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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氏摇头道:“胡族如今正得圣宠。我们府上小惩胡雪岚便是。”
且说皇室牡丹庄园来了洛阳官府几十名官差查案。
洛阳长史派来的当地办案经验非常的官员通过崔美人的描述,将她失踪那日牡丹园巡逻的侍卫全部叫来审讯,按照排除法,将打晕她的奴婢、掳了她藏到牡丹园后园杂房的侍卫抓住。
这个侍卫竟是咬舌自尽。
人死了线索断了无法查下去,不过侍卫的身份改变不了。他是胡族在洛阳一座庄子管事的儿子。
官员战战兢兢禀报了案情结果。
“你们退下。”何义芸并不想把此事闹大,这就让结了案子。
她沐浴之后躺在美人榻上瞧着秦敏业的家书。
银珠进来俯在何义芸耳边道:“公主,崔美人脉像平稳,腹中胎儿已安好无恙。匈奴太子妃虽被您囚禁着,却是派了宫女来了三趟瞧看崔美人,奴婢瞧着是对您的话起了疑心,不信崔美人落了胎儿。”
何义芸冷声道:“传我的令,匈奴太子妃的宫女也不许出院子一步。”
她对外声称崔美人落胎是变向保护,是以未让洛阳官员深查下去。
银珠低声问道:“您看何时将崔美人送回长安?”
“怎么着也得养十日。”何义芸收起了信,去了书房,提笔给何冬写了封信,禀报了崔美人有身孕差点被秦兰联手胡雪岚害死的事,又给秦敏业回了信,让他来洛阳一趟。
次日清晨,何义芸还未睡醒,就被外面宫人的哭声吵醒,睁眼问道:“又出了何事?”
明珠上前来禀报道:“公主,外面是太子侧妃的宫人,拼了命也要来见您,还不说是什么事。”
何义芸目光厌恶,不耐烦的道:“你去悄悄的问她们何事。”
很快,明珠去而返回,面色凝重,低声道:“公主,两位宫女说昨夜歹人夜入院子,用药将她们都迷晕过去,进入太子侧妃的卧房,把她一头青丝全部剃掉。”
何义芸目光惊恐,腾得坐了起来,半晌穿好衣裙,召见胡雪岚的宫人,道:“此事传扬出去,你们侧妃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几位宫人都是胡族为胡雪岚精心挑选的亲信,听到此言,哭声立刻止了,磕头求何义芸做主暗中查找凶手。
何义芸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昨个一晚没睡好觉,精神不佳,冷声道:“此事本公主自会彻查。”下令给胡雪岚的院子外增加五十名亲兵看守。
明珠疑惑道:“皇家牡丹园内外戒备森严,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夜闯进来?”
何义芸反问道:“若真是戒备森严,崔美人怎会被胡族出身的侍卫差点害死?”
银珠低声问道:“公主,依您看此事是何人所为?”
“胡雪岚得罪的人可不少,我不知此事是谁做的。”何义芸起身去用早饭,自语道:“马上就到夏季,她没了头发还凉快呢。”
明珠、银珠见整整过了一天,何义芸根本没有令人去查此事,而是当成没有发生过,心里隐约猜到了是哪方势力。
几十丈外一座三进院子的卧房,胡雪岚躺在床上,面色惊恐无比,脑袋光秃秃,点上戒疤就能当尼姑。
两个大宫女去而复返,跪着复述了何义芸的话。
胡雪岚气得尖叫道:“我是她的弟媳妇,她竟然不管我死活?”
外面站着几个牡丹园的宫人,心里暗说:太子的媳妇是太子妃,可不是你这个侧妃。
且说佛道教大比临近,两教各自通过考核从百名大医师、几十名大药师当中挑选代表。
道教的考核将由白云观观主元云子亲自主持。
副观主青灵子在上一界大比当中败北,不过她将责任全部推给了制药的广明子,并狠辣的把广明子贬到湖南道。
本届青灵子仍是想要扬名天下,铁了心要代表道教出席。
洛阳天河观依嵩山而建,拥有八百年历史的道观,年头仅于白云观,规模比不上白马寺,比潭州的清云观要大。
观里有一千多名道士、道姑,还有二百余名常年在此居住修心养性的居士。
这一日早晨,洛阳天河观举行道教大医师、大药师选拔考核大比,要选出三位大医师、两位大药师。
道教八成的大医师、大医师从各个城府赶来参加考核,只在长安白云观露过一面的子风观主、妙水赫然在列。
一直未出席过道教任何活动的李晶晶特意到了现场。
“公主大驾光临,本教蓬荜生辉。”元云子已经听说了李晶晶带着几位大医师及广明子保住了邓区亮的性命,并且奇迹般的只用了一天就治好了邓学仪的斜嘴,这样的消息无疑给道教赢了大比增添士气。
李晶晶开门见山的道:“观主客气了。我今日来是为子风、妙水鼓劲,希望贵教能派她们出席大比。”
青灵子用低沉的女中音道:“子风、妙水的医术自是高明,不过成为大医师的年头太短了些,经验不足。”
“她们两位参与了救治邓老族长。”李晶晶打量走到元云子身旁的道姑。
青灵子虽已百岁,然保养的像是五十几岁的人,满头乌发,皮肤白皙紧致,脸上没有多少皱纹,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直挺的鼻子,能够想象出年青时是多么的风华绝代,不然怎会当了前任白云观主的道侣。
元云子是个谪仙般的人物,青灵子站在他身旁一点不逊色。
李晶晶事前知道两人年龄差了二十几岁,又差了辈份,不然猛的看去,还以为是对道侣。
青灵子缓缓道:“本观主听说邓老族长的病是公主麾下的两位男医师医好。”
李晶晶平静的问道:“那天你可在现场?”
“没。”青灵子闹得没脸,宽大道袍里的双手握紧拳头。心里又把李晶晶骂了一遍。
若论辈论,青灵子与赤灵子是同辈,李晶晶应叫她一声师姑。
可是李晶晶根本看不上青灵子,才不会跟她客气。
元云子对青灵子的尴尬视而不见,微笑问道:“公主可有兴趣跟小道一起评判稍后的医药术考核?”
李晶晶心里暗赞元云子大气,菀尔道:“恭敬不如从命。”
“公主这边坐。”元云子请了李晶晶坐在了考官台的左侧,位置比坐在右侧青灵子要高。
本次考核的形式与考取医师、药师文书一样,只是内容要难的多。
这些大医师、大药师个个是在杏林界的成名的人物,最次的都是小有名气。
他们为了能够参加二十年一界的佛道教比,又一次经历了严格的考核。
首先是医学、药学常识笔试考核,考题是元云子在长安时找的丁素然、赤灵子所出。
笔试考核时间一个时辰,考完紧接着就进行现场医诊、制药考核。
医诊考核是事先准备的六百多位患者分成一百组,每组五位排着队由一百多位大医师把脉诊断。
制药考核是众位大药师在三个时辰内制出指定的三种药。
整个考核进行完之后,成绩最好的前十名角逐五个参加佛道教医药大比的名额。
在进行医诊、制药考核时,青灵子与六位道教德高望众的大医师、大药师批改试卷。
李晶晶问道:“副观主未参加考核,那就不出席医术大比?”
青灵子心里骂着死丫头多管闲事。反问道:“公主,广明子未参加考核不也出席药术大比?”
李晶晶道:“那不一样。广明子是由观主亲自邀请。”
青灵子言之凿凿道:“本观主管本教所有大医师、大药师二十多年,自是有资格直接参加医术大比。”
“上界医药术大比,你未参加考核,道教由你带队输了,你不好好反省,竟是将广明子贬出长安。这界你仍是不参加考核,道教若输了,你想推卸责任贬谁出长安?”李晶晶针锋相对。
青灵子气得双手颤抖,道:“公主,这是本教的事,不是朝堂的事。”
李晶晶冷声道:“道教是朝廷册封的国教,医药术大比的事关乎到国教的声誉与朝廷的颜面。我自是管得。”
元云子慎重的道:“此次我们必须全力以赴,选派最高明的大医师、大药师前去。”
李晶晶面向元云子及六位大医师、大药师,蹙眉道:“我之前应了你们道教之邀参加医药术大比,以为领队是最贵教最出色的大医师或是大药师。”
“我医药术最高明的自是丁医神、赤灵子夫妻。可是他们多年前就宣布不过问两教大比的事。”在场的六位大医师、大药师说起丁医神夫妻,都是面露敬佩目光。
青灵子的医术自然不是道教最高的,这话根本反驳不了,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元云子问道:“公主想让谁当领队?”
李晶晶答道:“既然我师父、师母去不了,那就让仅次于他们医药术的人去。青灵子的医术未达到这个程度,她不能当领队也不能去。”
元云子不等眼睛怒瞪的青灵子说话,微笑道:“公主说的有道理。青灵子,你是本教副观主,医术自是比一般的大医师要高明的多。你快想个办法证明自己的医术,让公主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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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青灵子误诊推责任 小童误吞异物便血
这些年元云子一直想把青灵子的副观主职位拿下,苦于没有好的契机。
李晶晶的目的是不让青灵子参加佛道教医药术大比。
一老一小事先根本没有商量,却是一唱一合配合默契。
青灵子目射寒光望向元云子,道:“元云子,你可是看我这把骨头老了,当不得副观主?”
元云子高声道:“本观设副观主时立下规矩,主管武道士、武道姑的副观主武功需全教排名第一,主管医、药道士道姑的副观主医术或是药术排名第一。”
道教四位大医师、大药师前辈点头道:“不错。”
剩下两位白发苍苍的大医师道士受白云观上任观主生前之托帮助青灵子,先后开口为她打气。
“真金不怕火炼。你当大医师已有三十几年,经验丰富,自是不怕考核。”
“青灵子,那边还有五位患者没有医师诊断。”
青灵子为了争口气,挺直腰身走了过去。
元云子与李晶晶起身去了,六位大医师、大药师也跟着走过去。
此次医术诊断考核的患者都是来自河南道出不起银钱治病的贫苦百姓,他们得的病多是疑难杂症。
青灵子当上副观主之后,精力都放在管人争权势上面,哪还有功夫潜心钻研医术。
她医术水平比普通的医师高些,治普通的病十拿九稳,治疑难杂症可就差些了。
她如今的医术还不如二十年前。
李晶晶是从副观主元复子嘴里得知的此事,是以一定不能让青灵子出席医药术大比。
五位患者当中三位是老者,两位是由大人抱着的孩童。
三位老者分别患得的湿疹、风疹、豆疹。
一个孩童年龄四岁,右手臂生了个大血疮。一个孩童年龄一岁多,不知得了什么病,肚子痛了两天。
青灵子是快性子,平时诊断之后立即写药方子,今日事关重大,也不得不放慢速度谨慎起来。
她用了半个时辰给三位老者瞧好病开了药方,又用了近半个时辰看完了两个孩童。
元云子不懂医、药术,只是见青灵子面色怏怏,心里就有底了,正要请三位道教的大医师前辈去验证青灵子的药方,李晶晶一挥手,亲兵队伍当中走出两个穿着盔甲模样有些滑稽的老者。
道教三位大药师前辈惊呼出声,“这不是佛教的两位大医师吗?”
元云子面露笑容,道:“原来两位大师还俗的事是真的。”
何平、何安老脸通红,也不双手合十念阿弥陀佛,向元云子、青灵子及三位道教前辈大医师拱手打了招呼。
“何平、何安上界代表佛教参加医术大比。何平在医术上胜了青灵子。如今他们都追随焱王。今个我就让他们来验证一下青灵子的医术。”李晶晶的话不容置疑。
三位道教的大医师前辈难以置信的盯着何平、何武。
青灵子面色青白,大声道:“公主信不过我们道教的三位前辈?”
李晶晶冷笑一声,道:“这样的小病无需三位前辈出手。”
青灵子怒道:“五位患者的病再耽误些时日,就会危及性命,岂会是小病?”
何平先是瞧完了药方,而后干咳一声,道:“青灵子,五位患者若真患得是你药方上写的病,那的确就是小病。”
青灵子问道:“什么是大病?”
何平一本正经的答道:“前些天你们刚到洛阳,都去了邓族,挨个给邓老族长及他的两个儿子瞧病。邓老族长患的病是大病。”
“你言下之意邓学平、邓学仪生的病都不能称为大病,只能说是小病。”青灵子目光扫过三位面色各异的道教大医师前辈,道:“我们道教三位大医师前辈连小病也治不了?真是笑话!”
何平不甚言谈,便不理会青灵子,开始给五位患者把脉。
“一夜就治好的病,可不就是小病。”何武板着脸肃容道:“我与师哥以前在佛教坐井观天,跟着公主学习医术,只是短短一个月就大开眼界。”
众所周知,何平、何武的性格非常耿直,从不说谎话。
他们话引起元云子内心深深震憾,望向李晶晶的目光多了一分尊敬,心里更是认为此次请李晶晶帮道教出席医药术大比极为正确。
何平已经给三位年老患者把过脉,提笔飞快的在第一张药方上添了一个药名,在第二、三张药方上减了一个药名。
刚才帮青灵子说话的两位道教大医师前辈走至,给三位老年患者把脉,而后又看药方,对于何平改过的地方没有提出任何疑义。
青灵子面色阴沉,拿起三张药方瞧了一下,老脸窘的通红。
她最不擅长的就是治疹子,偏偏三位老者都患得的疹病,还是每年都发一、两回的慢性疹病。
她心里认定这是元云子联手李晶晶故意设得圈套。
何平抬头盯着青灵子,道:“这个小施主患得不是火疮,你给他开治火疮的药,他吃了会加重病情!”
“不是火疮,那是什么疮?”青灵子刚才已经问过小男孩的娘,说的是那个大血泡是被热水烫过。
何平高声道:“蜂毒疮。小施主夜里会高热,白天腹泄,火疮会高热可不会腹泄。”
他真是服了青灵子,这样明显的蜂毒疮都误诊成火疮,还要代表道教去跟佛教大比。
佛教若是赢了,会误以为道教的大医师水平都差,一下子沾沾自喜而导致不再钻研医术。
他虽不是佛教的弟子,心里仍是向着佛教,希望佛教的医药术越来越精进。
青灵子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恶狠狠的盯着抱着患者小童的青年妇人,怒道:“你刚才怎么不说你儿子白日腹泄的事?”
青年妇人吓得缩着脖子,道:“仙姑,你没问我。”
“本观主不问,你就不说了。”青灵子声音更高的问道:“你儿子被蜂蜇了?”
青年妇人摇头,努力的回忆,突然间道:“仙姑,我儿子被烫的那天中午,我好像看到两只蜂子咬我儿子,可我儿子说不是很痛。”
青灵子目光像要吃人般,道:“你隐瞒了你儿子的病情,让本观主将蜂毒疮诊断成火疮,一切都怪你。”
青年妇人头发枯黄,穿着打满补丁的衣裤,跪倒在地,一边磕头陪罪,一边摁着小童磕头,生怕道教不给小童治病了。
李晶晶能够想象当年青灵子在误诊之后是怎么当众把责任推到广明子身上,冷声道:“青灵子,我要是你,就羞愧的紧紧闭上嘴巴,谦虚的听何平说下去。”
青灵子叫道:“你不是医师,自是不能理解患者说错症状导致医师误诊时医师的心情!”
何平气呼呼道:“不用患者说的,你可以用眼睛看。你过来瞧小施主血泡里都生着黄白色的脓,这怎么会是火疮?”
青灵子辩道:“本观主年过百岁,眼睛自是没你们这些年青人好。”
何平今年七十几岁,比青灵子小不到三十岁,可也是个老头子。
李晶晶嘲讽道:“医术望闻问切,望排第一位。你的眼神不好,还当什么医师?”
元云子听得心花怒放,再看刚才支持青灵子的两位大医师前辈都无精打采的站到了一旁,更是喜由心生。
何安向李晶晶讨要了治蜂毒疮的内付药及外用膏,这就给小童患者使了。
小童在青年妇人耳边小声道:“娘,我的手现在清凉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