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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灵私房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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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反正那地方挺远,打车过去,我还真有点心疼钱,就这样,晚安。”说完这句话,我伸了个懒腰,自顾自返回房间。

我和苏彦棋之间,原来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几十年前,他外公是我爷爷的伙计,如今,他又住在我家隔壁,什么都不计较地尽力帮我,保护我。宿命论者一定会将此解读为,我们俩的命运就此紧紧联系在一起。可为什么,我心里却好像横生出一道沟壑,远远将他拦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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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我应约来到栖灵路口和女鬼佩珍见面。

“妹子,这就是你要给我吃的东西?吃下去之后,我真的能忘记许晓风?”她盯着我手中的瓷盅,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耸了耸肩:“说实话,这玩意儿我是第一次做,也不知道效果究竟怎样。你先吃吧,如果不行,我还有后招。”

她犹疑地接过瓷盅,用小勺挖了一匙牛脑泥子,送进嘴里。

“好……好腥……”

话音未落,瓷盅“咣啷”一声砸在地上,她抱住头蹲下身,痛苦地道:“我的头……天哪,我的头好痛!”

“啊——”她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

“快走!”苏彦棋抓住我的手腕就把我往车上拖。

“你干嘛呀?!”我甩开他的手。

“她等一下就会失去记忆,连你是谁都不记得,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们谁也没法子预料,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我被他拖着一步三回头,只见那女鬼的脸逐渐扭曲变形,身边腾起一股黑雾。片刻之后,她突地站起身,茫然四顾,嘴里嗫嚅道:“我……我这是在哪,我是……我死了?为什么?”

她转头看向我,眼神中似有求助之意。

苏彦棋急得不行,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没命地催促:“快点啊双喜,她已经不认识你了!”

我心下只觉得凄凉,精神恍惚,一不留神,踩上一堆碎玻璃渣,身体往前一倾,不由自主地双膝跪地,小腿被玻璃划出一道长长的伤痕,血立刻渗了出来。

苏彦棋愈发急了:“你看你……唉,别耽搁了,咱们这就去医院!”

“不用了!”我最后看了那女鬼一眼,扭头对他道,“医院动不动就拉着人输液,我可不干。要不,你送我去韩北问的医馆吧,这时候,他应该还没有打烊。”

苏彦棋深深看了我一眼,再没说什么,手上一用力,将我打横抱起,塞进了车里。

第三十八话 妈的,受伤了

异灵私房菜38…第三十八话妈的,受伤了

苏彦棋带着我赶到韩北问的医馆时,周围的大多数店铺已经关门了。街上没什么人,昏黄的灯光下聚了一团蛾子,愣头愣脑地朝灯泡撞过去,发出“噗噗”的声响。

“沉香医馆”的大门掩了半扇,屋内开着灯,将来来回回不断晃动的人影无限放大,映在雕花窗户上,像一只法力无穷的兽。

“当心,受伤的腿不要使力……放心踩下来就是了,我扶着你。”苏彦棋像伺候产后妇女一样连搂带抱地将我弄上台阶,推开虚掩的门。

屋内,韩北问正站在柜台前归置东西,听到身后有动静,转过身,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唐姑娘,受伤了吗?赶紧过来让我瞧瞧!”说罢,迅速搬来一张躺椅,和苏彦棋一起将我安置进去。

“伤口如此之大,边缘还尽是碎玻璃渣,好在未曾伤到骨头——姑娘这是怎么弄的?”他蹲在我腿边,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抬头有点嗔怪地问道。

我大大咧咧地一挥手:“咳,别提了!老娘本来是打算积点阴德做做好事的,没想到老天爷这么不给我面子,气死我了!诶我说,你是中医,应该不会给我打针输液什么的吧,本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最怕那寒光闪闪的针头了!”

他的脸上微微透出点笑意,语气却仍是一丝不苟:“唐姑娘平日里也当谨慎些才是,已经不是孩子了,连自己的身体都看顾不好么?我先把碎玻璃清出来,好替你消毒,然后再煎一副药熏洗伤口。中医虽用不着输液,却也格外需要费些时间,姑娘少不得耐心点。”

我认命地点点头,回过头去看苏彦棋。他坐在门口的一把单人椅中,双手于下颌前交叉,低垂着眼睛,始终没有说话,也不知在思忖些什么,灯光在他的头顶形成一小块可笑的光晕,将那一头黑发浸染成了黄棕色。

韩北问动作轻巧地处理着我腿上的伤口,手指有些微发凉,倒不觉得疼。因为凑得近,他的清淡的呼吸直喷到我腿上来,略略有些发痒。屋子中间架起一只土陶砂锅,咕嘟咕嘟熬着药汁,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暖烘烘的,竟令我有了几丝困意。

这条老街明明离我家很近,却好像是另一个世界。这里真的很安静,除了偶有几声犬吠,再听不到其他任何声响。在这个地方生活,一定别有一番滋味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仿佛已经睡了一觉,韩北问终于站起身来。

“这就行了,姑娘再等我一下。”他说着转身走进内室,片刻之后,端出一只小碗,里面盛了大半碗汤药。

“把这个喝了,你这伤口虽不算太深,好歹也是外伤,万一破伤风,那便是无尽的麻烦。”

我接过碗,捏着鼻子将药吞下去,抬头望着他:“没事了吧,我能走了吗?”

“莫急!”他瞪我一眼,“中医疗效慢,你是知道的,伤口须得连续用药汁熏洗七日,另外,切记不可沾水……”

“什么?”我一下子跳了起来,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疼得直从牙缝吸冷气,“不就是被玻璃划了条口子吗,用得着七天?大哥,我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弱女子,你就放了我吧,我……”

“唐姑娘莫非是想小腿上留下疤痕?”韩北问虎着脸道,“现在我是大夫,你是病人,就得听我吩咐。唉,以你的性子,让你每天熬药熏洗伤口,你肯定是不耐烦的……罢了罢了,明天开始,我每日午后去你家替你敷药便是,用不着劳动你一分一毫,这总行了?”

我无语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我开始有点后悔来找你治伤了……”

“胡说些甚么?”他又气又笑,“天色已晚,姑娘身上有伤,该早点回去歇息才是,别尽着贫嘴了。”

我如蒙大赦,立刻扭头拍着躺椅扶手大叫:“喂,苏彦棋,你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快点,快带我走,这家伙比唐僧还唠叨!”

苏彦棋如梦初醒,抬头看了看我,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走过来扶起我,对韩北问笑了一下道:“今天多谢你了韩大夫,那么,我就先带双喜回去了,欢迎你有空的时候来做客。”

后者也是同样的彬彬有礼:“苏先生别说这些,医者父母心。改日必定登门拜访。”

他们两个大男人这样客客套套的说话,看得我身上一阵发凉,连忙揪住苏彦棋的袖口就往门外拉。

韩北问兀自在房内高声道:“唐姑娘,伤口暴露在空气中便是最好,千万不要将它包起来,天气越来越热,很容易感染的!”

我懒得搭理他,头也不回一瘸一拐的上了车。

-……

到家的时候,我没有看见兜子。胡沁薇原本已经睡了,听到动静,又披了件外套走了出来。见我腿脚不灵便,她一下子笑了出来:“双喜,你这是爬树去了?你平常不爱运动,年龄也不小了,老胳膊老腿的经不起折腾!”

胡沁薇居然跟我说俏皮话?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我恨恨剜她一眼,阴阳怪气地道:“哟,瞧你这一脸喜色,是时桐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来看你了吧?一天到晚对人家拳打脚踢,其实呢,还不是没日没夜地盼着他来?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她不生气也不否认,笑盈盈地道:“双喜,我正要告诉你,我们俩做了个决定,就是……”

“沁薇——”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彦棋打断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行吗?让双喜先好好睡一觉。”

“哦,好啊,那就明天再说。”胡沁薇丝毫不以为意,转身就往房间走。

我朝屋子里又仔细看了看,叫住她道:“哎,等一下,兜子呢?”

“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这两天得空就往外跑,刚才回来没多一会儿,又被那个娃娃头小女孩——是叫小铃是吗——给喊出去了。”她说完这句话,便关上了房门。

苏彦棋扶着我走进卧室,将我在床上安顿好,拉过被子直盖到我的下巴,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所处的地方背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这些天别抽烟,别喝酒,不能吃太辛辣油腻的东西,记住没?”

我嗯了一声,他便住了嘴,在屋子里四处打量,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你找什么哪?”我忍不住问道。

“你的小夜灯呢?”

“小夜灯?”我有点迷糊,“那东西我老早之前就不用了,你怎么……”

他低头自嘲地笑道:“咳,你看我这人……我自己习惯在睡觉的时候点一盏灯,时间一长,就以为人人都和我一样。没事了,你好好睡,明天我有个工作,得去外地两天,你自己注意着点,遇到事情别逞强,听见了吗?”

我应承下来,看着他缓缓走到房间门口,关掉灯,背影消失在门外。

小时候,因为我能看见鬼,夜里常常害怕得睡不着觉。老人们都说,鬼怪怕光,只要屋子里开着灯,不管多厉害的恶鬼怨灵,都不敢前来犯事。于是,我妈就在床头给我点了一盏瓦数很低的灯,彻夜亮着,只为了让我睡得安稳些。

可是,我明明已经戒掉小夜灯好久了,那个我想见的人,为什么却始终不肯回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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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沁薇是个勤快的姑娘,一大清早,我还没有起床,她已经外出把早饭买了回来,地板也擦得光可鉴人。

我拖着受伤的腿,打着哈欠从房子里慢慢晃悠出来,就见到兜子正窝在太阳照不到的角落里打瞌睡。

“你醒了?”沁薇正在摆碗筷,见我出来,扭头对我道,“刚才我替你接了个电话,有个客人说晚上要来吃饭,就他一个人,点的菜我记下来了,压在茶几上。”

“好啊,谢谢。”我十分不走心地答应道,从睡衣口袋里掏出烟盒来,冲兜子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这狗东西,晚上跑出去偷牛了?真是越来越没规矩!对了,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一边说,一边大喇喇在桌前坐下。

“嗯,是有关于我和时桐的。”她把豆浆摆在我面前,低下头,唇边是憋不住的笑意,“之前,你不是一直担心我们俩一人一鬼,今后没有结果吗?我们商量了一下,做出了一个决定。”

“是什么?”我拿起油条咬了一口。

“我已经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预备结婚了。时桐他会一直在阴间等着我,也会时不时来看我,待到我阳寿走到尽头的那一天,他会亲自来接我。我们俩打算在阴间过一段二人世界的好日子,然后,再一起去投胎,下辈子,说不定还能成为恋人。”她淡淡地道。

我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才发出一声怪叫:“我的姐姐哎,这算是哪门子决定?你真打定主意一世都不嫁人了,将来不会懊悔吗?”

她摇了摇头:“你不明白,我们两个经历了那么多事,只要能在一起,不管是以什么方式,那都是好的。不过几十年,匆匆就过了,有什么等不得,有什么可懊悔?”

我哑口无言,心中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是每个人都能将阴阳相隔的爱情进行到底,那太需要勇气了,简直难如登天啊!

“之前,我虽然一早打定主意要和时桐在一起,但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现在这样,虽然很漫长,但心里总算有了个盼头,一下子就轻松了。”胡沁薇笑着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快点吃饭,“不说我的事了。今天早上打电话来的那个客人,我听他的声音有些奇怪,特别萎靡,气若游丝,恐怕不是好对付的。你今晚接待他的时候别大意,听到没有?”

“行了,心里有数。”我的心思根本没放在这上头,随口答了一句,思绪便又跑去了别处。

第三十九话 古怪的客人

异灵私房菜39…第三十九话古怪的客人

人真的可以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在这世界上生存吗?

如果有一天,我忽然发现自己再也没什么可牵挂的东西,或者,我会找一处僻静的深山,在那里造一所木头小房子。冬天,窗外是寒风呼啸,我把自己整个儿包裹在色彩浓郁的厚实毛毯中,窝进宽大的沙发,耳朵里,只听见壁炉中柴火发出的,噼里啪啦的燃烧声。我可以在这里慢慢老去,然后……

然后因为长年累月无人倾谈,活活给憋死了!

靠,什么小清新文艺范儿,果然是不适合我的,这场景太他妈凄凉了!

我一下子惊醒,猛地睁开眼睛。

胡沁薇从我身边翩然而过,顺带着眼梢朝我一瞄,不无嘲讽地道:“睡个午觉都能把自己吓醒,你的脑部构造到底是哪部分和我不一样啊?”

哟,她还有脸数落我?她自己才是一朵货真价实的脑抽型奇葩吧!我倒是想和她一样,可我敢吗?

我赐她一记巨大的白眼,翻身爬起来,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

“赶紧去洗把脸,太阳都落山了,你该不会不记得今晚还有客人要来吃饭吧?”她根本不爱搭理我,手中捏着脏兮兮的抹布,转身就进了厨房。

我伸了个懒腰,探长手臂将放在茶几上的那张订单拿起来,刚瞟了一眼,立即大叫起来:“胡沁薇,你给我出来!”

“又怎么了?”她从厨房探出脑袋,一脸的不耐烦。

“你早晨接电话的时候耳朵扇蚊子去了?这菜单是你编的吧!”我气愤地冲她嚷,“蒸鸡蛋羹、南瓜汤,就这两样?喂,你搞清楚,来10号私房菜馆吃饭的可都是些食客老饕,人家嘴巴刁着呢,谁会巴巴儿地跑来吃这种小儿科料理?我这儿又不是他们家热炕头!”

胡沁薇一脸无辜地耸耸肩:“那你可别问我,反正电话里,那个陶先生就是要这两样,一字不差。我早跟你说了,他声音听上去很奇怪,是你自己没往心里去啊!”

我简直要崩溃:“那你就不能给他推荐一下我店里的经典菜式吗?”

她诧异地一挑眉:“他想吃什么全由自己做主,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

这到底是个什么女人啊,老天爷,你随便派来个天兵天将把她收了好不好?

我摔摔打打地自沙发里站起身,一瘸一拐往厨房走,嘴里嘀咕道:“水电气样样都要钱,忙活一晚上,到头来连一碗稀饭钱都赚不到,这不是瞎耽误工夫吗?”

话音未落,我突然听见有人敲门。

胡沁薇走过去打开门,我一扭头,就见韩北问手捧一盆花走了进来。

“对不住对不住,我知道自己是来迟了。”他一进门就连声道歉,“医馆有些繁杂事,我从午后便没有一刻空闲,一直耽搁到现在。唐姑娘,你的腿伤今日如何了?”

我不耐地冲他挥挥手:“还死不了!韩大夫,你不要那么专制,听听群众的呼声吧!我这明明就是小伤,过不了两天自己就会好的,根本用不着你这样兴师动众——哎,我说你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

韩北问含笑将手中的花盆递给我,道:“不是什么名贵东西,只不过是一枝野玫瑰,有镇痛消炎的功效,对你的腿伤有好处。再者,你和胡姑娘两个女孩儿住在一起,多闻些花香总没有坏处,心情也爽朗些。只是一点,待到花长大些,你需记得将它换盆,若能种在楼下院子里自是最好。”

“行了行了,别唠叨了,真是……”我嘟嘟囔囔接过花,随随便便往客厅角落里一丢,道,“你先坐一会儿,晚上有一个客人要来吃饭,我这就得去做准备。你要是不忙的话,可以跟我和沁薇一起吃晚饭,治伤的事,饭后再说,行吗?”

他彬彬有礼地点了一下头。

哼,我倒是想看看,今晚来吃饭的那家伙,到底长了几个脑袋。想吃鸡蛋羹是吧,不让我赚钱是吧,老娘就让你见识一下奸商到底有多么的泯灭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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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菜品实在简单,我在准备的时候也就没怎么上心,得闲便和客厅里的韩北问和胡沁薇聊上两句,时间不知不觉来到晚上七点。

“笃、笃笃。”门外传来微弱的剥啄声。

“来了!”我高声答应着拉开门。

灯光不甚明亮的走廊里,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

已经是夏天了,他却还穿着一件厚实的夹棉外套,那衣裳灰扑扑的,应是许久没洗,残留着黑黑黄黄的污渍。他仿佛很局促似的耷拉着脑袋站在那儿,鬼鬼祟祟抬起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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