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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如笋的指尖越是接近鼠标,她的声音颤动得愈渐厉害。
“离我远点!!”
终于,一个愤怒的、与她一模一样的声音响彻在卧室里——
方青的手触电似的缩回,此刻说不出来的紧张与感动,而再没了恐惧。
她有说不清那种感觉,仿佛和这个虚无缥缈的灵魂结识已久,更可以说,心灵的深处,有那么一种莫名的亲昵
紧张,是因为终于听到了冰男的声音;而感动,则是因为刚才的表白,都没有浪费。
方青规规矩矩地直身躯,别扭地咽下一口唾液:“好你,有话对我说吗?”
轻风阵阵,满室帐幔泛出万千涟漪,宛若蓬莱仙岛的海面微波粼粼,勾起人无限凄美的暇思
三分钟过去了
方青见对方一直再无动静,忍不住好奇地再次朝鼠标探出手去——
“你烦不烦?”冰男这回的声音柔和了许多,隐约渗出一丝叹息,“你要能摸得到我,又怎么会看不见我呢?”
语气在忧伤中,却不失几许诙谐,但却让生性纯善的方青难过起来。
“对不起,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不是找你的,”冰男的话音改成了国语,“我是想来转身的。”
“转身?”方青诧异道,“你现在”
“现在跟你说你不懂。”
方青一听到冰男那轻柔而略带沙哑的中国话,更感亲切,“我很内疚的,我想帮你做点什么”
“你?”冰男笑道,“你都是泥菩萨过河了”
“冰男,你能不能,解开我心里的一些疑问?”
“卡伊那老不死就快和你见面了,你的答案应该找他去要。不过,能得到多少我可不敢保证噢!好啦,我走了,真是很郁闷对了!记得:命运要主宰到自己手中,你要靠自身来战胜邪恶!当然,我会尽可能的帮你,但我也有我的束缚。不说了!”
“我好感动,真的”方青禁不住热泪盈眶,“你还会回来吗?”
“瞧瞧,亏你做了那么久的男人,”冰男的语气透出孩子般的调侃,“怎么动不动就流泪?我活着的时候,就时常对自己说:男人把眼泪看做宝贝,我们女人,也应该把眼泪看成宝贵的财富!!”
方青还想说什么,忽感一阵香风迎面扑来,就像一股温暖的春风透体而过,没有丝毫的寒冷
“冰”她刚一喊出口,窗户便“哐”地自动合上!
卧室里重归寂静。
方青难舍地咀嚼着冰男的话,怔了半天
屏保的光晕一闪,使得她忽然开始关心起冰男刚才在聊什么了——
她先跑去卧室后的洗手间洗掉一脸的泪尘,回来坐到计算机前。
瞧瞧她在同谁说话,这半夜三更的,没准儿对方也不是个“人”
如是想着,她拿起鼠标——
异域舞使
呵!这冰男把名字改得怪怪的。
聊天记录——
异域舞使:出来!!!
知道你会来:干嘛那么大火气?
异域舞使:头儿叫我来找你,安顿我的去处!
知道你会来:你们太抬举我了,呵呵!
异:没心情同你废话,你打算怎么办?
知:你这么无声无息的回来,吓到人家怎么办?
异:我会同她说的,你回答我吧。
知: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找我?
异:那你为什么要让我用这样的方式找到你?
知:真狡猾!你真的不回去?
异:是啊,我没呆够。
知:不是吧?按说你应该回去。不行,我得问清楚,你这小家伙常说谎话!
异:拜托。我没撒谎。给我个答案好吗?
知:你的伤好了吗?
异:好了。我说,你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
知:不好。嘿!
异:你你什么意思?
知:没什么意思,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异:你到底安不安置!
知:你少威胁我,更别想骗我!你那点伎俩,一边呆着去!自己该去哪就去哪,别成天异想天开!
异:你!信不信我把那冒牌货推下楼?
知:那你怎么还不动手?请哪她弱不禁风,难道还要我来帮你动手?
“知道你会来”是谁?
方青心里突地燃起希望
这位连冰男都不敢放肆的高人,若要解除陈月对我的束缚,一定是手到擒来!
如是想着,她双手已经键了出去:
你好,你还在吗?我有点事想求求你!
对方那普普通通的男性头像消失了,一查找,资料一片空白!
方青轻叹一口气,茫然间,她好希望这位就是那一直赖着缠着想送她东西的古先生
可很快她失望了,那曾令她几度心烦的古先生,居然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这些都是些什么人?算了,睡觉去
她刚要点上对话框的那个“X”,对方回复过来——
你的事情别找我,还嫌我不够烦哪!!
方青委屈地微皱起眉头,键下一排礼貌告别的字刚要发出去——
“我从没遇到你们两个这么荒唐的事,我告诉你:你的事我没权利管!不过自然有人会来为你解决!”
诡异的现象终于出现了——
对方信息过来后,计算机突然自动重新启动!
方青懵了,好端端的怎么
启动完毕后,登上一看,别说聊天记录,连这个神秘的来客都再也找不出来
奇怪的是,地板上那些被吹来的泥沙亦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仿佛,刚才只是在梦游!
躺到床上,她回味着冰男离开时那真温暖的、透体而过的风,似乎是想要拥抱自己。
斟酌着席氏千金临别的一言一句,方青心头愈渐感动:
冰男,谢谢你对我的鼓励,我会坚定的活下去!可是你呢,我根本看不见你,好象你还有伤
你到底是灵、还是魂?是神、还是鬼?
而照那个人所说,你该回去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本文由提供下载,好书尽在txt。 第四卷 豪门风云 第119章 别墅禁地
累真的好累!
莫非我真的太善良,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反而去担心那至少可以来去自如的冰男?
可这好象,并不好笑
可是,为什么我后来知道是她,一点都不害怕了呢?
是已经对于这诡异的事儿已经麻木,还是我与冰男之间,有那么一点浅薄得微不足道的缘分
“瞧瞧,亏你做了那么久的男人,怎么动不动就流泪?我活着的时候,就时常对自己说:男人把眼泪看做宝贝,我们女人,也应该把眼泪看成宝贵的财富!!”
冰男语重心长的声音再次回荡在方青的脑海里
她郁闷得把枕头与被子统统掀扯到地板上!
什么叫亏我做了那么久的男人?
莫非言下之意
她并没有去理解这话里鼓励的含义,而是开始对自己应该具有的性别产生怀疑
酒!我要酒!!
好几个不眠之夜,她都摸到地窖里偷出“父亲”的珍藏,迫使自己在昏沉的状态下入眠
一杯下肚,怎么好象没感觉?
方青疑惑地瞅瞅酒杯与瓶子,又斟上一杯。
接连三杯下肚,她才感到脑子开始泛晕,急忙收拾掩盖好“作案”现场,仓皇逃掉。
好不容易踏上走廊,可越走近卧室,她越感到视线晃得厉害
那是爸的那是我的,这这间?
她神智恍惚,飘飘荡荡、三步一进两步一退来在席董隔壁的房间门上,无力地倚靠上去——
老话有说:酒醉心明白。
烈性白兰地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此刻她心里很清楚:身后这间屋,是除了席董谁都不能进去的,包括席冰男。
这里面到底关着啥?
醉眼朦胧中,方青的好奇心在一分一秒的加重,她甩甩沉痛的脑袋,一手捋开耷拉到额前的乱发,一手轻轻一拧门闩——
她明知这锁不能拧开的,却偏偏徒劳地用起力来
不知藏匿在墙壁何处的警铃急促地尖响起来!
转瞬楼下保镖的奔跑、狼犬的狂吠愈渐清晰!
而四周从针落可闻的寂静到整栋别墅如临大敌般的转变,仅仅不过二十秒!
方青猛然彻底清醒,刚放下握住门闩的手,变见阿庄率先冲上了走廊
“没事了,你们都回去!”
阿庄诧异地盯了方青一眼,把狗链子扔给还在楼阶上的一保镖,吩咐道。
糟了,我干蠢事了
方青头大如斗,因为她明显听到隔壁的门闩在响——
席董显然被惊醒了
“小姐你”
阿庄几分难堪地别过头去,因为方青仅穿着一件睡袍,他此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方青正迅速转动着大眼珠考虑怎么应付,不料席董的声音从后面透体而过:
“好了阿庄,你也去休息吧”席董深沉地瞅着方青,“进来!”
方青极力稳住心慌,尾随进来掩上门。
“站着干嘛?”席董微笑道,“来,坐到爸爸身边来!”
方青细心地挨着他坐到床边,默默捂上嘴。
“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喝酒?”
席董默默看着她。
“我失眠睡不着!”方青见无法掩饰醉态,索性拿开手,悻悻地望向别处。
她很不适应席董从未有过的冷静,特别是在这般冷漠的前提下说出国语。潜意识中,萌发出一丝担忧
“那是爸爸思过的地方,在那里我才知道我席成达一辈子的得与失”席董一脸肃容,站起身背上手,“你若要去,我马上带你去看个究竟!”
“不要爸爸!”方青尖叫道,“我不是有意的,我偷你的酒,偷那白兰地多喝了几杯,以为到了自己的卧室”
席董背对着她,似的她无法看清对方的表情与反应,但足足三分钟的沉默告诉她:
自己刚才的举动,肯定伤了这老人的心。
“爸”她轻柔地呼唤着慢慢起身,想看清席董的容颜,“对不起嘛,我给你道歉!”
她知道冰男只有在真的意识到做错事之时,才肯说出“道歉”二字。
席董似乎听出她想看到自己的样子,忙摆换了一个角度,轻轻的摇头:“你去睡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看样子只得离开了。
方青识趣地点点头,轻脚轻手的离开
当她感到刺眼的阳光射得眼睛生痛,迷朦撑开眼皮时,眼帘中又浮现出张嶙那纨绔子弟玩世不恭的笑颜。
“你干什么!”
方青条件反射般坐起来扯起被单笼在肩头,一脸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你熟睡的时候,真的好美!”
张嶙由衷地用双手撑起下颌,眨了个鬼眼。
“你来了怎么不叫醒我!?”方青不满地吼道,“你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我出去干嘛?”张嶙厚起脸皮来,“又什么不好意思的!”
若是在往常,方青没准儿已经迁就他,就像当着刘俊在那小木屋中褪掉睡衣的心情一般;可今天她火了!
“你什么意思!”她恼火地皱起眉头,“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张嶙着实吃了一惊:“没你当然是我,是我喜欢的人啦?”
“哼!”方青伤感得嗤之以鼻,“是吗?”
“天地良心!”张嶙委屈地站起,“宝贝儿你没发现,我对你已经很规矩了吗?”
“为什么要看着我换衣服?”方青鄙视地盯住对方,“很过瘾是吗?拜托,别再伤害我这不伦不类的人了,好不好?算我求你做点好事!”
“OKOK!”张嶙难堪地轻轻拍拍手掌,“不早了,随便穿戴点什么,快下楼来!”
“又想约我出去?”方青恨恨地拧着被单。
“你记性不是这么差吧?”张嶙无奈地一拍自己的额头,“动作快点宝贝儿,卡伊博士没什么耐性!”
方青顿时露出春花一般灿烂的笑容
本文由提供下载,好书尽在txt。 第四卷 豪门风云 第120章 屠夫与肉
希望大家有时间看看我尝试写的轻松欢快的YY偶像剧场《光明使者》,有三万字左右的内容。若是大家觉得还行的话,我就继续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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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马上见他!”方青眉开眼笑,欢欣得差点立刻站起,“你快出去,到楼下去等我!马上来啊!”
张嶙浮现出道不出滋味的微笑,默默离开。
刷牙、洗脸、梳头、上发簪
今儿是一个难得的冬日艳阳天,窗外万里晴空,白云似絮;棵棵常青乔木,静静凝视着卧室里忙得不亦乐乎的方青。
女人就是麻烦,还只是稍微收拾一下,就耽误了二十分钟!
头发开始分岔儿了,得找个时间理发啦不管怎么说,这虽然是冰男身上的东西,我也应该给予善待吧?
如是想着,跑到楼下。
老老实实侯在楼阶口的张嶙一看她,愕然得半天合不上嘴:
“不是吧亲爱的!你你就这身打扮?”
方青确实敷衍得太过草率:就一套放了很久毫无线条轮廓的深蓝羽绒装,一双暗褐色的长靴子,连发夹都没戴正位置。
“有什么不对吗?”她焦急地抓起张嶙的手,往大门跑,“若不是考虑到韩国女子出门不化妆不礼貌,我早就下来啦!”
“喂!”张嶙不得不踉跄地跟上,“我说: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啊?”
“还吃什么东西?”说话间,这一米八六的大汉子已被她拖出大门去
一路上,坐在张鳞的身边,方青如坐针毡,不时急切的催促。
“快点好不好?”她不住地捋开额前的发丝,“快点哪!”
“不能再快了,”张嶙无奈地笑看着她,“你别那么心急!”
“我早就想看到他了,”方青说到这里,紧张得双手拉住头发,握成了两个拳头。
“想对博士说什么?”张嶙慢条斯理地换了个档位。
“我想叫他把我”
方青猛地停下,意识到太多的事让思绪紊乱混淆,竟然使得自己连敌友都分不清了
眼前的衣冠禽兽,不就是让我吃上那么多苦头的罪魁祸首吗?
我是怎么了——莫非真的濒临精神分裂,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竟然毫无一点的仇恨了?
刚才的眉飞色舞逐步消失,剩下一脸的阴郁
“难怪我爸说你是个出色的演员,”张嶙悉心地不时注意着她神色的变化,“刚刚还阳光灿烂呢,这会说变就变!”
“我有什么样的表情,那是我的事。”方青忽然厌烦起对方那玩世不恭的口吻,别过头去。
“亲爱的”
“听着张嶙!”方青回过头来,屏气凝神道,“我们身边没人的时候,不必叫得那么肉麻!在人前,我们是一对未婚夫妻;可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我心里都有数不是吗?”
张嶙愕然看了她很久,直到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嘟嘟”警告的汽车,才扫兴地正视前方
嘱咐完阿当几人留在各自的车里等候,方青与张嶙携手迈进了方家的门槛。
下车时隐约传来的英国爵士乐,此刻在耳朵里越渐清晰,这曲调对于二人来说毫无艺术美感,古灵精怪、难听至极!
方青烦闷地皱起柳眉。
掀开大门,她最先留意到熟悉的张为祖还有陈月,坐在一位身材矮小的英国老人两侧。
这男人看上去六十岁左右,须发皆白,衣着宽大的黑色皮袍,正仰面悠然地用足尖打着节拍,一副非常享受的模样——
而他享受的,却是萦绕回荡在这客厅里异常刺耳的音乐
“教授,”陈月见方青疑惑地打量着卡伊博士,凑到他耳边提醒道,“她来了!”
张为祖则笑吟吟起身,过来拉上方青,恭敬地等待这位异能人的提点。
“有贝多芬的‘月光曲’吗?”博士仿佛没听到陈月的话,闭着眼皮问道。
“您就是卡伊博士对吗?!”
终于,方青鼓起勇气,微红起脸大声问出一句。
博士几分惊诧地站起,一边走近她,一边拍拍双手——
张为祖收藏的那台古老的留声机“嘎”然停止了唱片的播放!
方青只感到随着这乐曲停止的一刹那,满室又涌现出寒冷的杀气
在她的眼里,卡伊博士压根儿就是一个屠夫;而自己,只是一块砧板上的肉。
她根本不敢有丝毫逃跑的念头,只得任凭对方的目光,扫帚般在身上扫来扫去。
卡伊此刻的神情,就宛如一位雕刻艺术家,在斟酌品位自己的杰作。只见他一手捏弄着下颌,一手不时猴子般在脖子附近抓挠,围着方青打转。
“我很伟大吧!?”
在场众人,均被他突如其来的暴喝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