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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今年,军心已定,我才能在家吃晚饭,并时常住在家里——这才让小二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我妻事隔五年又怀孕了。只不知,这回是二子,还是女儿。我还希望是儿子,下一个再生女儿吧。要不,一个人怎么能够保护好妹妹呢? ?
第十章
恩铭就任安徽巡抚后不久,严复即来到安庆。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民众全无觉醒时,他把西方的古典经济学、政治学理论以及自然科学和哲学理论较为系统地引入中国,启蒙与教育了一代国人;全民推崇西学时,这老先生又大力提倡国学。眼光领先世人一步,但正是因为其见识超前,所以,严复一直不太得志。此次,严复是被恩铭诚意相邀所动,满怀希望来安庆上任的。
严复来安庆后,就针对安徽高等学堂当时管理混乱、学风散漫等弊端,开展了大刀阔斧的革故鼎新。他毫不留情地淘汰程度太差的学生和滥竽充数的教员(包括日籍教员数人),聘用合格的教员。另外,还采取裁减过多的管理人员以及整顿教学秩序等措施。安徽高等学堂办学逐渐步入正轨。
我和严复结识,源于我去安徽高等学堂找教员。象算术、几何、测量、力学等科目的教员,有多少我需要多少。我和严复很谈得来,我国学不行,但西学在中国可以说很不错。严复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同时,也要求我派人对高等学堂学员进行军训,我自然没有问题。后来,我们的交往就日渐密切。我是珍惜一个能够讲话,且谈得来的朋友。严复起初是惊奇我对西学的了解,时间长了,也觉我是个不错的朋友。
光绪三十二年,总的来讲,是个比较平常的年头。清政府宣示预备立宪,然后,大事敷衍,使立宪派极为不满,在上海成立了预备立宪公会,郑孝胥被举为会长,张謇、汤寿潜任副会长。华源基金会没有参与,宣称一力促进教育事业。
同年,阿庭结婚了——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他会一直单身呢。他的妻子是中美混血儿,具有四分之一的爱尔兰血统,中国名字叫马莉,美国名字叫玛丽,出生在费城的一个富裕家庭,受过良好的教育。我自然无法到婚礼现场,只能买了一大堆首饰和工艺品邮过去——想必收到结婚礼物时,我侄子也快出生了。
对了,还有件事情,就是萍浏醴起义。萍浏醴起义声势浩大,但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一是我知道没成功,再者说,起义的数万人,连个县城都没打下来,战斗力都不如流寇。让我如何瞧得起?难怪有人称孙武为孙大炮,也就这点儿能耐了。我组织新军将领对次进行研究,一部代表朝庭,一部代表革命者,稍后再反过来,双方出谋划策,进行战略战术上的讨论——我们常进行这样的研究。几番研究过后,比较一致的意见是,说什么也不能参加这种革命——组织太差,有多少人都不够死的。大家研究了一下革命军的新战术“迷阵”和“疑兵”——很简单的虚张声势,两翼包抄战术,觉得远不如我阴险,不会对新军有效果,也就算了。
一转眼,过了年。我开始接收新兵,组织62标进行训练,间中还镇压了安徽高等学堂的学潮。
学潮的原因主要是1906年年底的考试,严复将考试合格分数降到40分,仍有38人不合格,严复便将其全部开除。这就把人得罪狠了,要知道,自光绪三十一年废除科举考试后,高等学堂已经被视为进身之路。而且,严复还拒绝开速成班——日本速成班毕业生回国后很容易在政界和军界谋得好差使的,反而将学制延长到五年。这就更让许多只想作官的学生嫉恨,于是,学生陈寄密和谢师衡在夏考将至的5月份,煽动担心考试的学生,发动了此次学潮——时机选择真的是恰到好处。然而,韩铁经过两年时间的发展,情报网已经可以掌控安徽全省,何况是在省城安庆发生这么大的事。我的到消息后,以军训的名义,迅速带人将闹事学生全部带走,平息了事态。待提学使沈曾植——此人支持学潮,闻讯赶到,我已在向抚台恩铭汇报事情经过了。
因为有我的全力支持,抚台恩铭表现比另一段历史中强硬许多。自然,像这样老官僚的手段也是很圆滑的,斋务长周鼎观办事不力,引发学潮,免斋务长,但仍任监学。陈寄密、谢师衡等十一人煽动闹事,全部开除。并贴出公告,宣布不会轻易开除学生,但不及格者,仍会留级,不及格及留级的次数有限制,超过仍会开除。因为措施得力,学潮迅速平息。5月24日的学潮,到6月中就已无人关注了。
严复与我大吵一架,也就和好了。而我因立场坚定地支持了抚台,恩铭对我更为亲近。老实讲,我给恩铭本人送礼并不是很多,对其幕僚张次山倒是刻意结交——这样更容易,有时也更有效。
稍后的徐锡麟刺恩铭案,我没有多考虑,就选择了恩铭。
恩铭署理安徽巡抚,修广济圩,赈济皖北水灾,颇有政声,老百姓是很感戴他的。恩銘本人支持新政,来皖后,就兴学、练兵、巡警、实业做得有声有色。这样的官员,在当时,是极少见的,也可以说是有益于国家的。我不知徐锡麟为何想杀他——徐锡麟不会和我讨论——就算想起事,也应该选贪官污吏来杀,难道说,闭眼乱砍,砍谁是谁?再说,安徽将来是我起家之地,自然建设越完善越好,恩铭对我也颇为亲近。我可不会期望,朱家宝来皖会更好——那家伙是袁世凯的铁杆。
于是,我再次动用韩铁的情报网“隐龙社”——我一向不会起名字,韩铁完全无法接受我给出的‘壁虎’、‘变色龙’和‘守宫’,我就让他就自己起了个名字,韩铁选择了“隐龙”,其实还不是一个意思。
清廷、新军、北洋、革命党、东北和会党,一直是隐龙社渗透的重点。当然,很难神奇的在袁世凯的身边埋下钉子,但发展几个消息来源,收买几个低级军官,则是寻常事。现在,隐龙社在南方几省初具规模,至于安庆本地的革命党这种松散的组织,韩铁说:“小事情,不足一提。”,按隐龙的消息:“光汉子”是徐锡麟的别号,“光复子”是陈伯平的别号,“宗汉子”则是马宗汉的别号,……
剩下的工作,就是选个合适的途径,将消息送给恩铭。这个人应和我无关,能取信于人,没有太多的发展前途,等等。我把大致要求和韩铁一说,韩铁想了下,就提出个人来——李端和。
李端和,芜湖人,曾就读于安徽公学,1905年加入岳王会,今年年初,新军募兵时,由于近视,而未通过体检。到安庆后,生活无着落,心情低落,遂被隐龙发展成一个消息来源。李端和这人能力一般,也不太受重视,但资格极老,是岳王会成立时就加入的老成员。所以,有什么事,别人也不避着他。会中成员,重要消息,李端和大都知道一些,虽然他不很清楚革命党的行动,但他知道“光汉子”就是徐锡麟,“光复子”是陈伯平,“宗汉子”则是马宗汉,这就足以。
KGB有个原则,收买间谍之初,只是让其做点无关紧要的小事,逐渐地,出卖成了习惯,就什么都会出卖了。我只记得徐锡麟剌杀恩铭事件发生在严复辞职后不久,却不知道具体时间。所以,我也很着急。李端和虽然还欠点儿火候,但这时候也顾不了许多了。
6月10日下午,李端和与杨成侗有约,遂来到杨成侗家中。杨成侗是李端和在安庆新结识的一个朋友,目前在高等学堂读书,为人大方,常请李端和一起吃吃喝喝。所以,李端和没有丝毫戒心地来到杨成侗家。一进门,就看到杨成侗鼻青脸肿的坐在那儿,没等李端和上前关心一下,就被两人扑过来,一顿暴打。应该说,韩铁的训练,是卓有成效的,两人选择的位置,让人疼痛却不会造成严重伤害,李端和一时痛得叫都叫不出来。以下的事情就简单了,李端和的碎嘴,和杨成侗说了什么,自己都不清楚。再说,李端和自己不得意,看原来的同学朋友也心怀不满。现在,杨成侗都已经交代了,面对专门的红白脸——也叫“老好人”——就是一个装粗暴作恶人,一个装和善作好人。李端和不仅把所知道的光复会成员说个一清二楚,连陈伯平、马宗汉两人去上海买枪等事,都交代了。因为,我要求只查徐锡麟等人,不必涉及其他人。所以,“老好人”又作悲天悯人状,说不要涉及太多人了,就说安庆的得了。李端和挨了几次打,也机灵多了,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想法,但显然是只想查徐锡麟等人,李端和自然愿意配合。整理出一份口供后,签字画押。然后,“老好人”安慰了李端和几句,没事了,把这个事情说一下就好了,你看我们也不想把事情搞大的,大家都不会有事的,等等。就把李端和交给了在外等候的我的亲兵,“老好人”望着离开的骡车,看了几眼,就笑着回屋了。这“老好人”叫谢元福,是安庆地区的隐龙头目之一,杨成侗则是隐龙社安庆地区的一个骨干。
我带着口供和李端和,找到了张次山。张次山听了之后,觉得有些麻烦。这麻烦不是别人,就是恩铭,恩铭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俞廉三不过与其相处数十日,虽以师生相称,但早已无权无势。然恩铭仅凭俞廉三的一封信,就任命了徐锡麟。后来,巡警学堂顾松上报恩铭:“徐锡麟是革命党”。恩铭还笑道:“革命不是喳呼出來的,革命党也不是喳呼喳呼就算了的;徐会办那是喳呼、不是革命,你多心了。”这些事情,我不清楚,可作为亲信幕僚的张次山十分清楚。但李端和交代的“徐锡麟要谋刺众官”,张次山不敢掉以轻心,幕僚与官员实为一体,不仅利益均沾,而且常年相处,感情也很亲厚。最后,张次山还是把口供人犯带给了恩铭。
我则带着亲兵回营了。我不担心徐锡麟了,现在安徽是温和派当权,就算恩铭被刺,也只处理了几个主犯,其它参与者都被施放——这给前世看书的我以极深刻的印象。我也不担心恩铭,徐锡麟日常与之亲厚的都是革命党——过几天端方的电报也就是说该来了,“光汉子”、“光复子”这么别致的别号,我还记得清楚。恩铭就算再信任徐锡麟,也不能不稍加防范。实在不行,我到时就亲自出马,给恩铭做下保镖。
事情还不必如此,没几天,端方的电报到了。无论恩铭如何信任徐锡麟,也不可能对如此明显的事实视而不见。徐锡麟被停职,接受调查——也就是给他个逃跑的机会。徐锡麟等人迅速的消失在安庆。后来听说,在浙江“大通学堂”的起事倒是轰轰烈烈,与鉴湖女侠秋瑾一起英勇献身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已经是有段时间以后了,不知是什么滋味。
我记得在看《基督山伯爵复仇记》时,有人如此评价拿破仑王朝,大意是说,你的帝国没有根基,所以成功是转眼间的事情,失败起来也就是顷刻间。我觉得革命者没有人有决心打下根基,为革命做思想上的准备工作,只是鼓动“革命”、“革命”。所以,革命与孔已己们无关,不过是换了个老爷。从这一点看来,革命者还不如拿破仑呢!算了,想那么些做什么,革命后,给二位立块碑好了。
经此一事后,我在新军中进行了清理。将参加岳王会、同盟会等等会党的,统统开除。安徽动31混成协有,且只有一个统帅——那就是我,董正朝——有那么一刻时间,我深深的相信:“振兴中华,舍我其谁”。
转眼过后,我又提醒自己,神化自己是很白痴行为,地球离了谁都会转动。我放下这些,开始考虑新军的实战问题,没有打过仗的军队,就不是真正的军队——我一直如此认为。 ?
第11章
新军的实战,最终选择了剿匪。其实,也谈不上选择,选择要在几个可能性中选一个,我基本没有其它可选的。
在剿匪作战中,因为第61标官兵训练有素,又有隐龙社的情报支持,一切行动进展顺利。新军以极轻微的伤亡,给土匪、水匪以沉重打击,有幸漏网的也多偃旗息鼓,甚至跑到外省以避风头。新军的军饷充足——有我的补贴,军纪严明,给安徽的父老留下了极好的印象。恩铭也很高兴,连连传令嘉奖,我也算混成恩铭的心腹了。
我对待匪徒的处理极狠,匪首和有人命,或犯奸淫的一律处死,骨干多半也没跑,顽抗的就是一个字——“杀”。短短几个月,死在新军手里的匪徒,及勾结匪徒的,就死了三、四千。我对部下说,不必手软,这些人死有余辜,不要说什么劫富济贫,锄暴安良,都济了自己的贫了!我们做的,才是锄暴安良。这些儿匪徒和贪官污吏一样,都是欺压良善的东西。别人努力挣了钱,凭什么要分给他们这些好吃懒做的东西,一样该杀的货色,杀恶人即是行善,一路哭不如一家哭。我部下的弟兄想想,也是这个理,就不再说什么了。我杀俘虏的匪徒,都要经过审讯审判的,只是过程很简单。
剿匪的同时,我还做了件事——减租。我不是说推行减租,那是找死,我还得罪不起那么些人。再说,我是个改良主义者。
我的‘减租’,是给部下家属减租——五层租减到三层。说白了,我,或者带队军官,到地方先请客,请这些儿地主吃饭看戏——安徽的黄梅戏还是可以看一看的。中国人好面子,我给了面子,多半也会给我面字。实在有哏人,就带着军队,到他家中,连吃带拿,眼前亏是吃定了。谁也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减了也就算了,又不是不给。多半的人这时候,就减租了;就算还有意图顽抗到底的,也不得不在驻军的威胁下屈服了。
因为新军军纪极好,待人和气,买卖公平,又剿匪有功,在地方的名声是极好的。地主若是不肯减租,众人也很少认为是军队霸道,反而以为地主太小气——民众对军队的期望是很低的…_…!!!。到后来,“董阎王”的名声出来,更没人为这两个钱,与我争了。
这虽然是件小事,但士兵一来得到了实惠,减两层租相当于收入多了四层,对穷人来说,不是个小数;二来士兵有面子,在家里扬眉吐气。这些儿比什么都有用,将士们都很感激我。收买的最高境界,就是用别人的东西来收买人心。
我一向强调军纪,新军又是我从新兵一手带出来的,所以军纪极好。但这并不是说就没有违犯军纪的,剿匪缴获了许多战利品,难免有人会贪财。这不,刘镇七就拿了个金坠子。长时间的行军和战斗在一起,有些事情根本没办法瞒住战友。事情很快就被报到我这里,我召集全标,公开处理这件事。事情原委很清楚:刘镇七在收集战利品时,看到了这个金坠子,十分精巧别致,正好上回回家,媳妇想要件首饰,因为钱紧,没有买,这一下,刘镇七就犯了寻思,偷偷将金坠子留下了。
现在,刘镇七是悔恨交加,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了。他头也不敢抬的站在那里,我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儿。我声音平静,但一手带出来的官兵,都知道我十分生气。
我说:“刘镇七,军人的生命是什么?”
刘镇七低声道:“纪律。”
“大声点儿!我没听见!”
刘镇七大声说:“纪律!”
“再大声点儿!”
刘镇七声嘶力竭地喊道:“纪律!!!”
点点头,我大声地说:“纪律!你还知道是纪律!军纪上有没有说,‘一切缴获要上缴’?有没有奖惩条例?还是我没有与你们讲清楚?为什么说军人的生命是纪律,为什么要制订奖惩条例?”我恶狠狠地盯着刘镇七,刘镇七大声喊道:“一切为了胜利!”
我声音略低,逼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违反纪律?你信不过我?”
刘镇七一下崩溃了,他涕泪俱下,哽咽道:“协统,我怎么会不信你?我就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我,我对不住你,…,你开除我吧!…你毙了我吧!……”
我皱了下眉,叫道:“立……正!”全体立正!刘镇七也站直,立正!
“稍息!”全体稍息!
“看你那个熊样!站好了!我宣布,对刘镇七处理如下:刘镇七违反军纪第三条,念在初犯,按军纪,予以三天禁闭,一年半内不得升职。行军途中暂缓执行,回营之后,立即到军法官那里报道。”
众人都松了口气——看来我这些天杀气有点重,大家都有点儿紧张——当时军队的纪律观念不强。同样的事情,有时侯‘杀一警百’,直接就杀了,更多时候则全然无事——我以为与‘严打’类似。所以,将士们怕我开杀戒
“我今天生气,不光是针对刘镇七的这个愚蠢的错误。奖惩条例明确规定:缴获上缴,然后,按规定比例分配。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