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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林海并没有告诉孔嘉宜,出孝之后林海就要去户部上班了!这家里孔嘉宜又没有什么事情要干,也没有人来哄她开心,就是看戏班子唱戏,又能看几天了,人都有一个审美疲劳的。
于是林海便想出来了这招,让孔嘉宜兴奋忙碌起来,还有比给自己儿子看媳妇更加值得做的事情吗?
果然孔嘉宜听到这个说法兴奋了起来,林海说的也没错,这儿媳妇早点看也好,自己还可以多观察两年了,总比那些嫁进来之后才暴露原形的好。
要说这暴露原形,夏金桂绝对算的上一个。
夏金桂的性子是女霸王了一点,但是对于某些事情她还是有心机的,夏金桂新嫁到薛家,头一天早上同薛蟠一齐给祖宗嗑头、婆婆敬茶,见过小姑子薛宝钗,一家人用了早饭后由薛姨妈薛宝钗带着去贾母那里请安。
夏金桂的容貌,自然不必说,能让薛蟠那色狼一见倾心。吵着闹着娶回来的人,这容貌自然不差。
贾母见了夏金桂夸了通好模样儿,给了丰厚的见面礼,笑道,“你婆婆最是个慈悲的,宝姑娘最宽厚贤淑不过。这府里你只当自个儿家,有什么事只管跟你凤嫂子说,纵有一二委屈,不要外道才是。”
夏金桂又与众人厮见,她出自商家。从未见过这等簪缨书香大族,梨香院已经是精美典雅,不承想一路走来。所见亭台楼阁无不峥嵘轩峻气象万千。再见过慈蔼中略带威仪的老太太,满屋子娇花软玉一般的美貌姑娘,把平日那自视甚高的心思收了几分。
因此在没有摸清楚贾家薛家的底子的时候,夏金桂很低调,表面上一副孝顺媳妇的样子,伺候着薛姨妈。
其实夏金桂是有些瞧不上薛蟠的,她是一个有手段的人,
当年夏家与薛家“同在户部挂名行商。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非常富贵,有几十顷地的桂花树。“长安城里城外的桂花局俱是他家的,连宫里一应陈设盆景亦是他家贡奉”有“桂花夏家”的浑号。足见夏家当年的富贵、显赫。可美中不足的是夏家无子,只有夏金桂这样一个独女。
就是夏金桂这么一个独女。连着她母亲这么一个寡妇,竟能将夏家的家产守住,不被别人侵吞。不得不说,夏金桂在手段心机上,比薛姨妈和薛宝钗强很多,也难怪在原著中,夏金桂能家薛家的人压的死死的。
但是就是夏金桂再能干,她还是是一个女人,这个时代女人凡事都讲究娘家二字,娘家产业、娘家兄弟、娘家门第,因为社会对女人要求太严,哪怕你模样品性无一不好,随便找个理由便会被休弃。不过,若娘家显赫自然两说。
夏金桂也算有些心机城府,自个儿娘家没亲兄弟,只有母女二人难免惹人觊觎,如今她嫁到薛家,为的就是薛家势大,位居四大家族之列,累世豪富,想着自己嫁过来也能使老子娘有个依靠。
可她细处看来,婆婆小姑周身穿戴只比常人略好些,早点膳食也是寻常,丫环婆子们的衣衫都是半新不旧,这薛家怕没有她想像中的富贵。荣国府倒是显赫非常,交往者无不非富即贵,只是人情冷暖,老太太虽然客气,她却觉不出亲热来。
而且这夏金桂不比其他人,她虽然嫁过来了,夏家的生意还是她打理着的,因此对于外面的很多事情都知道,其中就有关于贾家的事情,还有薛宝钗和贾宝玉不得不说的两三事的谣言。
想到一件事情,夏金桂不由得心中一紧,也是时候要好好的套套薛蟠的话了!夏金桂慢慢跟着婆婆小姑回了梨香院,薛姨妈一抿嘴角,说道:“媳妇,你且跟我进来。”
薛姨妈回到屋子西厢的暖炕上坐了,拉着薛宝钗依偎在自个儿身边儿搂着,夏金桂在下首椅子中陪坐。一时香菱捧了回茶,薛姨妈指着香菱道,“这个丫头叫香菱,在蟠儿身边伺候的。香菱,且给你家奶奶请安。”
夏金桂心中一冷,接过茶,香菱已经跪在地上嗑了三个头,只得笑着吹了口茶水中浮叶,呷了一口,转手儿搁在几上,道,“起来吧,好标志的模样,叫香菱来着。嗯,这名子不好,菱角秋日成熟,不如叫秋菱吧。你是大爷身边儿的得意人儿,以且就跟在我身边儿伺候吧。”说着褪下个金镯子,携了秋菱细白的手,亲自戴上了,一勾唇赞道“好丫头,亏得你这么个水灵模样,大爷有福了。”
薛姨妈经过见过的多了,只觉得儿媳还有些手腕儿,这妻妾争锋也是常情,也没有怎么理会。薛姨妈出身王氏,家中兄长位居高官,薛家人真不敢怠慢她,如今更没得被媳妇压制住的道理,笑道,“是啊,秋菱,日后便在你们大爷奶奶身边服侍,若是乖巧,不说我,你奶奶也会给你体面。行了,你先退下吧。”
待秋菱下去,薛姨妈才道,“咱们即是一家人,也不说两家话了。蟠儿身边的丫头们,你慢慢调理就是。还有一事,蟠儿过几日去宫里供奉珠花首饰,想着你们家的桂花也到了供奉的时候,若有什么用得着蟠儿的地方,尽管说,别外道了。”
夏金桂垂着头,眼睛一眯,觉得这话有些意思,值得思量,声音又轻又柔的答道:“是呢,太太关心媳妇,是媳妇的福气。我娘家几个老人儿也都是做惯了的,这么多年都是他们做的,也没有出什么事情,今年也没听说有不应手的地方。”
薛宝钗埋怨母亲心急了,温声道:“嫂子说得是。咱们娘们儿成日在家,知道什么呢?便是我哥哥,说是操心打理,可家中这么多的产业,哪里就真用他操算盘算帐了,不过是有个人常去看几眼,底下人也就多几分小心罢了。”
自她父亲去逝,夏金桂看够了族中人谋算的手段,这母女俩真说不得上乘,心里一转便有底,微微一笑说道:“让婆婆小姑子为我娘家操心了。我母亲也常说家中没个男人支撑门户儿不成,在我出嫁的前一天,已经决定在自族中过继了一个兄弟过来了,一来家中有后,香火得继;二来产业也有人打理,不至于被些家下小人谋算了去;三则我母亲也省了心,日后只管含颐弄孙享清福了。”
薛姨妈的脸色刷就落下来了,薛宝钗忙拽了母亲一把,薛姨妈方道:“也没听你母亲说起过呢?”
“这是大事,没个准信儿,也没得外说的道理。我母亲为人精细,查访了这好几年,才相中了一位族兄。只是又忙于我出嫁的事宜,才暂耽搁了。”
夏金桂笑道:“说不得大摆宴席,请婆婆小姑子过去热闹几日呢。”
薛姨妈皮笑肉不笑地,“那可是大喜事。行了,你也累了,回房歇着吧。”
夏金桂盈盈起身,似笑非笑的翘着唇角,屈身一福,才半垂着脸儿退下了。
等回到自己的房里,夏金桂立马砸了一个茶杯,她还真的没有想到,薛家的母女竟然是打着这样的主意,看来外面传着的贾家在薛家借了几十万两的事情也不是假的了,不然薛家母女也不会在她进门的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来套她的话了!
夏金桂眼睛一眯心里有了主意,要说这薛蟠本是个怜新弃旧的人,且是有酒胆无饭力的,如今得了这样一个妻子,正在新鲜兴头上,凡事未免尽让他些。
那夏金桂见了这般形景,便也试着一步紧似一步。一月之中,二人气概还都相平,至两月之后,便觉薛蟠的气概渐次低矮了下去。
一日薛蟠酒后,不知要行何事,先与夏金桂商议,夏金桂执意不从。
薛蟠忍不住便发了几句话,赌气自行了,这夏金桂便气的哭如醉人一般,茶汤不进,装起病来。请医疗治,大夫又说“气血相逆,当进宽胸顺气之剂。”
薛姨娘恨的骂了薛蟠一顿说道:“如今娶了亲,眼前抱儿子了,还是这样胡闹。人家凤凰蛋似的,好容易养了一个女儿,比花朵儿还轻巧,原看的你是个人物,才给你作老婆。你不说收了心安分守己,一心一计和和气气的过日子,还是这样胡闹,床嗓了黄汤,折磨人家。这会子花钱吃药白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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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精明
薛姨妈的一席话说的薛蟠后悔不迭,反来安慰夏金桂。
夏金桂见婆婆如此说丈夫,越发得了意,便装出些张致来,总不理薛蟠。
薛蟠没了主意,惟自怨而已,好容易十天半月之后,才渐渐的哄转过夏金桂的心来,自此便加一倍小心,不免气概又矮了半截下来。那夏金桂见丈夫旗纛渐倒,婆婆良善,也就渐渐的持戈试马起来。先时不过挟制薛蟠,后来倚娇作媚,将及薛姨妈,又将至薛宝钗。
薛宝钗倒是一个聪明的,每次随机应变,暗以言语弹压其志。
夏金桂虽然一时拿薛宝钗没办法,于是只能想办法试探和曲意俯就,不过她很快的就放弃了前面策略,采取了正面攻击的方法。
“好姑娘,好姑娘,你是个大贤大德的。你日后必定有个好人家,好女婿,绝不像我这样守活寡,举眼无亲,叫人家骑上头来欺负的”,“我们屋里老婆汉子大女人小女人的事,姑娘也管不得”夏金桂这些话无礼、无赖甚至无耻,薛宝钗听了只能“又是羞,又是气,见他母亲这样光景,又是疼不过”。
夏金桂那句“天下有几个都是贵妃的命,行点好儿罢!别修的象我嫁个糊涂行子守活寡,那就是活活儿的现了眼了”更好比是一把尖刀刺在了薛宝钗的心头。
进京选秀“无疾而终”一事本来就是宝钗心口永远的痛,贾宝玉无心说出“他们拿姐姐比杨妃”触动薛宝钗心事,平时涵养极好的她也“不由的大怒”。而夏金桂“象我嫁个糊涂行子守活寡”更是一语成谶言中薛宝钗的不幸后半生,薛宝钗听到这话心惊胆颤应不亚于林黛玉的惊兆之感。
但是面对夏金桂的恶意挑衅,薛宝钗却只能选择一一隐忍。因为她觉得没必要也不值得与夏金桂撕破脸面,若真闹开反而自己失礼且又失了身份,说不得还会给贾家人留下一个坏印象,使她不能做宝二奶奶。
从这件事情上显而易见的感受到两人心思城府、个人修养上的差距。两位“皇商”之女,从小耳濡目染的全是“交易”。使得两人都是十分精明、善于伺机而动。
但是薛宝钗能坚守闺阁礼教,也懂得韬光养晦,所以给人感觉是贞静娴淑、平和典雅;夏金桂“毫无闺阁理法”,任性妄为,给人的感觉则是粗俗、霸道。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夏金桂抓住了薛宝钗的把柄。知道她想嫁入贾家,因此故意用这些话损她,让她敢怒不敢言。就是受了天大的气,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面咽。
然而夏金桂又吵闹了数次,气的薛姨妈母女惟暗自垂泪。怨命而已。
薛蟠虽曾仗着酒胆挺撞过两三次,持棍欲打,那夏金桂便递与他身子随意叫打;这里持刀欲杀时。便伸与他脖项。
薛蟠也实不能下手,只得乱闹了一阵罢了。如今习惯成自然,反使夏金桂越发长了威风,薛蟠越发软了气骨。虽是香菱犹在,却亦如不在的一般,虽不能十分畅快,就不觉的碍眼了,且姑置不究。
如此又渐次寻趁宝蟾。宝蟾却不比香菱的情性。最是个烈火干柴,既和薛蟠情投意合,便把金桂忘在脑后。
近见夏金桂又作践他。他便不肯服低容让半点。先是一冲一撞的拌嘴,后来夏金桂气急了,甚至于骂。再至于打。他虽不敢还言还手,便大撒泼性,拾头打滚,寻死觅活,昼则刀剪,夜则绳索,无所不闹。薛蟠此时一身难以两顾,惟徘徊观望于二者之间,十分闹的无法,便出门躲在外厢。
夏金桂不发作性气,有时欢喜,便纠聚人来斗纸牌,掷骰子作乐。又生平最喜啃骨头,每日务要杀鸡鸭,将肉赏人吃,只单以油炸焦骨头下酒。吃的不奈烦或动了气,便肆行海骂,说:“有别的忘八粉头乐的,我为什么不乐!”
薛家母女总不去理他。薛蟠亦无别法,惟日夜悔恨不该娶这搅家星罢了,都是一时没了主意。于是宁荣二宅之人,上上下下,无有不知,无有不叹者。
薛家那位大奶奶,贾母也是有所耳闻的,就是贾母这个活了这些年的,也真没见过这样的儿媳妇。薛姨妈不是厉害的人,中间就只有薛宝钗这么一个小姑,而且依着薛宝钗平时的为人处事相处起来也并不困,薛蟠就是有几个通房,看不顺眼打发就是。
嫡妻收拾通房丫头,手段要是那啥一点都要被说厉害,现在薛大奶奶是压过老公,然后又要压过婆婆一头,那跟儿子想打爹是一个道理的,那架式根本就打算造反的。薛姨妈那可是嫡妻亲妈,还不是继室呢。
贾母其实还挺同情薛姨妈的,寡妇带大儿子,儿子还不争气,好不容易娶了媳妇,正要享福抱孙子的时候却摊上这样的儿媳妇,实在太不幸。
贾母叹气几声,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说休妻这种事情很不体面,但是想着压婆婆一头的儿媳妇,要是贾母摊上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休妻。不然这样一个连脸面都不要的搅家精,外人看着更是笑话。
贾母和薛姨妈在这边唉声叹气着,南安侯太太和南安太妃,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宴会,她们是想借这个宴会来找一个‘干女儿’。只要收个义女,请封为郡主,这和亲的事情不就可以了么?
想到就做了,南安太妃,开始频频给京中有女儿的人家发帖子。就是林黛玉都收到过一次。
到了宴会这一天,南安太妃,看着自己面前奉承的姑娘们,在她身边,是她的心腹妈妈,不停细声说着那个姑娘是哪家的,父亲是何官位等等。
对于那些身份高的,父亲官位显达的,已经订下亲事的,自然不在考虑之列的。不过是嘱咐侯府的人,一定要好生招待着,切不可慢待了。而她则带着小女儿亲自和那些出身不够高的姑娘们说笑。其中,最为出色的,便是贾探春了。
南安太妃虽然不喜贾家人,但是此时以对比,还是觉得贾探春的身份最为合适。贾家如今的情形不好,他们家的人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庶出的女儿而推掉上门的富贵!
“哟,看看,还真是可人儿!贾老太君教养的孙女果真不一般!”南安太妃拉着贾探春和贾惜春的收夸赞道。
两边的妈妈都是人精,自然知道了自己主子已经选好了人,便是这个贾家的探春了。
“那是,太妃娘娘也不想想,宫中的贤德妃娘娘可是贾三姑娘的姐姐呢!便是皇后都要夸赞的人儿呢!”
贾探春羞红脸,低头道:“太妃廖赞了!”
“来,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个翠玉镯子便是我给探春你的见面礼。”南安太妃看着从手腕上褪下一只一看就不是凡品的玉镯来。
贾探春推辞了一会儿,拗不过太妃,还是笑着接受了。
贾惜春也得到了一根钗子,自然比不得贾探春的贵重了!
南安侯小姐也知道贾探春就是将顶替自己远嫁的女孩子,不由得拉着贾探春说起话来。
一时间,贾探春心中得意之极,这么多的大家闺秀,也只有自己最得太妃娘娘的看重呢!探春还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别人没有看见这个稍纵即逝的笑容,但是贾惜春却看到了,心中却是叹息不已,贾探春平日里看着精明,今日却被太妃的夸赞得忘乎所以了!完全没去想不合理之处!罢了,横竖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她怎么样,也怨不得别人了。
贾惜春回家后,和琏二奶奶说起南安侯府所见,琏二奶奶和梅嬷嬷对看一眼,两人都猜到了南安太妃打的什么主意了!想到三姑娘的表现,俩人都沉默了!
果然三天后,就传来消息,说是南安太妃收了贾家三姑娘为义女,还上书请旨请皇帝给了贾探春一个郡君的封号。
又半个月后,宫中传来消息,皇帝许了茜香国的婚事,以南安侯府的郡君下嫁。外族人并不知道这个郡君乃是半路封得,因此高高兴兴的同意了,和礼部商定好,次年春天茜香国的人将来迎娶郡君后,就离京去了。
别说贾母搞不清楚贾探春打的什么主意,就是安夫人和赵姨娘也搞不清楚贾探春打的什么主意,话说这事都是贾探春自己一手促成的,她又不是傻子,就连贾惜春都看明白的事情,她这个红楼中的女诸葛又怎么会看不明白了!
就是因为太明白了,所以贾探春才来了这么一招,谁让她无意当中听到大房的对话了,知道了王夫人干下的一系列蠢事,这些事情她又不敢对别人说,只能自己细细的筹划自己的前途了!
至于安夫人赵姨娘和贾环?
不是贾探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