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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其它的东西都不是瑟勒娜的,你等一等。有一样东西,很面熟……”他的手指摸着一颗珐琅质钮扣似的东西。他仔细地察看,发现它四周绣着金丝,白底上有一只蓝色的鸟。突然,他紧抓着这个钮扣似的东西叫道:“就是它!”
“什么?”洛丽很感兴趣地问道,“您能认出是谁的吗?”
“当然罗!是……是瑟勒娜叔叔霍默的。当他穿着蓝色上衣、白色军裤的军装时,总是把它佩戴在翻领的扣眼上,这是一枚水上体育俱乐部的徽章。”
“我们又找到了一位遗物的主人了,现在除了瑟勒娜的戒指外,还有……”洛丽凝视着他,“这个口袋无疑是‘信天翁’号船上人员的?”
“是他们的。但是,为什么他们把东西都集中在一个口袋里?您又是在哪儿找到的?”
洛丽端详着他,她的神情变得严峻起来,双眼闭烁着狡黠的目光。
“只有我知道那个地方,戴夫斯。”她说,“我把秘密告诉您,我挣什么?”
“你必须告诉我!”戴夫斯暴跳起来,“如果您不说,我要向海军当局控告您,他们会叫您说出一切的。”
“我就是不说。我是一个公民,军事当局奈何我不得。”
“为什么你矢口不说?您隐瞒了什么?”
“您呐?戴夫斯,你把什么都隐瞒起来了!我知道您的工作是绝密的,不过我倒可以告诉您一些。”她坚定地向戴夫斯走去,“您听着!我在一个地方找到了‘信天翁’号的口袋,那儿还有其它东西。也是在那儿,我看到了一种特殊的物体留下的痕迹,好象一艘飞船停在地面上,但它不象飞机,也不象直升飞机,什么也不象。戴夫斯,您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
“这很简单,它是圆形的,直径大概有十二到十四米,在它降落的地面全都烧焦了。这会儿,您清楚了吗?我还可以再告诉您,飞碟就是在装首饰的雨布口袋的地方。您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我对飞碟这么感兴趣了吧!我可以向您保证:‘信天翁’号游艇和百慕大发生的各种神秘事件都与飞碟有关!”
“是这样!”戴夫斯信服地低下了头,刚才的那股锐气都消失了,“我……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要知道,洛丽小姐……我要知道您是在哪儿找到这个口袋的,飞碟又在什么地方?”
“谁也不能强迫我说出来,您也不行,请您来只是让您看看。要么,我们讲个条件。”
“讲个条件?什么条件?”
“您把您知道的有关飞碟的情况告诉我,我把飞碟的地址告诉您,这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利的。”
“好,就这样说定了。”戴夫斯接受了洛丽的条件。
第五章
“有什么事?少将。”戴夫斯猜测着将军为什么叫他,“您好象有什么心事。”
“是啊!我的心事还很重呢!真叫我心烦。您瞧一瞧桌上的报纸,它的第一版。戴夫斯,我要您马上回答。”
戴夫斯默默无语地拿起报纸,翻到了第一版,报头上印着‘新奇电讯报’的几个彩色大字,强烈地映入他的眼帘,引人注目的标题使读者一目了然,真不愧为使人新奇的报纸:
在百慕大死三角海区有飞碟!美国当局掌握着有关这方面的材料和飞碟在大西洋这一海区的电视报导。
飞碟是马尾藻海附近船只和飞机失踪的罪魁祸首吗?
“天哪!”戴夫斯顿时一切都明白了,“这个女人……”
“戴夫斯,我只向您提一个问题。”卡梅伦少将干脆地说,“是您向女记者洛丽提供的消息吗?”
戴夫斯有气无力地放下手里的报纸:“是我,先生。”
“在报纸上,女记者说她发现了瑟勒娜的戒指,‘信天翁’号船主的徽章和船上的防雨布袋,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先生。戒指还在我手里。”
“其它东西呢?”
“在洛丽那里,卡梅伦少将。”
“那么,我和您马上去找洛丽,这是命令。”
“是,先生。”
“这是我们俩最后一次在一起工作了,从现在起您被开除出空调会了。如果军事当局对您的行为提出制裁,您还将受到刑事处分。军事法庭根据您的表现,将暂时停止您在航天局的职务,同时您还要进行反省。您明白吧,戴夫斯?”
“遵命!先生。”戴夫斯紧咬牙关,“请您允许我说几句,不管对我采取什么措施,我决不后悔。女记者滥用了我对她的信任,把材料公布于众。不过,说穿了这也是她的职业。我认为我们不应该继续欺骗人类、欺骗自己。现在,少将先生,我对飞碟的认识更透彻了,它是我们的人失踪的元凶。那时,我常想,所有失踪的人都葬身于神秘的大海之中了,要拯救他们的希望也已破灭。现在我不这么认为,我相信他们还活着……在某个地方。我满怀希望能重新找到他们。”
他们离开办公室,不一会儿,一部军用吉普载着他们驰往科科瓦比奇。当他们到达住宅区时,一股浓烟从公寓里升起,大批的人群和消防队员把这所公寓围得水泄不通。卡梅伦少将和跟随他的戴夫斯急促地向前走去。
“她是住在这儿吗?戴夫斯。”少将问。
“天哪!少将先生,那幢着火的房子正是她的家。”
火已经熄灭,那幢房子只剩下被熏黑了的断垣残壁,冒着一丝丝的黑烟,奇怪的是周围邻居的房屋却完整无损地矗立着。
“有伤亡吗?”戴夫斯向消防队长走去时问道,“一个女子住在这所房子里。”
“您不用害怕。”消防队长答道,“当着火的时候,房里没有人,街坊向我们报告说,房子的女主人今天出去旅行了。房门是锁着的。”
“旅行去了……”戴夫斯回过头来,对卡梅伦低声地说,“去百慕大……噢!上帝!这可是神的保佑啊!”“稀奇的是几个邻居肯定地说,清早他们听到屋顶传来强大的噪音。”消防队长搔着钢盔下的头皮说,“好象是一架推进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还有人从窗子里看见一团绿色的光,一瞬间房子就着火了。当他们通知我们救火的时候,绿光就不见了。”
戴夫斯的视线集中在卡梅伦少将身上,他的脸上已无血色。
“真对不起!戴夫斯。虽然我们这儿是民用单位,但是我们收到了军事当局的命令,要求您,在您被控违反纪律和泄露美国政府战略军事情报期间,离开国家航天局。您的问题很严重!请您执行命令。”航天局的负责人安德森说。
“好吧!先生。我已经知道了。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内我将不受任何人的管辖。”
“如果您想离开美国,要向军事当局提出特别申请,我想是不会被批准的。”
“这是我个人的私事,安德森先生。”戴夫斯不满地说着,同时眺望着机场的起飞跑道,“我多么留恋我的工作啊!我的爱好就在于从事航天事业,这您是知道的。”
“这种爱好,造成了您今天的困难处境,戴夫斯。”安德森用轻蔑的口吻说。
“的确,在某种程度上……”戴夫斯的眼遥望佛罗里达明朗的蓝天,“这是另一番航天事业,我们对它还不熟悉,我们的航天工具还达不到的空间。”
“照您的说法‘新奇电讯报’这张荒唐的报纸发表的新闻是正确的?”
“可以这样说,先生。这正是我要调查的。”
戴夫斯未到新奇电讯报社,希望主编巴纪·西蒙斯能向他提供洛丽的地址,遭到拒绝。“这不是一场普通的火灾,西蒙斯。如果您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新奇主义者,为什么不在下一期向读者报道宇宙人在密切地监视我们,他们还知道洛丽手头上有……决定要把她除掉。”
“您疯啦!”主编惊讶地看着他,“如果我们发表这条最热门的新闻,我的顶头上司将要把我踢出大门。假使读者有了这种想法,将会引起恐怖浪潮,这会迫使当局关掉我们报馆的门,戴夫斯先生。”
“这些宇宙人,并不是我们常常认为天性和平的,虽然我们不能把这些事比作象韦尔斯想象中的‘世界战争’……”
戴夫斯离开编辑室,只有那惊惶失措、瞠目结舌的西蒙斯留在那里。他紧抓着排好的新奇电讯报的第一版的版面,在另一张空白纸上开始写上几行粗大的字。醒目的标题,展现在他的眼前:
前空中现象调查委员会和国家航天局的工作人员断定宇宙人在监视我们,他们是侵略成性的。我社记者洛丽公寓的这场大火不正是说明了这一点吗?
“这可是一包炸药。”他嘟哝着,脸颊激动得绯红,“如果这包炸药爆炸,可不是仅仅把我一个人炸到天上去……”
第六章
“不准!”禁止离开美国。”
这是两个盖在两份申请书上的军事当局的印章。在另一封印有五角大楼字样的信封里,通知他由于泄露机密和违反美国最高战略司令部的纪律,给予纪律处分的依据。
戴夫斯把这些信扔在桌子上,双眼直视着空间,他从来没有这样怒不可遏。他神经质地抽着烟,烟灰缸里堆满了由于愤怒而碾碎了的烟头,房里的肃穆气氛中增添了一层薄薄的蓝色烟雾。
“我一定要找到她……”戴夫斯自言自语地说,“找到洛丽就意味着……离宇宙人近了,离瑟勒娜也更近了。如果她活着……我非要找到通往百慕大的‘洞’的道路,不管多么险恶,纵使那些奇特的人把我带走,也在所不惜。”懒洋洋地躺在长毛绒地毯上的狗吠叫了一声,戴夫斯惊奇地转过头来。突然,狗又狂吠起来。
戴夫斯仔细地观察着狗,这时狗露出了长长的犬牙,玻璃球似的眼珠死盯着大厅,戴夫斯顺着狗的视线打量了一下大厅,什么也没看见。但是“斯基派”继续在狂吠着,毛茸茸的身躯在颤动着。
他突然想起在放录像时的情形,狗的那种表情正和现在的神情一模一样。这是为什么?
一道绿光照亮了大厅,长久的嗡嗡声震撼着他的耳膜,震得他晕头转向。在平静的夜晚,一个发光的物体在他头顶上。
狗开始呻吟,发出一声可怜的长鸣,接着是一片寂静。戴夫斯眼花缭乱,他转过身子,竭力摆脱这股强大的绿光,同时他想看看他的狗怎样了,但是他没有看见。“斯甚派”不在大厅里了。
“‘斯基派’!”他高叫着,“‘斯基派’!你在哪儿?”
没有回答,是不是“斯基派”变成哑巴了。大厅里又笼罩着一片静谧,只听见绿光在原来的高度上发出尖厉的嗡叫声。
戴夫斯找遍了整个大厅也找不到“斯基派”。他恐惧地重新跑到窗前,但绿光已经离去,旋风似地飘浮在空中,高悬在他的头顶上。戴夫斯向绿光挥动着拳头,叫嚷着:“你们等着,坏蛋!你们干尽了坏事,把我们的人绑走了,现在又把‘斯基派’劫走了。还我的‘斯基派’!还我的瑟勒娜!”
戴夫斯觉得脑袋剧烈地疼痛起来,就好象一把钢刀穿过脑壳,取出了他的脑子。他疼痛难忍,颤抖着向后退去。在痛苦的喊叫声中,一道绿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接着他倒在大厅中央,一动不动,象奄奄一息的人那样躺在地毯上。
绿光远去了,仿佛是一颗遥远的星星在黑暗中消失了。在那天晚上,有人在佛罗里达海岸某地看见了飞碟。
戴夫斯用凉水冲冲脑袋,头脑顿时清醒多了。他颤抖着向房里走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瞧着空的房间。长毛绒地毯上再也看不见“斯基派”了,也许永远也见不着了。它和被掳走的人一样,会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肢解,或者被杀死……
他……为什么还在这儿?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脑袋的疼痛渐渐减轻了。只有太阳穴的跳动。视网膜里的绿光唤起他对可怕飞碟的回忆,就是它把他打倒在地,使他失去知觉的。
“他们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把我杀害。”他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他们不这样做?”
他看看手表,手表停了。他下意识地和墙上的挂钟对时间时,发现挂钟也停了,一种磁性大概在钟表的机件里起了作用。他将面对着一种他完全不熟悉的力量,他感到很可笑,他居然会使宇宙人感到不安。他们监视他,知道洛丽在干什么和他的未来动向,他们什么都知道,他们就在附近,在他的身边。
戴夫斯决定出走。他换了衣服,把必用之物放在旅行提包里,既不带提箱也不拿行李。当局可能在秘密地监视着他,也许宇宙人也……戴夫斯为了掩人耳目,出走时没有用自己的汽车。他在附近的大街上,不慌不忙地叫了一辆出租汽车。他对司机说:“上肯尼迪角,国家航天局办公大楼。”
出租汽车开了,但是在一个明亮的车站前停住了。戴夫斯付了钱,走进车站吃了一点东西。然后,从那儿给一个人打电话,和那个人约好了时间和地点。
清晨,戴夫斯又耍了几个花招,足以蒙蔽那些跟踪者。他到了肯尼迪角北部的一所小型私人航空俱乐部,租了一架小型飞机离开了肯尼迪角。
飞机向西南飞行,似乎朝墨西哥湾的方向飞去,但是在半路上改变了航线,飞过佛罗里达上空后,便向北—东北方向飞去。他直接飞往巴哈马群岛,飞向可怕的百慕大死三角海区……
第七章
“在那儿,小姐。那就是有名的魔鬼山。”
直升飞机驾驶员劳尔在星罗棋布的小岛上空飞行,这些小岛虽然荒芜人烟,崎岖不平,却生长着茂盛的热带植物。飞机在一座深褐色巨石上空盘旋,巨石的周围可以看到浓密的棕榈树和细砂粒海滩。
洛丽侧着身子,从直升飞机的舷窗里贪焚地拍摄她脚底下的景物,平静的海面上辉映着飞机的侧影。海水清澈,在风和日丽的日子一眼便能望到海底。
“为什么叫它魔鬼山呢?”
“我也不太清楚,”出生纳索的驾驶员耸耸肩,“这是渔民们给它起的名字,这种山总是叫人害怕,火山口往往倒是魔鬼的杰作,洛丽小姐。”
“近来,渔民常来这儿吗?”洛丽问。
“来这个岛上?不,不来了。”他做了个富有表情的手势,“谁也不会到这儿来,小姐,周围连条鱼都打不着,渔民们碰也不愿碰它一下。”
“为什么?”她看着这位在当地土生土长的驾驶员,思索着他讲的话,“您是说鱼吗?在这一带海上没有鱼!”
“对!渔民从来没有在魔鬼山周围打到一条鱼。他们说这儿没有鱼群,在方圆三到四里的海区连一条鱼都看不见……您真的对这个小岛感兴趣吗?”
“这个地方对我有一种魔力。”突然,她的目光紧盯着海面上不远处的一个东西,她指着说,“那是什么东西?”
“看不清楚,好象……好象海上的一个平台。平台上有一个红色的浮标,还有一些和浮标差不多的东西。”劳尔惊奇地眨着眼睛,“真是罕见!竟会有这种东西?没有人会到这儿来,就是最爱猎奇的游客也不会到离小岛这么近的地方。”
飞机在低空飞行,对平台上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平台上一共有四个人,有女的,也有男的,三个人穿着救生衣,带着氧气瓶,快活地向飞机挥手,洛丽指着浮动平台上一个有棱角的东西:
“噢!我可明白了,您瞧他们是拍电影的。”
那个小岛,洛丽曾经在那儿找到装有各种首饰的雨布口袋的神秘小岛,也落到后面去了。
洛丽打算第二天去魔鬼山顶。劳尔大惊失色:“山上又黑又滑,万一摔下来……”看来,劳尔不可能跟她去冒险。于是,飞机开始回飞。
“是的,小姐。”一个脸色黝黑、满头白发、受人尊敬的老渔民答应着说。他手里抚弄着一顶帆布做的雨帽,站在年轻女郎的面前:“我叫马丁·多明各,随时准备带您去魔鬼山,请您相信我。不管人家怎么说,我不在乎。”
“我很高兴,多明各。”洛丽愉快地微笑着,“对这个小岛,大家说什么来着?”
“老掉牙的故事了,迷信!”多明各压根儿没把它放在眼里。
“您一点儿也不相信吗?多明各?”
“不,小姐,我根本就不信。我不相信魔鬼会因为我们而心神不宁,还会用吓唬人来逗乐。有的更离奇地说看到岛上有光。”
“光?”洛丽感到紧张,“什么光?”
“我也不知道什么光。”老渔民耸耸肩,“我从来就没见过,据说是一种绿鬼,有绿火似的舌头,他们从地底下冒出来。呸!一派胡言。如果要找一个心旷神怡的地方,风景如画的憩息地,您不必去那个岛,那儿是孤零零的,一无所有的小岛。有的是长满了杂草、棕榈树和礁石脚下的砂子,可以值得一看的只是吓唬这一带渔民的火山,其它什么也没有。”
“多明各,您真是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老渔民。”她边说边仔细端详着他,“我很高兴有您这样一位旅伴。我将每天付给您十镑,如果我在这儿逗留更长的时间,您认为合适,我还可以多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