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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真实灵异事件薄-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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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甚至想回到屋里去安心地等待埃尔丝回家。但紧接着他感到那种为什么事而担心害怕的感觉不知不觉又来了。不管怎么样,他最好上克兰

斯顿公爵府去走一趟,向那里的仆人打听一下自己孩子的下落。说不定有一位女仆喜欢她,这会儿正给她吃茶点呢。

他快步走到贝尔格雷夫广场,从那里顺着大街向前走,一路上仔细地听着,听听是不是有细小的脚步声。但是他什么也没听到。于是他一

面按豪华公爵府的仆役铃,一面笑话自己。还用说,他的孩子一定是在公爵府里面。

开门的是个下人——因为这是后门——但是他模仿前门仆人的腔调,在很亮的灯光下怀疑地盯住帕克勒先生看。

没有见过什么小姑娘,对玩偶的事他一无所知。

“她是我的女儿,”帕克勒先生用发抖的声音说,因为他重新担心起来,而且这时候的担心还加了好几倍,“我怕出什么事情了。”

那下人粗鲁地说:“她不会在这房子里出什么事情的,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来过,这就是她不会在这里出什么事情的道理。”

帕克勒先生不得不承认,他女儿有没有来过这个人最清楚,因为管门和让人进屋是他的分内事。不过他很希望这个人能让他和小保姆说句

话,小保姆认识他。然而这个人越发粗鲁了,二话不说,当着他的面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玩偶医生孤零零一个人留在大街上,用手扶住栏杆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直不起来了,就像一些玩偶的身体拦腰折断那样。

他立刻明白,他必须想办法去找埃尔丝,想到这一点,他的力气来了。他开始飞快地沿着他女儿送货会走的所有大街横街走一遍,还向几

位警察打听,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姑娘,但都落了空。他们回答得很客气,因为他们看到他不是个醉汉,讲话很清楚,为了孩子很着急,

而他们有些人自己也是有孩子的。

他回到家,精疲力竭,心都碎了,这时已是凌晨一点。当他在门锁里转动钥匙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子停住不跳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时候

很清醒,没有做梦,却的的确确听到屋内一双小脚的啪喀啪哈声顺着过道迎着他过来。

然而他伤心超过害怕,他的心重新痛苦地跳动起来。他走进屋,在黑暗中挂好帽子,在柜子里找到火柴,在屋角的老地方找到了蜡烛台。

帕克勒先生累得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在工作台前的椅子上坐下,几乎都要晕过去,头倒在叠起来的双手上。在他旁边,孤零零的蜡烛在

温暖的空气中平静地燃烧着。

“埃尔丝!埃尔丝!”他头枕在枯黄的手指关节上呻吟。他说得出的就只有这个名字,但叫了也得不到任何安慰。正好相反,这个名字刻

他的耳朵、他的头、他的灵魂,使他感到一阵新的、尖锐的痛苦。这个名字每叫一声,就等于说一次小埃尔丝已经死了,死在伦敦街头上哪个

黑暗的地方。

他实在大伤心了,因此甚至没有感觉到有样东西在轻轻地拉他那件旧上衣的下摆,拉得那么轻,就像一只小老鼠在咬东西。即使他注意到

了,他也会以为那真是一只老鼠的。

“埃尔丝!埃尔丝!”他还是枕在双手上呻吟。

这时候一股寒风吹动他稀疏的头发,蜡烛的火焰猛地低了下去,几乎只剩下一点火星,好像风这就要把它吹灭似的,但也许只是蜡烛快要

点完了。帕克勒先生感到他脸下的双手吓得僵硬了:他听见了一阵轻微的籁额声,像是丝绸在微风中飘动的声音。他坐了起来,吓坏了,一个

呆板的细小声音在寂静中说话。

“爸一爸!”这声音说,两个音节之间断开。

帕克勒猛地站起来,椅子啪喀一声向后倒在地板上。蜡烛已经快熄灭了。

说话的是玩偶尼娜的声音,在几百个玩偶的声音中,他一听就能听出它来。而且不仅这样,在这声音中他还听到哀鸣,求救,受伤孩子的

呼号。帕克勒先生僵立在那里,想朝四周看一下,起先他做不到,因为他似乎从头到脚凝固了。

接着他好容易挣扎着让一边一只手举起来,捧住太阳穴,帮助自己的脑袋转动,就像他转动一个玩偶的脑袋那样。蜡烛火焰已经低得照不

出东西来,房间看上去十分黑。接着他看出了点东西。他刚才已经吓到了顶点,本以为不可能有更可怕的事情了。然而有,他的膝盖不由得发

抖,因为他看到那玩偶就站在地板中间,发出朦胧的光芒,它美丽的棕色玻璃眼睛紧紧地盯住他。它脸上那道他补好了的极细的缝发亮,像是

用光描绘出来的。

然而在这双眼睛里还有点别的东西,像埃尔丝的眼睛那种属于人的东西,但用这双眼睛看着他的是玩偶而不是埃尔丝。一想到埃尔丝,这

就足够让他想起一切痛苦,让他忘掉了恐惧。

“埃尔丝!我的小埃尔丝!”他出声叫起来。

那小幽灵动了,它的一条玩偶手臂僵直地、机械地举起和落下。

“爸一爸。”它说。

这一回清清楚楚却又离得很远的呆板声音更像埃尔丝的口气了。他断定埃尔丝在叫他。

他的脸在昏暗中完全发白了,然而他的膝盖不再发抖,他觉得没那么害怕了。

“我听见了,孩子!可是你在什么地方呢?你在哪儿啊?”他问道。“你在哪儿啊,埃尔丝?”

“爸一爸!”

在寂静的房间里叫声消失了,响起了很轻的丝绸簌簌声,棕色的玻璃眼睛慢慢地转过去,帕克勒先生听到容铜制儿童拖鞋的小脚啪喀啪喀

响,他看到玩偶一直向房门口跑。这时候蜡烛的火焰又升高了,房间给照亮了,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房间里。

帕克勒先生手搭凉棚朝身边四下里看。他清清楚楚看到了每一样东西,他觉得他一定是在做梦,不过他是站着而不是坐着,如果他刚醒来

,那应该是坐着的。蜡烛现在燃烧得很旺。需要修理的玩偶躺成一排,脚趾向上。第三个丢掉了它的右脚鞋子,埃尔丝正在给它做鞋子。他知

道这件事,可是他这会儿不是在做梦。他找了一通而没有结果地回到家时,在门口听到了玩偶的脚步声冲着门跑来,这也不是梦。他在椅子上

并没有睡着。他的心在破碎,他怎么还睡得着呢?他一直都在醒着。

他定下心来,扶起了倒下的椅子,再用非常着重的口气对自己说了一声他真是个傻老头儿。他应该到外面街上去找他的孩子,问别人,到

警察局去打听,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发现都会向警察局报告的,要不然就到医院去打听。

“爸一爸!”

那渴望、哀鸣、号叫的呆板声音在房门外的走廊响起来,帕克勒先生脸色苍白,像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站了一会儿,接着他的手已经去拉

房门门闩,紧接着他已经在外面走廊里,身后打开的房门射出亮光。

在他对面,他看到那小幽灵在阴影中清楚地闪亮,它的右手像是在招呼他,手臂再一次举起又放下。他一下子明白了,它不是来吓唬他,

而是来给他带路的。它一消失不见,他马上大着胆向门口走去,他知道它正在外面街上等着他。他忘了疲倦,忘了他还没吃晚饭,忘了他曾走

了许多英里的路,因为他一下子产生了希望,像生命的金色泉水流淌在他的心里。

一点不假,在小巷的拐角,在马路的拐角,在贝尔格雷夫广场,他都看到那小幽灵飘在他前面。有时候,在有光的地方,它只是一个影子

,但街灯会照出它那件淡绿色的小绸罩衣;有时候,在街上很黑的地方,它整个形状明亮地放光,看得出它金色的头发和浅红色的脖子。它像

个小孩子那样在一路向前跑,帕克勒先生几乎可以听到它跑起来时脚上那双铜制儿童拖鞋在路面上啪略啪喀响。不过它跑得很快,他仅仅能够

跟上,用手按住滑到脑后的帽子,晚上的微风吹拂着他头上稀疏的头发,不过他那副角边眼镜牢牢地架在他的鼻子上面。

他不停脚地向前走啊走,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地方去。但他甚至不管要走到什么地方,因为他断定他这条路绝对没有走错。

最后,在一条宽阔安静的大街上,他正站在一道样子庄严的大门前面,门两边各有一盏灯,门上有一个擦得很亮的门铃铜拉手。他拉了门

铃。

大门打开以后,就在里面,就在明亮的亮光里面,他看到了那个小影子,看到了那件绸的淡绿色小罩衣,听到了那很轻的叫声再一次传到

他的耳朵里,现在不那么凄惨了,更多的是充满渴望。

“爸一爸!”

那影子一下子变亮,在它的明亮中,那双美丽的棕色玻璃眼睛变得那么快活地向他的眼睛转过来,而那张玫瑰色的小嘴微笑得那么圣洁,

这个玩偶幽灵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天使。

“一个小姑娘十点钟刚过给送到这儿来了,”医院看门人平静的声音说。“我记得他们说她只是昏迷了过去。她紧紧抱着一个棕色大纸盒

子,他们没有办法把它从她的怀抱里拿出来。她有一条棕色的长辫子,当他们把她抱进来的时候,它垂了下来。”

“她是我的小女儿。”帕克勒先生说道,但是他简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他走进儿童病房,在那里面柔和的灯光当中,他在埃尔丝的头部上方把头靠下来。

他这样站了一分钟光景,那双美丽的棕色眼睛张开了,它们朝上看着他的眼睛。

“爸爸!”埃尔丝温柔地叫道。“我知道你会来的!”

接下来好一阵,帕克勒先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但是他感觉到,这一夜工夫他几乎给吓死,急死,绝望得要死,现在都过去了

,只要埃尔丝太平无事,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接下来埃尔丝讲她的故事。护土小姐让她讲,因为病房里只有两个其他孩子,他们正在复原,而且正睡得很熟。

“他们是些凶神恶煞的男孩,”埃尔丝说,“他们动手要抢走我抱着的尼娜。但是我紧紧抱住它,而且尽力跟他们拼,一直到他们当中有

一个不知拿什么东西打了我。我昏了过去,接下来的事情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猜想他们看到闯了祸,马上逃走。有人在那里发现了我,把我

送到这里来。不过我怕尼娜全给弄坏了。”

“盒子在这里,”护土小姐说。"我们没有办法把它从她的怀抱里拿出来,一直到她醒来以后,她才让我们把盒子拿开。你们想看看里面

的玩偶是不是破了吗?”

她很灵活地解开了绳子,但是尼娜已经完全破成了碎块。只是儿童病房里柔和的灯光照亮了它那件宽大小长罩衣的淡绿色格子。

深夜鬼影
第二百五十二章
地狱回忆

再也没有比梦更难以捉摸的现象了。梦是奇怪的东西,我弄不懂,也不打算弄懂;不过我相信,有许多自以为懂的人其实也不懂,你别看他们

关于梦说得天花乱坠,还说出很多高深莫测的道理来。

正因为梦难以捉摸,就显得神秘。我认识一个爱钓鱼打猎的人,他自称只要梦见在深水处钓鱼或者追逐鲑鱼,天一定要下雨,如果在陆地

上或者水浅得没有鱼的地方钓鱼,那就要干旱;假使梦见狩猎野兔,天就要下雪,梦见狩猎雷乌,天就要刮风,如此等等。他说是屡试不爽,

言之凿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好姑妄听之。

与梦有关的怪异故事就更多了。我小时候在家乡苏格兰就听到过不少。其中有一个我印象最深,这就讲出来让大家听听。

故事说的是在苏格兰的爱丁堡,有一个人叫做乔治·多布森,他有一辆马车和两匹马,以赶出租马车为生。在那时候,这样的出租马车并

不多,所以找他的人不少。有一天,一位他认识的绅士来找他,对他说:“乔治,你必须用车把我和我的儿子送到……”他讲了一个地名,说

它离爱丁堡木远。

“先生,”乔治说,“那地方我可从来没听说过。除非你给我指路,我可没办法送你到那里去。”

“没的事,”那位绅士回答说。“整个苏格兰,没有人比你更知道上那里去的路了。你一辈子都在朝那条路赶车;我一定要你把我们送去。”

“好吧,先生,”乔治说。“只要你愿意,就是地狱我也把你给送去;只是请你给我指路。”

“那么走吧,”那位绅士说,“路上的事你不用担心。”乔治就照那位绅士说的办。他一辈子还没见过他那两匹马走得如此神态轩昂过,它们打着响鼻,跳跃着向前跑。整条路像是在下坡,乔治

想,目的地很快就到了。他一路上保持着同样车速,一直下坡,他还没有走过这样平坦宽阔的大路。直到后来夭越来越黑,他连路都看不见了。他于是回头问坐车的绅士怎么办。那绅士回答说已经到了,他可以把车停下来让他们下车,然后自己把车赶回去。

乔治遵命,在黑暗中把车停下来,下了车,只见马大汗淋漓,感到很奇怪。他走过去打开车门。“把我们顺顺利利送到了,”那上岁数的

绅士说,“真忘不了你。不过用不着这就算帐,明天十二点整,你还得来我们这里接我们。”

“好的,先生,”乔治说,“不过先生你知道,照老规矩,通行费要照付。”这的确是个规矩。

“没问题,乔治,明天一起算吧。不过,我想今天就要交通行费。”

“今天我可没看到要交什么通行费。”乔治说。

“我知道要交,而且你回去没我就得交。你想你没有一张正式通行证还过不去。真糟糕,我身边没有零钱。”

“我总看见你这位贵人这个样子,”乔治开玩笑说,“你老是为了没有零钱而苦恼!”

“这么办吧,我来给你一样同样有效的东西,”那位绅士说。他给了乔治一张用红墨水写的证件。老实的乔治不认字,也不知道上面写的

是什么。他好歹把这张证件往袖子里一塞,问绅士他说的收通行费地方在哪里,他怎么没有看到,为什么来的时候没有向他们收费。绅士回答

说,到这里来只有一条路,来的人要么留下不走,要走的话只能从原路出去。因此到这里来的时候不收费,只有回去才收费。乔治的证件对他

管用。接着他问乔治,难道他没注意到有一道门,旁边站着一些人,穿着黑衣服的。

“哦,就是那地方?”乔治说。“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不是收费的门,那门一定是通到一位大人物的公馆,因为我认识那里两三个

人,是常常坐我车子的律师。他们都是好人,却也没缺过零钱,”乔治想起来又开了个玩笑。“好了,再见吧。明天是十二点整到这里?”

“不错,明天中午十二点整。”那绅士说着,就和儿子走进黑暗中不见了。

乔治一个人留下,乌天黑地地赶着车往回走。车灯也没点,眼前一码远也看不到,连他那两匹马的耳朵也看不出来,只好让它们自己沿着

大路跑。更糟糕的是周围有一种轰轰声,就像城市着了火,烈火熊熊似的声音。这种声音弄得他头昏脑涨,简直说不清马是在跑还是站着不动。乔治正在苦恼至极的时候,他一下子发现那道门就在眼前了,他认识的那两个朋友,那两位律师,仍旧站在那里。他连忙停下车,叫那两个

熟人的名字,问他们站在那里干什么。他们不回答他的问话,只是把头向门和守门的人点点。乔治一看见那守门人的凶相就吓坏了。他向乔治

走过来,抓住马的侵绳,不让他过去。乔治为了让这陌生的收费人知道他是谁,用打趣的口气问他,怎么把他两位好朋友请来帮忙守门啦。

“因为他们是最晚来的,”那狠巴巴的守门人不客气地回答说。“明天你就要在这里帮忙了。”

“在这里帮忙,先生,那真是见鬼了!”

“是的,先生,你是见鬼了,你要在这里帮忙。”

“好了好了,把我的马放开,让我上路吧。”

“不行。”

“不行?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说话?这周围谁不知道我?我的名字叫乔治·多布林,是爱丁堡赶出租马车的。这马车是我的,马也是我的。

只要我付通行费,没有人能对我说“不行’。我有国王的营业执照,我要来就来,要去就去——现在我要去了。把我的马放开吧,告诉我你到

底要怎么样。”

“那好吧,我放了你的马,”看门人说。“但是我要扣留你。”

他说着放开了马,却掐住老实的乔的喉咙,乔治挣扎不脱,又叫又骂。他那些马像风也似的飞快跑掉,它们后面那辆马车像飞了起来一样

,在四分之一英里中恐怕难得碰到地面一次。乔治真是气坏了,因为他眼看自己那辆高贵华丽的马车会撞个粉碎,两匹骏马也会跌伤甚至跌得

粉身碎骨。没有了它们,叫他怎么养家活口啊!他拼命地挣扎,叫骂,哀求,但是无济于事,那个冷酷的守门人简直是个聋子,一概听不见。

他再次向那两位律师投去求助的眼光,希望他们记得,他星期日常用车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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