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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像泉水一样涌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全身,流到汽车座位上,流到了底板上,此刻,整个汽车前座位上都是鲜血。如果此刻谁碰巧从车窗外看到这一可怕的景象,他们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失去理智的人在自残。
波特沃斯终于在没有任何麻醉措施的情况下将阑尾割掉了,当他做完这一切后,他知道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止血。
波特沃斯感到阵阵晕眩,他知道自己已经严重失血,随时都有昏迷的危险。他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一定不能失去意识,一定不能失去意识,否则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也许上帝并不想将一个人逼人绝境。正在这时,前面的车队开始移动了,波特沃斯一手捂着伤口上的纱布,一手握紧方向盘,脚踩油门,汽车又开始向前驶去。
终于,医院到了,波特沃斯的车在越过一个台阶后才戛然刹住。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按响了喇叭。急救人员抬着担架冲了出来,他们并未意识到情况有多么糟糕,可当他们打开车门时,看到的却是一个可怖的“血人”。
惊讶不已的医护人员迅速将他抬到手术室,一个由5名医护人员组成的抢救小组开始了工作。他们首先为波特沃斯输血、输氧,然后为他清洗伤口,他们发现,尽管波特沃斯是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为自己做的手术,但他的手术仍做得干净利落。最后,他们又为他缝合了伤口,将这个勇敢的外科医生在汽车上没条件做的工作做完了。
(本文作者:莹莹 译)
第二章生存智慧
人活一生不容易,当然坏人活得更不容易,人得给自己找乐子。人就得这么活。
我心里始终装着一个“活命哲学”:没心没肺,能活百岁;问心无愧,活着不累;心底一汪清水,没有过夜的愁,不生过夜的气,也就没有过夜的病。
人活一生不容易,当然坏人活得更不容易,人得给自己找乐子。我家养着几个小猫小狗,我给这些漂亮、聪明、洋气的小猫小狗起上一个个又土又俗的名字,一个波斯猫叫张秀英,两只小狗叫刘富贵和二锅头,还有一个西施叫金大瘤子,客人听了没有一个不乐呵的。人就得这么活。
“文革”中,我被押在看守所里,用半截筷子在破了又补、补了又破的裤子上作画。“杠子队”一次次踩碾我的手,竟至用刀挑断我的手筋。可那时候我依然非常热爱生活。看守所里什么都没有,头顶上只有几个蜘蛛。我每天看着它们织网,看着它们逮小虫子,看着它们长大,挺有趣。我进去的时候,大墙上只露出三片柳树叶,出来时小树已长成一棵大树;进去时,树上拴着一头小牛,我出来时,小牛生的小牛正在叫。出狱后,我觉得什么都可爱,连卖冰棍的都感到可亲。小动物喜人,小狐狸不狡猾,小老虎不咬人,虎头虎脑不虎心。
出狱后如果见什么烦什么,那恐怕就一事无成了。
(本文作者:韩美林)
第二章年轻的老鼠
“大家都顺着一个自然的方向往下溜,最后准会在个低洼的地方汇齐,挤在一起像粪缸的蛆。”
总是有人问我,为什么“毕业不工作”?这问题后面,接着下来一般是:“你读计算机,研究生毕业,大好前途呀……”善意之下,隐含这样一层意思,仿佛我现在没有前途。他们认为我现在的身份——自由股民,走的不是“正途”。
这种说法根据在于,我学而不用,是种浪费,而浪费是种罪恶。仿佛我应该去工作,是因为我学了计算机,这不是我的逻辑。我的逻辑是这样的:我之所以学计算机,是因为我喜欢,我还有其他爱好,还有其他能力,为此我还想做做其他事情。至于为什么要做股民,那是我其中的一个兴趣,对我而言,炒股是个相对公平的数字游戏,在该游戏中,金钱是奖品。比的是心智,不需涉及我不擅长的人际关系。这虽是我本身的意愿,但让我作出决定,还有别的原因。
对于“正途”,我还有这样的看法:它是条阳关大道。但和整个世界相比,一条路总是太窄,而且太多人争着往里挤,对此我并不喜欢,除非我接受拥挤是一种乐趣。阳关大道还有一个特点,那就在于:在路上,所有人都在往一个方向走,仿佛被什么所驱赶着。对于这种现象,王小波先生生前作出如下比喻:“大家都顺着一个自然的方向往下溜,最后准会在个低洼的地方汇齐,挤在一起像粪缸的蛆。”这比喻让我十分恐惧,以至于它打消了我选择“正途”的最后一丝期望。
后来,别人不再问我原因,转而问将来的打算,这个问题一时难以说清,还好我听过一个故事,可以用来回答:在路上,有一只第一次出现的老鼠,它觉得世间好大。它想吃,它想玩,它想尝试这世间所有有趣的事物。可是,它遇到一只猫。于是老鼠拼命跑,猫在后面追。跑呀跑,追呀追,终于有一天,老鼠再也不想跑了,它停下来,想闭上眼睛,等待猫爪的来临。这时,它却听到猫说:“你走吧,我只是想告诉你,后面的路再没有猫追你。”猫说完走了(我喜欢这猫),老鼠站在那里,好像明白了什么。我讲这个故事,目的并非为了赞扬那只可爱的猫,我只是觉得,自己像那只明白了什么似的老鼠。对于将来,这只老鼠虽然有点迷茫,可它还年轻,在没有猫的日子里,它跨出了第一步。
(本文作者:钟波)
第二章婚姻鞋
穿鞋是为了赶路,但路上的千难万险,有时尚不如鞋中的一粒砂石令人感到难言的苦痛。不论什么鞋,最重要的是合脚;不论什么样的姻缘,最美妙的是和谐。
婚姻是一双鞋。
先有了脚,然后才有了鞋,幼小的时候光着脚在地上走,感受沙的温热、草的润凉,那种无拘无束的洒脱与快乐,一生中会将我们从梦中反复唤醒。
走的路远了,便有了跋涉的痛苦。在炎热的沙漠被炙得像鸵鸟一般奔跑,在深陷的沼泽被水蛭蜇出肿痛……
人生是一条无涯的路,于是人们创造了鞋。
穿鞋是为了赶路,但路上的千难万险,有时尚不如鞋中的一粒砂石令人感到难言的苦痛。
鞋,就成了文明人类祖祖辈辈流传的话题。鞋可由各式各样的原料制成。最简陋的是一片新鲜的芭蕉叶,最昂贵的是仙女留给灰姑娘的那只水晶鞋。
不论什么鞋,最重要的是合脚;不论什么样的姻缘,最美妙的是和谐。
切莫只贪图鞋的华贵,而委屈了自己的脚。别人看到的是鞋,自己感受到的是脚。脚比鞋重要,这是一条真理,许许多多的人却常常忘记。
我做过许多医生,常给年轻的女孩子包脚,锋利的鞋帮将她们的脚踝砍得鲜血淋淋。裹上雪白的纱布,套好光洁的丝袜,她们袅袅地走了。但我知道,当翩翩起舞之时,也许会有人冷不防地抽搐嘴角:那是因为她的鞋。
看到过祖母的鞋,没有看到过祖母的脚。她从不让我们看她的脚,好像那是一件秽物。脚驮着我们站立行走。脚是无辜的,脚是功臣。丑恶的是那鞋,那是一副刑具,一套铸造畸形残害天性的模型。
每当我看到包办而蒙昧的婚姻,就想到祖母的三寸金莲。
幼时我有一双美丽的红皮鞋,但鞋窝里潜伏着一只夹脚趾的虫。每当我不愿穿红皮鞋时,大人们总把手伸进去胡乱一探,然后说:“多么好的鞋,快穿上吧!”为了不穿这双鞋,我进行了一个孩子所能爆发的最激烈的反抗。我始终不明白:一双鞋好不好,为什么不是穿鞋的人具有最后决定权?!
旁的人不要说三道四,假如你没有经历过那种婚姻。
滑冰要穿冰鞋,雪地要着雪靴,下雨要有雨鞋,旅游要有旅游鞋。大干世界,有无数种可供我们挑选的鞋,脚却只有一双。朋友,你可要慎重!
少时参加运动会,临赛的前一天,老师突然给我提来一双橘红色的带钉跑鞋,祝愿我在田径比赛中如虎添翼。我褪下平日训练的白网球鞋,穿上像橘皮一样柔软的跑鞋,心中的自信突然溜掉了。鞋钉将跑道锲出一溜齿痕,我觉得自己的脚被人换成了蹄子。我说我不穿跑鞋,所有的人都说我太傻。发令枪响了,我穿着跑鞋跑完全程。当我习惯性地挺起前胸去撞冲刺线的时候,那根线早巳像绶带似的悬挂在别人的胸前。
橘红色的跑鞋无罪,该负责任的是那些劝说我的人。世上有很多很好的鞋,但要看适不适合你的脚。在这里,所有的经验之谈都无济于事,你只需在半夜时分,倾听你脚的感觉。
看到那位赤着脚参加世界田径大赛的南非女子的风采,我报以会心一笑:没有鞋也一样能破世界纪录!脚会长,鞋却不变。于是鞋与脚,就成为一对永恒的矛盾。鞋与脚的力量,究竟谁的更大些?我想是脚。只见有磨穿了的鞋,没有磨薄了的脚。鞋要束缚脚的时候,脚趾就把鞋面挑开一洞,到外面去凉快。
脚终有不长的时候,那就是我们开始成熟的年龄。认真地选择一种适合自己的鞋吧:一只脚是男人,一只脚是女人,鞋把他们联结为相似而又绝不相同的一双。从此,世人在人生的旅途上,看到的就不再是脚印,而是鞋印了。
削足适履是一种愚人的残酷,郑人买履是一种智者的迂腐;步履维艰时,鞋与脚要精诚团结;平步青云时切不要将鞋儿抛弃……
当然,脚比鞋贵重。当鞋确实伤害了脚,我们不妨赤脚赶路!
(本文作者:毕淑敏)
第二章好好活着就划得来
生命是一个最伟大的奇迹,无论经历了多少悲哀、落寞,我们依然拥有尊严、健康和生活的意义。所以,没有什么比好好生活更划得来。
我曾在南方一所偏僻的大学教书数年,在那里我结识了很多很好的朋友,阎君即是其中的一位。
这老兄学的和教的是魏晋南北朝文学,很偏不值钱。当很多人离开日渐被社会淡忘的校园,离开拥挤闭塞、常年见不到阳光的书斋,到另外一个五彩缤纷的校外世界里去,当上上下下齐呼“傻得像博士穷得像教授”的时候,这老兄竟然真的去报考了一所大学的“博士”,下定决心向“教授”那条路进军了。当时他已是32岁年纪,有一妻一女,分有一室一厅住房,马上就要晋升讲师。他费了很多周折才获得报名权。
当时我也正苦闷着自己的何去何从。我站在大学的讲台给大学生讲“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时候,我的工钱是每月54元人民币。后来我拿了硕士学位再登讲台,转而讲尼采和克尔凯郭尔、讲海德格尔和加缪时,我的工钱加到每月97元,仅够维持在学生食堂吃中档莱的生活。在那时节,同事的排挤,所谓领导的威压,找不到对象的烦闷,又齐齐缠绕着我,使我几乎走到了弗洛伊德所描绘的“歇斯底里症”的边缘。清贫我可以忍受,若在这“清贫”之上再加上“勾心斗角”4字,我是无论如何忍受不下去的。
这一年的冬天,不记得是1988年还是1989年,在那间12平方米,我又只有二分之一居住权的“窄而霉”小斋,我正望着摆满床头床尾、桌上地下一堆堆沉默不说话的书籍发呆时,阎兄来到我的住处。我问他北京的天气冷不冷,他说很冷,冷得怕人。然后我又问他:“北大博士生住房条件怎样?”“两人一间,每人大约6平方米。”“助学金多少?”“每月110元,加各类补贴,共150元左右。”停顿了一会儿,我又问他:“你弃了已得的住房,将得到的讲师,远离妻女去读博士,划得来吗?”“谈不上划得来划不来,不想在一个地方呆太久,想走,走得远远的。我是把它当成一种生活去看的,我觉得这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我把这老兄送出去很远,等他上了公共汽车拐弯不见了,才又裹紧身上的军大衣,在凛冽的寒风中返回。我已经在这个穷乡僻壤度过了好多个冬天,只感觉这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不仅有风,还有像锥子一样扎着手和脸、一点温情也没有的冷雨。冷风冷雨之外,便是看不到尽头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漫漫长夜。我缩回到一年多没有洗很冰凉的被子里,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我又想起阎君的话,也许穷也许窘也许划不来,但我们把这一切当成一种生活去看时,情形就会有完全的改观。
“这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当我们这样告诫自己时,无论怎样为难怎样无奈怎样无依无靠,我们的心灵都可以获得某种安慰。
一生中有很多事情是划不来的。因为出身的卑微,花十二分努力才达到他人三分功夫所达到的境地,我们划不来;因为长得丑,尽管心地善良却总得不到异性的青睐,我们划不来;童年时别人可以上幼儿园学英语,学钢琴,学“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我们只能上山下田放牛砍柴,我们划不来;长大了别人有舅舅在公安局、叔叔在人事处办什么都方便,我们却只能举目无亲两眼泪汪汪,孤身一人闯天下,我们划不来;用无数个白天经营一生却只换得个漆黑的坟墓,我们划不来……好多好多事情本来就是划不来的。
这划不来的一切却构成了生命的一部分,我们无法摆脱它推开它,因为经历了这一切才走到现在。
“好好活着就划得来”,因为我们拥有生命。生命是一个最伟大的奇迹,无论经历了多少悲哀、落寞,我们依然拥有尊严、健康和生活的意义。所以,没有什么比好好生活更划得来。
(本文作者:张耀南)
第二章比酷更酷是什么
只有在灵魂的超脱和超越中获得的那种净化,那种感悟,才算得上真正的美,真正的酷,才是那种最能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美和酷。
你信不信,诗比你的那些酷更酷。
有人想拥有一套酷的住宅,有人想拥有一部酷的车子,有人想拥有一个酷的面部。
有人打上迪奴领带觉得很酷,有人穿上高底靴觉得很酷,有人穿露出后背的吊带紧身衫觉得很酷,有人穿着裤裆拖到地上的大裤脚牛仔裤觉得很酷,有人把手机挂在脖子上觉得很酷,有人把头发染成黄红绿三色觉得很酷,有人穿四个钮扣的上装觉得很酷,有人把背上的三角包缀一只黑熊觉得很酷,有人涂浓浓的黑眼圈觉得很酷,有人穿扁扁的窄窄的长长的扁担头皮鞋觉得很酷,总之,你到任何一条大街上,都会看到那些酷的一族,正从我们春天明亮的阳光下溶溶而过。
可是这些酷就能算得上是真正的酷吗?
酷是什么?酷是一种流行。是一种时髦。是一种人们追求的时尚。是一种自身的炫耀。是一种对美的追求的满足。酷是当今一些人特别是一些年轻人喜欢的东西,我们当然不会去反对酷。不管看起来顺眼也好,不顾眼也好,酷毕竟是代表着现代社会中一部分人的生活追求,我们不应去干涉它,也没有任何理由去干涉它。问题是,我们今天必须让我们的这一部分人知道:他们热衷的那种酷绝不是我们今天生活追求的全部。同时,我们也有必要透过当前生活中的这许许多多酷点让我们,特别是让我们中国的年轻人看到:他们的那种酷不是我们今天生活的终极,不是顶点。我们的生活中还存在着比酷更酷的东西。
比酷更酷的东西是一种心态。是一种情感。是一种境界。是一种不同于直观的美的那种美的思辨。是一种超越普通的价值观念的那种价值观念。它是一种生命的超脱。它是一种灵魂的逾越。它是一种只有在诗的思维中才能领略到的另一种美,一种只有在意识的更高层面上才能寻求到的美。
诚然,你可以到美容中心去祛斑美白,使皮肤变得柔嫩光滑,可是任何一个美容中心都不会给你的生活带来永远的恬适,永远的微笑。你的体型虽然一时变得很酷,可是当你途中遇到风雨时,你的体型还能保持那么酷吗?你是不是会赶紧弯着腰抱着头去找一处避风挡雨的地方呢?你知不知道比你更酷的人在这种时候会怎样呢?这种时候他也许会站在那儿扬起头来去感受那来自旷野的风的爱抚,去领略那来自云霄的雨的涤荡。你说能在风中体味风的人能在雨中怜惜雨的人美不美呢?酷不酷呢?当然这种美这种酷和从美容中心获得的那种美和那种酷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这是一种来自灵魂的来自一种更高层次的人生境界的美和酷。
这也是因为你在踏过现实生活的同时,步入了诗的境界。
还有,世界上的好房子很多,住处很酷的人当然也很多,可是拥有理想豪宅,拥有花园别墅的人,就都能拥有幸福拥有美满吗?君不见皇宫风云豪门恩怨中演绎出多少悲痛欲绝的故事?当然,在现代生活中有一个好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