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可能留自己一辈子,左右不过是多等几日罢了,这点耐心她还是有的,因此便点了点头,道了声多谢,就转身回了屋。
而上官锦站在那儿,看着白文萝消失在门后的身影,想着她刚刚那副波浪不兴的模样,一时间心里郁闷到了极点!原本是想改变一下态度,正视一下自己的内心,料不到的是,反更是被她牵着情绪走了。
刚开始,确实在她脸上看到了疑惑的眼神,他瞬时就期待着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甚至是隐隐希望能看到几分失落的神色。却不想,一转眼,她就直接漠视了!而且变得比他还要客气起来,一口一声大人的,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这到底算什么事?上官锦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在自讨苦吃。
他站在那想了一会,直到查觉到有下人靠近了,才轻轻一闪身离开了那里。到底是在王府里,人多眼杂,他不好再像以前那般做什么小动作。因此这明明看得到,却偏偏摸不着的日子,再加上自己特意改变了态度,人家却还是那般可有可无的样,让他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吐也吐不出来!
到了正月十二那日,王府的酒宴终于告了一段落,只是接下来又要准备元宵酒宴等事。不过这些事情前些天早都准备好,东西人手等也都齐全着,因此倒也不像之前那么忙了。
于是那日一大早,孟氏起来后,见那连下了半个月雪的天初见了晴,心情不禁大好。然后等她那三个儿女过来同她请完安,自去玩乐后,才终于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冷落了白文萝。心里不由有些过意不去,想了想,便叫丫鬟们准备一下,然后便往白文萝的房间走去。
“夫人怎么过来了!”白文萝也是刚起不久,正打算研磨练字,不料这会孟氏就走了进来。
孟氏笑道:“白姑娘这么早就起来了,今儿天气好,这元宵快到了,京州城内热闹的地儿不少。前些天因为忙着,我也没顾得上好好招待你,听丫鬟说你身上已大好,今儿我难得有些空闲,想带你出去逛逛。
“夫人不必如此客气!我这已在府上叨扰多日,心里早过意不去,要再让夫人这般费心的话就更觉愧疚了。”
“这说的什么话,你是贵客,我们这王府又不是容不得人的地方。而且也就是这年节的时候忙碌一点,平日里整个内院外院都是冷冷清清的,难得来了这么一位知书达理的姑娘,我都巴不得你能一直住下去呢。”
“夫人说笑了。”
“这可不是说笑,都是真话。不过呢,其实我今儿是想出去买些东西,可一个人不免无聊了些,就是想叫你陪我出去一趟罢了。”孟氏说着就一脸笑的看着白文萝。
孟氏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出行,只是带上两个丫鬟,让府内的车夫备了辆花梨木的清油车,就携着白文萝出去了。王府的贵妇人逛街并不跟那些平头百姓一般,在路边走走看看挑挑拣拣,而是直接奔目的地去的。
约莫行了两刻多钟,那马车就停了下来,白文萝扶着丫鬟的手下去后,才看到马车是在一家珠宝店前停下的。她发现这的路面不比别处,不但宽阔,而且干净整洁,残雪也都被扫到路的两边堆起来,露出平整厚实的青石板。她问了旁边的丫鬟,才知道这叫西苑街,是京州权贵们的聚集地之一。
白文萝再往周围看了看,只见那每家店面屋檐的檐角具是高高飞起,如凤凰展翅般,显得异常气派。再收回目光,便见这家珠宝店左右两边还有数家金银店铺,对面是绸缎庄,茶叶店,古董店,再往前还有数栋高矮不一的朱红大酒楼等。
从珠宝店出来后,孟氏又带着她进了绸缎庄,接下来这条街上的各个店面几乎都被拉着进去一次。白文萝才发觉,其实,这女人,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天性都差不了多少。
而上官锦这边,一大早,他刚从御查院出来,就被几个御查院的下属请到西苑街的百里香酒楼。这设宴的是御查院内一个中等职位的官员,叫王海富,已经四十开外。他虽在御查院干了二十年,政绩却一直没什么起色,眼下年纪也大了,自己瞧着也不再有什么希望,因此便打算就这么不成不淡地再领几年俸禄,然后就回家养老去。
今天这个酒宴原本是他趁着年节时,院里事情不多,便邀请身边的同僚,打算出去找家小酒馆,凑一起喝喝酒吹吹牛而已。只是不想期间不知是谁忽然提出,说要不也请一下上官大人。王海富一想也是,他们多加的这几日假,还是上官锦看着院中暂时没什么事,特意放给他们的。而且在这年节的时候,与上司联络一下感情也是应当,虽然他现在已经没这心思了,但他的这些同僚中,没少有年轻想往上爬的。自己就做这个顺水人情也不无不可,而且他也觉得上官锦指定是不会来,却没想,试着去问了一声,上官锦竟是答应了!
这一下,事情起了突变,即便他还是提议去小酒馆,大人应该不会介意的。但是别的人哪还愿意,最后大家就商量着一起凑了银子,在西苑街的百里香酒楼订了间包房。
于是这一席酒,王福海感觉吃的根本不是酒,而是自己的肉!每上来一道菜,他心里都掂量着又飞了多少银子,根本就吃不出什么味道来。幸而上官锦过来后,看着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同大家也都是有说有笑的,全无平日里在院中那等阴冷的模样。
席上几个大胆地还给敬了酒,上官锦也全都一干而尽,终于把气氛给带活了起来。王福海便也只好放下那让他肉痛的银子,几杯下肚后,嘴就没再没闲着。
只是后来,大家发觉上官大人不知什么时候忽然起身,走到那窗户旁站住了。
三楼临窗的位置,视野很好,往下能看得清那路上的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马。此时他手搭在窗台上,垂着眼睛,身子纹丝不动。眼神明暗不定
而那座中,御查院的下属们自然是都注意到,上官大人此时的表情阴暗,眼神不明。于是个个心里都开始忐忑起来,也不知到底是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不妥的话,还是大人眼下在想在什么了不得的朝中大事,因此皆不敢上前打扰。
然没人知道,其实上官大人此刻脑子里想的,只是一个很简单,却又困扰了他好几天的问题一一看得到,摸不着。
而且他还发现,眼下似乎还有人在觊觎他的猎物。
第六十九章 担心你的自制力
几乎把整条西苑街都逛完后,孟氏才一脸满足地拉着白文萝上了车,然后让车夫把她们带到洪福酒楼那去。孟氏一边在车上点数着自己今日的战利品,一边跟白文萝介绍着这西苑街上的酒楼。据说能在这条街上开得起酒楼的,除了有财力有人脉外,手里都得有几套绝活,而那洪福酒楼最出名的就是金鱼鸭掌,贵妃鸡,昝花桃泥,三鲜活鱼
没一会,马车就在洪福酒楼前停下了,白文萝刚下车,就瞧见那酒楼里跑出一个掌柜模样的人,颠着个圆肚皮,朝着孟氏点头哈腰地叫了一声“姑姑!”她听后心里才恍悟过来,原来这酒楼是孟氏的侄子开的,难怪会带她到这来呢。刚刚她心里还纳闷着,孟氏到底是世子妃身份,自己又是未嫁的姑娘。按理她们两个人就这么到酒楼里吃饭,并不是太妥当的事情。然若是自家人开的酒楼,倒就没这多顾忌了。
孟氏朝那胖掌柜点了点头,正要随他进去的时候,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就站住了说道:“真是,我刚刚好像是忘了给祺儿买笔墨了。”
那胖掌柜笑眯眯地说道:“姑姑莫着急,先上三楼的雅间里歇着。祺儿都是用哪家的笔墨,都惯用什么样的,说出名儿来,我马上叫伙计买去,一会就能拿回来。”
“若是别的东西还行,独祺儿这东西需我自个去挑选,这是他昨儿给我出的一道谜语。那孩子,肚子里的鬼点子多着呢,要你去买了,回去他准能瞧出来是我在糊弄他,定是不依了。”孟氏笑着摇了摇头,又接着道:“这样吧,你先带着白姑娘到雅间歇着去,采蓝也留下,我一会就回来
“那也行,那白姑娘这边请。”胖掌柜虽不知白文萝是什么身份,但既然是跟在孟氏身边的,又看她这一身的衣着服饰,定是身份不低,因此说话间都是毕恭毕敬的。
于是白文萝先是目送孟氏的马车离开后,才转了身,然正要随那胖掌柜进去时,旁边忽然有人喊了她一声:“三姑娘!”
白文萝转头,不想竟会是沈逸飞,且他旁边还有一个李敞之。
“沈少爷。”白文萝微有些意外,转过身,微笑着朝他和李敞之点了点头。
“真是你,你怎么会在这,我听说你……”沈逸飞不知为何,一时微有些激动,只是话说到一半,却又吞了下去。白文萝出事的消息,他是前几日才知道的,那还是无意中从茗夕嘴里听说的。当时他正擦着琴,瞬时就愣住了,后来经过逼问茗夕,才知道,白文萝之所以会出事,八成是因他帮秦月禅传递了消息。因为自白府烟花库房爆炸后,茗夕就借口离开了。但离开之前,茗夕却告诉给秦月禅,若是要往恭王府递消息的话,可以找沈逸飞。
而白文萝被劫这事,就是出在沈逸飞送了信之后……虽是不能确定,但是前后一联系,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其实,他听到白文萝出事的消息的同时,也知道她已经平安无事了。
有庆幸,亦有愧疚,更多的却是对自己的厌恶!知道她这段时间住在康王府里,而他曾多次想过去拜访,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这么贸然前去,终究是不妥,到底还是忍下来。却没料到,因李倘之今日上沈府找他,涎着脸皮,死活拉了他出来,两人竟会在这碰上白文萝!只有他清楚,看到她完好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刻,他心里的感觉有多复杂。
白文萝自然是看到他眼里流露出激动的情绪,却只当是他听说了自己被劫的事,毕竟已经过去这些天了,他会收到消息也不奇怪,于是便笑了笑道:“沈少爷是来这吃饭?”
“是我约了沈兄到这酒楼里见几个朋友,聚一聚的,想不到竟会在这遇到三姑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李敞之赶忙上前插了句嘴,然后又很是关心地问道:“那天的事情我听说了,当时我父亲还打算派出府里的护卫同官府的人一块前去找呢,不想没多久就收到三姑娘已经平安的消息,真是万幸了。听说身上还受了伤,如今可是大好了?”
白文萝点了点头道:“多谢李公子的关心。,也谢谢您父亲的仗义,我身子已经无碍了。”
“提什么谢字,都是应该的应该的,你今儿是一个人出来的?”李敞之笑呵呵地摆了摆手,就自来熟地拉进了距离,接着又问道,而且眼睛还挪不开般地直盯着白文萝的脸瞅。
“我是跟着康王妃出来的。”白文萝笑着摇了摇头,说着就往路那边张望了一下。
“白姑娘还是先上三楼的雅间里歇一歇,这外头冷,小心冻着了,姑姑应该就快回来了。”那胖掌柜在一旁等他们说了这一会话后,才上前来笑眯眯地说道,然后又转过头去对沈逸飞和李敞之道:“两位公子也快请进来吧,眼下还有两间雅间是空着的。”
李敞之早就听说了白文萝如今是暂住在康王府里,今儿在这遇到她后,顿时眼前就是一亮。白文萝今日出来,穿的正是那天进王府的那一身。白狐裘镶红宝石的暖帽,不但衬出她肤白眸亮,更为她增添了几分淡定从容的气质;雪青色竹叶纹棉绫披风随风微微摆动着,使得她整个人瞬时多了几分飘逸之感;贴身的桃红刻丝风毛亮缎小袄,恰如其分地勾勒出地身上窈窕的曲线。。。。。。再看那脸上恬恬淡淡的微笑,如似雪中娇艳的红梅,让人见着后就忍不住想要亲近一番!
同是男人,沈逸飞自然感觉到李敞之看白文萝的眼神不一般,因此便顺着那胖掌柜的话道:“李兄,咱们该进去了,莫让大家等久了。”
“哦,哦,好的,那三姑娘……”李敞之点了点头,然后又询问地看向白文萝。
“三姑娘自有掌柜带着。”沈逸飞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里带着微微的不悦。
白文萝顿时一笑,也不说话,只是看了沈逸飞一眼,沈逸飞微窘,然后就拉了拉李敞之,又朝白文萝点了点头,就先行进去了。李敞之无法,也只好恋恋不舍地朝白文萝告了辞,然后才追上沈逸飞。
白文萝看着他们进了酒楼后,才慢慢收起笑容,也随着胖掌柜走了进去。
这一切,全数落入与洪福酒楼相连的百香楼三楼窗户旁的一双眼睛里。
上官锦在看到白文萝最后对沈逸飞露出那个笑容时,眼眸瞬时变得阴冷。直到看着她走进酒楼后,他才慢慢收回目光,却依旧站在那窗户旁,似沉思了一会,然后才回身叫王福海跟他出了包房。
包房内,御查院的下属们满心忐忑,面面相觑,也不知出了什么事。然才没一会,就见王福海又反身回来了。还不等大家询问,王福海随即就笑眯眯地开口道:“大人说了,他忽然想起有事要离开一下,这顿酒宴就当是他请大家的年酒,让咱们都别客气,尽管放开怀饮去
而此时的洪福酒楼那边,白文萝随那胖掌柜进了三楼的雅间后,热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采蓝就推门走了进来,对她说道:“姑娘,二爷在楼下,叫您下去一趟。”
“嗯?什么事?”白文萝才刚拿起茶杯,又放了下去,问道。
“不知道,二爷只说让姑娘出去一趟,好像是有事要说。”采蓝摇了摇头。
白文萝握住茶杯沉吟了一会,便站了起来,随采蓝下去了。
酒楼旁边停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那车上并无“御”字标记。采蓝给她掀开车帘后,便见上官锦正坐在里面,看到她后就朝她伸出手道:“上来。”
“大人找我什么事?”白文萝迟疑了一下问道。
“酒楼附近来往的人不少,再不上来就有人往这边注意了,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西凉吗?”上官锦看着她一脸戒备地样子,忽然又露出那一脸吊儿郎当的笑容来。
白文萝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扶着采蓝的手上了马车,小心的坐到他对面。只是那车帘子才刚放下,这马车就动了起来。白文萝一惊,就要起身撩开那车帘子,却被上官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往他那边拉了过去。
他的力道控制得很妙,轻轻巧巧地就使她跌到了他的怀里,同时腰身被他另一只手臂给禁锢住。并不算宽敞的车厢里,似乎一下子就充满了男人雄性的气息。
“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上官锦并未答话,只是嗤笑了一下,然后就解开她的披风,扔到一边。再又调整了一下她坐在他怀里的姿势,让自己抱得更方便些,才握住她的手,俯下脸在她耳边说道:“带你去个地方,有东西送你。
“大人该知道我是同世子妃一起出来的。”
“知道,我已经交待采蓝了,采蓝会跟嫂子解释的。”他一边说,一边把玩着她柔软的手,停了几下后,似乎想把自己的手指挤进她的指缝间,白文萝顿时手握成拳。上官锦笑了一下,也不勉强,便整个包住她的手。
“总归我现在也不能跑车,大人您该放开我了。”
“讨厌我这么抱着你么?”
“。。。。。。我在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大人没有足够的自制力,马车这么碴,您没发现我现在整个后背都是僵硬的吗,连动一下都不敢。”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坐在车座上,她后背靠在他怀里,他还抱得这么紧。这马车偶尔颠一下,再小的摩擦,那也是摩擦。她都能感觉得到,他不可能没有感觉。
上官锦的脸顿时绿了,好才贴着她的耳朵,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还有什么,是你不敢说的!?”
第七十章 骚包的马,刺杀的刃
马车是在一处异常空旷的地方停下的,被上官锦扶着下去后,白文萝往周围一看。只见离他们几丈远的地方有几间低矮的石头房子,更远处有落光了叶子的小树林,眼前的空地皆被白雪覆盖,看起来白茫茫的一片,异常耀眼,也看不出是个什么地方。
她才询问地看着上官锦,上官锦笑了笑,便打了个口哨,没多会就听见有嗒嗒的马蹄声传来,随之就看到一个飘动的白影从房子那朝他们跑了过来!是马,一匹雪白的,几乎与这雪地融为一体的骏马,身姿矫健,动作优美,飘逸的鬃毛似流光般在风中闪动。只是眨眼间,它就来到了他们跟前,鼻子往外喷着白雾,额前柔软的鬃毛稍稍盖住了它一边的眼睛。白文萝忍不住伸出手帮它轻轻抚了扶那额前的鬃毛,这是一匹比景阳公主的雪影更为优秀的白马,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