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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说检察官在找我们;叫我们赶快过去
检察官一看到我们就骂〃你们是新来的吗?奇怪;办事情一点心思都
没有!你自己看!〃骂完拿出那天的相片我看了之後没怎样?
会长说:〃检察官;这相片怎麽了?〃
〃怎麽了?你没看到脚只有一只吗?另外半只呢?报告中也不写清楚;
刚刚法医问我;你要我怎麽说?还有;以後这种情形;要把死者的眼睛合上;
有的法医很注重这个的!〃等他说完;我和会长都吓的呆住了
明明是我背後突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头皮发麻我阵静的对检
察官说:〃检座;这事恐怕有点问题〃我把当天的情形告诉他;最後我还
说明我现在所遇到的困难没有人看到凶手没有线索!
检察官点点头;说:〃走!我们再到现场去看看;说不定有些收获!〃
於是我们三人就要再到那里去。
这时以经下午五点多了;等到的时侯天也差不多要黑了
我问检察官:〃检座!你看这事是不是熟人干的?〃
〃很有可能!否则不可能会把对方分尸!你们向仇杀的方向着手!〃
我们上去了之後;我撕开封条;打开门;里面黑黑的一片;我尽力使我的
脚不要发抖;和会长一起进去;我打开灯;和早上的情形一样;早上己经有人
搜查过了;没有什麽线索;我打开每一间房间的电灯;仔细的看看有没有其它
的东西;大家应知道我们要找的是什麽那半只脚!
我和会长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就算是一根针我们也该找到了;但是;没有
就是没有
我看着每一个可能的地方;突然我的背後又凉了起来我觉的我的
手在抖动着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好像有人在看我一样我不由自
主的後退两步我看到会长脸上有着怪异的表情;我相信我也一样
这时检察官突然出声!我大叫一声立刻就往大门跑去!
〃你们看!这里有一张名片;这里一定有线索!〃
接下我守在门旁;一动也不敢动;我实在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检座!不然明天我向我组长建议;叫他多派点人手来搜查!〃
〃也好;明天我会来;要全面的搜查;我们先回去吧!〃
我和会长几是用跳的跳出那层公寓
明天我才不来!!
我先载检察官回去;我和会长就直接到一间小饭馆吃饭;菜还没来;会长
突然说:〃小发;我从那出来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宁;会不会是被冲到了?〃
〃应该不会吧?你又没碰到什麽!〃我抽着菸;回答他。
〃我们等一下去我阿伯那里;问他一下;顺便给他看一看〃会长还是不
於心〃好啦;我们先吃再说〃;早上看了那个场面;我实在也没什
麽胃囗;不过;还是得吃一点;不然身体受不了
到了他大伯那里;大伯正在和他朋友泡茶;一看到我们就起来问侯
他其中一个朋友突然说:〃两位少年仔最近要小心喔〃
大伯笑笑说:〃这一个是我甥仔;这是他同事作刑事的啦〃
那个人才笑着说:〃。喔难怪我想说他们身上刹气怎麽这麽重〃
会长急忙说:〃我们早上碰到一个案子
他大伯听完之後还是笑笑说:〃没关系啦;看来她也没有跟着你们
只是;你们常常碰到这些事;庙里多走走就好了〃他大伯是开算命馆的;
对这方面颇有心得。我急着要回去;我约了人!於是我和会长很快的就离开
了;(晚上会有什麽事?当然是去ㄎㄠ啦!)
我和会长就回到组里;有了名片;那个女的身份一下就查到了;在酒店
上班的女郎;生活不正常;住所常有许多陌生男子出入;而那天晚上带她出场
的男的也查到了;外号叫〃阿狗〃
我立刻就到那个男的家里找到阿狗;请他到案说明;他倒也合作就和
我们一起走。
这时所有的检验结果都出来了;对阿狗十分不利!死者指甲中有b型的
血迹反应;和阿狗相同;死者是o型的;而在现场所采到的指纹也相符;
阿狗好似早有准备一样;说:〃那天我是有去她家;我花钱带她出场;要和她
好;但是她ggyy的;我就要硬上;就被她抓伤了;我不爽;打了她一巴掌我就
走了!〃阿狗还出示他的伤痕给我们看。
的确;我们只能说他有去那边;而且被她抓伤;但是却没有直接的证据说
他杀人;除非他自己承认或是我们有他杀人的证据;否则就算是移送上法院;
也是会被判无罪!这种人十分的狡猾;我们不敢刑求
只好用一些老办法了!我先拿出死者的相片;要让他看;我发现在他眼中
有一点恐惧再也不那麽趾高气昂了下一步;我就带他去看死者的尸
体嘿嘿!我就不相信他有多强!
我带着他到了傧仪馆;这地方;一年到头都是冷冷的;会长出示身份;说
明我们的要求;管理员就带着我们去停尸间管理员一向都是没什麽表情
的打开冰柜为我们把白布掀开就走了。
我叫会长把冰柜拉出来一点;会长白了我一眼还是去拉;我把阿狗推
到冰柜前面;仔细看着他的表情
他仍在强作镇定我也回头看了尸体一眼哼!我就不信搞不定你
阿狗突然发起抖来;急速的往後退去撞在墙上囗中发出我听不懂的声音
不断的重覆:〃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我心里很高兴;虽然在这种地方!我不经意看了尸体一眼;想叫管理员来
关上柜子;不看还好;这一看我的妈!尸体的眼睛又打开的;刚刚我看
明明是闭的?我想叫会长可是却发不出声音这个时侯阿狗突然冲
过来;举起双手向我头部击过来(他带着手拷);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他打我!
碰!我就这样被他k中!他立刻要跑出去
会长可不是呆子;一拳让他倒在地上;管理员也来了!我摸着头拿出一个红包;
给管理员;〃干!敢k我〃?;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我问管理员:〃这来的时
侯;眼睛不是闭的吗?〃
管理员看了一下说:〃是!你把她眼睛弄开干嘛?这样对死人不敬!〃
说完就将她的眼睛合上。
我不吭声的离开
回到组里後;我告诉检察官经过;检察官马上下令收押!
阿狗终於承认犯罪!
那一天晚上;阿狗因为没钱;所以被女的赶出去;阿狗一气之下;失手
杀死那个女的!并且将以分尸那一只不见的脚;在我们带阿狗去现场
演练的时侯;被发现在大门的後面;己经烂的不成样子;长满了蛆;如果不是臭的话;恐怕是找不到!
2。冷脂
冰冷的水泥开始凝固。一共是2个柱子。
熙熙攘攘的工地上谁也不会对多了这两个柱子而惊奇。汗流浃背的民工只是木然地干着自己的活。柱子很快就被接入了建筑中。
他的工程队质量一向很好,速度也很快。
他有点恍惚地站在白花花的日头下看着。想着她,想着她在自己的手中慢慢变冷,僵硬。而她的眼睛却始终没有闭上,就那么盯着他。
他害怕起来,他用手去抚上那双眼睛,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成功。那是双曾经令他心动的眼睛,就这么死死地盯着他让他心悸。
他始终看着那两个柱子,那柱子在他的眼中开始变形,变成了两根骨头,是股骨,血淋淋的。他使劲地呼了几口气,象要赶走心中的郁闷。
天黑了,他想到了回家。他今天不想再住在工棚的宿舍里,以后也不再会住。
作为一个包工头出生的老板,他并不算太成功,但作为一个在这个城市打工出身的外地人,他是富有的。
电梯门开了,她站在他的面前,恐怖使他窒息。他闻到了那浓重的脂粉味道。是她喜欢用的那种脂粉味道。
他将她冰冷的身体搬到宿舍的浴室里时,她那惨白的手就一直放在他的肩膀上,将她放在地上时,那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她的头侧了过来,眼睛死盯着他。她身上还是有那么浓烈的脂粉香气,那本应该是很热烈的香气就象它没有生命的主人那样冰冷,使他想做呕。
女郎对面前有着奇怪反应的他无动于衷,理了理头发,走出了电梯。高跟鞋的格格声逐渐远去,呆立的他蓦然从噩梦中惊醒:那并不是她。空气中还是弥漫了那淡淡的香气。
他感到自己有点头晕,放弃了乘坐电梯,从消防通道走上楼去,走一下可能会让自己放松一些。可是他错了。
楼道里那股阴阴的风又使他想到了昨天晚上浴室里那彻骨的奇冷,是那种从心里,从骨髓里散发出来的寒气。他也不敢回头,尽管楼道里只有他自己单调缓慢的脚步声,他总觉得她在他身后跟着,他始终闻到那冷冷的脂香,他相信她的脸将在他回头时出现在他的面前。
肩膀开始发冷,然后是整个后背。他的脖子凉了一下,似乎是谁在他背后吹了口气,他野兽般低嗥了一声,发狂地奔上楼去。
体力毕竟不是过去那个小伙子了,他伏在楼道的墙上大口地喘息着。好久,他注意到眼前是一个红色的消防箱,里面是卷成大盘的乳白色消防带。那红色,白色,带状物,一下子把他的想象及由此出现的恐惧推向了极点
他一向是个好厨师,对自己的刀功很有自信。但是他的锯子用的很糟糕,他的脸上凉凉的,那是溅起的液体。那时,他才知道,原来人是可以有那么的胆量去做他从未想过的事的。他对自己的平静感到很奇怪,只是觉得很冷。
工人们都已经睡了,工地附近没有半点人声。月亮都不可能看见这里发生的事——有着厚厚的帘子。浴室懒懒的灯无声地看着这一切。
她美丽的面容还是在一边的地砖上,看着他所做的一切。
腥气和香气混合后的气味是非常奇怪的,这种气味人一辈子都忘不掉。
空气中的那香气骤然变浓,他叫了起来,那声音在楼道里来回反弹,逐渐消失……
……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家门,当他躺在卧室的床上时,老婆正忙着给他找药,还抱怨他一定是经夜未归的应酬把身子给喝坏了。
他什么都听不见,就躺着看卧室的天花板。天花板上忽然如浮雕般,出现了她的脸,还是那双眼睛。卧室涂料是乳白色带有一点青的,昨天地上的她的皮肤也是这个颜色。家具也是这个色泽,那有着平滑边界又有柔和曲线的设计同样让他想到了她,昨天晚上的她,就是直线和曲线的集合。散步在整个屋子的家具和天花板上她的脸变成了浴室里的她,那个惨白的脸岑岑露出了笑意,他的喉结不断地颤动,拼命抑制住自己。
砰然一声巨响,他狂叫起来。打翻了抽屉的老婆从里间跑出来,惊恐地看着他。
他从床上跳起来,冲到了卫生间,将头搁在水龙头下冲。凉意让他平静了些须,他又闻到了香气,同时又听到了一些声音:那是水从水喉流出的声音,和昨天浴室中的声音一样。
水在他的眼中变了颜色,变成了鲜红,变成了暗红,还冒着泡沫。她的笑声从下水道通过水喉传上来,到了他的耳朵里。通过镜子,她站在他的背后,只有头。
靠了安眠药的作用他终于睡熟,然而她不准备放过他。
他看到了她,为她所倾倒,然后他的慷慨使她变成他可爱的情妇……
他们在宿舍疯狂地缠绵,酒精与她的娇媚使他变得从未有的狂纵……
当他在释放的悸动中清醒过来时,在他身下的她已经不再呼吸,他的手紧紧勒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他是爱她的。他只记得在极度快乐中死命地抓住了什么,那一定是她美丽的颈子了。
他是爱她的,他也是爱自己的。作为今天的自己,他不想再失去已经拥有的。爱她并不能成为他放弃自己的理由。于是他抱她到了浴室……
突然,血泊中分离的她活动起来,他感到自己不能活动,她的头滴着血飞过来,就在他面前。
看着他。
死死看着他。
他满头冷汗地醒了过来,面前是老婆熟睡的脸。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透了进来,射在他老婆那张毫无魅力的脸上。他惊恐地发现,脸开始变了,变得年轻,变得漂亮。同时,那凄厉的香气开始升腾。
她在对他笑,就在他的身边躺着,和昨天晚上一样。
他崩溃了,从阳台上跳了下去。楼下的坚硬地面出现了一幅印象派的画。
同时,工地上的那两根柱子之一突然裂开了一个缝隙,一只白色的小手露了出来。
3。红衣女孩
那天,午夜过后,天刮起了西北风,小雨夹着雪花,洋洋洒洒地从天上飘落下来。大街上,偶尔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在匆匆地赶路。
我驾驶着那辆“夏利”,一边在街上溜达,一边不停地朝两边扫视,“这个鬼天气,再拉一个客人就回家!”
突然,街边一个穿红衣服,长发飘飘的漂亮女孩向我打了个手势,我打了打转向灯,熟练地把车靠向街边。待女孩坐稳后,我瞟了一下女孩,问道:“小姐,上哪儿?”“清水堂。”“清水堂?”我有些纳闷。我对那儿不太熟悉,只知道那儿有一个火葬场,很偏僻的。一般人白天都不去,一个女孩儿家,深更半夜的,跑到那儿去干什么?
“小姐……?”“我家在那儿,要你去你就去,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尽管不是很愿意,但客人的意思不能违背啊!反正天冷生意不好,就跑一趟吧!
车,一路“沙沙”地在冷清的街道上滑行,见女孩不愿多说话,我也就专心地开起车来。
汽车很快地就到了郊外。雨,还在下;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停下,到了!”“到了?小姐,这里……”,我看着周围漆黑的夜和天上不停地下着的雨,有些担心。
“不用管我了,我家就在前面。”女孩说完递过来四张十元的钞票。
“不用找了!”
“谢啦!小姐好走!”
我向站在路边一棵松柏树下的女孩挥了挥手,掉头向来时的方向驶去。累了一天,该下班了。
到了自家楼下,我将车停当,开始清理钞票。这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下班之前一定要把当天收得的现金整理得整整齐齐的。
清着清着,我的手停下了,眼睛也瞪得老大。是不是太晚了,自己眼睛发花?怎么钱里面有四张纸钱?——那种黄色的纸钱,上面还有刀刻出来的象古代铜钱一样的花纹。
我揉了揉眼睛,千真万确,没错!
谁?怎么回事……?哦!想起来了,一定是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孩趁黑给我的。一个女孩子家,搞什么鬼?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从床上爬起来。想起昨晚的事,心里总是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对,你家不是在那儿吗?看我怎么找你算帐!
我凭着记忆,很快就把车开到昨晚停车的那棵松柏树下。我下了车,朝周围看了看,原来这里离火葬场大门不远,附近居然没有一户人家。不管它,既然来了,就问问吧!我走进了那青松掩映的院落。可能是由于太早吧,院子里没有什么人,很安静。一个年约五十的男人拦住了我,问道“同志,你找谁?”“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
“穿红衣服的女孩?哦!我知道了,昨天白天送来的!”“昨天……白天……送来的?”“对,车祸死的,很年轻,很漂亮。唉,真可惜!你看,是不是她。”男人把我领到一间大厅里,|奇…_…书^_^网|指了指摆在大厅中央的水晶棺说。
“……”。
水晶棺中的姑娘,穿着红色衣服,长头发,正是她。
我忽然感到有一股凉气从脊梁骨中升起。白天?那晚上……
3。佛前青莲
我是佛前的一朵青莲
我是佛前的一朵青莲,沐浴着清幽的梵唱,静静的微绽在忘忧河上。几乎静止的河水清澈明晰。佛说,忘忧河映射出的,便是人世间的喜怒哀乐。
于是,我常常看着那些男男女女,笑着,哭着,开心着,忧伤着。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总是笑的时候少,哭的时候多,开心的时候少,忧伤的时候多。
我问佛,佛爱怜的对我说:人生在世就是一种修炼,只有看破红尘之后,才能大彻大悟。我还是不明白,佛说我不需要明白。更多的时候,我就静静的微绽着,听风,看雨,醉月。
我还记得那个早晨,从未见过的景象出现在我眼前。淡淡的,青色的,温柔的事物轻轻的笼罩了整个忘忧河,爱怜的抱着我,如同佛注视我一般。我只记得佛低声的说着,孽缘,孽缘。我不明白这两个字。我问佛那是什么,佛说,那是雾。我问佛,什么是孽缘,佛爱怜的看着我,如同那雾抱着我一般,说我总有明白的一天的。
我是佛前的一朵青莲,静静的看着人间,一天又一天,看着那么多人一次次的在轮回,重复着前世的故事。我不明白,为什么有机缘在他们跟前的时候,他们不愿意放弃红尘。我问佛,佛爱怜的掬着我四周的水,说你美丽的绽放吧。我静静的绽放在忘忧河上,一年年的过去,看着人世的聚散离和,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也许是几十年,也许是几百年。终于有一天,我对佛说,我想去人间。佛依旧爱怜的看着我,问我是否真的决定好了,离开他身边去人间。
我其实也不知道,我只是看着佛。佛轻声的说,注定的孽缘是逃不过的。佛说,不让我喝忘忧河的水,让我保留这里的记忆。佛说,他会接我回来的。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