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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
我就说嘛,自恋张那种人,比女人还爱臭美,又刻薄又挑剔,难怪一直觉得他不对劲,原来是个同——性——恋!
忆起他平日对我的种种刁难,我的眼睛不觉弯成两道月弧。
徐炼对我挑挑眉:“记得别往外传哦~”
“嘿嘿!”我也回他一脸痞笑,表示了解了,兄弟大可放心。
八、
自恋张走后,就着他引出的话题,我和徐炼开始了第一次的对等交流。从认识开始,我总是被徐炼气得吓吓跳,所以一直不肯去了解他的情况,直到现在才对他有了点比较深入的认识。
徐炼出生在国内,四岁时跟着父母到了美国,接受了13年的美式教育,算是半支香蕉。两年前,十五岁的他在参加学校的乐队汇演时被星探发掘进入模特界,短时间内积累了相当的人气,成为备受期待的新人。但没多久他就腻了,与经纪公司一年约满便退出了业界,只偶尔帮相熟的设计师拍个照、走走秀。
上个月,国内的表妹在给他的EM里,万分激动地说自恋狂表哥有了爱慕的对象。这几乎是可媲美天外来客莅临地球的头条!可是怎么也查探不出到底是谁,只知道对方是个男人。
徐炼跟自恋张从小就不对盘。据说第一次结怨时他尚在襁褓之中,两岁的自恋张第一次见他,就伸着手直想挠他的脸。他是妒忌我比他可爱——徐炼说。(晕!)
虽然那次被大人及时发现并制止了,徐炼可爱的小脸还是破了皮。就是说,他这辈子的第一道伤口是自恋张给的。其后四年共同成长的岁月中,自恋张或使蛮力或用巧计,制造了无数次令徐炼险些毁容的危机,还好徐炼的运气不错,每次都是有惊无险,一张帅脸得以保存至今,但这一切也在他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徐炼出国以后,虽然两人见面的机会仅限寒暑两个长假了,但情分却没有半分减淡。兄弟俩在国际长途里由互相讥讽到破口大骂,在一处就是轻则栽赃陷害重则挥拳相向。低次元的争斗随着年龄的增长愈演愈烈:听说徐炼参加了唱诗班,自恋张就要进合唱团;自恋张炫耀自己校庆担任提琴独奏,徐炼就拉人组起了乐队;13岁时徐炼的身高第一次超过了自恋张,自恋张放下电话就上街买了一盒增长乐,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当晚被送进了医院……及至后来徐炼在美国做了模特,自恋张一得到消息立刻跑去参加选秀,胜出后加入经纪公司,迅速成为大受欢迎的广告新星。“总之我跟他之间的回忆,每一段都充满着硝烟战火。”徐炼总结道,“这个男人的妒忌心比女人还可怕!”
你能跟他斗到这份上,自己也算不上什么好鸟!我暗想。
这封EM让徐炼动起了念头:这个痛击敌人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绝对没有理由轻易地放过。正好徐炼的父母也有想法让他在国内上大学,接受祖国的文化教育,于是他办好手续就收拾行李飞回国,趁着还没开学,混进了表哥所在的公司准备伺机而动。
不过不管怎么说,有了自恋张这个共同的敌人,再加上那次的促膝长谈,我对徐炼的看法有了小幅度的改变。了解了他的成长背景,我开始比较容易接受他自由随性的作风,况且,至少在工作中对他所有人都保持了完美的礼仪。
但是,私底下他对我还是一样的没大没小,跟我说话时语调总是懒洋洋的含着戏谑,而对我的差遣奴役虽然没自恋张那么狠,也足已成为我对他不抱好感的理由。时光在拍照、上课、斗气中一天天过去,终于迎来了徐炼拆石膏的大日子。
阳光明媚,凉风宜人的早晨,我陪着徐炼去了我的伤心地——依和医院。
走出医院大门,徐炼高兴地蹬蹬伤腿,“终于轻松了!”虽然距离康复还有一段时间,但好歹先去掉了重重的石膏,行动比原来轻便了许多,也难怪他这么开心。
“莘莘,”他回过头,“晚上找大家出去疯一下,我请客!”
“哦,好。”我知道他是想小小地庆祝一下,笑着点点头。当然,我对他只是尽宣传对模特儿的责任,他仍然盘踞在我的黑名单上,我才不会真心地为他高兴,绝对不会!
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半小时,他已经约到了一票人,包括老大、老大的助理Candy、刚从日本拍完广告回来的李亦婷和她的宣传兰子、市场部的助理刘勤,还有化妆师小玲、发型师Andy王,甚至还有接线生周美美……各年龄、各阶层、不分男女。徐炼是个天生的社交家,才加入公司一个多月,已经跟上上下下的人都混得挺熟。虽然他对人的态度并不热情,但似乎大家都很吃他那似近还远的一套,高高兴兴地与他进行君子之交。
离开公司时,我们在停车场遇到了自恋张。他正与一个与他身形相仿、气势不凡的男人对面而立,似乎是起了什么争执,看到我们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出现,两个人很有默契地一齐转向我们,作轻松状。
我这时才发现,跟他在一起的男人是亚方集团总裁方极,我刚进公司时正好遇上自恋张为亚方旗下的一个运动品牌代言,所以跟他有过几面之缘。看着他们两人尴尬的样子,我忽然想起上次徐炼告诉我的事。
男人,莫非是……我对徐炼使了个眼色,朝方极瞬了瞬眼:一定是他!
徐炼接收到我的眼波,快速地将方极打量了一番,痞痞地对我挤眉弄眼:嘿嘿,质量还不错。
自恋张看着我们明目张胆的眉来眼去,气得脸都歪了。他深吸了几口气,立即恢复了一贯的清高神态,体现了作为一名当红模特的专业素质。不过一开口,声音还是有些微变调:“徐炼,你也太生分了吧,这么多人去happy,怎么不叫上表哥我呢?”
“表哥你这么——忙,我哪好打扰你啊。”徐炼刻意拉长了“忙”字,意有所指地瞄瞄方极。
看着自恋张黑了一半的脸,我只有死命咬着嘴唇,免得当场笑出来。哇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哪,人世间最大的喜剧莫过于此!我暗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
自恋张狠狠瞪了我一眼,一把推开方极,怒冲冲地朝他的骚包车走去。
看着方极快步追过去的背影,我跟徐炼对看一眼,终于忍不住闷笑出声,身后一伙人满头雾水。
九、
楼外楼的包间里,十五人座的大桌子围得满满当当。我被安排在徐炼右手边,肩负起为他端茶倒酒、挟菜添饭的重任。
虽然平时被他奴役总是满腹牢骚,今天为他服务我倒是心甘情愿的,他给的情报早已值回十二分票价了。只要一想起自恋张奸情被撞破时的表情,我就心情大好。于是,一入座我便开始鞍前马后地服侍徐炼,还殷勤地向大家敬酒劝菜。
“来来来,多吃点,自己人不用客气,不够再点……喝酒喝酒,来,老大,我再敬你一杯……”整个包间充满着我热情有劲的招呼。
老大被我灌得有点坐不住了,连连推却,还不忘提醒我:“阿莘你也少喝点,一会你还得开车呢。”
“哎呀,没事没事,我的酒量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难得今天高兴嘛!”
“怪了哦,”说话的是李大美女亦婷, “今天这是庆祝徐炼的小脚重见光明吧?阿莘你起个什么劲啊,喧宾夺主了吧?” 李亦婷为人豪爽,没一点名模的架子,平时就爱跟我们玩闹,反正大家都是年轻人,说话也不用太多顾忌,互相损惯了。
“这个原因就不方便跟你说啦!”我嘿笑道。
“哦?”李大美女最受不得人家吊她胃口,越是看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她越是要刨根问底,“有什么不能说的啊,就你这样还想搞隐私呢!”
“阿莘是我的人嘛,为我庆祝他自然是半个东道了。”
——冷场。
我手里端着酒,面向老大的方向倾着身子,扭过头跟大家一起盯着徐炼,嘴张成了O型。
开席后沉默至今的徐炼出口便语惊四座,一时间,包间里鸦雀无声。
徐炼倒是没半点自觉,夹起一块里脊肉,奇怪地看看我们,“怎么了?”
“你……刚才说……什么……你的人……?”我艰难地拼出问句。
“你啊,”对方的回答却是十分干脆,“难道你不是我专属的宣传吗?”说着又扫视我们一眼。
哦——是这个意思啊。“呵呵呵呵!”大家仿佛是被施了咒语的石像,纷纷动作起来,吃喝谈笑更甚之前,转眼包间里又是一片的欢声笑语。
好一顿胡吃海喝之后,一群人决定转战KTV。此时大家都已是略有醉意,尤其是徐炼,没怎么见他喝酒,却已醉得撑不住拐杖,站着站着就往地上摔。不得已,我只好充当人体拐杖,连拖带拉、摇摇晃晃地,总算把他扶进了KTV的电梯。电梯在抵达预订的楼层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徐炼一下子没了重心,整个人跌向我。我赶紧用肩托住他的身子,一手揽上他的腰保持平衡。
这情景好象似曾相识?
掌心贴上徐炼肌肉紧实的腰线,我不禁想起了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我扶起他,惊叹着他有一副好身材。不知不觉地,我手上加了力轻捏他一下——每天看他这么能吃,也不太运动,身上竟然还是没有半点赘肉,青春可真是个好东西啊……
“你干嘛?”一模一样的问句,不过比那晚的多了一丝笑意。
我试着回忆当时的回答:“没什么,刚才觉得重心不稳,使了点劲。”说完与他相视而笑。
电梯门合上又滑开了,李大美女亦婷小姐在门口站成茶壶状:“林敬莘你今天要是敢把买单的拐跑喽,我就要你好看!”
“美丽极限,爱漂亮没有重点,追求完美的境界,人不爱美天诛地灭……”
坐在包厢一角,我和着李美女荒腔走板的歌声摇头晃脑,身边的徐炼酒醒了大半了,跟Andy王他们几个在玩骰盅。
“十七个六!……哎呀,又是我。”徐炼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再来!”
从刚才他就一直输,到底会不会玩啊?我偷眼观察着他们的战局。
“二十个五!……怎么搞的又是我!”这不知道是第几杯了。
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来!”我挤开徐炼,“让哥哥来教教你怎么玩。”
微醉的徐炼放下了平时在别人面前对我冷淡的面具,笑着挪挪身子,伏在我身上说:“好,我看你玩。”
高人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几局下来,我杀得他们几个是人仰马翻,直呼换人。哼哼,想当年我纵横K厅,人称骰圣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呢!我得意地回头,准备对徐炼来几句实地教学的总结,却没想到他正紧伏在我身后,于是我的耳朵就那么正好地擦过了他的嘴唇。GOD!我顿觉全身一阵麻软,心跳不受制地快了起来,一股热气冲上我的面颊,直烧到耳后,接着急转直下,攻向腹下的某处。
“你怎么了?”徐炼见我突然无语,爬在我耳边问道。说话间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颈侧,煽得我的体温又蹭蹭上窜了好几摄氏度。
“没……什么,”我缩着脖子挪开去,“换你玩。”
“哦。”还好徐炼并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头,也没继续追问,坐直身子就加入了战局。很快地几个人又玩作一团,他也不再看我一眼。
这边厢我好不容易平复了狂乱的心跳,控制住了蠢蠢欲动的部位,并开始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我居然对徐炼起了生理反应!!
没错,耳朵的确是我的敏感带,可徐炼始终是个男的,而且还只是个大男孩,我、我这种行为简直就像个变态。对,就是像自恋张那样的,变态同性恋!我混身一哆嗦。
一定是太久没有碰女人了。自18岁通晓人事以来,我一直都没有缺过女朋友,这次将近半年的空白已经是历史最高纪录,生理方面的需求大概也快积到极限了。大事不妙!决不能因为这个就成为变态,我暗下决心,我要奋力自救!
近火嘛就得用近水救,正当此良辰美景,眼前这些酒酐耳热的美眉们不正是最好的猎物吗?打点起全副精神,我开始挨个评估在场的异性:李大美女是高攀不得地,Candy好象跟老大有一腿,兰子结婚了,朱玲华才交了男朋友,阿莉太带不出去……经过了短时间排除法对照法类比法的筛选,我把目标锁定了年方20的总台小妹周美美身上:清纯可爱,人美声甜,最重要的是据说刚刚失恋,正是我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我拉了张活动椅挤到周美美旁边坐下,“美美,我来帮你,”徐炼以外就数她输得最惨了,“他们这几个都是禽兽级的,就知道欺负你!”
“得了吧你!”刘勤晃着骰盅说,“想追美美就直说,犯不着把我们打成非人类吧。”
“我……”我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嗫嚅中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徐炼。诶?他、他为什么要这么瞪我?对面的徐炼偏着头,直直地盯着我不放,微眯的双眼显得漆黑幽深,看不出情绪,薄薄的双唇紧抿着,绷出严峻的线条,配上微蹙的眉……仿佛用马克笔在脸上写了个明显的“怒”字。我的心跳莫明地又加快了,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他生气了。他为什么生气?怎么办,我该说些什么吗?……
“别拿阿莘哥开玩笑了,他只是看不惯你们欺负我啦。”周美美及时为我解了围。
“对、对啊,”我赶紧顺着台阶溜下台,“我看不惯你们欺负弱女子,不行啊?”
周美美对我嫣然一笑:“我不玩了,唱歌去,阿莘哥你接着玩吧。”说完翩然飘至点歌台前,开始挑歌。
我只好硬着头皮坐到台前,故作痞子样的抄起她的骰盅,与他们开始新一轮的尔虞我诈。
游戏中我隐约感到徐炼在盯着我,于是一径地低着头,想要躲避他的目光,但又忍不住偷偷窥视他,看他有没有真的在盯我。只见他微垂着头,昏暗的灯光下,俊朗的五官显得出奇的柔和,像个温和纯净的天使,而微乱的黑发散在额前,却又带出野性叛逆的味道;斜飞的剑眉下,一双眸子藏在睫毛投下的阴影中,不时乍现闪烁其中的星芒。正待研究他挺直的鼻梁,他抬了抬眼,正好逮住了我的偷窥。我慌张起来,犹豫着该向哪里转移目光,这时徐炼对我勾起了漂亮唇角。
脑子里轰的闷响一声,我浑身的燥热狂飙到了顶点。这是怎么回事?徐炼的一颦一笑竟然都会令我骚动不已。情况已经脱离了我的控制,刚刚安抚下去的部位再度怒嚣起来,企图吸引我全部的注意。
我霍地站起身来,丢下一句“我去趟厕所”,在半暗的灯光掩护下,窜进包厢边上的洗手间。
啦呀啦呀啦呀啦~~~~~莘莘的同性爱意识终于觉醒了!撒花~~~~
绯绯狠狠地抹了把口水,终于让偶爬到了这一天,快快让偶进入期待已久的床戏描写吧!!
(爸爸:喂,神经病院吗?我女儿从刚才就一直在流口水,笑得好猥琐,把我们都吓死了,你们能不能来个车接她去看看? 绯绯:~~~~~~~~~~~~~~~~~~~~)
嘻~~~言归正传之前,偶还是要狗腿地再次感谢给偶支持和鼓励的大人们,不如让绯绯给你们献唱一曲罢?
众(不耐烦):下去下去,表挡着偶们看文!
绯:呜‘‘‘‘‘‘‘‘‘‘‘‘‘‘‘‘‘‘‘‘
十、
我霍地站起身来,丢下一句“我去趟厕所”,在半暗的灯光掩护下,窜进包厢边上的洗手间。
胡乱地锁上门,我一头扑在流理台边,拧出冷水兜着头就是一顿猛泼。沁人的水珠顺着发梢,滴滴落到我撑直的手臂上,在高温下慢慢蒸发。我失神地望着自己青筋微爆的手背,不住地大口喘着粗气。
所有的吵闹喧嚣都被这厚重的橡木门隔在了外面,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我狂乱的心跳声仿佛放大了数倍,一下一下地,穿透我的耳膜,震荡着我的神经——扑嗵、扑嗵、扑嗵……
“唔!——”我咬着牙低吼出声,用力地一甩头,想要将所有令我燥热难安的情绪抛离脑际。不!这绝对是不应该发生的,我怎么能对一个男孩发情呢?冷静,要冷静!
闭上双眼,我努力压制着呼吸的频率。我的鼻腔被滚烫的热气熏得发痛,喉咙也像是要喷出火来,感到无比的干渴。咕噜!我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长长地呼了口气,一抬头,却被墙上的镜子吓了一跳——镜中的男人顶着一头乱发,略显苍白的脸颊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过高的体温将一双眼睛蒸得泛红,平日里懒洋洋的眸子现在是异常的晶亮,写满了赤裸裸的情欲——活生生的一副色欲熏心的禽兽模样。
这、这真的是我吗?!
我怔怔地举起此刻已略带冰凉的手,碰碰自己似火烧般的脸颊。温度的瞬间交换令我微微地张开嘴,舒服地叹了口气。舔了舔干燥的唇,我中邪似地想起徐炼摇骰盅时,笑着轻咬下唇的样子,想着他洁白的牙齿浅浅地陷进润红的唇瓣,想着他鲜红灵巧的舌尖在唇齿间若隐若现……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