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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旁人眼中,他是笨得不用方便之门,但事实上他是敬重金色圣母而不是依赖。由战争时期养成,即使出事,如果是能力之内能解决,第三势力并不会有人想去多打扰她,因为比起自己等人,她的工作是非常繁重,是以直到现在,她的生活已很悠闲,但习惯下来,易龙牙就是不想让她烦忧。
“不能常麻烦她的。”易龙牙本来没精神的态度一改,用着钢铁似的语气下着定论──别打金色圣母主意。
“嗯,圣母不行的话,那大人物就算认识几个,不过要是真拜托起来……”
莉莎径自说到这儿,雪樱倒是苦笑道:“会很糟糕吧!”
姬月华表现出露骨的厌恶,摆手道:“我不想欠他们人情耶!”
她们口中的大人物是指这几年下来,一些任务中“认识”港城内的大人物,其中有些是对她们别有用心,有些则是吝惜到不行,无论是拜托谁,都让人皱眉。
“菲娜,你能量店的客人,有没有帮得上忙?”
“有是有,不过就我个人感想……是跟你们提过的那些人差不多。”社会地位可谓场中最高的研究导师小姐,用苦笑回应着莉莎。
并没有接触过孙明玉等人厌恶的人大物,那是菲娜住进来之前的事,不过从聊天偶然谈到描述,她是认为能帮得上忙的人都是跟她们厌恶的人同一副德性。
“连你也不想接受,那就更不用说了。”莉莎点头道。
“那个……虽然能量店的客人没帮得上忙,但是我也有其他人选。”
“还有吗?”莉莎喜出望外的说着,这也是众人的心声。
不过菲娜被多双迫切目光注视,倒是有点为难,犹豫了一下,道:“其实是这样的……你们也知道,我偶然都会跟艾露诗上街的,所以……”
一听见人名,场中各人大概已明白她什么算盘。
姬月华急声道:“菲娜,你该不会想拜托……她们吧?”
“艾露诗她的人很好,如果拜托她应该没问题。”
雪樱皱眉道:“艾露诗的人是很不错,不过拜托她,不就等于拜托她们吗!”
这是带有肯定意味的疑问句。源于易龙牙这基础,再到相处时的冲突,孙明玉她们可不想欠特战二队的人情。
“其实也不用这么大反应,人家可是特战队来的,拜托她们也是不错选择。”
虽然也恼着她们对易龙牙的态度,不过森流绘和拉弥加并没孙明玉等人来得激烈,至于状况外的李碧云和克丽更不消提。
“话是没错啦,但那个……那个……讨厌!龙牙,现在要怎么办啊!”
“呃!怎、怎么突然扯到我身上……又不全是我错!”被姬月华找上,易龙牙是吓得浑身一震,要讨论许清清那边的问题,他绝对不想介入其中。
“明玉,你怎么看?”菲娜轻叹的说着。
基本上,她和艾露诗都有着葵花居跟特战二队,是不能“安静”相处的共识。
“……好吧!”
听见孙明玉沉默半晌后的回答,姬月华、雪樱和莉莎都是同声喊道:“玉姐,真的要吗!”
在她们喊着时,凌素清也用着惑然的目光望向孙明玉。
“我知你们在想什么,不过她们是特战队,这种事她们比较能处理……还有我没说过要直接拜托她们,如果我没想错,不堕天这案件不可能是普通警察负责,应该是由特战队调查,而看到罗青文他们身上的伤……”
“她们会接手。”凌素清恍然的接下。
能够短时间内打倒罗青文等人,在许清清她们认知中,也大概只有易龙牙,以她们的立场和个性而言,九成会自荐调查,到那时候,才再进行交锋的话倒不会太输人。
一旦明白其中理由,场中某部份人士是感到安心的点头,也有苦笑的摇头。
静静看着她们的易龙牙,没精神的想说:“搞什么嘛,怎么好端端的拜托要弄得这样别扭?”
当然,他的神智很清醒,清楚明白到心内感想的危险程度,所以他选择保持沉默,没有把心底话说出来,这一刻,他非常有伤者自觉。
“龙牙!”
“我、我什么也没说!”突然被孙明玉叫着,心中有鬼的他立刻摆手喊着。
“说什么蠢话!小牙,你没事吧,你在流血耶!”
“……流血……是啊,怎么我会流鼻血……还好像有点晕……”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易龙牙是感到身体重重的,此时与其说他是坐在沙发,倒不如说他是横卧沙发,起初都没人在意,他的身子是由端直慢慢的弯曲,自然得没让讨论得起劲的众女发现,直至菲娜刚好看到他的鼻孔流下血丝,众女才赫然发觉他的异象。
“龙牙,别吓人嘛!”
“月华,你好吵……我……我好像想睡一下……有点晕……”
没有时间细想自己的状况,易龙牙看着带血的手掌,眼皮一阖就是晕死过去,而失去意识前,他仅是听见很多人唤着自己而已。
“……好痛……呜啊──我这生人,跟痛和伤真是有缘……呜……”
这句话让我有种亲切感,不过也是当然的,因为说的人是我嘛……奇怪,我为什么会看到自己一个人呻吟……看到自己很奇怪……不,比起那个,我应该先奇怪为什么自己不能一个人呻吟……
“怎样,好像没有死去吧?”
咦……来了、来了,我就奇怪为什么那时会只有我一个,我明明记得她也在的……唔?我为什么会记得未来会发生的事……呜啊,又痛了!
“……原来是你,我死了你会高兴吧!”
“别看扁人,你是救我才受伤……你死了的话,我哪可能高兴。”
其实看到她带药箱进来,我早就知道她进来的来意,不过我就是不愿老实接受她的好意。
“明大哥叫我来帮你上药的。”
“别硬来,会痛的……呜哇!”
好痛!她怎么还未懂怎么上药包扎!
“别吵,学东西时要专心才会有效果!”
“你才别拿我当教材!”
这时候的她真是有够乱来……咦?什么叫这时候的她……等等,我现在到底是……这不是重点!我记得她这次上药是……
“啧,果然用错药水,难怪你会喊痛。”
“什么果然!我警告你,你给我小心点,我讨厌痛的!”
“多余,世上没多少人会喜欢痛的,不过痛可是人要生存的必需品,这些就算是新手冒险者的我也会懂得,痛可是人活着的证明,你应该要感谢痛楚!”
我想不管是何时,只要我听到她这样说,一定会感到冲击吧,当时我真是给她唬住,不过我记得仅是一下子吧,虽然她是很认真把过失合理化,但是……
“好、好痛!”
“糟糕,又搞错药水、纱布了,不专心真的很容易出问题……抱歉,易命牙!”
才……才不是……抱歉……快把那药水、纱布拿开!痛!
“呜啊!好痛……嗄……嗄……”
剧痛中易龙牙受痛楚猛烈袭击,一个弓身便是由睡姿变成坐姿,浑身带着痛出来的冷汗转醒后,他没有顾及环境,只是集中去抵抗肚腹传来的剧痛,片刻,当痛楚感觉渐渐消去,他才喘着大气静下。
“嗄──这个该说好梦还是恶梦。”
抹去额上那些凉凉的汗水,他愣住半晌后,手指往自己的臂上伤口戳去,当指尖为自己带来痛感,他眉头稍皱,有感地叹说:“这种确认自己活着的方法,真是有够激烈。”
痛楚不单让他轻叹,又让他多回复几分神智,叹说过后,他倒是确认起自己发生了什么。
“脑袋乱七八糟耶,我明明记得我应该在客厅,然后……然后……对了,我后来应该晕了,是她们把我搬回,唔……果然是呢!”
推敲中途,静下来的他才发现,原来床边一直有人伏着。
“素清。”
一手垂下,一手则是置于自己身上,脸面有大半给手臂挡住,然而相处那么久,他凭感觉已能知晓她是谁,也顺带知道自己痛醒的原因。
“凶手耶!”
凌素清伏下的位置,正是自己的肚腹附近,每当她动一下,她的手就是隔着被子搔扰肚腹上的伤口,好教他睡得不安宁。
“一次面对那些人就算,太过急于求胜始终不行,自己竟然是最伤自己的人,有够愚蠢。”
探查一下身体,发觉自己除气息偏弱再没其他异状,他倒是自嘲起来,连续催运全力的雷龙怒鸣击等招式,某种意义上比单一施出字诀更损自身,没有星力、魂力作后盾的非人之躯,负荷量还是有极限。
检查自己的身体,这是正常的行为,不过才自嘲一下,他的眼神就是可疑起来,似有意无意的往凌素清望去,她是无心,不过她伏的地方是很靠近他的男性象徵地。
“咕──有点小糟糕……我不是那种人,只不过她伏得那么近,我又是……刚睡醒,所以会有反应不是很正常吗!嗯,一定是这样子!”
哪怕没有人,但看着自己的肉棒如此争气直立,他就像要跟谁辩解的嘀咕,也同时想控制肉棒要放松,只不过那儿一旦自发性行动,仅用心力是很难办到要求,所以,他的肉棒很强硬拒绝老大的心意。
“怎么会那样精神,现在有女人在你旁边……就是那样才糟糕!”
很想用手帮忙,不过正因凌素清就在旁边,他就怕动作一大会让她醒来,凌素清可是家中容易从睡梦醒来的人,天天早起床的她,训练比他这懒人有素得多。
就在他尽最大努力时,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被子的幅度再小,但感受到异样的凌素清先是不在意嘤咛一声,易龙牙听起来还以为她没在意,殊不知才刚松口气,他就是看着凌素清扭了一下上半身,眨眼之间她已醒了大半。
“我睡……唔,你终于醒来,身体没事吧!”
“没、没事,嘿哈哈,没事!”
惊觉看顾的人醒来,凌素清是迫切的问说,而回应她的迫切,易龙牙是用着更迫切的表情和语气作答。
当凌素清快要醒来时,他是硬着头皮把被子拉上来,积加裤裆位置的被子厚度,算是千钧一发下给他混过去。
“但……你的腔调怪怪的?”
“这是有别的原……吧,不、不是!你才刚睡醒,所以听错了。”
凌素清按着额角皱眉,带点迷糊的道:“好像真是听错……那个就不管,倒是你身体没事吗?”
“没事了,不用担心。”她肯自动转移话题,易龙牙是再高兴不过。
“以你的性格,要不担心才怪,你等一会,我去叫玉姐来看你。”
“那个不用,玉姐已经睡了,别吵醒她,你就相信我真的没事,好吧?”看看时间现在都是深夜,他并不想吵醒谁。
“真的?”
“当然,除了伤口之外,我的身体和精神都很好,而且比起这些,我倒是想知道我晕了之后,还有没有其他状况?”
这个“想知道”纯粹是随口编出来,不过凌素清仍是告诉他,他晕了后发生什么事,而总括来说,就是没有特别事,连送他回房,由孙明玉帮他仔细诊察,再来留人照顾他都是预想之内,唯独意外是凌素清自荐留下。
“真是谢了。”
“没什么,你会伤得这样重,还不是因为我……你的身体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我只是给自己的雷劲反噬,没大碍的。”
原因孙明玉其实已经说过,不过听到他也是这样说,她是安心下来,但冷冰冰的表情,易龙牙是没法子探清楚她的想法。
“下次要是再有同样的事,你不要再一个人去处理,可以找我们帮忙。”
“我是衷心希望没下次,不过你这么重视这次舞台剧,我不想坏你的心情。”
“你认为你的性命会比舞台剧更重要吗?”她有点不悦。
“呃哈──不要用这种假设嘛,我又不是抱着必死心情去拦他们的,我只是尽努力的去拦阻,如果真的支持不住,我会去找你们帮忙的。”
他只是想尽力捍卫舞台剧的顺利,而不是非顺利不可,两种心态不可能混为一谈,不过话虽如此,向来习惯勉强自己的他,实在很欠缺说服力。
“很蠢的,就算你这样想也很蠢的,这舞台剧没你想像得厉害。”
给凌素清严厉地盯住,易龙牙苦笑道:“别这样说嘛……是了,我也未曾问过,公演后你有得到什么吗?”
闻言后,冰美人呼出一口浊气,没好气的道:“所以才说你蠢……我没有得到什么,这角色只是难演,并没法回应我,其实早应该想到,那角色是因自身选择而抛弃感情,跟我始终是不同……”
本人没有不妥,但易龙牙闻言后倒是露出失望神色,搔着脸颊的苦笑道:“听起来,我真的有点蠢。”
“是很蠢……不过……不过我蛮感动的。”头三字说得很肯定,但说到后面那真心话,她尴尬得小声起来。
然而即使小声,但易龙牙仍清楚听见,眨眼间,失望的苦笑换上不好意思的得色:“这……好像有点高兴呢!”
“别高兴,我这样说不是赞成你瞒住我们行动!”
“这有点难吧……老实说,你的舞台剧能帮助你多少,我并不在意。由一开始,我就是想保护你能以最佳心情去演出,因为你期待能够演这出舞台剧,所以我回应了你的心愿,我觉得,不管有没有得到什么,但是你能如愿顺利公演,这不是很好吗?”
看着易龙牙那稳重的浅笑,凌素清彷彿感到一阵晕眩,而在他视线之下,她更是感到莫名的害羞,脸上愈益发热发红,说道:“别随便把想法套到别人身上,看着你两次晕倒,已经是不好,想忘也忘不掉!”
“那个嘛──其实这样也挺好,不是我坏心,不过这件事我也不想你忘掉,就当我是自私,你能永远记住我,也算是一个很好报酬。”
“你在胡说什么!”看着眼前人竟能面不改色,要自己永远记住他,凌素清可是慌张起来。
而彷彿拿来比较,不知怎的,眼见凌素清慌乱起来,易龙牙的气势就愈加稳重,道:“拜托,不是胡说,这是真心话来的,答应我,别随便把这件事忘掉。”
“你……我已说过,想……想忘也忘不掉,既然你没事……我还是先回房。”直觉告诉她,要是再留在这儿,她会有危险,不过说完后,双腿并没移动分毫,不知是她根本没打算移动,还是出于有人拉住她的手的关系。
“等等。”
易龙牙留人的动作完全是本能驱使,不知何时开始,他的稳重气息慢慢地改变,变得沉重,本来没特别针对什么看的双眼,现在是带着异样视线,巡视起凌素清那曼妙的身段。
“还有什么事?”凌素清面对他那灼热视线,心中暗暗叫糟。
她身上只是一件白色的连身衣服,本来披在身后的道袍,在醒来那时已掉到地上。只要认真的看,不难看出她里面的内衣。
醒觉到自己太诱惑,她是想甩开易龙牙的手,不过触摸到那柔若无骨的嫩手,后者却是紧抓不放。
这种明目张胆的不放态度,是让凌素清讶异,至于另一人则是脸红耳热,如说留人是本能,那今次就是他的意志。不能放开那柔软的触感、不能放开那微热的体温,而且还在渴望更加多的触感。
“素清,给我一点奖励好吗?”
“什么奖励?”
“我想亲一下你。”
“咦?亲一下我?”
“可以吧……看在我受伤缘故,给我亲一下吧!”基本上,他问和不问都是一个样,身子一动就更接近凌素清,沉声道:“拜托,脸颊就可以。”
“等……”
易龙牙略略施力的抚着她的脸颊,不让她逃开,然后未经当事人同意,就是往她另一边脸颊亲去。
凌素清脸颊的热度是教她叫苦,然而才刚这样想着,易龙牙的双手急翻,一手揽腰,一手扶着下巴,不单是亲脸颊,还强吻起她的樱唇。
“唔!你怎……唔!”
突然被强吻,她可不能再放任对方,只是才刚推开他,惊讶的质问未完,易龙牙已是再度攻来,揽腰的手一发力,被推开的距离立时消去,而今次,凌素清是想推也推不开。
嘴巴被封截又没法推开,在发出不知第几声不成说话的奇妙语音,她本来抗拒的双手忽然一震,然后就像认命似,仅象徵式碰在他的胸口,半点力也没使上──不止樱唇,易龙牙的舌头已攻进了她的口腔。
本来充斥讶异和愤怒的双眼,逐渐由迷离和享受所取代,思绪彷彿被那口腔异物大大的捣乱得不能自已。
“唔……唔……呜……嗄!”
一记深吻过后,再支撑不住的凌素清,双手终是再度发力。当被她猛烈拍打,易龙牙倒是知机放开她,好让她正常,不,急速的呼吸。
擦着嘴唇,凌素清恼羞成怒的质问着:“小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