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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玄信他们地速度再快,却依然比不上密道的短距离优势,等玄墨随后赶到的时候。谷汶那帮手下已失去了踪影。
“又再迟了一步吗……”看着那空无一人地密道,玄墨幽深的瞳孔里看不出任何情绪。眺望着远方地表情是如此的缥缈,平静得让人感到无比心惊?
那样的玄墨甚至让一旁的玄信不敢靠近,因为他清楚明白平时的玄墨即使一副冷漠得不让人靠近的模样,但只要你没有真正惹到了他的底线,他并不会太跟你计较,但此刻的玄墨却让人从骨子里头感到恐惧,那种平静下隐含着无限疯狂地眼神似乎能让人的灵魂颤抖。
“派一队人马继续进行搜索,一有消息立刻回报。”丢下这句话。玄墨头也不回地往城里折去,而得到这个命令的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直挺的后背上冷汗淋漓,那股由玄墨所带来的低气压直到玄墨走远才得到稍稍缓解。^^君^^子^^堂^^首^^发^^
“去!连一丝蛛丝马迹都不要给我放过!”玄信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峻,因为他毫不怀疑,此时的玄墨不会对任何人留情。
“是!殿下!”所有人都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舅舅,是你吗?”拨开男子脸上粘成一团的发丝,玄璃伸出地右手有着明显的颤抖。
“舅……舅……”听到玄璃问话的男子慢慢抬起了头来,嘴唇一张一合地嚷着舅舅两字。
“舅舅,是你。你没事……”眼中溢出激动的泪水,自踏进密室以来强压的情绪仿佛找到缺口一样汹涌而出,投入那个熟悉的怀抱中玄璃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害怕,害怕自己找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不是这个即使看上去满身伤痕却依然活着地亲人。
“璃……儿……”空洞地双目因着少女激动的泪水而重现一丝清明,干枯地双手抚着胸前的黑发,卫海木然的脸上有着欣慰与解脱。
“舅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又会被囚禁到这里?他们说你是叛国贼。你跟我说,你是被冤枉的是不是?”情绪慢平复下来的玄璃急切地想知道事实的真相。因为她始终坚信他的亲人决不会是那种人。
“卫兄弟,如若你是被奸人所害,日后我必奏请皇上,洗你冤屈。”看到昔日同寮变成如今此等模样,黄功天不禁一阵唏嘘,也由此觉得卫海定是被奸人所逼,才落得如此下场。
“叛……国……吗……”没有回答玄璃的问题,卫海口中吐出的依然是简单的几个字,而到这时玄璃他们才发现了这当中的诡异之处。
“舅舅,你怎么了?”掺杂着不安的语调从玄璃发出,看着卫海那张自重逢一刻开始没怎么变过的脸,她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璃……儿……”泪水从卫海眼角流出,饱含痛苦的眼神下却仍是那张木然的脸孔,看上去就像一具被抽去了灵魂的躯壳。
“怎么会变成这样……”看到这样的卫海,玄璃脸色发白地向后倒退了几步。
“公主,先带卫兄弟出去。”同样察觉到卫海怪异之处的黄功天果断地将他扛起,带出密室,毕竟这里无论那方面都不是治疗的好地方。
“殿下!”
刚踏出密室就撞上从外面收拾完残局回来的玄烨与玄墨两人,还有后面那重重看守着的谷汶。
“这人是?”
“卫海……”黄功天还没回答玄烨的问话,后面的谷汶已为他给出了答案。“进去再说。”看了谷汶一眼,玄烨向手下人招手让他们将谷汶带了下去。
“是,殿下。”
进到内室将人放在了软塌上,黄功天向两人描述之前在密室所见情况。
“一种能慢慢腐蚀人的心志的毒药吗?”在听到黄功天说话的时候,玄墨已凑到了卫海身边,在探查了他身体的情况之后,他只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六弟,你能救舅舅?!”仿佛看到希望一样揪着玄墨的双手。
“我不会。”他从未见过这种毒,更别说是去解,他只能按照大概的症状去推测原因。
“璃……儿……我房中……的书……”仿佛在跟什么对抗一样,卫海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艰难。
“书?什么书?”握着卫海的手,玄璃哽咽地问。
“书……”可惜卫海并没能给出更具体的答案,在说完最后一个“书”字之后仿佛耗尽精神一样昏倒了。
第九十五章 傀儡下
玄墨一行人来到了卫海被囚禁前的房间,对着房中那几乎有一面墙高的书架翻了起来,一时之间,整个房内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音。
虽然卫海是一名武将,但其拥有的学识却远不只限于行军打仗方面的领悟,从他几乎涵盖了生活中各方面的藏书可以明显看到出。而这样一个杂乱无序的排放,也正好是一个藏匿的好地点,看着手中那本在不显眼地方多出一个夹层的游记,玄墨如是想着。
“我猜卫海说的书应该是这本。”将中间粘住的两张纸用匕首小心地剔开,露出里面那一沓的手札。
“那一天,出去巡查的时候救了一名女子,很不可思议的,几乎在第一眼,我就恋上了那个眼里满载着悲伤的姑娘,不忍去询问她孤身一个女子何以突然出现在这个边境地区,甚至将她带回了府里,我想,在那个时候不幸的种子其实已经埋下,而自己却一无所知,或者说刻意将脑中浮现的种种怀疑压了下去……”
满满的一页纸描述着卫海与女子相遇时的情形与心情,言语当中的怀念也足见卫海对女子感情之深,但玄墨却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继续向下翻。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只为看到她一个浅浅的笑容就可以兴奋上一天,为了她的笑容,我甚至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那样的情感来得太快了,快得让我措手不及。却又让人自甘如此,我没有去问她那不时浮现在眼中的是何种忧伤,也不愿逼她说自己不想说地话,那时的我始终认为,终有一天她会为我摊开自己的心,对我坦白一切……”
“如果不去注意,其实时间真的会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相伴两年,看着她逐渐跟周围人打成一片,眉宇间也渐见明朗,我作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尽管我们从来不言情爱,也知道她心中犹有记挂的人,但我还是想一试。于是在众人的起哄之下,我向她坦承了自己地心情。当她点头地那一刻。我激动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哭了,牵起那双手的时候,我以为那就是永远……”
“她说,不需要豪华的婚礼,也不喜欢气派的排场,只要简简单单就好,于是婚礼当天只有熟悉的几个下属与朋友,对于离都那边的亲人也只是告诉了消息,更因为他们对于自己这一桩亲事的反对。我甚至没带她回去省亲过。那时候,我从来没想到这当中会有什么原因。直到多年后璃儿问我什么时候有了个舅母,我开始疑惑,究竟是她不想理这种繁文缛节还是在在逃避着什么……”
“她真的是一个好妻子,无论那天多累,总会亲手为我洗手作羹,吃着那不算十分美味却满载她心意地饭菜,我会想其实皇宫里头的珍馐百味也不过如此,直至我发现随着日子地堆移,自己地脑袋越来越混乱,我开始察觉那当中的心意是什么……”
“那段时间,书房里的东西经常有被移动过的痕迹,即使微小,但我却依然看得出,是谁能在府里随便出入而不让人怀疑?我发现自己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逐渐地,开始将重要的情报收起来,放在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即使脑袋再混沌,我也不会忘记自己作为一个三城守军总将领的职责……”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脑袋经常抽痛,有几次甚至发现自己醒来之际并不在自己的房间之内,那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越发明显,每一次仿如从梦中醒来地情况让我感到恐惧,我必须得做点什么,但有谁能真正相信?这时我想起了远在离都地姐姐,那个嫁入皇宫的姐姐,但再见面时,那个昔日温驯地姐姐已不再是他所熟悉的亲人,深宫的生活总会让一个无论以前多单纯的人变得复杂,她并不能让我信任。)辞别了姐姐,准备离开之际,却让我遇到了璃儿,那个已长至我膝盖高的外甥女,那双至此都一直纯真正直的眼瞳让我很欣慰,抱起她,问璃儿,帮舅舅做一件事好不好,那声大大的回答好让我决定将那几幅属于机密的地图交到了她手上,璃儿是一个很好的孩子,我始终这样相信着。”
“又一年过去了,突然发现以前并肩作战的兄弟一个一个地消失不见,捶着脑袋却想不起很多东西,看着手上那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血污,我一阵恍惚,我做了什么?这些血迹又是谁的?卫海,这些血可是你兄弟身上的哦,你已经是我的傀儡了,傀儡?什么傀儡?我究竟做了什么……”
看至此,那手札上的笔迹已缭乱得几近看不清,在脑海中将那断断续续的情节凑起,玄墨已经大概猜得出事实的全貌,傀儡?控制人的心志?玄墨知道,此刻自己的心里同样有着不好的预感。
“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而且从她的行动看来,一场大灾难即将来临,我想大吼,想让所有人知道,你们眼前那个熟悉的卫将军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不要相信他,但我做不到,被不知不觉控制着的身体与灵魂无法挣脱,直至城门被打开,直至鲜血满地,直至心如死灰,而在那以后,我才知道,原来你连名字都不曾是真的,谷汶……”
一片模糊的字迹里“谷汶”两字显得尤为清晰,那仿佛融入所有的爱恨而成的笔划甚至穿透纸背。
“舅舅……”抚摩着那一张张的纸页,玄璃眼中有着沉痛,她不知道她的舅舅是如何面对那个至爱的女人对自己下毒的情景,更不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情能让他即使早就怀疑却迟迟不愿面对以至弄成今日的局面。
“最后一张。”将最后一张塞到了玄璃手上,玄墨眼中一片沉默。
“因为我的自私,我的逃避,让许许多多的人陪葬,那是永世都洗不净的罪孽,或许只有地狱的业火才能让枉死的灵魂得到慰藉,所以,请让我那具充满罪孽的躯壳消失于这世间……”
那是卫海最终的要求也是最后的愿望,即使他们能救卫海,那具已绝望了的躯体也不会得到解放。
“去吧。”将腰间的长剑交到玄璃手上,玄烨为她泪流满面的妹妹抹干了脸。
“这是对的,是不是?”低头呢喃着向前走,玄璃悲痛的脸庞上同样有着坚决。
跪在卫海旁边最后一次凝视这张憔悴的脸,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眼珠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这是你希望的是不是?”慢慢执起脚边的利剑,玄璃站起了身。
被注视的眼里有着希冀与最后一丝留恋。
“噗!”剑影之下溅起的鲜红如红莲一般在心脏处绽开,而上面那张痛苦的脸仿佛得到救赎般地笑得宁静。
第九十六章 游戏
卫海的葬礼举行得很简单,一方面是因为边境的战事仍未平息,另一方面更是因为他的带罪之身,前来观礼的也只是几个知情的将领与玄墨等人。
身着素衣的玄璃默默地看着棺木缓缓合上,最后一次地瞻仰那张刚正坚毅的脸庞,此刻的她并没有太多的悲伤,因为她知道,或许死亡对于她的舅舅来说,才是真正的解脱。有时候她会想,因果循环真的是一件很玄妙的事,种了什么因,就有什么果,即使你是无奈,即便你身不由已,但事实就是事实,发生了就要去承担后果,所以她恨着让她的舅舅变成如此的谷汶,却依旧无法为因他而酿成的错开脱。
但是,舅舅,无论你做错了什么,你依然是我的亲人,所以,你可以安心地离去了……
伴着棺木向城外走去,玄璃眼角湿润地抬头望向天边,那广阔得似乎能包容所有的天空依旧没变,蔚蓝得让人眩目,变的只是人……
“感到后悔了?”捏着杯椽,看到被吊在牢房中央谷汶一言不发地望着经过窗外的棺木,嘲讽的笑容从玄墨掠过。
“那只是计划中的一颗棋子而已,又何需后悔?”仿佛听到什么荒谬的事情,谷汶扭过头来,语气平淡得好像死的只是一只蚊子。
“棋子?一直放着不丢的棋子?谷汶,你在欺骗谁?”放下茶杯,执起腰间的鞭子,毫不犹疑地再次划过那早已血迹累累的躯体,玄墨话中有着报复的快意。
“玄墨,你现在这样刺激我又有什么用,何不干脆杀了我?”闷哼了一声,谷汶并没有因为那火辣的疼痛而皱过一下眉,反而阴沉了笑了起来。
“还是。你们至今还没找到那伟大的圣岚帝,抑或已经知道了玄蔚就快完全变成傀儡而心急不已?呵呵呵……”
“啪!”
鞭尾甩上谷汶的脸庞,玄墨此刻的脸狰狞得恐怖。
“怎么?让我说中了?真想看看。到时那个活得好像行尸一样地玄蔚啊,那一定很精彩……”从破裂的眼角溢出的鲜血染红了谷汶地脸,望着玄墨的眼神中有着得意与挑衅。
“我再一次告诉你,如果他出了任何事,你绝对会后悔的!”将谷汶揪到面前,玄墨冰冷的眼里并没有因为她的挑衅而失去理智。
“我连死都不怕,你能让我怎么后悔?玄墨,你没有筹码跟我谈条件!”凑到玄墨的耳边,女人的语气有着狠绝。
“而且,那样恋上自己亲生儿子的孽畜早应消失到这个世界上。不是吗?”恶毒的细语轻轻地在玄墨耳边响起,“而你,这个同样犯上乱伦之罪的变态怎么不去死了算?”“乱伦?”似乎觉得很陌生一样,玄墨呢喃着这个从谷汶口中说出地词语。
“没错,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却相恋的恶心之徒。”仿佛嫌玄墨听得不清楚一样,谷汶饱含轻蔑地将话说得特别慢,心底更是满载对玄蔚与玄墨两人的厌恶与鄙视,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圣岚皇室多年的她又岂会看不出那两个贱人之间的情愫,不仅是世人所不耻的同性之恋,更是违背伦常的父子相恋。这样恶心的两人简单天理不容。
“乱伦?恶心?那又怎样?”鞭柄顶着谷汶的下巴,玄墨眼中没有一丝动摇。
“那又怎样?那是世人所不耻,天理不容地……”仿佛不打击到玄墨就不甘心一样,谷汶准备继续着她所谓的“道理”。可惜还未说完一句话就让玄墨打断了。
“世人不耻又怎么样?天理不容又怎样?如果世人不耻的话,那我就杀尽这天下的人。天理不容地话,那我就毁尽这天地,谁敢多说半句?流着相同的血,有着跟一般人更深刻地羁绊,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父子又何妨?”幽深的双瞳里流动着丝丝的疯狂,却也伴着无比的坚定与执着,此刻的玄墨看上去就像一壶临界沸腾的水,一直以来压抑的暴戾正在慢慢地向外渗透。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什么时候爆发。“玄墨。你疯了。”
早已疯狂竟在叫嚷着别人的疯狂,这让玄墨很想发笑。而他也正是这样做了,只是那衬着阴影的笑容是如此地让人心寒。
“疯?早就疯了,你不知道吗?”自他恋上那个男人开始,他就一步一步地踏向疯狂,那种一想到会失去就控制不了地情绪已经深刻得谁也拔不掉,只能继续沉沦。
所以,我地父皇,你再不回来,那我可能真的控制不了了,控制不了对你地疯狂,你是否知道……
“玄墨,跟你玩个游戏怎么样?”强压着涌上心头的恐惧,看着这样的玄墨,谷汶眼中显现的是不同于玄墨的另一种疯狂。
“嗯?”放开谷汶,玄墨估量着她的意图。
“知道你的玄蔚在哪里吗?”谷汶能这么从容不迫面对玄墨他们的关押与折磨,绝对有她的把握,“我知道你迟早会找到人,但你确信来得及吗?还是你确定找回来的不是一具尸体或是一具行尸走肉?”
“这就是你的筹码吗?”的确,就如谷汶所说,她握有他所没有筹码,而正是这点才能让她留着命到现在。
“没错,怎么?不敢吗?”虽是这么说着,但谷汶却很自信他会答应。
“什么游戏?”
“只要你十天之内能攻陷离宗国最固若金汤的阊城,你就能找到你的玄蔚怎么样?”谷汶没有明确说玄蔚被藏在哪里,可能在阊城,也可能在别处。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这种话?”对于这个女人,玄墨不得不小心。
“你何不明日派人到阊城城外一探,那时你便知道我所说是否属实,而且,你也没有得选择不是吗?”没有正面回答玄墨的问题,谷汶表现得就像一切尽在她掌控之内。
“我会的。”最后看了她一眼,玄墨转身向外走,无论谷汶所说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