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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他自己则留着刻着“苏晓丹”三个字的那块石头。
后来,当冷笑天写信向她示爱时,她虽然回信委婉地拒绝了他,但这块五彩石她却始终珍而重之地藏在自己皮箱的最里面。
她把这块五彩石小心翼翼地挂在自己白如凝脂的脖颈上,在镜子前照了照,觉得非常好看,便戴着它躺回床上,手指**着栓石头的红绳,陷入了一种酸酸甜甜的回忆之中……
晚上七点半,冷笑天跟着林雪来到戏剧学院的一个临时改成舞厅的排练场地。只见舞厅里已经是人流熙攘、香风拂面。一对对男女手挽着手不停地涌进来,舞厅四周的长条凳上很快就坐满了人。
林雪拉着冷笑天的手,在西边正中间的长凳上抢了两个位置,招呼冷笑天坐下来占着位置,自己便到外面的小卖部去买饮料和零食。
林雪刚刚出去没多久,门口就出现一阵小骚动,跟着就听边上几个男同学兴奋地叫道:“哇塞!冷美人也到舞厅来了,老天开眼啊!今天晚上我一定要请她跳一曲舞。”
另外一个男的揶揄他说:“你得了吧!每天在寝室里就知道念叨苏晓丹,晚上做梦还在喊她的名字,你这是典型的单相思病啊!当心走火入魔!”
这个男同学讪讪地一笑,说:“老莫,你别装模作样。你心里就不想她?她是我们学校第一校花,我就不信你没动过一点歪心。只不过我敢想敢说,而你们只敢在心里闷骚意淫而已。哈哈哈!”
另外一个接着他说:“老昆说得对,学校暗恋苏晓丹的男学生没有一千,只怕也有好几百。听说我们学生会那个眼高一切、自以为玉树临风的慕容枫主席,一见到苏晓丹也是神魂颠倒,偷偷写了好几封信给她呢!只不过听说苏晓丹已经有男朋友了,还是外校的。唉,真是可惜了,肥水流到外人田去了!”
冷笑天一边听他们议论,一边抬眼往门口瞧。只见苏晓丹穿了一套白色无袖连衣裙,和几个同宿舍的同学款款地走进舞厅,还没有走到中间,一个穿一套白色西装的帅小伙立即满脸堆笑的迎上去,把她们几个请到对面最中间的位置坐下,又殷勤地给她们递来水果盘和饮料。
冷笑天猜那个白西装的男人应该就是刚才边上那几个人在议论的慕容复主席,因为他看到他一直在场中吆五喝六地指挥学生会的人布置场地、调试音响、维持秩序。
苏晓丹撩着裙角在凳子上优雅地坐下后,便四处寻找冷笑天和林雪,很快就看到了坐在正对面的冷笑天,见他也正在凝望自己,脸一红,赶紧把目光移开,心却又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起来。
不久,林雪捧着一大堆零食和饮料回来。舞厅里的灯光已经暗了下来,乐队奏起了慢四的舞曲。
林雪把手里的零食往桌子上一丢,拉着冷笑天的手就走入了舞池。
刚刚跳了几步,林雪就惊讶地看着冷笑天,说:“农民,你的舞也跳得这么好?真是看不出啊,你还是个娱乐全才。快说:你在你的家乡是不是个风流浪子?骗没骗过村姑小美眉?”
冷笑天一笑,说:“我们家乡现在在搞新农村建设,唱歌跳舞是经常的事,并不比你们学校的娱乐活动少。你不能用老眼光看新时代!”
冷笑天一边和林雪说话,一边偷眼观察坐在东边凳子上的苏晓丹。只见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不停地有男同学上去邀请她,但她总是微笑着摇头,好像还说了几句什么,估计是“对不起”、“不大会跳”之类的推辞话。
一曲慢四跳完后,接下来是一曲伦巴。林雪班上一个男同学过来邀请她跳舞,林雪回转头看看冷笑天,见他没有邀请自己继续跳的意思,便赌气跟那个同学迈步进了舞池。
这时,冷笑天见对面那个穿白西装的男孩也去邀请苏晓丹跳舞,却仍是没有请动。
这时,旁边那几个一直在议论苏晓丹的男的中的一个幸灾乐祸地说:“哈哈,慕容主席也有遭女孩拒绝的时候啊。估计他这次自尊心大受打击,以后在学生会不敢再吹牛皮说他追女孩是百发百中、手到擒来了!”
另一个对开始那个说暗恋苏晓丹的学生说:“老昆,你不是说你敢想敢说敢做吗?你现在过去邀请你的梦中情人跳一曲舞试试?如果你请动了,我们几个今晚联合请你吃宵夜!”
老昆还没答话,忽见冷笑天站起来,径直往苏晓丹那边走过去,一下子停住了嘴,惊讶地看着他一直走到苏晓丹身边。
此时这曲伦巴已经跳了将近一半。冷笑天走到苏晓丹面前,很优雅地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微笑着说:“苏小姐,还认识我吗?请你跳个舞怎么样?”
苏晓丹没想到他会来请自己跳舞,惊喜之下,也不顾她刚刚拒绝的那个慕容枫还讪讪地坐在旁边,毫不犹豫地站起来,牵着冷笑天伸出的右手,在很多男人惊讶的目光中,和冷笑天默契地踩着鼓点,滑入了舞池中。
、第三十九章心醉神驰
冷笑天握着苏晓丹柔若无骨的轻软的小手掌,看着她因激动而绯红的脸颊,以及脸上那双水汪汪的含情脉脉的大眼睛,想起以前和她在一起时的甜蜜的时光,以及遭到她拒绝后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真有一种仿若隔世的感觉。
苏晓丹见他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目光中满含着复杂的情愫,不由羞涩地一笑,柔声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去问小雪,那个小妮子一会儿说你叫“死农民”,一会说你叫“死骗子”,还说你是个在医院做护工的农民工。是不是真的?”
冷笑天点点头说:“她没说错,我是在医院做护工,不过是作比较特殊的护工。至于名字嘛,我也不好一丝告诉你。名字不就是个代号吗?你如果高兴,也可以像小雪一样,叫我农民就行。”
苏晓丹见他亲口说自己就是一个医院的护工,显然和自己心中的那个冷笑天不搭一点界,心里微微有点失望,但仍不死心地问:“我有一个朋友,他的气质和言行举止和你非常相像,只是没有你这么帅。他的名字叫冷笑天,不知你认识他不?”
说着,她就盯着冷笑天,看他有什么反应。
冷笑天心里一跳,但很快镇静下来,知道她是在试探自己,便不动声色地说:“是吗?那我感到非常荣幸!冒昧问一句:苏小姐和这个冷笑天先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苏晓丹听他这样问,心里彻底失望了,脸色黯淡下来,说:“我们之间也没什么故事,就是老乡关系,但关系比较好。他后来休学了,我们就再没有联系过。”
冷笑天无意中一低头,忽然看见苏晓丹脖颈上挂着的那块五彩石,两年前送石头给她时的温馨情景蓦地涌上心头,心里一酸,脚下的舞步顿时乱了。
苏晓丹见他看一眼自己脖子上的五彩石,忽然就神色大变,心里一动,刚想问他几句,舞曲却在这时候正好奏完,只好松开冷笑天的手,恋恋不舍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林雪见冷笑天走回来,气呼呼地问:“你是不是请你的偶像跳舞去了?”
冷笑天勉强一笑,说:“什么偶像?她不是你的朋友吗?我上次跟她唱了歌,这次去请她跳个舞,也很正常呀!”
林雪哼了一声,当下一曲舞曲响起时,她也不管冷笑天愿不愿跳,抢先拉起他就滑进了舞池。
冷笑天被她的霸道作风弄得哭笑不得,只好心不在焉地陪着她跳,眼睛却不停地往苏晓丹那个位置瞟。
林雪一直在观察他的神色,见他眼睛老是往苏晓丹那边看,脚下的舞步也是凌乱无章。开始她还勉强忍着,后来见他跳得越来越心不在焉,心中恼恨至极,忽然抬起穿着高跟鞋的右脚,狠狠地踩在冷笑天的左脚上。
冷笑天痛得“哎哟”一声,松开搂着林雪的手,弯下腰捂着左脚背,口里“嘶嘶”地直吸冷气。
舞池里很多人都停下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们两人。
苏晓丹也从位置上站起来,关切地看着冷笑天。
冷笑天见这么多人在看着他和林雪,赶紧狼狈地逃回自己的座位。
他边上那几个苏晓丹的粉丝钦佩地看着他,其中一个递过来一支烟,由衷地说:“兄弟,你真牛!这满场的男人只有你请动了我们的苏大校花,还是跳到半曲的时候请的。能不能给我们传授点经验?你是用什么话打动她的?”
这时候林雪正好走过来听到这句话,没好气地说:“去去去!一群花痴!他能用什么打动人家?不过就是一张小白脸、一幅油嘴而已!”
冷笑天不理踩她,默默地坐在凳子上,脑海中晃来晃去的全部是苏晓丹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刻有自己名字的五彩石,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都同时涌了上来……
林雪见他呆呆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以为他是为自己刚刚踩他的那一脚而在生闷气,心里也有点歉然,低声说:“农民,对不起,我刚刚那一脚踩得太重了。不过你也太气人了,明明跟我在跳着舞,眼睛却瞟着别的女孩,你说我心里能不火吗?”
冷笑天苦笑一下,说:“没关系。幸亏你还身材苗条,不是俗称的两吨半,否则我这脚非被你踩成残疾不可。”
林雪“扑哧”一笑,嗔道:“才正经一分钟,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又油嘴滑舌起来了。这里面胖姑娘也有几个,要不我喊一个来踩你一脚试试?”
这时,又是一曲慢三的舞曲响起。只见对面的苏晓丹突然站起来,穿过舞池中央,在满场惊诧的目光中,径直走到冷笑天坐的地方,对他说:“先生,麻烦您再带我跳一曲舞好吗?”
冷笑天慌忙站起来,拉起她伸过来的手,走进了舞池中。
林雪本来想借这曲舞跟冷笑天好好道个歉,安抚他几句的,没料到苏晓丹捷足先登,抢先把冷笑天拖进了舞池,气得目瞪口呆,眼泪在眼眶中滚来滚去,忽然一跺脚,转身就冲出了舞厅。
冷笑天没有注意林雪已经气得跑出了舞厅,与苏晓丹温情脉脉地搂抱在一起,踩着舞曲的节奏,只觉得心醉神迷,恍如身处神仙之境!
苏晓丹也是心旌神摇,只觉得在这个男孩的搂抱下,无比的温馨、无比的安全、无比的开心愉悦!
“先生,你刚刚看到我脖子上的这块五彩石,好像显得很惊讶是不是?”
苏晓丹吐气如兰,温柔地问冷笑天。
“嗯,是有点惊讶。因为这块五彩石太漂亮了,而且戴在你的脖子上,正好起一个锦上添花的作用,再适合不过了。”
苏晓丹笑了笑,说:“这是我刚刚跟你讲的那个冷笑天先生送给我的,我一直珍藏在我的箱底,直到今天才把它拿出来戴一下。”
冷笑天心情激荡,情不可抑,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趁着舞厅光线比较昏暗,忽然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苏晓丹先是一惊,然后突然间红晕满脸,慢慢将头向他宽厚的胸脯靠了过去。
冷笑天吻了那一下之后,立即就后悔莫迭:苏晓丹是个很端庄的女孩,自己贸然去吻她,会不会惹她生气?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想法错了:苏晓丹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慢慢地靠近了自己的胸口。从她娇羞的神情看,显然是默许了自己的亲热行为。
这曲慢三过去以后,接下来就是灯火全熄的情调舞时间。冷笑天和苏晓丹两个人好像心有灵犀,在那曲“慢三”结束时并没有松开手走回座位,而是紧跟着跳起了情调舞。
当舞厅里的大小灯光相继熄灭以后,冷笑天忽然把苏晓丹一把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搂着她。
苏晓丹只是稍稍挣扎了一下,就乖乖地伏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的脸也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不久,冷笑天感觉到苏晓丹似乎在用她的唇寻找自己的嘴唇,于是便将唇凑过去,两个人立即如饥似渴地吻在一起,浑然忘记了身边还有许多模模糊糊的身影,以及“嚓嚓嚓”的舞步声……
在两个人松开嘴唇喘气的间隙,冷笑天悄声问:“我听小雪说: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
苏晓丹正沉浸在柔情蜜意之中,竟没有去思考他这句话中的漏洞,随口答道:“就是后天。怎么?你是不是想给我举办一个生日party?”
她这句话只是开玩笑随口问的,没想到冷笑天立即答道:“好啊,我正有此意。你想在哪里举办这个生日party?”
苏晓丹“扑哧”一笑,说:“我想在哪里举办,你就能帮我在哪里办吗?那好,我想在东方巴黎举办这个party,你做得到吗?”
“东方巴黎”是京城最有名的国际大饭店,七星级的,与阿联酋迪拜的帆船七星级酒店齐名。她以为冷笑天不过是个护工,自己虽然不计较他的身份,但也不想要他为自己的生日出钱请客,所以特意说要到“东方巴黎”,让他一听就知道自己只是开玩笑随便说的。
冷笑天沉默了一下,果断地说:“那好,就是东方巴黎,后天晚上你喊齐你的朋友,一起过去。到时我也会有几个朋友过来为你庆祝生日。而且,我还有一个特别有意义的礼物要送给你。”
苏晓丹听他说得如此郑重其事,不由大吃一惊。
、第四十章神秘电话
冷笑天见苏晓丹吃惊,知道她是认为自己只是个护工,不可能在“东方巴黎”请客,便不再多谈这事,转移话题说:“苏小姐,我刚刚听我隔座的同学在议论,说你在外校有一个男朋友,是真的吗?”
苏晓丹脸一红,有点气恼地说:“这些闲得无聊的家伙,就知道编些这样的话题出来。他们所说的那个外校的男孩,是我爸爸党校同学的儿子,叫欧阳彬。我的父母见他是个研究生,他的父亲又是省委组织部的副部长,所以一心要我找他做男朋友。他见我的父母喜欢他,便以为我肯定也同意了的,从此便以我的男朋友自居,几乎每周都会到学校来找我。我开始还勉强能够接受他,心想既然我的父母那么喜欢他,只要自己感觉还过得去,就找他算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跟他在一起越来越乏味,越来越没有情趣。直到那一天,我在排练节目时遇到了你……”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自己如此直露地向一个连真名都不知道的男孩子表白,会不会被他看成是轻浮的表现?于是赶紧住了口,在黑暗中忐忑不安地看一眼冷笑天,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像火烧一样滚烫滚烫。
冷笑天自然明白她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心中又是欣喜又是感动,把她更紧地搂在怀中,动情地说:“丹丹,谢谢你!在我的心中,你就是一个女神。我也不知是哪一世修来的福气,能这样将你拥在怀中,能这样被你喜欢和看重!今天晚上的每分每秒,都将永远铭刻在我的心中,成为我此生最珍贵、最值得回忆的甜蜜经历!”
苏晓丹听他说得情真意切,开始时怕被他轻贱的担心顷刻间烟消云散,心花怒放之下,又抱着他的头,两个人再一次深深地吻在一起……
直到那曲悠扬浪漫的《回家》的萨克斯舞曲结束、舞厅里的灯光依次亮起时,两个人才手牵手回到冷笑天和林雪开始坐的地方。
直到这时,冷笑天才发现林雪不见了……
两天以后,从下午四点开始,苏晓丹就坐在寝室里,心情不宁地等冷笑天来找她。
跳舞的那天晚上,冷笑天见林雪不见了,一问周围的人,都说她是淌眼抹泪地哭着跑出去的,已经很久了,估计追也追不上了。
苏晓丹早就看出林雪嘴上虽然硬,说起那个男孩时一口一个“死农民”、“死骗子”,但骨子里却喜欢得他要命,而且醋劲很大。每次苏晓丹去向她打探他的情况时,她就很警惕,不是支支吾吾,就是顾左右而言他,要不就很不耐烦地横眉竖眼转身走人。
在这方面,女人看女人总是很敏感的,往往一看一个准!
不过,从林雪的表现来看,她可能连自己也没有觉察到她对这个被她称为“死农民”的男孩子已经是情根深种。或者说,她虽然觉察到了,自己却不想或是不愿意承认。
因此,当苏晓丹听说林雪是哭着从舞厅跑出去的时候,心中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丝歉疚的感觉,就好像自己从她手中抢走了一件什么贵重的物品一样。
冷笑天知道林雪性子烈、脾气躁,生怕她出什么意外,赶紧问了苏晓丹的宿舍号和手机号码,说两天以后到宿舍去找她,和她一起过生日,便匆匆往舞厅外面跑去……
苏晓丹一直坐在宿舍等了一个小时,冷笑天却还没有出现。
她的几个同宿舍的同学以为她在等那个以前经常来的欧阳彬,见她坐立不安,眼睛老是往门口瞟,便打趣她说:“丹丹,欧阳每个礼拜都来的,你这么焦急干嘛?难道你们真的已经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了?”
苏晓丹也发现自己今天有点沉不住气,脸一红,说:“你们不要乱嚼舌根。我和欧阳彬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以后你们谁要再说我跟他什么什么的,当心我跟你们急!”
正在这时,欧阳彬就像响应她们刚刚的谈话似的,提着一个硕大的生日蛋糕,施施然出现在宿舍门口。
那几个室友见他应声而至,有如神助,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