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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你真是不识好人心!亏我还绞尽了脑汁帮你!”白薪委屈又气恼地把扇子摇得哗哗作响。
“你和榆树精的事按理说轮不到我来管,”秦明用手指拨弄着三花头顶上的秃斑道,“不过照今天早上这情况看,该来的总会来的,有时间你就想想怎么善后吧,别临到头了再后悔,没人会替你收拾烂摊子。”
“你说什么呐。。。。。。”白薪被他一番话说得抬不起头,嗫嚅着用手指在地板上画圈圈。
“你少给我装!”秦明忿忿地挠挠肿胀的眼皮,重重地叹了口气,“这种事情我是真不能理解,世上比她美,比她聪明,比她温柔的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是她?”
“小明,有句话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有句话叫风水轮流转,”白薪咧嘴一笑,昏暗的阁楼里仿佛突然照进一道阳光,“说不定哪天也会有人问你同样的问题,到了那时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不可能,”秦明斩钉截铁地一口否认,“能让我动心的女人一定是天底下最美最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二人世界。。。。。。不用解释了吧。。。。。。接下去预计还有两章JQ满满的甜章,然后开始上女配哇卡卡卡卡~~~~~~~~~
☆、两个人的七夕
秦明第二天天一亮就带着三花离开了,楚翘在睡梦中依稀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努力了一把没能睁开眼睛,便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这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起来洗漱完毕,吃午饭的时候猛然发现屋子里比平常安静了许多,这才想起来少了两只。
白薪告诉她他们去了魔域,事情进展顺利的话十天半个月后回来,如果出点意外回不来也有可能,楚翘听完心里闷闷的,九尾灵狐也就罢了,和秦明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他走的时候却连个招呼都没打,总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接下去的几天她的情绪都不怎么高,元神倒是恢复得很快,不出一个星期就行动如常了,只是几个月没怎么见阳光,比受伤前苍白消瘦了一些。没了秦明看店,白薪出门进货或者买菜的时候楚翘便在外间看会儿铺子。
几个月来有白薪和秦明两张脸当招牌,铺子已经有了固定的客户群,不但在附近几所中学的女生中声名大噪,还时常有慕名而来的女生坐十几站地铁就为了求个保佑爱情顺利的护身符。
周末货走得特别快,不过三天白薪又得去批发市场补货。批发市场距离他们住的地方隔了大半个城市,要转好几辆车,一来一回至少三四个小时。
吃过午饭白薪便出发了,楚翘懒洋洋地支着下巴趴在柜台上看店。刚坐下不久就进来一高一矮两个穿中学校服的少女。
矮个女生长得娇小可人,手里提着个粉色的纸盒,一进屋就四下张望,娇滴滴问道:“咦?小白哥哥呢?”
楚翘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白薪,不由被那肉麻的称呼膈应了一把,撇撇嘴道:“哦,他呀,他不在。你们想买什么?随便看看好了。”
矮个女生尴尬地杵在店堂中间手足无措欲言又止。
高个女生抢上前一步道:“阿姨,小白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那声“阿姨”把楚翘噎得不清,她下意识地去摸脸,白薪那老不死的驻颜有术,看上去的确只有二十多,但她明明也才二十七啊,这还是把阴间那三年都算上了呢,凭什么就差了整整一个辈份啊。
那两个女生完全不理会她百转千回的心理活动,一心只想着他们的小白哥哥。见她愣愣的不发话,高个女生不耐烦起来,用手指敲敲玻璃柜台道:“阿姨,请问小白哥哥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楚翘回过神来,用国营老字号营业员阿姨特有的硬邦邦的语气回答道。
“今天七夕。。。。。。”矮个子女生羞答答地低下头,捏了捏手上的粉色纸盒的把手,鼓起勇气道,“这是我亲手做的饼干,想亲手送给小白哥哥。”
“哟,真不好意思,”楚阿姨酸溜溜道,“他回老家讨老婆去了,要不这样,你们把东西留下,等他回来我交给他。”
矮个女生一听顿时懵了,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把西点盒往柜台上一放,捂着嘴转身跑了出去,高个女孩忿忿地看了眼楚翘急急忙忙追了过去。
楚翘不厚道地弯弯嘴角,掠了掠头发。若是她知道自己的胡诌八扯不久之后会一语成谶,她一定看好自己的嘴巴。
她等那两个女生走远,好奇地解开盒子上水粉色的丝带,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十几块心形的饼干,每块都有独立的玻璃纸包装,饼干上还用糖霜写着爱情格言,每块都不带重样的,可见花了不少心思。
楚翘把饼干倒在柜台上,挖出埋在底下的粉色信封,顺手拿了块饼干塞进嘴里,在衣摆上蹭了蹭手上的油腻,然后从信封里抽出厚厚一叠信纸展开,就着饼干读信解闷。
到黄昏的时候柜台上已经堆满了形形□的礼物盒和点心盒,大多是吃的,也有皮手链银挂件之类的饰品。一大半是送给白薪的,也有几个送给秦明的,楚翘拆了几个盒子,发现喜欢秦明的妹子送的东西都不怎么正常,一个盒子里是塔罗牌,另一个里面装着根不知什么动物的骨头,最夸张的是有个盒子里竟然装了只活的黑蜘蛛。
楚翘把送给秦明的礼物都扔到橱顶上,吃的都进了她肚子里。白薪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撑得直挺挺地躺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了。
“小楚你哪里不舒服吗?”白薪把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在地上,拉上卷帘门锁住,然后解了施在自己身上的障眼法,恢复了宽袍广袖的装束和银白的发色。
楚翘捧着肚子打了个饱嗝:“没事,就是吃撑了。”
“啊啊啊!小楚你怎么可以背着为师吃好吃的!”白薪气愤地叫起来,跌跌撞撞地扑到柜台上,一个个盒子翻过去,却只发现一些点心渣,失望得嗷嗷直叫。
“别叫了,那些都是我的好侄女们孝敬他们阿姨的,没你的份。”楚翘得意地拍拍肚皮。
白薪却不恼,绕到柜台后面挨着她坐下来,从怀里掏出个深色的木头匣子:“呐,这是给你的七夕礼物。”
楚翘骇得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颤抖着手将信将疑接过来,把抽盖打开一看,墨绿的锦缎里卧着支白玉簪子。
“好看吧?”白薪狭长到凤眼弯成了月牙,“我会告诉你这是批发店老板搭送的吗?”
“我就知道。。。。。。”楚翘嘟哝了声,小心翼翼地把簪子从木匣里取出来,拿在手里反复看。这是根造型简单得像根筷子,做工不甚精良的簪子,玉质也很一般,不过楚翘不相信那个批发店老板有那么大方。
“你又乱花钱。。。。。。”她摸索着圆圆的簪尾,越看越喜欢,连白薪什么时候贪污的公款都不去计较了。
“我替你把头发盘起来吧。”白薪说着想去抽她手里簪子。
“别!”楚翘伸手拦住他,“我头发还没洗干净呢。” 说完撩起衣角把簪子来回擦拭了几遍,小心地放回木匣里。
“又不是没见过好东西,一根搭送的簪子稀罕成这样。”白薪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眼睛温柔得像要化在暮色中。
“白薪,我没准备什么东西送你。。。。。。”她根本没想到一毛不拔的师父会慷慨解囊送她七夕礼物,虽然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解的还是她的囊。
白薪大方地挥挥扇子道:“为师什么时候指望过你。”
“你想不想吃糖醋小排?今天我去买菜,给你做顿好吃的,就当送你的礼物好吧?”楚翘冥思苦想半天才想到个差强人意的回礼,但终究是不够特别和用心,比起她肚子里的心形饼干差远了。
“嗯,好啊。”白薪连假意的客套都没有,眯着眼睛点点头,用扇子掩着嘴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慢悠悠朝里屋晃去,“为师在外面跑了大半天也累了,先去闭会儿眼,开饭的时候记得叫我哦~”
好几个月没做饭,楚翘的手艺有些生疏,足足忙活了两三个小时才鼓捣出三个冷盘四个热菜加一个汤的豪华料理。
她先端了冷菜上桌,把买菜时顺便从五元店买的一对酒杯用热水烫了烫,和超市买的桂花酒一起摆在桌上。
准备好这些之后楚翘迅速冲了个澡,换上她唯一的一条连衣裙,仔细把头发吹干,然后拿着梳子慢慢地梳通。
她已经很久没有认真照过镜子,乍地看到那张与记忆有偏差的脸还是吓了一跳。她摸了摸眼下的泪痣,突然想起幻境中那个面人变成的师父,她记得他请她把什么东西还给她的时候,目光始终落在这颗泪痣上。
“可以开饭了吗?”
楚翘想得入神,竟然连白薪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都没发觉。
“嗯,菜已经好了,我们去吃吧。”楚翘放下梳子转过身,和白薪一起走到桌边。
楚翘起开酒瓶,给他们俩各倒了一杯,然后坐在白薪对面。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了,前几天也是两个人一起吃饭,气氛就没那么古怪。
“尝尝看糖醋小排酸不酸。”楚翘干咳了两声,打破了沉默。
白薪却没有立即动筷,而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她认真道:“好久没看见你穿裙子了,很好看。”
这还是他第一次夸自己好看,虽然是沾了裙子的光,却也让楚翘满心雀跃和甜蜜,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本想学电视里的女主角娇嗔一句“你又取笑人家”,出口却变成了“你才好看,你们全家都好看。”
白薪笑着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楚翘看在眼里,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才发现这桂花酒酸得不像样。
“都怪我为了省钱买了便宜酒,要不我出去再买一瓶吧?”说着她就要站起来。
白薪伸手按住她:“这个就挺好的,一去一回菜都凉了。”说着接连夹了几块肉放到她碗里。
“你自己吃吧,不用给我夹菜,魔头不在,又没人跟我们抢吃的。”楚翘看着碗里堆成山的肉哭笑不得。
“说的是,为师习惯了。”白薪自嘲地笑了笑。
“也不知道他们在魔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已经第八天了,”楚翘用筷头点着嘴唇,满脸忧色,“在地府的时候七夕都是我们三个一起过,无常不在真有点不习惯。”
楚翘偶尔会叫错秦明的名字,白薪意识到也不去纠正她,只是看她的眼神格外柔和。
“在地府的时候不能吃东西也不能喝酒,只能花二十两银子吸工业酒精,”楚翘喝了一大口酒,牙根都快被酸掉了,“和那个比起来这都能算琼浆玉液了,不过现在想想那三年过得倒是无忧无虑。”
“想不想喝真正的琼浆玉液?”白薪突然从她手里夺过酒杯放在桌上,“为师答应过带你上天入海,还没做到,不如就今天兑现吧。”
作者有话要说:甜死了甜死了甜死了,今天晚上或者明天凌晨还有一更~又到了一周一度的榜单日,肿妇女对榜单日的感情真复杂,一方面在追的文都会大更特更,另一方面自己也要大更特更TAT最近更新得不勤快,欢迎抽打,但是请不要抛弃我(*^3^*)/(老年人缺乏卖萌的经验,比较僵硬,请原谅。。。)
☆、上天入海
说完他站起来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长袖一甩,扇子已经到了他手上。
白薪打开扇子在她眼前慢慢划过,她只觉视野中斑驳的墙壁、摇摇欲坠的瘸脚斗柜、折叠餐桌像是黑板上的画一样被抹去,瞬间只剩下化不开的黑暗。
她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却能感觉到白薪冰凉的手指,飘忽不定的白梅香气让她安心。
“白薪,怎么了?”她朝着香气的来源低声问道。
白薪轻轻一笑,黑暗中逐渐出现一缕幽光,最初只能堪堪映出他的轮廓,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亮。
楚翘定睛一看,扇子不见了,他原本执扇的手里提着盏纸糊的风灯,奇的是那光并不像一般灯笼那样是糊糊的一团,而是源源不断地涌出无数细碎光点,在他们脚下满满集聚,往前蜿蜒延伸,不多时便成了一条两掌宽的璀璨光带。
“你跟在我后面,抓住我的衣服,小心别踩空了,掉下去可是会尸骨无存哦。” 白薪放开她的手,转过头叮咛了一声,沿着光带缓缓往前走。
楚翘依言牵住他的衣带,跟着他一步步往前走,她脚下空无一物,仿佛是下面吹来的风将她托起,那感觉既骇人又新奇。
“白薪我们在什么地方啊?”她悄悄伸手抓了把风灯里流淌出的光,摊开手心仔细一瞧,发现是几片白梅花瓣,不过片刻就消失得了无痕迹。
白薪把她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掩嘴一笑:“为师带你去向一个故人讨一坛好酒,不过那地方太远,只好冒险抄个近道。”
“那地方在哪里啊?”楚翘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一去一回得多久啊?一桌菜都没怎么动,也没罩起来,那么多苍蝇怎么办。。。。。。”
“小楚你真的只有二十七吗?”白薪诧异地摸摸下巴。
楚翘白天刚被小萝莉戳到痛处,现在他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即炸毛:“谁说我二十七了?我是二十四!死在二十四上就是永远的二十四!”
“好好好,不过为师给你造的肉身可是二十七的,你回头看看眼角的细纹就知道了~”白薪说完还回过头朝她挤挤眼。
“你说过不欺负我的!”楚翘着恼地重重一拳捶在他背上。
白薪身子一晃,脚下踩空一步,竟然从光带上翻落了下去。
“师父!”楚翘大惊失色,赶紧伸手去抓他衣服,却听到嘶啦一声,手里只剩下一小片白布,他白色的身影像树叶一样落入无边黑暗中,仿佛被卷入看不见的漩涡里,须臾之间就不见踪迹。
楚翘呆呆地望着他消失的地方,被突如其来的变故下懵了,脑子里什么都来不及想,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跳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只听“扑通”一声巨响,楚翘直直地坠入水中,激起一大片水花,她扑腾双脚划动双臂,好不容易把头探出水面。她狼狈不堪地吐出几口咸水,捋开贴在脸颊上的湿发和一头一脸的水。
楚翘这才意识到自己掉进了海里,她眼前是一片开阔的海域,微湿的海风在她耳畔轻轻吹拂,远处的沙岸在皎洁的月光下微微泛着银色。她无暇欣赏美景,急着寻找白薪的身影,却是踪迹全无。
楚翘觉得心不断地往下沉往下沉,好像要沉入无底深渊,这时她的腰却突然被什么攫住,连一声惊呼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拖入水下。
咸涩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把她包围,她在水里勉强睁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的是白薪贱兮兮的笑容。
楚翘气炸了肺,想骂他,张开嘴却只咕嘟咕嘟吐出一串泡泡。
白薪勾住她的腰欺身过去,干脆地贴上她的双唇,寻着缝隙挑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渡了两口气给她。
楚翘惊觉自己在水中也能自如呼吸,视物也变得清晰,她试着叫了声白薪,发现声音也和陆地上无异,连水压对鼓膜造成的不适感也消失了。她看清楚白薪,长发和袍袖随着水流轻轻飘动,脸庞在水光里更添了点妩媚,哪里有半点死里逃生的狼狈。
“你刚才是故意的对吧?”楚翘不打算轻轻巧巧放过他,她知道在水下拳头使不上力气,便用双手掐住他的脸皮,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往外扯。
“小楚你是要谋杀亲夫吗?”白薪嗷嗷叫着委屈地抗议,“你杀了为师看谁还敢要你这只母大虫。。。。。。”
“不要就不要,谁稀罕。。。。。。”楚翘说到一半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不知不觉松开了他的脸皮,手慢慢滑落,怔怔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母大虫!”
“前面那句!”
“没人要!”
“再前面那句!你信不信我再掐你?”母大虫说着已经亮出了爪子。
“你你你谋财害命!!嘤嘤。。。。。。”白薪捂着脸委屈道。
“不是这句。你说不说?”楚翘摸上他的耳朵威胁道,“不说我就往死里拧!”
白薪却卑鄙地在她腰侧穴位上一点,楚翘身上酸麻难耐,身子一软被他顺势揽进怀里,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再不走酒都酸了。”
说完也不管她无力的扑腾,搂着她朝深水中潜去。
楚翘不一会儿就被水下的景致吸引,忘记了挣扎。这片海域不似她记忆中的任何一片海,靠近岸边的浅水底下似乎与扑通海域无异,纤柔的海草像女人的长发随波飘荡,色彩斑斓的鱼群在珊瑚丛中游弋穿行。
但是随着他们越潜越深,周围出现的东西就不那么眼熟了。月光已经透不到这里,借着白薪周身的莹莹白光她先是看到一群鱼头人身一指来长的怪物手牵着手成群结队从他们身边游过,还来不及向白薪表达她的惊讶便看到两只足有脸盆那么大的蚌壳相距两米,把一颗拳头那么大的珍珠抛过来跑过去。
“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这不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