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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后大殿上
“武卿家,事情可查清楚没?”武长松,现任刑部尚书,其家族世代为官,作风严厉,才智过人,前几天刚省亲回来就被摊上这等棘手之事。
“是,皇上。臣已将事件探得个大概,具体让皇上定夺。”武长松呈上写了不久的奏折。
玄蔚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每翻一页脸黑一分,一看完就将奏折啪地一声扔到地上。
“传皇后上朝!”
……
“叩见皇上!”来到大殿的于媚还不知道大祸临头。
“皇后,朕没想到你心肠是这样的歹毒,你实在愧当一国之后!”玄蔚“心痛”地诉责于媚。
“皇上,臣妾不知你在说什么?”
“你还不承认,你以为你做的事永远不会被人发现吗?”
“不,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臣妾做错了什么吗?”
“武卿家,既然皇后不承认,你就将你所查到的事实念给她听。”自此至终,玄蔚都是一副沉痛的样子。
“皇后娘娘于六年前指使前禁军统领张仲故意接近梅妃,令其受诬陷被贬冷宫,而又在其怀孕期间下药使梅妃难产而死,串通李总管对皇上隐瞒六皇子的存在,而今又指示侍女冬梅毒害六皇子,其罪当诛。”武长松一项一项地列举于媚的“罪行”。
当武长松读完那份奏折上的内容,全场哗然。
“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这些都不是臣妾做的。”说这话的于媚脸色发白,欲倒未倒。
“皇上,就凭武大人的一面之词就定小女的罪未免太过鲁率。”于辉这时不得不站出来。
“武卿家,你可有确切证据?”玄蔚不能不顾于辉的话。
“是,皇上。微臣可传召几位证人。”武长松仿佛早有准备。
不多时几个男男女女被押上来。
“皇上,奴婢是当年为梅妃娘娘接生的人,当年梅妃怀孕未够十月就临产,奴婢为她接生时就觉得奇怪,那情况是不像正常的早产反而像被人下了堕胎药,而梅妃娘娘诞下六皇子以后就猝死了。”一名年纪约五十上下的妇人说出当年的情况。
“皇上,奴婢是当年服侍梅妃娘娘的侍女,梅妃娘娘根本不可能跟谁有染,当年那侍卫经常出现在娘娘面前也不知何故,不过他们绝没做出什么越轨之事,不知为何传到老太后耳中就成了那样,然后主子就被贬进冷宫了。”说着说着那宫女哭了起来,为自己主子抱不平。
“皇上,即使他们这样说,也不能证明什么,他们有可能是串通起来的。”于辉再次出来说项。
“于将军,本官当然是有更确实的证据才这样说。”武长松也不怕于辉的质问。
“带冬梅上来!”示意手下人照办。
当于辉听到冬梅这个名字时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果然……
“皇上,奴婢可以做证,皇后娘娘的确是当年加害梅妃娘娘的凶手。因为当年就是我将那堕胎药下进去的,当年皇后娘娘嫉妒梅妃受宠,就千方百计设计陷害梅妃,而老太后也是听信了皇后娘娘的话才将梅妃贬入冷宫的,那侍卫更是皇后娘娘弄过去的,他就是后来的张仲。这一次六皇子中毒也是皇后娘娘主使奴婢去做的,因为皇后娘娘看不惯六皇子太得皇上宠爱。”冬梅言词恳切地述说着。
“贱婢,我何时主使你这样做了?”于媚一个巴掌过去冬梅脸都肿了,此时的于媚脸目越发狰狞。
“皇后,注意你的举止。”看够于媚的丑态,玄蔚适时阻止。
“你说是皇后娘娘主使你下毒的,但你一开就说毒不是你下的,这何来主使之说?”于辉这时青筋都露了。
“奴婢没想到六皇子会偶然吃到银杏提前毒发的,我不敢承认,因为那是杀头的大罪啊,所以装做不知情。”
“那你现在又为何承认?”
“奴婢没想到皇后娘娘会如此狠心,将所以的罪推到奴婢身上不说还暗中派人杀害我,反正怎么都是一死倒不如将真相说出来,死个光明磊落。”冬梅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连皇后娘娘身边之人都这么说,事实不就摆在面前,于将军你可还有疑问?”武长松义正词严地问。
眼看自己已经无能为自己女儿开脱,于辉紧紧握着拳头不说话。
“不,不,他们说的都是假的,梅妃那贱人死了又有何足惜,她当年不是很高傲吗,最后还不是死在冷宫!”于媚这时好像疯了一样,也让众人看到了她丑陋的姿态。
“将皇后押下去,不,于媚皇后之名从今除去,估念其为二皇子之母免其死罪,今后被禁冷宫永世不得出!”是该让于媚尝尝那可怜女子所受过的苦了。
“不,我不要,你们不能将我锁进冷宫!”于媚使力挣扎,衣冠被挣乱得可以,这时的于媚不再是一国之母,在众人面前的只是一被贬怨妇。
“押下去!”最是帝王无情,玄蔚也不例外,更何况于媚也不是什么无辜之人,今天这一切很大程度上是她自己种下的祸根。
自此,圣岚国皇后不再是于媚。
圣岚·幼年 第二十一章 逛街
“处理干净了?”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抚着玄墨那一头秀发,玄蔚漫不经心地问对面之人。
“是。所有知情的人都已经消失在这个世上了。”
“那就好,下去吧。”
“是。”
……
“是否觉得我很心狠无情?”状似无所谓地问玄墨,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紧张。
“心不狠还能是皇帝吗?”在上位者本就不该心慈手软,所谓的贤君也没少沾过鲜血,成王之路本就伴随着无数的牺牲,而且在玄墨看来,自己的生死就该由自己负责,弱肉强食从古到今都是一样,不是你杀别人就是别人杀你,从这一点上来看,玄墨还挺没心没肺的。
听到玄墨的回答,玄蔚松了一口气。是啊,他早该知道他的墨儿是一个多么特别的人!他是玄蔚,但他也是一个君王,一国之主从来都是个沉重的负担,作为皇帝他就必须无情,但他不希望玄墨怕他。
“这样一来,你就不能继续当你的挂名皇帝了。”玄墨换了个话题。
“是时候让于辉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皇帝了。”其他人或许觉得这一连串事件理所当然地发生了,但于辉没可能不知道于媚根本没主使冬梅下毒害玄墨,而六年前所谓的堕胎药也是他们跟产婆串通捏造的,而于辉派人暗杀冬梅更是让他们找到了机会教唆冬梅陷害于媚,现在连于辉安排监视玄蔚的暗线——李总管都已给除掉了,于辉没可能不怀疑到玄蔚头上。
“也好,装得也太久了。”虽然玄墨本人不太在意,但天天装柔弱装可爱他也会厌。
“嗯,现在就看于辉什么时候耐不住了。”到时候他就可以明正言顺除掉于辉。
“你可以放开你的手了吧?”他的头发就那么好摸吗?一直不放手。
“不可以。”对玄墨眨眨眼睛,玄蔚很直接地拒绝了,手中还在把玩着玄墨的头发。
嘴巴抽搐了几下,玄墨对于玄蔚的无赖毫无办法。
“不跟你玩了,走,我带你去个地方。”终于看够玄墨精彩的表情,玄蔚决定暂时放过玄墨。
鬼鬼祟祟地玄蔚带着玄墨出了皇宫。
“皇帝可以随随便便出宫吗?”站在热闹的大街上,玄墨转头问。
“当然不可以,所以‘皇上’现在正在皇宫批阅奏折。”当然是找到人替,玄蔚才会出来。
了然地点点头,玄墨也不担心。
“去哪里?”已经拐了很多街口了,玄墨不禁发问。
“就快到了。”果然没多久玄蔚就停在一装潢幽雅的店铺前面。
步入店内,迎面的是一阵阵竹香,原来里面所以的家具都是用竹子做的,不时散发着凉气,让人不禁静下心来。里面稀稀落落的几个人,或是品茗,或是下棋,悠闲至极,玄墨第一眼就喜欢上这间店。
“客倌,你们想……”小二还没说完,玄蔚从怀中掏出一块青色玉佩,那小二见到那玉佩后眼睛敛了下,带玄蔚他们进去内室。
“参见两位大人。”刚才那小二单跪在玄蔚和玄墨面前。
“起来吧。”带着玄墨坐上主位。
“是。不知两位大人到来所谓何事?”毕恭毕敬地递上茶点。
“将最近的帐薄拿上来。”
闻言小二立刻去准备。
“墨儿可喜欢这里?”玄蔚一副邀功的样子。
“不错。”挺符合他的喜好,可见玄蔚花了一番心思。
“那墨儿可猜到我为何带你来此地?”
“元天宫。”该知道的玄墨不会少知,虽然当时他们跟燕无双谈妥之后玄墨就没理过这事,但不代表他就不知道玄蔚这几个月的频繁动作。
“这只是我们其中一个据点而已,不过总的来说我们还是挣了不少。”翻着小二递过来的账薄,玄蔚很是满意。
“这些人可靠吗?”
“嗯,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而且对外是由另外一个人掌管事务,我们只要来定期验收一下。”他们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带我出来就为了这个?”这等小事需要他们亲自过来吗?
“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让你来看一下,不过今天我们的目的不是这个。”
“那你带我出来干嘛?”
“逛街。”
“逛街?”他没听错吧?
“是啊,墨儿都没好好出来玩过,为了让墨儿能有个美好的童年回忆,为父辛苦点又何妨?”睁着眼说着大话,玄蔚一点也不觉得丢脸。
明明是自己想出来玩还找什么借口!玄墨唾弃地望着他。
“好了,好了,出去吧!”拉着玄墨出门。
跟上次自己出来不一样,有玄蔚在身边让玄墨心里有一丝雀跃。
拉着玄墨的小手在人群中窜来窜去,玄蔚满眼都是笑意,想不起自己有多久没那么放松过了。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两文钱一串!”听到小贩的吆喝声,玄墨顿了顿,不过还是接着走。
看到玄墨的动作,玄蔚会心一笑,拉着他过去。
“要两串。”
“公子好眼光,我这里的冰糖葫芦可是出了名的甜,小公子定会喜欢的。”那小贩自吹自擂。
“那再要两串吧。”
“好的。”小贩赶忙递过去。
接过小贩递过来的冰糖葫芦,玄蔚拉过玄墨坐到了旁边比较少人的台阶。
“给。”将其中一串塞到玄墨手上,玄蔚笑眯眯地望着他。
“我没说我喜欢吃。”这种小孩子玩意他绝对不喜欢吃!
“是,是,反正都买了,不吃还挺浪费的,你就勉强一下吧。”玄蔚没拆穿玄墨的心口不一。
“我都说我不喜欢吃了。”一个心理年龄二十多岁的大男人怎么会喜欢这种玩意,他绝对不承认!
“是,是,你不喜欢,是我喜欢吃还不行,不过那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就帮我吃一点吧?”说完将那串冰糖葫芦直接塞进玄墨口里。
“·#%¥%*%#(那我就吃一点)。”嚼着冰糖葫芦,玄墨口齿不清地说着。虽然玄墨口里说着不喜欢,但那满足劲是人都看得出。
真是可爱啊!平时总是一副遇事处变不惊的样子,活像个老头,现在这个样子赏心悦目多了,玄蔚暗暗地在心里想着。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大地上,没有人留意到街边那吃着冰糖葫芦的一大一小,宁静而欢快的气息萦绕在两人身边,弥漫着淡淡的幸福。
圣岚·幼年 第二十二章 惊变
“玄蔚,居然是你,看来以前是我小看了你。”细想那一连串的事件,不难看出谁幕后主使。
“将军,看来皇上要跟我们正面扛上了。”阿汉不无担心。
“是啊,忍隐了那么多年,羽翼都长丰了。”于辉没想到玄蔚会发展到这种程度,敢跟他宣战。
“将军,凭我们现在的兵力根本不需要忌惮皇上。”无论玄蔚多有能力也比不上几十万大军。
“阿汉,怎么说他还是皇帝,他总会找借口收回兵权,他是在逼我们行动。”他不动,玄蔚总有一天收回他的兵权,他一有行动,玄蔚更有理由除掉他,只是玄蔚有这个能耐吗?
“但皇上基本上不能随便出宫,我们不可能明目张胆逼宫?”那样即使夺到大权也难堵众口之言,只落得个乱臣贼子之名。
“你忘了下个月的围猎吗?皆时来个里应外合,皇上遇刺而亡,谁又能说什么?”是你逼我的,玄蔚,本想留你久一点,但既然你不惜福就不要怪我。
“但渊王那边?”虽然渊王远在边疆,但难保他有什么动作。
“渊王?他恨不得玄蔚死呢,玄蔚一死,即使我们推烨儿坐上帝位,渊王也能以皇帝尚小的理由回来把持朝政,如果不是玄蔚最近这番举动,我也不会提前行动。”渊王虽然长年不在国都,但同样占着差不多全国一半兵力,他的存在更是威胁。
“那属下立刻去部署。”
“下去吧。”
捏开手上的蜡丸,韦夜城拿出密条快速地看了一遍。老狐狸终于按捺不住了,要立刻通知老大才行。
看罢,韦夜城从窗口跃出,消失在夜色中。
嘉翠围场——圣岚皇家猎苑,方圆一万平方公里,含80围的狩猎场,历代皇帝每年都要在这里举行一次为期五天的狩猎活动,以示世世代代子孙的勇敢和力量。
围猎当天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经过三个时辰的路程终于到达了嘉翠围场,由于这次狩猎大多数的贵族子弟与高官子弟都参加了,兼之不少人还带了女眷前来,更不用说尊贵的皇子公主,他们有一点差错,下面的人都人头不保,所有这次狩猎调派过来的禁卫军不是一般的多。而且这建议还是咱们于大将军特意要求的,认为皇上的安全不容一丝疏忽,当然这些看在“某些”有心人眼里真是司马昭之心。
一个一个的帐蓬不一会儿就在众人的努力下搭好了。
躲在豪华帐蓬里的玄蔚和玄墨此时很悠闲地吃着新鲜的葡萄,让刚进来的韦夜城很是不爽,凭什么自己就要累得像条死狗一样!
一把夺过玄墨刚准备塞进口里的葡萄,韦夜城扔进自己嘴里,还抛了个“不爽咬我啊”的眼神过去,不过玄墨倒也不介意,继续自己吃自己的。
“我说,你们也太没紧张感了吧?怎么说人家都杀到头上了。”虽然这样说着,但从韦夜城脸上压根看不出一点忧虑。
“就凭那区区几百人就想杀我,看来于辉真的老了。”也是该下台的时候了。
“老大,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人家能光明正大调动兵力,我们死个十个都不够。”即使于辉拥有几十万大军,没有正当理由那些兵力也进不了离都,这也是他们敢跟于辉拼着干的主要原因。当然他们的人也不弱就是了,以一敌十完全没问题。
“我们的人部署好了?”玄蔚没去理会韦夜城的调侃。
“嗯。一部分人埋伏在猎场里,另一部分去拦截援兵,虽然为数不多但都是精锐,只要不出天灾人祸于辉这次栽定了。”说到正事韦夜城可是一丝不苟。
“真是期待啊。”现在玄蔚心头满满的是嗜血的兴奋。
围猎第二天
狩猎的队伍逐渐散开了,经过一天的熟悉地形,大家纷纷找寻到最佳猎处,而玄蔚一行人也渐渐脱离人群向围场深处进发。
郁郁葱葱的树木间偶尔射进几缕阳光,这时玄蔚他们已经走到了围场森林深处,沿途众人更是猎到了不少珍贵的猎物,正当他们准备回程的时候——
“咔!”几支箭射落在队伍前面,硬生生地停住了前进的队列。
“谁?胆敢阻拦皇家队伍!”看到此情形,众护卫纷纷拨出配剑。
瞬间密密麻麻手持弓弩的大汉出现在众人面前,也将他们团团包围了,而所有的人也看到了站在前头的于辉。
“皇上近来可好?”于辉一脸笑容地“问候”着。
“托将军的福,朕最近可谓事事顺利呢。”玄蔚也不急着开打,慢条斯理地跟于辉“闲话家常”。
“我很好奇你哪来的自信,你要知道我随时可以杀了你?”也不跟玄蔚兜来兜去,于辉好奇他何能到了这个时候还如此镇定。
“朕可是怕得很呢,怕没人给将军你收尸。”既然都撕破了脸,玄蔚也不跟他客气。
“你!所有的人给我上!”他要让玄蔚插翼都难飞。
“砰!”几具尸体出现在地上。
这时于辉才发现自己同时也被包围了。
“怎么样?将军现在有自信能杀得了朕吗?”骑在马上的玄蔚满意地看着于辉逐渐变黑的脸。
能在一瞬间就杀了他几名精锐,玄蔚的实力远超出自己所料,于辉知道自己这次草率了。
“哦,朕还忘了感谢将军一件事,夜城承蒙将军照顾了,如果不是将军夜城还坐不上这个位子呢。”玄蔚“诚挚”地说着让于辉吐血的话。
听到玄蔚的话,于辉彻底从心底发寒起来,原来一直被监察着的居然是自己,里应外合到头来困住的是自己?于辉不能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