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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如黛,绿树成荫,清宁祥和,犹如一幅水墨古道景,顺着伞延看着点滴落下的雨水,令人心情有些飘忽所以。
如今苏离与季阴两人朝着漠北城一路而来,并未着急赶路,两人一边安静的养伤,一边细心的感悟天地山水。
剑乃凶器,而意乃天地之物,剑意本就是根据世间万物演变而成,任何一道剑意都不可能凭空而来,都是来自于这片天地之间,如今难得有这样一份心境与时间,能够顺着之间的脚步一点一点的来感受着漠北四周的风光。
两人都已经不是那种闭关潜修之人,如今他们需要的见识一下这天地山川,大河上下,感受天地万物,让自己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细雨打雨伞之上,一些顺着微风吹来的雨滴落在了裸露在外的肌肤之上,感受着雨水冰冷的触觉,看那远处翩然而飞的孤雁,听那雨大芭蕉,落花沙沙,望着清泉石上流,这也不失为一种感悟。
两人就这般徜徉在山水之间,感受着漠北的寒冷,聆听着难得的冬雨之声,此刻放下恩怨情仇,超脱于天地之外,这是心灵的宁静,不求每时每刻的保持,只需要这样一种体悟。
不知不觉两人都有了一些不同的收获,每个人的感悟都不相同,每个人的想法也不尽相同,自然得到的也不同,相视一笑,望着远处的官道,他们一步一步坚定不移的往前走去,虽然不知道前路如何,不过只要走着,终究是会知道的。
“这些年来,难得有机会放下一切静心感悟天地,似乎眼前的冬雨也不是那么的讨厌!”季阴难得有了一丝感怀,常年的战场厮杀,让他的神经绷得有一些紧,虽然看上去外表慵懒不已,但是内心深处的那根弦却一直没有松开。
苏离知道季阴的感觉,因为感同身受,他也有这样的舒适感,“冬雨阴冷,对于边疆的战士而言,这是最为痛苦的季节,夏季也许会很炎热,但至少能够忍受,可是面对寒冷的冬天,却是最为难熬的时候,更别说是冬雨这样令人厌恶的阴寒。”
“每年到了冬季,我们便是最为担忧的时候,边军数十万,军需物资本就是最为紧张的东西,我们这些最底层的军人,能够拥有一床棉被都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若是遇上战斗爆发,我们甚至只能靠着一件冬衣在寒冷的荒野之上度过漫长的时光。”
“我还记得豆子那个家伙就有一床格外暖和的棉被,这家伙一直当做是宝贝,就算是爆发大战也会带在身上,有一年遇到冬雨,整个冬天不知道有多冷,雨水一过不需要多久便能够结冰,在荒野之上就算是有棉被你也不敢拿出来,夜晚轮班之后,他睡前总是会拿出棉被来闻一闻,似乎那个臭死人的味道能给他带来温暖一样,只是可惜这样的傻子,最终还是死在了战场之上。”季阴在怀念,同样也在铭记,每一次的回忆都是为了告诉自己,有些仇恨是想忘也忘不了的。
走在在官道之上,毕竟是冬季,难得会看见人影,更别说是这样的雨天,更是不远出门,不远处便是漠北九城之一的聚北城了,苏离和季阴也知道,到了聚北城他们的行踪与消息也就马上会被那些大人物所知道,他们需要准备,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这些日子如此缓慢的原因之一。
哒哒。。。
一阵马蹄之声与车轮压过道路上的声音,一架奢华的马车自后方不远处慢慢而来。
苏离微微转过头,看着难得一见的马车,有些好奇。
“两位小友,若是不介意,老夫带你们一程吧!”一道温和的声音在两人的耳边响起,一名老人掀开帘子微笑的看着苏离两人。
季阴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倒是苏离打量了一下马车,这名老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拉车的两匹骏马都是难得一见的灵兽,虽然不是很长,但是却气息浑厚悠长,显然都是上佳的代步灵兽,而且拉车的那名中年汉子,看上去如同庄稼汉一般,但是那凝练的身体与犀利的眼神,显然出生于军武之中,这样人绝对是战场上的冲杀之人,刚猛无比。
就在苏离准备开口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车内传出,“爷爷,你也太好心了,你怎么知道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不是好人,我们还是快走吧,城内还有人在等着我们呢。”
听闻之后,苏离莞尔一笑,对于老人的好意摇了摇头,“谢谢您的好意,我们自己能走,不麻烦您了。”
轻轻一笑,苏离和季阴两人侧开了身子,给马车让开了道路。
细雨渐停,远处似乎倒影着朦胧的青山,看上去美不胜收。
“不好意思,孙女顽劣,给两位添麻烦了!”老人似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准备钻进马车之内。
而就在这时,一股无比危险的感觉瞬间弥漫苏离两人的全身,苏离双目骤然一寒。
“轰!”
马车之上一道犀利无比的剑芒激荡而出,这样一道冰冷无情的剑光来自于老人掀起帘子的那只手,危险的气息令苏离迅速后退,可是原本端坐在前方的赶车汉子突然间暴起,手中的马鞭被真元覆盖,笔直如剑,剑芒冲霄,对着季阴攻杀而去。
于此同时,马车之内的那名女子同样暴起出手。
滚滚的杀意贯穿四方,尤其是最后出手的那名女子,手中的长剑锋利无比,真元之力沉重无比,长剑之上的剑势强势无比。
老人大手一挥,手中浮现了一柄长剑,剑出长空,洒出一道道符文之力,将这片天幕给封锁起来,就连雨水也不能进入,这样的变化让苏离脸色大变,这绝对不是一次突然的爆发,而是有预谋的刺杀。
季阴眼神一寒,生杀剑意爆发而出,这是更加纯粹的杀戮之意,一道璀璨无比的灰色剑光划过天际,灭绝一切的杀意凝聚成了一道灰色的闪电,直接劈开了封锁在上空的符文光幕。
苏离瞬间迈步而出,右手食指一点,剑气高涨,八相之意浓郁无比,狂暴的风雷之力在指尖翻滚,而后化作一道笔直的剑气,对着那名赶车的汉子,一击而去。
噗嗤!
剑气惊人无比,直接将那名赶车汉子的肩膀洞穿,不过那根笔直的马鞭依旧还是落在了苏离的身前,眼看就要撞击在了身躯之上。
黑幕落下,一片黑夜挡在了身前,天魔羽作为防御符器足够的强大,黑色的伞幕将剑气挡在了外面。
瞬息之间收起了天魔羽,收伞成剑,一剑递出,身形缥缈无比,脚下宛若虚空变换,八相剑意交相变换,方寸之间,挪移急速,苏离出现在了驾车汉子的身后,天魔羽一击落下,锋利无比的剑气将这个头颅直接斩落而下,鲜血冲的很高。
苏离快节奏的出手,让老者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季阴的生杀剑居然能够破开这方天幕,同样也没有想到苏离的剑会如此的快,短短的时间内直接击杀了他们一人。
但是老人的实力不差,从下至上一剑沙区,带动着浩瀚的真元之力斩杀向苏离。
然而这不是最为凶险的一剑,那名看上去如同少女一般的女子手中的那柄剑才是最为凶险的一剑,撩天剑,这是苏离再一次看见这样一柄剑,暗夜勾魂最为夺命的一道剑意。
老人与驾车的汉子都不过是助手,这柄剑才是真正的绝杀。
暗夜归来,勾魂索命,撩天剑绽放出无比耀眼的光芒,剑光璀璨,天地仿佛这有这样一道剑光,直刺苏离的心脏。
“滚!”
一声怒吼,苏离愤怒了,大海之力涌动,一道月光洒落而下,冰冷无比的月光剑一切都给冻住,老人手中的剑变得慢了一丝。
修行之战,一丝便已经足够改变命运,天魔羽再一次张开,巨大的伞面将苏离的身躯包裹住,真元涌入其中,闪烁起了一道道符文之力,天魔羽张开了所有防御。
咚!
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之力令苏离后退了十几步。
苏离虽然被击退了,但是他的身旁还有季阴,生杀剑光闪过,急速无比,直接洞穿了老人的眉心。
轰!
剑光太冷,太快,老人直接化作一具尸体,倒在了地上。
剩下最后一名少女模样的杀手,双手滑动,一道道符意绽放而出,似乎想要挡住苏离两人,而后转身逃走。
收伞而立,苏离眼神阴冷无比看着逃走的身影,手中的天魔羽变得漆黑无比,对着前方,一道纯粹的黑色光束轰击而出,如同神罚一般,将那名少女的上半身直接轰碎了。
鲜血漫天,剩下的半具尸体跌落在了官道之上。
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绝对不是偶尔遇上的,而是精心策划的,暗夜勾魂也不是那么容易请动的。
“是暗夜勾魂的,真没想到,居然这么看得起我们!”季阴脸色同样阴沉无比,若非两人联手,刚刚那一场刺杀,绝对可以杀死他们其中任何一人。
苏离呼出一口气,沉声道:“先走吧,不管背后是谁,能够请动暗夜勾魂,绝对不是一般人,看样子我们归途不平静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 天下乱,何处能平安
穿过茂密的森林,走过大山琥珀,行走在漠北边线上一片荒凉不已的土地之上,苏离和季阴看过了许多的风景,原本激荡的修为也变得平复下来,而且也间接的躲避着暗夜勾魂的暗杀。
勾魂索命,只有三次,每一个任务暗夜勾魂只会出手三次,三次都失败了,那么他们便会放弃,所以苏离和季阴知道,既然暗夜已经复出,那么等待他们的必将是第二次的刺杀,而且也绝不可能是这名简单的事情了。
可是最近两人的心情却不怎么好了,慢慢的走在黄沙之上,脚下的砂石刺激着两人的神经,他们似乎发现自己迷路了,两天前,他们便已经发现周围的空气变得非常的干燥,风变得是那样的割喉,周围大地之上原本还有着的花草树木也都渐渐变少了,到如今,苏离纵观四周也没有看见哪怕是一抹绿色,这样的变故让两人都有些头痛。
清一色的黄沙,又是冬季,再这样的荒漠之中,天气最是寒冷,而且放眼看却没有任何值得令人欣喜的地方,枯黄的夜色只会令人变得更加的烦躁,若非两人都是意志坚定的修行天才,也许早就迷失在这片荒漠之中了。
“漠北郡内,只有一片如此巨大的荒漠,溪流沙漠,这片荒漠地域不小,而且西沙如流水,远处看去就像是一天天黄色的河水在流动,虽然对于修行者而言这里的环境不算太过恶劣,但是这片荒漠却是一个不争的死亡之地。”季阴同样有些烦恼,他们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为了躲避暗夜勾魂查出他们的踪迹,却误入了这片荒漠之中。
看着眼前的一片,苏离感叹不已,如果说这世间除了头顶的星空之外,还有那些东西是最能够震撼人心的,莫过于大海、荒漠、草原,不入通天,终究还是要受自然所限制,这片荒漠对于人类而言自然是难以生存,但是却不妨碍一些荒漠妖兽的生存,这里同样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片溪流沙漠之中,还有一座城池,也算是帝国在这里建造的一座驿站,也是当初为了战争而建设的,只要去了哪里我们离漠北城也就不远了。”苏离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
“也好!”
两人无话,漫步在这片黄沙之中,半天的路程过去,苏离和季阴看见了那座当年建造的城池,不够雄伟,不够高大,却充满了逼人的英气,而且这座城池却有着一个令苏离感觉到神情恍惚的名字——拉萨。
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有多少年没有在听说过这个名字了,他已经不记得了,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再回想起那段已经不知道真假的岁月回忆,仿佛那就是生活中一段美丽的梦一般。
这里没有拉萨那巍峨的宫殿,远处没有白茫茫的雪山,也没有稀薄的空气,和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这里有的只是一眼望不到编辑的黄沙,一阵狂风刮过,卷起脚下的沙土,能够让人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昏暗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同。
“没有雪山!”有些不着边际的话,自苏离的口中轻声嘟囔出来。
走入城门季阴似乎听见了苏离的嘟囔,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很不一样!”苏离仰起头,呼吸着这里的空气,轻笑道。
。。。。。。
。。。。。。
平凡真的很平凡,没有任何的特色,一家三口,也许这是他唯一不平凡的地方,因为他的家里有一个只会睡觉的大叔,和一个天天唠叨的老人。
也是因为平凡,所以他才被叫做平凡吧!
他是一个很腼腆的孩子,没有人会把目光多余的放在这样一个人身上,每一次当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便会不好意思,有时还会红着脸,那些视线,自然也就不会再多余的停留在他的身上。平凡长得也很平凡,没有任何出彩之处,当然也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所以他在人们心中没有任何一个记忆点,就如同来来往往的陌生人一般。
如今他已经在这座城内生活了整整十八年,可是能够辨认出他的不超过三个,而这区区三个人,还总是忘记他叫什么,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孩子,每天他都在做一件事,从家里走出,来到城门口待上一个时辰,而后再默默的顺着来时的道路在走回去,没有人知道他在等什么,不是因为他神秘,而是因为就算是如此,每天城门口摆摊的小贩也不认识他。
因为平凡,所以他淡漠的住在这座城池之中,没有人注意,没有人关注,他就像是一个幽魂一般孤苦伶仃。
一如往常一般准备走出家门,看着依旧还在熟睡的大叔,看着依旧唠唠叨叨说着那些他听不懂故事的老爷子,他感觉到非常的开心,终究还是有两个人深深的记住了他,虽然大叔天天睡觉,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大叔能够记住他的一点一滴,这真的很难得,要知道老人有时候也会犯错误,然而大叔却一次都没有,这一点倒是让平凡很好奇。
走出了大门,再一次穿越人群来到了城门口,拉萨城中本就是黄沙漫天,就算是清晨头顶的天空也会蒙上一层淡淡的黄沙,让人看不清到底有些什么,一如既往的等待,可是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的是什么。
平凡的位置很特别,他的身边有一颗很大的树,没有人知道这棵树到底有多少年了,就算是城中的老人也是看着它长大的,所以他成为了城中唯一一株还被留下来的大树。平凡就待在树下,说来也奇怪,平凡待在这样一个醒目的地方,却依旧是那样的不引人瞩目,头顶上粗壮的树干挡住了他的大半身影,昏暗的天气让原本就不太惹人注意的他变得更加令人看不清,依稀能够看清他位置的人,就算专注看去也只能看见一个隐约的背影,他似乎很好的隐藏了他自己。
就在他每天定点的时间快要到了的时候,两道身影出现在了城门口,也落在了平凡的眼中,原本腼腆的平凡在这一刻突然变了,原本的位置让他微微的向右撤了半步,让原本还能够依稀看见他身影的城门口一下子完全失去了他的身影。
苏离有些意外的看了看那株巨大的树木,其实就在他跨入城门口的那一刻,他便感觉到了一道目光注视在了自己的身上,那样的目光很奇怪,没有杀意,没有恶意,很平淡,就如同普通人看见自己一样,然而他却觉得这有些不同,只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旁的季阴以为苏离发现了了什么情况,凝重的询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苏离摇了摇头,觉得还是自己多心了吧,“没事,走吧,休息一夜我们也该出城了,离漠北城也不远了。”
就在苏离和季阴入城的时候,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平凡的这座房屋之内。
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老人原本有些佝偻的身躯站直了起来,那名一直昏睡的中年汉子没有再睡,睁开双眸,站起身来,虽然只是随意的站着,却给人强大无比的压迫感。
“藏了十八年了,也该藏够了,你真以为能躲一辈子?”黑衣男子挥了挥衣袖,随意找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
老人沉默了一伙儿,看了一眼身边的同伴,而后冷淡道:“这里不欢迎你,滚!”
话音一落,表明了态度,那名中年大叔,整个人开始变得高大起来,一股蓬勃的气息自体内爆发而出,一道道困在身体上的符文开始碎裂,修行的气息渐渐浮现,真元如同脱困的蛟龙一般,发出一声声悦耳的喜悦。
中年大叔也知道黑衣男子是一名真正的强者,若要一战,必须全力以赴,所以他没有丝毫的保留。
黑衣男子怒视着两人,低吼道:“藏锋、藏气,你们两个真以为能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