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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慕森故意放慢了语速，缓缓问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晏雨婷有些歇斯底里的对慕森吼着。她之前的温柔娴静、智慧冷静，统统不见了。这会儿她就像是一个被吓疯了的普通女人，毫无过人之处。
慕森指了下莫子棽说：“来，子棽，给晏小姐和吴队长讲讲，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吴队长在一旁看了看尸体说：“这应该就是被人杀了。之后招来了这些老鼠吧！这也太残忍了！”
“不不不，你想象的远远还不够残忍。听听子棽的分析，你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残忍。”慕森示意吴队长安静下来，仔细的听。
莫子棽站在尸体旁边，用手指了指尸体那已经血肉模糊的腹腔空洞说：“看见这个圆形的空洞了么？这周围的皮肉有褶皱、有皮瓣外翻、还有水泡。这表明，就是这个地方，在死者生前曾被烫伤过。再加上这里的老鼠，就已经可以确定了，这个人不是简单的被杀。而是被执行了鼠刑。”
“鼠刑？！”孟小天他们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慕森，没听说过还有这么种刑罚。看来自己真的是见识太短了，目前三种刑罚，他们竟然没有一个知道的。
慕森这时点点头，并详细的解释道：“十六世纪的时候，尼德兰，也就是现在的荷兰，为了摆脱西班牙的统治而进行了一场长期的武装斗争。这段斗争由于发生于1568年到1648年。所以又被称之为八十年战争。在八十年战争的期间，有很多战犯都曾受此刑罚。受刑者首先会被固定在这样的床上。然后一个装满了老鼠的大碗会碗口朝下扣在犯人的肚子上。之后，行刑人会用烧红的滚烫木炭往碗底上放，使碗迅速升温，从而让碗内的老鼠无法忍受。老鼠为了逃生是不择手段的，行刑者正是利用这一特性，对受刑人进行变/态的刑罚。老鼠为了生存。为了躲避那滚烫的灼热，只能在受刑人的肚子上撕咬出一个洞，然后钻入其体内，逃离高温。受刑人在被老鼠啃破皮肉、撕破肠道及内脏之后，在痛苦中死亡。”
“……”
警员们一个个瞠目结舌。吴队长也是愣愣的半天没出声。这种刑罚何止是变/态？简直是无法想象……l竟然用这种欧洲等地的久远刑罚来对待被害人，他到底居心何在？还是说……杀人魔终归是杀人魔，他不会因为一个游戏改变，更不会因为慕森改变。长期压抑杀人冲动的后果，就是再次爆发的时候会比之前更可怕、更变/态！
慕森对吴队长说道：“现在看见了吧？这就是l所说的惩罚和代价。你现在是不是应该相信了，这几个人绝对不会是毫无关联的。那既然这些人都死在了这里，晏雨婷小姐的忽然出现是不是真的只是巧合呢？”
“你……”
晏雨婷站在远处刚要反驳，慕森就一抬手说道：“不用跟我说一个女人能不能办到这种事情，也不用跟我说什么概率和几率。我就想问问，在这里发生了如此惨烈的凶杀案的时候，晏雨婷正好在这里，这算不算可疑？一个女人做不了的案子，可以找帮手一起啊，这没有什么稀奇的。通常大部分的变/态杀人狂都喜欢在作案之后重回现场，一方面是观察警方破案的进展，一方面也是为了回味杀人时候的刺激感。如果再能冒充个证人或者目击者的话，那感觉就更完美了。因为那样的话，他将重新融入到了案件之中，再次体会死亡。”
“慕森！你怎么能这样血口喷人！”晏雨婷不敢相信的瞪着慕森，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曾经一度尝试勾引迷惑的男人，今天不但对她不为所动，反而还处处准备置她于死地。这让她不仅是不敢相信，更有着强烈的不甘心。
吴队长低着头，面色阴沉。静默了半天，这才回过头对晏雨婷说：“晏小姐……我希望你……能够和我一起回警队，协助调查。”
晏雨婷听后，激动的对吴队长大喊：“你有没有搞错？！我才是报案的人！我和你一起来，是为了指证莫子棽！现在你竟然让我和你回警队协助调查？！”
“只是协助而已……”吴队长很为难，因为他也觉得晏雨婷这身份转换的太过突然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三章 说破
晏雨婷斜眼瞪向了慕森，用一种质问的语气问道：“慕森，你连一点儿依据都没有，就这样冤枉我，你对我公平吗？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对我？”晏雨婷一边说着，一边眼泪汪汪的看着慕森，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她确实不明白，明明是一张几乎一样的脸，为什么关婷会令慕森生死难忘，而自己得到的却是慕森的冷酷无情。
晏雨婷自己也看的出来，不要说是和关婷比了，就算是和莫子棽，都远远比不起。现在慕森对她的这种针对，就是因为莫子棽。
慕森这时毫无怜惜之情的看着晏雨婷，冷冷的回道：“这就像你平白无故的诬陷子棽一样，哪里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只要觉得可疑就说出来，相信警方会调查清楚的吧。还有，晏小姐我想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对警方有太多的隐瞒。现在的局势你也应该看出来了，如果你真的认识这些人，那你不提供线索的话，l就不会停止杀人。你怎么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你呢？相信我，我比你更了解l，你背后那个能保你的人，对付不了他的。如果可以的话，那l岂不是早就落网了？”
“……你说的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我们之间的事情，就算你不想有一个好的结果，也没必要把事情做的那么绝情吧？难道你就不顾及我们之间曾经的情分么？”晏雨婷这话说的含蓄暧/昧，让人会误以为慕森和她发生过什么。
孟小天的那个朋友高鹏，一直在用一种很好奇的目光看着慕森。只有孟小天，这时候推了高鹏一把低声说：“别听那个女人胡说八道，森哥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高鹏还是很兴奋的看着慕森，那就好像是要捕捉到偶像的八卦一样。
孟小天为了保守慕森的秘密。也没办法告诉高鹏具体的情况，只能在一旁焦急的看着慕森，看他如何应对晏雨婷的话。
慕森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因为晏雨婷的话而吃惊，他只是十分好笑的对晏雨婷问道：“我跟你有什么情分么？晏小姐，你也许还没见识到子棽的另一项本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查清楚你这张脸是从什么地方整出来的？你故意把自己变成了关婷的样子，这种事情再说下去，可能牵扯的就太多了吧？”
慕森料定晏雨婷不会再愿意继续谈下去，因为再谈下去的话，有可能就会把楚天舒牵扯出来了。
果然，晏雨婷愤怒的说道：“够了！慕森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你觉得我会为了你去改变自己的容貌吗？现在，我不想再和你们扯这些没用的。不就是协助调查吗？我跟你们回去就是了！”说完，晏雨婷第一个走出了车间。
慕森刚刚的话。其实有诈。因为他心里清楚，晏雨婷如果是楚天舒的人，那这张脸就是一个绝密的档案。慕森想分分钟就解开谜团，那是不可能的。也许，晏雨婷本身长的就和关婷有些相像，再加上一些整容技巧，才变成了今天这如此相似的模样。
等到晏雨婷出门后，吴队长马上叫上了几个警员跟了上去。然后他有些深沉的对慕森问道：“老弟。这样是不是太过了……？还是说，你已经有了什么线索和把握？”吴队长始终觉得。慕森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对待晏雨婷。
慕森看着吴队长回道：“有很多线索都牵扯太深了，现在眼前摆的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案子这么简单了。深挖下去，会挖到更可怕的东西。l算是第一次承认了我们给他起的代号，这绝对不是他忽然的心血来潮。我想他的大部分愤怒就是因为这个代号。因为在这之前，有人居心叵测的冒充过他，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吧？”
慕森并不想听吴队长的回答。所以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就继续说道：“现在l这个名字似乎谁都可以用，普通杀人犯会用，警方会用，还有一些居心不良的人也会用。以l那种高傲自负的个性。是必然会愤怒的吧。我想，他是索性就承认了这个代号，来惩罚那些滥用这个代号的人。或者……是一些相关的人。”
慕森越说，吴队长就越是听不明白。他没有把这几个死者联系到一起，因为l杀过的人太多了，很难说他是不是一时兴起就抓来了三四个杀。
慕森也是看出了吴队长的困惑，便又说道：“你看看这些死者的死亡方式，他们都是死于酷刑的。我们现在还不知道，l是单纯的想要折磨死者？还是他真的想利用酷刑从这些死者的口中得知一些事情。所有的死者被害的时间相差的并不多，他应该是早早的就劫持了他们，然后放在不同地方，用不同的酷刑来折磨他们。我很遗憾的告诉你，吴队长，我总觉得今天这一天，死的人会不止这些。”
“他一个人能够办到？”吴队长有些不敢置信。
“如果是他本人，就能办到。不同地点杀人只需要一个时间差而已，更何况这些被害人早已经算是‘半成品’了。”慕森肯定的说。
“那……那咱们现在该去哪里寻找那些半成品？如果l真的绑架了他们，又囚禁在哪里的话，我们也没办法救人啊。这个城市那么大，等找到了他们，也从半成品变成成品了。”吴队长沮丧的说。
慕森的眼睛却闪现着光芒对吴队长说：“我们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找到，只不过，需要问一个人。”
“谁？”
“晏雨婷。”
吴队长一听就无奈了：“哎呀我说慕老弟，咱男子汉大丈夫能不能不这么小心眼儿？你看人家莫法医都没说什么，你怎么还盯住了她不放了呢？那晏雨婷说到底是个女人，不管她做的对与错，你是不是都该有点儿气度呢？”
“我告诉你，她一定认识这些死者。只是有意隐瞒而已。而她隐瞒的目的，是为了她背后的那个人，那个更强大的势力。”慕森笃定的说着。（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四章 擦身而过的顺序
慕森并没有指望吴队长那么快就能领会到他口中的更大实力者是谁，只希望他能认清楚眼前的情况，不要轻易放走晏雨婷。
吴队长也没让慕森太失望，当下保证道：“行，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信你！咱们现在就回去，去问问那位晏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怕来不及了……”慕森有些忧虑，但是没有继续往下说，便拉着莫子棽走出了车间。
一众人刚要离开工厂，吴队长就接到了电话。是警队打来的，说是在另一个倒闭商场里，发现了一具死状可怕的尸体。想让吴队长带人赶紧过去看看。
吴队长挂了电话就怒了，他拍着警车骂道：“这他娘的是不是疯了！我就不相信，他一个人能弄出这么多案子？”
说完，吴队长看了一眼莫子棽。
而莫子棽也正优雅的笑着迎上了吴队长的目光，并直白的开口说道：“吴队，今天，我可就站在你面前。”
吴队长很尴尬，甩甩头解释道：“莫法医你别往心里去啊……我也不是针对你，算了算了，咱们不解释了，赶紧去那个地方看看吧！”
“带上晏雨婷。”慕森十分坚决的说。
吴队长马上就呼叫了前面那辆载着晏雨婷的车，让他们改变路线，去往下一个案发现场。
在路上，慕森终于能和莫子棽好好说句话了。
“你终于舍得出现了？”慕森一张嘴，尽是埋怨。
莫子棽笑道：“我怕你被他们逼死。”
“你如果再不出现，逼死我的就是你了。”慕森一边开车，一边十分认真的对莫子棽说：“子棽，你能不能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不要再用这种方法解决。是，我们在一起的话，那些黑暗中的肮脏东西就不敢冒出头来，但是，如果我们不在一起的话，那我们坚守的东西也会随之溃散。不管暗处的那些恶魔是针对你的。还是针对我的，咱们都得一起面对。分开，不是什么好办法。而且我也受够了身边没有你，还得提心吊胆的日子。”
看着慕森那有些苦闷的脸，莫子棽叹了口气说：“好，我知道了。但是慕森，这一次我们分头行动，你绝对没有白白受罪。我查到了一些东西，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这不仅仅关系到l。楚天舒，可能还有更深的一些。等这个案子结束之后，我再好好说给你听。”
慕森一听莫子棽查到了这样了不得的事情，也是颇有些激动。连忙追问了一句：“你查到他们的身份了么？！”
“那倒不是，不是身份问题，我是查到了根源问题。现在时间也不富裕，说也说不清楚。你专心破眼前的案子吧，等案子结束了。回家之后咱们再细说。你说的没错，我也觉得l不会停手。他是抓住了这些人。之后囚禁在不同的地方，再依次进行行刑。说不定，他是真的想从这些人的口中得知一些什么东西。”莫子棽分析着。
这时，慕森的短信响了。是孟小天发来的，看来在警车上，打电话不方便。于是孟小天改成了短信联系。他告诉慕森，他已经查到了那个鼠刑女人的身份。结果出乎意料，那竟然是警方的线人。孟小天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她们的通讯记录以及摄像头记录查到这个女人。因为在表面上看，这个女人拥有无数身份。十分的神秘。想找出她真实的姓名、职业、住址很难。但是有几次警方的大案中，这个女人都“巧合”的出现过。所以孟小天大胆的推断，这个惨死的女人，应该就是个线人。
“工作很效率啊。”莫子棽在一旁看着孟小天发来的短信，对慕森说道。
“你不在的时候，这小侦探帮了我不少的忙。对了，子棽，梨园村的那个案子是你让我去的么？”慕森忽然想起的这件事，看向了莫子棽。
“不是。等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和那个小警察入高速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慕森很好奇。
莫子棽笑了：“慕森，你是不是觉得你已经很低调了？可是你那个案子却闹得满城风雨呢。具体什么原因我不知道，反正我一听那个案子，就知道你一定在那里。”
说话的功夫，他们已经来到了最新的案发现场。这个商场慕森认识，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干不了太长时间就倒闭了，然后很快又会有新的人来承包。再倒闭、再承包，周而复始。
现在这个商场，好像就属于刚刚被人承包，正准备重新装修的时期。警员们告诉吴队长说，死者就在三楼的直梯里，一个清洁工发现的尸体，并报了警。初步估计，死者死亡时间已经有十个小时左右了。
慕森一听，那这个死者是死在了“死亡项链”之前啊。从慕森和警方的发现顺序以及发现死者的死亡顺序来看，死亡项链是一，肢刑架是二，鼠刑是三，这里是四。可是l真正杀人的顺序却是这里是一，鼠刑是二，肢刑架是三，死亡项链是最后一个！那这样一来，他们和l就是擦身而过，是绝对不可能再碰巧撞见他了。发生案件的时间将会越来越往前推，如果还有下一具尸体，也许就是十二小时之前发生的了。
对于这个结果，慕森感到非常沮丧。本以为是一路追着l，但是现在看来却早就和他擦身而过了。换句话说，在慕森和警方追逐凶杀现场四处奔波的时候，l已经全身而退了。他们晚了一步，一大步。
不过事已至此，还是抓紧时间去看看这个案发现场比较好。警员们陪同着晏雨婷，和慕森、莫子棽一起跟随吴队长走进了这个废弃了的商场。
来到了三楼的电梯前，就闻到了一股臭味。这足以证明这里的尸体死亡时间比之前的都更长了。因为之前的还没怎么腐烂，就被发现了。而这具尸体，已经散发出了尸臭的味道。
等大家都来到那个拉起警戒线的电梯前时，晏雨婷只看了一眼就大叫了起来！与她之前的形象完全不相符，那副魂不附体的样子，让慕森看的很好奇。（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五章 碎头器
“怎么了晏小姐，难道这个人你也认识？”
慕森还没问完，晏雨婷就闭着眼睛摆手尖叫道：“不认识！我不认识！”
慕森笑了，他知道，晏雨婷是被这接二连三的尸体给彻底刺激到了。她的精神防线马上就要崩溃，看来从她嘴里问出话来应该不会太难了。
眼前这具让晏雨婷失声尖叫的尸体，也确实是有些可怕。在电梯那么小的空间里，死者被固定在一把座椅上，前面有一个刑具装置。死者的头被夹在铁帽和铁板中间，颅骨碎裂，眼球崩出，死状相当凄惨。
吴队长捂着嘴看了看电梯口那个不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