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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感觉怎么样?”西斯塔?克罗所下班后直接来医院。诸侗灵已经住了五天的医院,现在还是柔柔弱弱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之前的恣意飞扬、才情纵横。对于他的这场大病,自己心中毕竟感觉有所亏欠,说到底自己毁约又强暴对方,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现在要让他放手,是绝对不可能的。西斯塔?克罗所是聪明人,在体察到自己心情改变的那一刻,就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只能发生了。
“恩,好点了。”平平淡淡不带感情的回答,眼睛没有认真瞟起来过。
离开病房大楼后,他在医院整洁漂亮的花园中散步。拿出一支烟,想起是在医院又放回了铁烟夹中。他没有烟瘾,只是这几天抽得特别凶。至于原因,他自己最清楚。
诸侗灵在医院一待就是十天,出院时除了略微有些咳嗽,其他一切健康。
西斯塔?克罗所亲自接他回家,并且让他搬到自己卧室。这显然让诸侗灵大吃一惊,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半天,想说什么的样子,最后还是没说。他也没再被拷起来,可以随意在宅内活动,甚至是到庭院,只要没出围墙的话。
到了晚上,西斯塔?克罗所没有像预料中的求欢,只是搂住人一起躺在那里。在诸侗灵以为他已经睡着时,却听耳边传来一声:“我的maple,你要我把你怎么办才好呢?”
这是什么意思?听这话,难道你是爱上我了?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回应你的,何必还要说给我听呢?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呢?诸侗灵的心中不知不觉泛起一丝困惑。
“在想什么呢?” 西斯塔?克罗所从背后拥住了人,远远就看见他独自坐在水塘前发呆。
又是发呆,自从他病好后这一个多月里,看见他十次中九次就是在发呆。问他,总是说没什么,让人干着急不已。
“没想什么。”果然!
西斯塔?克罗所心中忍不住一阵塞滞。天地良心,他现在对诸侗灵实在是体贴入微,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幼时养的那条狗,人类里面他还没对谁这么好过。可是,人家不领情。现在的诸侗灵,虽然从不拒绝自己在床第间的任何要求,却再不像从前那般和他谈笑风生。
可是我想知道啊!自己的心在暗处这样咆哮着。但说出口的话却是——
“算了,只要你不是在想怎样离开我就行了。”
“如果是呢?”
“没关系,你尽管跑好了,但不管是十次、还是一百次,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我一定会把你找会来的。”
“是吗?”依然是淡淡的随口问,但被问的人是神情异常严肃的回答:“是的,我向上帝发誓。”
“哦,随便你。”没有看见西斯塔?克罗所浮现的奇怪表情,诸侗灵径自回屋。外面起风了,他有点冷。
西斯塔?克罗所感觉自己正在步入一个危险地带。对诸侗灵的感情太过了!他不断警告着自己,但如果心情可以自由操控的话,他就不会这么烦恼了。连自己都发现那日益增长的真心,那就说明无懈可击的自己,开始出现了弱点。
弱点!这个词对于他来说是个忌讳。
父亲当年就是因为自己儿子这个弱点,才被杀的。父亲的老朋友们,都说他们父子不仅长得像,连行事、性格都很像,可他不这么认为。自从十年前亲手扣动扳机,将背叛他的那个曾经最好的朋友送进天堂开始,他的人生就不存在任何弱点。掠夺,征服,或者是——毁灭。
所以,现在和诸侗灵的纠缠,多少让他有点措手不及。是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变成了这样?将宠爱放在表面,但不让任何人看出他真正的心动,这不仅是出于自我保护,更是不想让诸侗灵成为敌人出手的镖靶。
我的用心,你什么时候才能体会呢?看着那将自己封闭起来的人,心不免隐隐抽搐。
“maple,下星期我带你出去,怎么样?”一到家,就告知这个消息。
“到那里?”诸侗灵的眼中终于闪现出一丝光彩。现在他可以在名为保镖、实际是监视者的陪同下,前去市区了,想必西斯塔?克罗所说的出去,不是普通的出去这么简单。
“到巴黎。你还没去过吧?”其实是去谈生意、顺便解决一些纠纷。想到要放他一个人留在亚特兰大,就不安心。倒不是担心他又偷溜,事实上为了让诸侗灵恢复往昔的生气勃勃,还故意创造逃跑的机会给他,结果那人还是一个劲的发呆,什么都没感觉到。想着换个环境或许会好些,就打算带他一起去,自己也不必担心接下来半个月的分离会如何难熬了'自由自在'。
“巴黎啊,应该很有趣……”浮出微微的笑意,还有期待的神情,那惊人的美貌终于出现了生气。西斯塔?克罗所顿时被撩拨得不能自已。在看到他被压倒后浮现出的迷茫神情,更是致命的催情剂。
纵使夜夜欢爱,但此刻心上人为他绽放的艳丽狂乱,再次烙印在他的心间。你,心中还是有我的吧,不然怎会甘心被我拥抱了一次又一次?无法出口的话,因为深知先交心的人就先失利,所以只能在心间揣摩。
他不相信身下那人的动情表现,只是单纯的享受肉欲刺激,应该有一丝真情缠绕吧。就算体察到自己的心思简直是在渴求对方的爱情施舍,西斯塔?克罗所也不在乎了。
2004年11月21日,西斯塔?克罗所的心情很不错,甚至在让?哈博特提出了无理到极点的条件后,他还是没有动怒,打算等对方气平了之后再冷静的谈判。上次昆廷塔?琼斯确实太不给他面子了,拒绝了他主动提出的合作,反而找上他的对头——新起的“坏小子”头头“无赖皮塔”。
让?哈博特雇佣兵出身,脾气暴躁,做事冲动,但他就是喜欢充老大,容不得别人驳他面子。争不过生意,还要暗中使绊,要的无非巴黎黑帮老大的虚名。
就算是西斯塔?克罗所自己,也会选择和“无赖皮塔”合作。皮塔虽然绰号叫“无赖”,在做生意上倒很讲义气,不像让?哈博特心太贪。可惜皮塔一个月前被流弹打中,到现在还下落不明。至于谁下的手,道上的人都心知肚明。所以,最近两帮之间的火药味很浓。
这种局势下,西斯塔?克罗所不敢冒险,毕竟关系到一千万美圆的货,他非亲自出面不可了。
一方面是来调解纠纷,一方面是为以后的出货途径铺顺路。所以他提出的方案是,以后让?哈博特这边和“坏小子”那边,各拿五成的货。“坏小子”那边群龙无首,几个副手也成不了大气侯,就咬咬牙答应下来了。反而是让?哈博特不肯见好就收,胃口大得吓人。
反正让?哈博特这种角色,他还不放在心上。可能要多费些工夫,不过最终能达到自己目的,这点是无庸置疑的。回到位于巴黎郊区的别墅,西斯塔?克罗所就和昆廷塔?琼斯关在办公室里,秘密的讨论了一下午。
抬头看看窗外,夜色开始浮现,他怎么还没回来?不禁有丝担心。
正想之间,就见办公室门被打开,那个俊秀非凡的人招呼也没打就冲了进来。脸上的神色是兴奋的,“还在工作啊,真是辛苦!知道我今天……”
这就是西斯塔?克罗所最近心情奇好无比的根源。来了巴黎这一个礼拜,诸侗灵的状态一天好过一天,慢慢恢复到受打击前的那个活泼聪颖的样子。看见他这样,西斯塔?克罗所就不自禁的让柔情溢满心田,对他的宠爱更甚往昔。
昆廷塔?琼斯见自己化身为隐形人,自觉的不想当电灯泡,“老板,你们慢慢亲热,事情明天再谈吧,我先走了。”
呜呜,自己孤家寡人的,哪受得了这种刺激?
“晚上你想要干点什么?”诸侗灵被硬是圈在那人宽阔的怀中。
“当然是和你做运动啊!你不用提醒我的。”理所当然的回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晚上能不能有点新安排?”这个人的思想啊!
“我懂了!你想要用道具?我是怕弄疼你。”恍然大悟!
过了三秒,诸侗灵反应过来他在指什么,立刻怒气腾腾挣开他的臂膀。
“我是说我们要不要去外面约会!你想到哪去……”倏然住口,竟吐出“约会”这词,连他自己都被吓到了。
还好对面那人毫无所觉,“好啊!那我们在外面吃过饭,欣赏过夜景再回来。”
其实他根本听得很清楚,但怕诸侗灵恼羞成怒也就只能在心里偷着乐。
这顿法国大餐实在是吃得诸侗灵痛苦无比。那么多的刀叉看得头都晕了,而且西斯塔?克罗所又弄到巴黎最高级餐厅的位子,看着四周人一派优雅的进食,顿时让诸侗灵胃口全无。
呃,这领结快勒死他了,稍微吞大口点,就会堵在食管。
椅子怎么那么硬?而且不能靠,让他一路从脖子酸到屁股。
更可恶的是,那不知道什么的肉,老得要死,他动刀沿前后方向切,盘子就跟着在桌上做前后方向的移动。他是切也不是,不切也不是!(某人的亲身经历= =)
最让他想爆发的,是那闻名已久的鹅肝酱!他兴冲冲一大口吞下,半秒钟后,就见泪水浮上眼眶,这绝对不是他精彩绝伦哭技的重现。恶恶恶!从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啊!别说咽下去了,连刚才下肚的东西都差点返出来。于是他只能含着一大口,那味道还不断刺激着他的味蕾。西斯塔?克罗所见他一脸痛苦,还不断问他怎么了,没看见他没法开口吗?
呜呜呜!最后是跌跌撞撞冲到盥洗室,才获得解放。等回到餐桌上,只见西斯塔?克罗所一边津津有味的品尝着鹅肝酱,一边恍然大悟的说原来你是内急啊。
结束了灾难般的一餐,在诸侗灵的提议下,他们来到塞纳河畔欣赏夜景。
此时的塞纳河畔一片辉煌,这里的夜景是艺术的代名词。
夹岸的建筑被灯光点缀的如梦似幻,这里陈列着自十一世纪以来风格各异的建筑精品。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建于万国博览会时期的埃菲尔铁塔。优美的线条、直插云霄的气势,在夜幕的烘托下,发出粲然的金色光芒。
“好美……”诸侗灵不禁失神的赞叹,就算已经在白天时分亲自攀登过,此时还是不由的再次被震慑。
“是啊。”西斯塔?克罗所表示赞同,视线所在却是自己情人的脸庞。
埃菲尔铁塔的灯光不断变幻着,塞纳河只是静静的流淌。河面上三十六座桥,默默展现着自己的身姿,与水中倒影合为一体。
两人信步走上其中一座,诸侗灵轻轻巧巧坐上栏杆,双手围着西斯塔?克罗所的脖子,对方则双手圈在他背后。
两人相视片刻,诸侗灵弯下腰,双唇相触,之后是一个从未体验过的甜蜜之吻。桥上没有其他行人,让他们无所顾及的不断加深这个吻。
“呵……”诸侗灵终于抬起头不断喘气,双颊醉人的嫣红,削薄的短发被揉得凌乱。
“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对上西斯塔?克罗所那认真得令人畏缩的灰褐色眼眸。
“没有……啊!”脖子被猛得压低,离那双饱含浓浓意味的眼眸更近了。
“不准再逃避我的问题!你爱我吗?说!”此时,他无法继续压抑自己的心情。如果先表达感情的人注定是输家,那他不认输也不行了,只因为他早已陷进去。
“我……我不知道。”闪烁不定的眼神,泄露了他的挣扎和犹豫。
“是这样吗?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来弄清这个问题。”继续拉下他,但这次只是两人额头相抵。之后是长时间的静谧,有一种气氛在周围流转着。
杂乱靠近的脚步声,让两人同时起了警觉。刚分开,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枪声已起!
一共三个人从左侧,西斯塔?克罗所迅速确认,同时握枪在手。保镖已经发现变化在跑过来了,但等他们来不及。电光火石间,举枪三发,三人几乎同时应声倒地呻吟。
“没事吧?”转身想询问仍惊呆在桥栏上的诸侗灵,却听到他先吼出一声:“当心!”
背后的枪声几乎在同时响起,自己被猛得推开,没有预期中子弹射中肉体的疼痛。
只听见一声痛苦的闷哼,还有片刻后的落水声,等他视线移到桥栏上时,已经看不见诸侗灵的人影。
此后保镖赶及的一番缠斗,丝毫没有在西斯塔?克罗所的记忆中留下痕迹。唯一记得的,只有那声让他既甜蜜又痛苦的“当心”。
很久之后,他都记得自己曾经说过“我们有的是时间”——就在分离前的数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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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的巴黎,很肃杀。空气中飘荡着隐隐杀机。
年轻警员肖恩走在回家的路上。出了地铁,转几个弯,穿过三四条小街就到他租的公寓。
自从上个月在塞纳河桥上的枪战发生后,整个巴黎警界就一直处于戒备状态,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他暗中听同事传的小道消息称,有几个黑道大帮派可能要火并,头头们为此差点急死了。
人家要火并可不会选好地点、定下时间后,再通知警察同志一声的,所以他们这些小警察,天天被派去黑道分子聚集的混乱地区维持次序。一有打架斗殴的情况,火速赶去平息。
肖恩在局里值了一晚的班,所幸没有什么大情况,轻轻松松过去了。一夜没睡,现在清晨时分赶着回家补眠一会。
这时肚子有了饥饿感,提醒他早饭还没吃,于是就拐向边上那条街的小咖啡馆。进去要了一份三明治、一份英式炸鱼柳,还有一杯espresso,不过在老板娘的建议下换成了无咖啡因的,难得她还记得他有胃溃疡。
这家店开在僻静的小街上,又是清晨时分,大部分居民刚刚起床,所以店里只有他一个客人。肖恩坐在吧台边等自己的早饭,一边和店里唯一的侍应生、也就是老板的小女儿玛利亚聊着天。玛利亚在说学校里哪几个男生最受欢迎,其中哪个和她约会过,但她喜欢的又是哪一个等等。肖恩微笑着倾听,感叹年轻真好。
突然门被猛得撞开,心想着哪个家伙这么没礼貌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浑身鲜血脏污的人跌进了店里。
这个满脸惊恐的人身材很高壮,留着杂乱的胡须,四十多岁的样子。他进门后不断的向店里退,一路撞翻了很多桌椅。然后一把枪指着他脑门后,挣扎停止了,不过颤抖越来越厉害。
指着他脑门的男子外貌威猛,一脚踏在那中年人胸口,把他们这些店里的人当作空气看都没看一眼。肖恩看看随后进来的一群人,决定不出声,毕竟玛利亚母女的安全是第一考虑。再说,这种情况下,想挺身作英雄的话——呵呵,基本上被扁成猪头的可能性大些。
威猛先生扭头问向看来是头领的男子:“老板,这家伙怎么处理?”
被问到的男子,缓缓走近,步履优雅。走近了肖恩才发现,这位高大男子,有着英俊不凡的外表,但浑身散发出极强烈的邪恶气息,稍微靠近就让人从心底感到颤栗。
“让?哈博特,好久不见了啊。”与其外貌有着同样特质的声线,但这不是令肖恩震惊的原因,而是“让?哈博特”这个名字,没想眼前狼狈的大叔就是那个恶名昭彰的黑道大佬。看来,他遇上了不起的一幕了。
“我、我没有,真的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派的人!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你干嘛急着否认?”玩弄猎物的恶劣语气。
“克罗所先生!请你相信我,真的是有人在挑唆我,不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
“不是你自己想这么做的?那就是承认是你做的罗?很好,我明白了。”
“不、不是……我,不……”
“带回去!”冷冷的打断,扫了一眼肖恩他们,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一直到挣扎得无力的让?哈博特被带出去,咖啡馆又恢复为之前的平静为止,肖恩才发现自己紧张的快脱力了。毕竟吃了几年警察饭,他清楚刚才他们几个在鬼门关上逛了一圈。如果那个老大最后表示了些什么,现在这里也许就躺着几具尸体了。
吁出一口长气,他回头安抚受惊的玛利亚:“你没事吧?”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只见小姑娘一脸痴迷的表情,还喃喃自语着:“好帅哦!连走路都好帅哦!天!我已经爱上他了!”
望着她两眼冒心的样子,肖恩暗忖,也许是她救了他们所有人。
你,还是离开我了吗?在我准备交付真心的那一刻?
可是等你离开了,才发现,
所谓的真心早在不经意间,就留在了你身上。
不甘心啊……
已经一年了,西斯塔?克罗所的心情已然平静,虽然心依然时不时会抽痛几下。
他承认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真正忘记那个人,尤其在这种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如果能找到尸体,或许还有能放开的一天。但现在,最后的一丝希望总是不能被狠心抛开。
他还要继续自扰下去吗?或者是,选择重新开始……
“克罗所,你在里面吗?”敲门声伴着脆软的女音传来。
“我在,进来吧。”收回了心神。
开门进来的女子,身材高挑,而且有着脱俗的东方人的美貌。女子款款走到西斯塔?克罗所面前,然后坐在他腿上,“老天,我好想你”拥住他,接着是一个绵长的热吻。
良久才分开,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