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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个有钱人家的女儿,都有她的品行和脾气,”阿当留恋地叹气,“你要记得:她虽然有时候任性,但绝对不会为难身边的——比如我们这样的人!”
“哦?这样的千金小姐倒是蛮少见!”刘俊由衷地感叹。
“记得那年夏天,在菲律宾的海边,”阿当微微闭了一下眼皮,“阿光这小子——踩碎了她光着脚板找了很久才找到的贝壳,那可是她的最爱”
“那阿光可惨了?”
阿当摇摇头:“她那小巴掌举了半天,硬是没把那耳光打下去”
“喂!”阿光尴尬地嚷道,“我之后不是给她又找了好多的吗?”
“小姐从海边到回来一直脸色难看,”阿银亦沉没到往昔的回忆中去,“我们都以为她会去老板那儿告状,呵呵”
“对了阿俊,”阿光问道,“你们中国是不是有句老话,叫着什么天嫉红颜?”
刘俊略一思忖:“是有这话,怎么?”
“小姐若不是心脏有问题,早就嫁到英国去咯”阿音接过话茬,“是不是这个意思头儿?”
“你说说像小姐这样的人吧,还要多幸福:要钱有钱,要身材有身材。就是医生不允许她嫁人,唉”
“别扯了,准备停车吧。”阿音打了个呵欠,“我打盹儿。”
刘俊脸色又开始凝重起来:他看到张嶙挽起方青走进一家豪华的金银首饰店。
“自己挑,喜欢什么戒指?”张嶙一派绅士风度。
“对不起少爷,”方青小心地注意着他面色的变化,“你给我的戒指,我不知道弄哪去了?”
“你叫我什么?啊!”张嶙火了。
“阿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方青赶忙改口,“我知道那是很昂贵的东西”
“所以我才带你到这里来。”张嶙缓和了脸色,“过去的都过去了,那是属于冰男的东西,而且我和爸爸是奖励你的,得与失,我们管不着。但我今天要买的,是属于你的戒指,懂吗?”
方青诚实的摇头。
“我喜欢你方青。”张嶙左看看右看看,终于鼓起勇气表白出来。
“不!你不可以喜欢我,你是知道的。”方青吓得连连后退,撞到一人身上,赶忙道歉。
“你是第二个冰男,”张嶙悲哀地上前握住她的手,“你是上帝赐予我的爱人你别这样看着我,你会慢慢明白的!”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方青难以面对得快要哭了,“我给你跪下好不好?”
说着真的想跪下去,她宁愿这么丢人,也忍受不了对方的纠缠。
“OKOK!”张嶙赶忙轻轻把她拥进怀里,“给我点面子。现在不说这个了,你既然是‘冰男’,那么好歹也得戴着我的戒指,这才像话对不对?”
“我答应戴戒指,但是,不表示我能接受你刚才那番话”
“开心点宝贝儿,戴上戒指,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是一个你一直想见的人。”
难道是卡伊博士!
方青兴奋起来,强扮一对缠绵的情侣,挑上中意的戒指
“帅哥,这么名贵的戒指,是给女朋友求婚的吧?”
销售小姐打趣道。
“呵!有眼光!”张嶙开心地冲她竖起大拇指。
“那还不给心上人戴上?”另一个小姐俏皮地扮出一个鬼脸,使得气氛融洽起来。
张嶙会意地冲她点点头,随即轻轻把方青移来面对自己:
“亲爱的,说句心里话,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自己嫁给我好吗?”
方青只当他逢场作戏,她根本没想到:此人这句话中,有很多的肺腑之言。
她害臊地点头,任凭他拉起她的手,将戒指戴了上去,而且忍受着对方吻了一下脸
而就在这个时候,当对方的嘴唇离开她脸颊的一刹那——
一种久违的属于新娘才有的幸福,忽然在方青的心里剧烈荡漾起来
她无法排斥这排山倒海般的荒谬感受,那阵阵袭来的浓烈似酒的温馨,让她感到似乎在很遥远很遥远的过去,曾经有过那么一次甜蜜的回忆
泪水,宛如断线的珠子,滴落下来
她的心绪,完全被一种莫名的感动彻底占据,甚至可以说是被侵略,以至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别这样亲爱的”张嶙在此时,亦想起冰男的音容笑貌,鼻子酸得不行,紧紧把方青搂到怀里,完全视若无睹旁人的纷纷议论
若一个永远失去的爱人倩影,再次有血有肉的站在你的面前。试问你的心里,会不会有那么一种难以表白的感触?
直到看见侯在张宅客厅里的陈月,方青才明白张嶙又一次骗了她。
“卡伊博士已经走了,”陈月冷静地注视着方青,“对不起方青。”
“没来就没来,何必要骗我?”方青麻木地回过身,“阿嶙,我有话单独和陈月说。”
“好,我去楼上找东西!你们聊着。”张嶙从未如此听话地离开。
陈月站起来,端详她的表情。
“为什么我会流那么多血?”
方青单刀直入。
陈月颇感为难地提提眼镜:“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在杭州,应该去看过医生。”
“我根本不相信医生!”方青大吼道,“我只相信你,你可以给我答案的对不对?”
怎么那么凶
陈月惊讶地注视着凶狠的方青,避开其锋利似刃的眼神:“医生说的是是事实。”
“你当我小孩?”方青气恼地跺着脚,“我不是傻瓜,我做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女人的生理?!!”
陈月一时竟无言对答。
“你怎么不说话?”方青把陈月逼得步步后退,“你到底对我隐瞒了些什么?”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
陈月逃避地大喊一声,绕开后依旧心虚地背对她:“给你手术的时候,博士把席冰男的整个生殖器官,移植到了你的身上!”
“女人的东西,怎么可能在我身上继续存活?!!”
方青咆哮着又冲到她面前。
“我警告你最好给我安份点儿,”陈月拿出手握‘王牌’的气质,“在我面前,还轮不到你这么嚣张!!”
“我说过的,大不了鱼死网破!!”方青也气得脸色苍白。
“鱼如果真要把自己卡死,谁也拦不了!”陈月深沉地凝视着她,“不过除非那是条大鱼,否则这网也不一定会破”
“我不想和你废话,给我明确的答复:什么时候,我才能见到我的东西?”
方青权衡了半天的轻重;开始妥协。
陈月绷着脸,看向一边的窗帘,开始计算:“8天!8天后,你可以见到卡伊博士!”
“最好不要骗我!”方青秀目里,闪烁着不应出现在她那张脸蛋上的凌厉光芒,“否则,我们的代价都很大!”
“哼!方青,你有本事就别找我拿药!”
“我没有蠢到连命都不要的份儿上,”方青理直气壮伸出手,“拿来!”
那神态像极了一个要糖果的小女孩,陈月忽然有了想笑的冲动,她强忍着宛如打发乞丐般,从怀里掏出药瓶放到方青手里。
“我还有事先走了,”陈月拿起风衣,悻悻嘲讽道,“你现在越来越有个性了啊!”
说罢扬长而去。
方青忧伤地来到窗边,拉开窗帘,默默注视着远方。
“我不会再流泪,我不是弱者!我要活下去!!”
她坚定地同自己的心交流着。
霏霏淫雨中夹带着洁白的小雪花,不时飘落到她那满怀失意的俊脸上。
不知不觉间,她又沉浸到昨天晚上那似幻似真的梦景里。
一双手,猛地从后抱住她那纤细的腰肢
本文由提供下载,好书尽在txt。 第三卷 惑迷前世 第八十九章 河东狮子吼
方青从古代的思忆里惊醒,嗅着身后之人熟悉的体味,她长出一口气。
“把手拿开!”
“让我抱抱好不好?”张嶙一脸的乞求。
“刚才我就对你说过,我只能接受你的戒指,不能接受你对我的想法。”
方青边说边掰开他的手指,回身冷漠地面对他。
“我真的好喜欢你,阿基米德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撑起地球。”张嶙信誓旦旦,“我已经错过一回,我不想再失去!亲爱的,只有你能给我这个支点。跟我一起,画出属于我们的未来好么?”
“停下!”方青反感地侧过身去,“对于这场骗局,我没有资格评价它的对与错;可是你对我抱这种念头,你就大错特错!你这些话,应该对真正的女人去说!”
“为什么你老是要用男人的立场来看待我?难道你没发现,你已经是个女人了吗?”
方青愤怒地大吼:“我本来就是男人!二十多年的男人这个概念,在我心中早就根深蒂固!我承认我现在很像女人,但那只是暂时的,我的张大少爷!”
“你再叫我‘少爷’的话,你会付出代价!”张嶙反感得咆哮起来。
“来呀,”方青凄楚地笑着,把他的双手放到自己脖子上,“掐死我,给我一个痛快!”
“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张嶙徐徐缩回手,悲哀地凝视着她,“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你才能理解我的心情?”
方青冷漠的望向别处:“阿嶙,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不!”张嶙眼球充血,野兽般疯狂嚎叫着搂住她,“你才是我的心理医生!只有你,才能让我健康振作起来!”
“我死了也会记住你!”方青被拥得披头散发,连气都透不过来,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出来,踉踉跄跄地扑到茶几上,抓起水果刀就向自己颈部大动脉扎去——
“不!!!”
张嶙无力而绝望地跪倒在地上:“不要这样!”
方青确实是一时冲动意气用事,只想着一了百了,可就在刀尖即将扎到脖子上时,一股无形的力量迫使刀的移动偏移方向——
刀刃刺入浓密的长发中,几缕青丝随后冉冉坠落
“珍爱此生,勿望下世轮回”
留云大师的声音回响在她的脑海里!
方青一时懵了,开始情形而畏惧地注视着手上的刀
张嶙几乎是跪着挪到她双膝前夺下的刀,仰起头涌现一脸忏悔:
“我再也不这样了,我保证!别吓我。”
方青慢慢把目光投注到他脸上:“你我之间,只有买卖的关系,不会有情人的感觉。尊重我的同时,也是在尊重你自己,说得更远一点:也是尊重你死去的爱人”
说罢一扔刀子,用力呵了口气,仰脸苦涩地笑道:“看看我们,做了些什么可笑的事?呵——阿嶙,你还不起来?”
张嶙沉浸在深切的哀痛中,低着头,一语不发。
方青迅速整理好蓬乱的头发,在挎包里翻了半天,拿出一张自己从前的照片。那是在探望母亲的时候从相册里‘偷’出来的——
现在终于派上用场。
“多看看我以前的样子,你就会慢慢对我丧失感觉。”
张嶙板着脸接过来,直定定瞅着她,居然看都没看一眼,便把照片揉成一团,塞到嘴里狠狠咽了下去
“你喂!”方青气得忍不住发抖,忽地站起,“简直不可理喻!”
说完扬长而去。
张嶙宛如一座雕塑瘫到地毯上,良久,才固执地冒出一句:“我不管你从前!哼,连席冰男我都差点唾手可得,莫非还追不到你一个普通的女人!”
回去的路上,车才开出不到两公里,方青就喊停下,下车步行朝席宅走去。
从小到大,她在不开心之时,都喜欢被风雨侵蚀的感受:那种冷、那份清凉,可以使得自己在郁闷的心境里得以些许的解脱
除了阿当要开车,刘俊几人都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小姐还是上车吧,这么冷的天,感冒了咋办?”
刘俊终于鼓起勇气开始劝慰她。
“走走可以活动筋骨,嗨!”方青强装笑脸,“过两天精神好了,我还想去锻炼锻炼身体呢,好久都没去‘康宁’啦!”
“康宁”是席冰男常去的健身中心。
其实谁都看得出来她事重重心事,这时的笑颜,在飞扬的雪舞世界里显得是那样牵强。
路上行人匆匆,再美的女孩都没心情去留恋回首
“喂!”方青回过身来停下,“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看着小姐不开心,我们哪还有心情?”阿光嘟着嘴。
“谁说我不开心了臭小子?”方青威胁地走近他,“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啊?”
“算我求求你,你再出什么岔子,我们可得卷铺盖儿走人啦!”阿银也哭丧起脸。
“是不是我爸,找你们麻烦了?”方青皱起眉头。
“没有没有!”刘俊大大咧咧地笑了,“小姐别瞎想。”
“老板昨天晚上找过我们,问小姐去中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瘦了那么多!”
阿光委屈地双手呵气,跺着脚。
“你们几个咋说的?”
“照实说咯,”阿音接过话茬,“我们哪敢隐瞒什么?”
“你们!”方青不依地嚷道,“什么叫隐瞒,我做什么坏事了吗?”
心里却想到:
看来我得尽快给席董一个合理的解释,打消他可能产生的疑惑。
“听说小姐,还请了方青的几个好朋友吃饭是吗?”
刘俊笑问,心里却想着:这好象有些不合常理
“对啊,”方青坦率地点头,“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小姐平易近人,真是难得,难得!”
刘俊不失时机拍马屁,哪知方青对此话感到非常受用,露出迷人的一笑,拖出一句冰男平日里最爱说的谦逊话:“我可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女人!”
话一出口,她隐隐又觉得不对:
自从外貌改变以来,我对“女人”二字特别敏感,更别说把这两个字套在自己的头上,而且是那么娓娓动听,毫无做作,我今天怎么了?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脱掉外套,摸出贴在胸前的护身符,拿到眼前。
她反复地翻看这个锦囊,今天一早随张嶙出门之前,换衣服的时候无意看到这小东西,本来她对这玩意儿有一种莫名的忌惮,不过妈妈的嘱咐却让她最后还是戴了上去——
刚才听到留云大师的声音,莫非也是这小东西在作怪
我是不是疯了?刚才怎么会拿起刀子自杀!
后怕的感觉,让背上一片冰凉
“看来我还得谢谢你,否则我现在可能已经”
方青眨巴着水灵的大眼,慢慢把锦囊贴到胸前,幸福地仰天一声长叹:“妈妈,谢谢你!”
好久没见到彩华和露露了,现在天还早,吃了午饭,找她们玩儿去
午餐后,席成打在办公室里打盹儿。
张为祖示意秘书不要吱声,轻轻在他对面落座,拿起报纸。
席董几分钟后醒了过来。
“为为祖啊,来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席董怠倦地直起腰来坐好。
“我看你睡得很熟,就没喊你,呵呵!”
“这个时候来找我,嗯一定有事的!”
“几天来对罗风的了解,特来向董事长汇报!”老狐狸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席董脸色立刻严肃起来,一手示意张为祖继续,一手按下内线电话:“沏两杯咖啡进来!还有,半个小时内,我谁也不见。”
再看CEO,已经点燃了烟斗。
有资格在董事长办公室里吸烟的人,他是头一个。
“罗风,今年三十七岁,汉城本地人。”张未祖像警察面对上司读档案一样,“没什么学历记录,年轻时也就街头一混混;直到28岁那年,时来运转,凭一张嘴巴糊弄到一个豪门千金。”
“豪门千金?”席董显然对这个词儿特别有兴致,接过秘书递来的咖啡,“能详细说说吗?”
“他的老婆是混血儿,岳父祖籍韩国,岳母是法国人。常年定居法国,好象是经营着一家庞大的房地产公司。他的两个舅子,都有染指毒品交易的前科。而且罗风在汉城土生土长,在本地,也具备一定的黑社会势力!”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席董眼光落在精美的咖啡杯上。
“亲家,咱们席氏集团,已经前后三次,想把他的公司诚心合并,但他都没有答应!可见我那句话确实有道理——”
“不是猛龙不过江?”席董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
“我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张为祖深深了解席董的脾气,“他敢在大街上为难男儿,应该还是掂量过自己的份量。”
“人老了,这点我承认”席董尽管心平气和,但依旧掩藏不住眼里的怒火,“但若说我怕他,那就是滑天下之大稽!黑道我是历来不愿结识,必要的时候,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