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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怎么办?”
这是摆在大家面前的首要问题,不过依照两位女士的看法,男士要负起自己的责任,于是柳镜晓往四周探察了一番,发现他们位于一个甬道之中,至于怎么会掉到这个地方,柳镜晓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呆在原地等待,还是向前探索……依照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在听取柳镜晓的意见后,小心依偎在一起的两位女士再度否决柳镜晓的意见,柳镜晓一手举着煤油灯,一边拿着手枪给自己助威,在两位女士的喝采下,以完全可以比美乌龟的高速向前移动,还不时停下来给自己壮壮胆。
身后跟着的两位女士,同样战战兢兢,脸上毫无半点血色,两个人靠在一边,小声说话相互壮胆,柳镜晓偶尔还隐约听得到自己的名字,惹得他心里痒痒地,可仔细定下神听她们说话,又听不清楚。
白骨越来越多,而且还有许多具完整的骷髅,柳镜晓发现这些人死时似乎都非常痛苦,两女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走了大约两三里路,柳镜晓突然停下来,抬头向上看去,郭俊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上面刻了几个大字,笔法豪迈有力,只是这文字十分古怪,连见多识广的郭俊卿都对这文字丝毫不识,她询问了完颜玉琢,她也是丝毫不识,柳镜晓却是神情古怪,看了许久,终于吐出几个字:“有金世宗之墓。”
完颜玉琢一副完全不相信的神态:“这不可能,这些文字,我怎么不认识?”
柳镜晓解释道:“这是你们前金的萨满文字,金军入关之前就废用了很久,有两年我在看你们前金在关外崛起的资料,专门花了心思去研究这门文字。”
前金世宗,史书多称为金末帝,在位三十七载,在位期间堪称暴虐无道,其时民不聊生,他后宫的妃子超过万人,日夜不停地更换着宠爱的妃子,频繁对外用兵,征新罗、攻烈风、定安南,凡此种种无不耗尽国力,又并动用上百万人在关外修筑长城,每个平民都要交纳以往十数倍的赋税。世宗死时,历史开了一个超级大玩笑,这位以好色出名的君王,居然没有留下任何子女。
前金宗室为了拥立新帝自相残杀,曾经许下永不变心誓约的同宗兄弟此时分属不同阵营中,六个月之内更换了七位皇帝,却没有一位得到多数皇族的认可,内乱最终延续到了整个帝国。
正当他们争相用军刀捅进昔日战友胸膛的时候,林思远突然于通州起兵,天下震动,后金的灭亡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经过数年的战斗和牺牲,林思远的战友们建立了新生的共和国,取代腐朽的帝国。
完颜玉琢突然明白柳镜晓刚才所说那段历史的真相,那数十万人并不是来修筑长城的,而是为世宗修筑皇陵。因为即使在前金宗室之中,世宗皇陵仍是一个难解之谜,有的人认为在故都北京,有的人则认为在关外龙兴长白之地,可没想到居然位于漠这北荒野之地。
不过完颜玉琢并没有一丝高兴的感觉,反而感到一阵阵难受,那数十万人想必尽数被灭口,所以无人能回关内,这样的帝国值得自己去为她奉献出一生吗?
柳镜晓和郭俊卿也同样不好受,经过今天晚上这么久的折腾,加上对命运和未来的感触,对死亡的恐害,令两个人全身都是说不出的疲乏;三个人背靠着背,感受着对方的体温,珍惜这仅有的光阴。
“活下去!”这是大家唯一的共识,不过感受到同伴身体的擅抖,柳镜晓有一种无助的感觉,他甚至不敢闭上眼睛,唯恐再张开眼睛的时候,这油灯仅有的亮光已经消失无踪。
活下去!突然柳镜晓想起了一点,只有依靠伙伴才能活下去,而面对士气这么低落的团体,他首先要做的是就是鼓动大家的士气,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一个主意。
“说到这位世宗啊,最近三十年之共和军事史倒是提到过一件故事。”柳镜晓强自带着几分笑意道:“据说金末帝成年的那天晚上,在他的房间突然出现了一个道士……”
果然引发郭俊卿的兴趣,她结结巴巴地答道:“这种无稽之谈理他什么?想那王府戒备何等森严,一个道士如何进得去?”
柳镜晓却摇摇头道:“不,文公直的这部书考据甚佳,分省详述,可有两个故事看起荒诞不经,不过仔细想想,却大有道理。”
郭俊卿心中不服,说道:“难道还能好过姜老夫子的《略稿》不成?”
这话简直说到柳镜晓的心里去,他立时什么惧意都没了,带着微笑道:“没错,姜克鸣的《共和军事史略稿》确实是一本极好的书,不过略稿第一卷完全可以说是最近三十年之共和军事史的简略版了。”
完颜玉琢也放开心思,对柳镜晓说:“柳营长,你继续讲吧……”
柳静晓道:“那道士对世宗说,你当是大金朝的第五位皇帝,将会在四十五岁那年即位为帝,即位十三年后死去……这道士又说了金末帝生平的几桩大事,世宗当时年轻气盛,哪里肯信,正想挥起长剑便向那道士砍去,那道士却已踪迹全无了……”
第二卷 第十九章 前金遗迹(上)
郭俊卿对这事仍然表示怀疑,说道:“末帝不是即位四十六年吗?这道士恐是说错吗”
柳镜晓接着说:“不,其后数年间,那道士预测之事无所不中,世宗才开始相信那个道士的话,到了三十岁那年,他在北京前明故陵又遇到这个道士……”
“那道士怎么说?”
大家的兴趣都被吸引到这个话题上,不再恐惧身边的一切,柳镜晓接着完颜玉琢的话头说道:“那道士说可为他延寿数载,问他可否愿延寿……世宗当即答应了。”
“那道士又说,如果延续生命,则需以二十岁国运换之一岁皇位,借机改生死命数,原来在位一十三载,可改为在位二十二载,问世宗可否愿意?”
“世宗思索许久,终于大叫一声: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人说世宗如曹孟德,堪称雄材大略,非常人之能及,但是猜忌多疑,刻薄寡恩,果真不虚。”
完颜玉琢的语气带有恍然大悟的说法:“那你是说,我大金原来非亡于此时。”
“照那道士说法,前金当享国运半六百复一十四载,终十二世而亡,而国运之衰微始于世宗之后。”
柳镜晓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郭俊卿也催促道:“继续说啊……”
“那道士又说,你我相逢即为有缘,我再送你一十五载皇帝之运,你好自享受吧。果然,世宗一回朝后,圣祖即传位于世宗,次月流放太子一党,当年腊月即称太上皇,退居皇极殿,正式禅位于世宗,又十五载圣祖死,世宗在位共一十五年又二十二载。”
完颜玉琢想了想,又摇头:“这恐怕还是无稽之谈,国家之事重于九天,岂因一道士数言而定。”
“这倒也是,不过这里既是世宗之陵,想必有什么宝物?”
珍珠?夜明珠?钻石?还是宝石?
听过这话之后,两位女士的心中立即充满了某些闪耀着亮光小物件的美好幻想,在第一时间转职为勇士,而且心中充满激情,那些白骨看得多,也并不是那么可怕。
柳镜晓不得不承认女人是最理性的经济学家,在两位女士的急切催促下,柳镜晓加快了移动速度。
慢慢地,前面的道路宽阔起来,原来只能容纳四人并行的甬道,可以容纳下八九个人并行,白骨的绝对数量也逐步减少,但又走了一会,只前面的道路突然断绝,三个人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还好完颜玉琢留了个心思,硬是墙上发现一个可以挤进一个人的入口。
我们的两位女士都非常明智,做出男士优先的决定。
当柳镜晓硬着头皮冲了进去的时候,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是一个宽阔的大厅,依着顺序放置玻璃器皿。
柳镜晓几乎认为自己进入某个医学院的实验室,在幽暗的煤油灯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阴森,巨大的玻璃器皿浸泡着赤裸的人体,可以看出这些人死时非常痛苦,拼命地挣扎,脸上无望地吼叫,即使经过将近百年的时间也看得那痛苦的神色。
显然两位女士转职为勇士似乎并不成功,看到这一切后,又在第一时间缩成一团,靠在柳镜晓背上,缓缓地向前走。
幽静的大厅中,除了细碎的足音之外,没有任何动静,三人默默地前进,行走在两排人体标本之间,都把眼神盯在那跳动不定的灯光上,唯恐忽来一阵冷风将这唯一的希望吹灭。
走了大约三四分钟后,玻璃器皿不再那样庞大,但数量突然暴增,里面浸泡着各种各样的人体器官,柳镜晓突然想起,即使今日的福尔马林也不能让标本保存如此长的时间,而且保存地如此栩栩如生,以前前金的技术能力如何做到这一点,隐隐间,他想到一个女人的名字。
惊惶的历程终于结束,三人有默契地不转头向后看一眼,似乎进入了这个试验室的另半部分,不计其数的试管插在容器上,旁边有着无数的药品、烧杯、漏斗、天平……
柳镜晓不得不承认,以朱雀军校的那个小型化学试验室,根本无法与这个试验室相比,即使是京师大学堂那个堪称宇内之冠的超豪华试验楼也无法和这个实验室相提并论。
前金时期就有如此庞大的试验室,那么这个试验室的主人几乎可以确定无疑,正想到这,眼角扫到前方的试难桌上摆放着一本厚厚的册子,册子上积了厚厚灰尘。
为了验证自己的怀疑,柳镜晓加快了脚步,走到桌前,拿起那本册子,然后用手轻轻抚去那上面的灰尘,郭俊卿与他心意相通,接过了他手中的煤油灯。
柳镜晓打开书页,颇有兴致地读了起来,但他很快便后悔。
……
七月初三
今天送来的试验品很多,有一千多名……
……
七月初五
今天的试验失败了,浪费了很多试验品。
……
七月初六
试验有进展,但进展不大
……
试验品145号症状为……
……
七月初七
今天我又想起阿远,真希望他能活下来,不过我想我最恋的还是他。据说试验品的成活率低于二成……
我的真不明白,科学家为此如此疯狂……
菊姐也不明白,所以她念着他的名字自杀了。
……
七月初八
今年的试验进展很顺利,只死十三个人,阿远也活下来了,还有他的消息,真是个好日子。
……
七月十一
又有试验品发生暴乱,不过在那个女人指挥下,很快又镇压下来。
……
七月十三
我不知道我手里害死多少人,一闭上眼睛,我就想到那个少年临死时怨恨的目光。
阿远问我为什么都是人,为什么我要每天害死那么多人……
一切都是那个那个女人害的……
不过为了他,这一切都值得……
……
七月十五
又送来了二千名试验品,不,是二千名送给阎罗爷的礼物……
今天的试验又死了四十多人,我不知道我死后能不能进十八层地狱……
……
柳镜晓终于明白刚才那些人死亡的原因,居然有人用他们的身体进行药物试验。
除了这些残言碎语之外,这本册子还详细记载所谓“试验品”在试验后的详细症状,其惨状甚至让柳镜晓看不下去。
柳镜晓将自己的看法告诉了两位女士,完颜玉琢听罢反问柳镜晓:“长生不长之术?”
“没错,最近三十年共和军事史讲过,前金末年,世宗千方千百计追寻长生不死之术,甚至使用无数生命作为代价。”
“那成功了吗?”
“完颜姑娘,那是不可能的,生老病死,天命之定,岂可违之?”
“不过据说她们也获得一些成功的副产品,比方说她们研究出一定程度上令女性永保青春的法子。”
“真的?”
“最近三十年这么说的,我也是听说而已……”柳镜晓明白自已提到女士们最感兴趣的问题,可郭俊卿却瞪了柳镜晓一眼,问道:“还有什么?”
还是瞒不过你!柳镜晓只好结结巴巴地说:“据说还有让男人在那个方面变得很强的药物……”
那个方面?两位女士立即不异而同地用脚踢在柳镜晓的腿上,骂道:色狼!
面对这无妄之灾,柳镜晓一边高声叫痛,一边借机放下了这位女士记载的疯狂日记,他真的怕自已继续读下去会发疯。
第二卷 第二十章 前金遗迹(中)
打闹够了,郭俊卿随意找了地方坐了下去,问道:“继续向前,还是原地休息一下……”
虽然体力上的消耗并不是十分惊人,但经过这种惊惶的历程,精神上已经极度疲乏,而且人体的生物钟也提出休息的要求。
完颜玉琢朝柳镜晓盈盈一笑:“好吧!”
柳镜晓也静静坐了下来,做为军人,他身上还有不少零碎干粮,估计还能支撑几天。
轻轻地熄灭灯光,柳镜晓闭上了双眼,却无法安然入睡,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显现在脑海之中,更何况身边还躺着两位大美女。
正胡思乱想着,空气女性特有的香味突然浓了许多,还无瑕多想,一个诱人的玉体已扑进自己怀里,双方露在空气的肌肤立时相触,传来了销魂蚀骨的感觉,强自把持,小声问了话:“谁?”
可他心中明白,这绝对不是郭俊卿,他与这位副手有公谊而无私情,而事实也证明这一点,身后传来郭俊卿的声音:“是玉琢妹子……”
这个声音并不能停止完颜玉琢的行动,她开始用滑腻的香舌扫过柳镜晓的耳垂,一双玉手更是搂住柳镜晓的颈部,虽然双方的身体还是隔着衣物,但依然令柳镜晓有一种神魂颠倒的感觉。
可柳镜晓的胆子却越来越小,和这样的大美女玉成好事可是他朝思梦想,可是身边还有自己的副手,完颜玉琢虽美,可万一郭俊卿向老师打个小报告,自己岂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无奈之下,柳镜晓只有强行压下欲念,一边向副手求救:“俊卿!俊卿!”
回应他的是两串银铃般的笑声,紧接着是两位女士的讥讽。
“俊卿,你说地对,果然是只没牙的灰狼!”
“呆瓜!”
“呆瓜……俊卿说地好!”
在那一刹那间,销魂蚀骨的身体突然从怀中消失,除了银铃般的笑声,空气中依稀存留着女性特有的香味,柳镜晓脑海若有有所,更有那刚才那亲密接触时的动人回忆。
“好俊卿,好学姐,好参谋长,不必这么整我吧……”被戏弄够的柳镜晓经过考虑之后,还是第一时间决定投降,以争取宽大政策。
“玉琢,你就懂过镜晓吧!在这方面他很可爱的。”
完颜玉琢的回答完全超出的郭俊卿的想象,她用刚毅的语气地说道:“我决定了,我要做柳镜晓的妻子!”
“不会吧?”柳镜晓和郭俊卿异口同声说。
完颜玉琢继续朝柳镜晓问道:“夫君,你愿意吗?”
被称为夫君的男人心里一百个愿意,却不敢答话,旁边却有人替他代答:“他愿意!”
听到郭俊卿的大赦令,柳镜晓心头放了大石头,那边完颜玉琢又朝他问道:“你是不是介意我不是处女?不肯答应我?”
柳镜晓连忙回答说:“我不介意……我一百个愿意……”
在生与死之间,任何人都会性情大变,在死亡的威胁下,所有人都追求那短暂的欢乐。既然不知道明天自己还不能活下去,那就用最大的勇气投向那雄雄的烈火。
在这些日子的相处,柳镜晓给完颜玉琢的印象不坏,文雅、忠诚、勇敢……但仅仅是好感而已,完颜玉琢却不敢接受这份感情,虽为弃妇,但两个人终究是不同世界的人。
今天却不同,完颜玉琢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在生死之间又发现柳镜晓无数的优点,柳镜晓原本只是个平凡男儿,但是这种情况下,他的一切,在完颜玉琢眼中通通变成了优点。
两个原来不同世界的人因为命运的结合在一起,纵然没有山盟海誓,他们却在心中暗许下此生不变的盟约,而基于同样的原因,原来负责监视的郭俊卿放弃了职责,还在心中为这对男女祝福。
“您愿意继续听我的故事吗?”
没等柳镜晓回答,完颜玉琢就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我的义父为了光复大金,把我嫁给柔然大将军巴布扎布的儿子,不过你明白,这仅是一桩政治婚姻,从一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柳镜晓无言以对,只是顺着来到完颜玉琢的身边,用指间轻轻拂过完颜玉琢柔顺的头发,安抚着这位不幸的女子
“我的丈夫将一块白凌放在身下,第二天他却没有发现应有的东西,他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