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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停了,门开了。
外面的样子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很黑、很空旷,有烟,烟是暗红色的,好像还有窃窃私语声音吧,记不太清楚了。
我当然是不敢出去了,就在那里傻傻得站着。
这时候,我看见小何,从烟雾中漫漫的走过来。
我突然觉得很冷。
看到他和平时的样子差不多,笑呵呵的。
我脱口而出,你不是死了?
“我没有死啊,我不是在这里吗?”
那怎么都说你死了?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觉得很害怕,像做梦一样。
“对了,那一定是你做的梦,在梦中,我死了,现在,你醒了。”
真的吗?我当时突然觉得有一种解脱,也许过去那些事都是梦,小何的死,女朋友地离开,这些折磨我的东西,都是假的,醒来,一切都好了。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觉得轻松。
“你来吧,进来,这个地方没有烦恼,没有死亡,是个快乐的地方。”
嗯,看着小何这样平静,我想出去看看,本身我就是个好奇的人。
当我正要走出去,有个人在电梯里拉住我,说明一下,这个人我前面没有讲过,他也是我一个好朋友,我们都叫他JACK。他是那种阳刚气很浓的男人,我和他经常住在一起,听音乐,谈心事。
奇怪,他是怎么到电梯里的?
小何,你回去吧,俊然和你不可能在一起了,JACK的口气很冷,让我有点不开心。
“真的不来吗?”小何突然变得很沮丧:“我一个人,在这里没朋友,很害怕。”
我有点难过,正要说什么,JACK突然挡在我的面前,把电梯门关了。
我生气的扒他开,可是已经晚了,电梯门逐渐的关上了,我就看着小何那张失望的脸,消失在电梯的缝隙中。
你干什么!我甩开JACK,那是小何阿!他一个人多可怜!
你醒醒吧!JACK,大声地说,小何死了!
我突然从梦中醒来,人还在包间的沙发上,JACK那最后一句小何死了!仿佛还回荡的耳边。
从恐怖的梦中醒来,眼前看到的情景更是让我毛骨悚然。
猜凶 第六个故事 七日谈 第六章 两个数字
章节字数:3480 更新时间:08…12…08 22:40
“你看到了什么?”吴月清忍不住打断了讲故事的人。
“看到什么,哎,”郑俊然脸色铁青地说:“真是不愿再想起当时的情境。”
说完话,他给自己到了一杯黄酒,一口气喝了,擦擦嘴,然后说:“不好意思,这就实在不和我的胃口,我上去拿点酒下来,你们谁陪我一起去?”
“别那么麻烦了,我楼下有,我去拿快,你等着我啊,回来再讲。”张天航拿起身边的手电筒,开门出去了。
“我给几个女士拿几瓶绿茶。”翁浩站了起来,一个人走到厨房。
“你说他说的是真的吗?我觉得很害怕。”余欢小声的问西门。
“对他来说,是真的。”西门默默地看着已经有点醉意的郑俊然:“毕竟只是梦,我也在等故事的结局。”
“不是我有意卖关子,”郑俊然苦笑着说:“我讲得太投入了,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让我缓一缓。”
“没见过给别人讲鬼故事,自己吓着这样的。”范华淡淡地笑了。
“是啊,不是你的亲身经历,你不会体会的。”
“不过你讲的很棒,逻辑性很强,故事平缓的进行,逐渐进入高潮。”晨雪赞叹道:“其实每个人都是作家,只要你善于表达自己的故事。”
“回来了,”张天航手里拿着两个酒瓶:“一个整瓶,一个半瓶,我怕不够,都拿来。”
“芝华士,好啊,这个酒我们女士也能喝点,正好有绿茶,每人一杯吧?味道很好。”朱可拿了几个一次性的杯子,给每人都倒上。
“不,不,我不喝酒。”杨大夫婉言谢绝。
“我不用纸杯子,我就用我这个玻璃的,用纸杯子,酒的味道就变了,也别给我兑绿茶,我要纯的。”郑俊然起身,往厨房去。
“你干吗呢?”朱可问。
“洗一洗,杯子原来有黄酒的味道。”郑俊然拿起一只蜡,去厨房了了
“这个人,喝道肚子里不都是一样。”朱可笑了,大家也笑了,只有杨大夫直摇头。
郑俊然回来了,他倒上一杯酒,先闻了一下,突然对朱可说:“对了,有冰块吗?”
“有也化了,都停了一天的电了,快讲你看到了什么。”
好吧,我继续讲。
当我醒来,我看见田领班竟然没有睡觉,他就呆着在那里,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们说,怎么不让我害怕,最害怕的是,茶几上,有牌,整齐的分成了四份。
我虽然害怕,但还是假装平静得说,你怎么不睡觉,半夜一个人打牌玩。
他没有说话,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看着我,看看牌说:“这不是我摆得,我睁开眼就看见这四摞牌。”
那你干吗不睡?我随手拿起一摞,捻开。
“我刚才,看见一个人,可是我不敢说。”
那好吧,别说了,眼看就要天亮了,天亮再说吧。
我们俩面面相觑,没有话讲,看着熟睡的赵领班,我无不羡慕得说,还是人家回民身体好,你看睡得多香。
5点钟,远处传来零星的鸡叫。
赵领班突然一跃从沙发上跳起上紧紧的抱住了我。
我问他干吗。
“天哪!总算可以动了,我一直想说话,想起来,可是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怎么都不能动,也喊不出声音。”
你做梦吧?我说,一直看你睡得挺香的。
“香什么啊,我都看得见,也听得见,你还说我们回民身体好什么的。”
对啊,我说过了,你到底怎了?
“我看见一个人,就坐在你们身边,看着你们。”赵领班颤声的说。
“我也看见一个人,所以醒了。”
我拉开窗帘,虽然没有太阳,但是天已经亮了。
小田,你先说,你是怎么醒的,看见了什么?
“我正睡觉,突然听到耳边有人数数,1下、2下、3下……,我以为是做梦,可是我睁开眼,还能听到,所以我拉开包厢门,就看见小何在哪里做俯卧撑,还看着我,对我说。看看,我可不会作弊。我吓坏了,赶紧关上门,再打开,他就不见了,我想可能是错觉吧,正要睡,就看见茶几上这些牌,我们睡觉前可是没有的,我吓坏了,这时候你醒了。”
嗯,那么小赵,你也看见小何了?
“看见了,就在你们身边坐着,我清楚地看到,你把牌拿在手里,捻开了,他也一样。你们看。”
我这才发现,茶几上那一摞牌也捻开了,整齐的摆在那里,牌明显的整过了,也的确是小何的风格,只有他习惯把好牌摆在右手边。
我记不清我们三个人是怎样离开舞厅的,估计是跑,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在那里过夜。
后来我问过JACK,那一夜他梦到过什么没有,他说没有,但是那天他病了,发烧,三天都没来上班。
再后来,一年后有一次,舞厅还在营业,大概是1点多,有个客人喝多了,他去厕所吐,在厕所里,他看到一个男服务员在哭,他很不高兴,出来问我,这个厕所不是客人专用的吗?怎么有服务员在里面哭?
我大致看了一下舞厅,所有的服务员都在,不可能有人在里面,客人有点生气了,硬拉着我去看,打开门,里面没有一个人,客人很纳闷,说没见他出来啊,于是打开了每一个马桶间的门,也没有人。
我说,你喝多了,看错了。
他发誓,绝没有看错。
我让他形容一下那是个怎样的人,他说,平头,穿着红色马甲。
我解释,我们服务员的马甲去年都换成黑色的了,所以不可能是我们的服务员,说不定是什么客人。
他否定坚决地说,就是服务员,他穿着一双白色的旅游鞋。
我当时就傻了,突然想起,小何第一天上班,剃了一个平头,穿了一个白色的旅游鞋,和黑色的裤子搭配很不和谐,我说了他,他很不好意思,正巧经理来了,他批评了我,因为小何算是我介绍来的,可能小何觉得很对不起我,一个人躲在厕所哭了,我进去劝了他,告诉他,给别人打工就要看颜色,没什么,慢慢就会习惯了。
于是我想了解得更清楚,突然想起在吧台里有我们过去的合影,我指着小何的照片给客人看,问,是这个人吗?
就是他!可以肯定地说,你们该好好的管管。
郑俊然的故事讲完了,他点了一根烟,默默的吸着,思绪仿佛还徘徊在那个夜。
“真的挺吓人的,我觉得一身都是鸡皮疙瘩。”朱可挽起短袖给自己丈夫看。
“没事儿,别怕。”翁浩用手来回抚摸着妻子的胳膊:“都是幻觉而已,我就没遇到过不干净的东西。”
“作家夫妇讲一个吧?你们的故事一定更精彩。”西门看着一楼这一对作家。
“好吧,我讲一个,但是不能算鬼故事,是我小时候的一些梦。”范华抿了一小口酒,把杯子放下。
我从小就身体很差,梦多,那个时候家里人用了很多种方法给我治疗。
为什么说梦多就是病呢?
我家人说,我两岁就开始发梦了,而且每次都把家人吵醒,记得第一次的时候,把他们吓坏了。
我当时脸色惨白,嘴唇铁青,浑身是汗,眼睛的眸子都开始变得很淡,而且不停的说胡话,据说决不是两岁孩子可以说的。
每次发病都是夜晚,折腾得家人不得安宁,那时候我姐姐已经懂事了,所以当时的情景她印象很深,以至于从那以后就畏惧我,不太爱抱我。
我母亲用了各种方法来替我防治,比如拿一点鸡血放在我的摇篮边,用朱砂做成小香包,挂在我胸前,可是都不行。当然,家里人也带我去看了儿科,也没有效果。
可是,这个怪病,突然有一天好了,那算是我父亲的功劳。
据说,我犯病的时候,总是疯狂的哀求他们给我写两个字,7和9。
父亲慌忙写了出来,母亲也用手在我的小手心反复的写着两个数字。
可惜没有效果,我看着父亲写得字,一脸茫然,喃喃地说,你们写得什么?我不认识,快给我写啊,不然,我又要走了!
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母亲和父亲只能暗暗落泪。
有一天,父亲去银行存钱,突然一个灵感出现在他的脑海。
是夜,我的病再次发作,而且没有以往那样激烈了,几乎是奄奄一息的说,快给我那两个字,快……。
父亲把一张宣纸给我,上面是他请人用毛笔写了这两个数字的繁体版,三点水下面木子底的那个柒,和一个大写的玖。
我看着这两个字,满意的笑了,最后说了一句,我不再想过去了,我从新来过。
然后就睡着了。
从那以后,我这个病算是根除了。
转眼我到了12岁,母亲给我一边包饺子,一边讲这段往事。
我只有模糊的记忆,记忆中是黑暗的,迷乱的,但是在那迷乱中,我隐约看见一样东西,每次就是看到这样东西,才让我的精神彻底崩溃。
猜凶 第六个故事 七日谈 第七章 天赐神笔
章节字数:4010 更新时间:08…12…08 22:41
那是一个黑色的东西,它就像一个巨大的磨盘,把我深深的压在地上,压得我喘不过气。
妈妈看见我走神了,对我说,我怀上你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个奇怪的梦,让我觉得你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我梦见有一天,我到了一个很美的地方,看到辽阔的草地,开满了黄色的小花,远处有一棵树,那是一棵梨树,因为离得很远就能闻到梨花的香味,我走了过去,看见在树顶,有一颗很大的梨子,金黄色的,泛着光芒,于是我跳起来摘,在梦里,我能跳得很高很高,但是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我想,要是有个东西可以踩一下,就能够到了,于是我四下看,真不错,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石磨,是漆黑的,而且很大,我当时想,能搬得动吗?
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走了过去,用力挪动,果然,那个大家伙纹丝不动,我正在绝望的时候,突然起了一阵风,我听到石磨的另一边有纸张被吹动的声音,我绕过去一看,原来有一张黄色的纸贴在那里,上面还有两个字,不过已经看不清楚了,我把它揭掉,它就随风去了。
突然我觉得那个大家伙动了一下,于是我试着挪动了一下,噫?原来沉重的磨盘轻的像一张纸,我搬开,就觉得下面有个洞,从里面钻出一个动物,真说不好是什么,就是一瞬间的时间,就不见了。
我把石墨放在树下,抬头看,那个金色的梨子没有了,我正在奇怪,无意中发现,那个梨子就在我的口袋,我想拿出来看看,可是拿不出来了,它已经钻入了我的怀里。
从那以后,我就怀上了你。
听完母亲讲的这个梦,我觉得浑身颤抖,总觉得好像感受过这个过程似的。
“你要感谢你奶奶啊,没有她,也就没有了你。”母亲一边杆皮儿,一别接着对我说。
那时候,妈妈怀你反映很强烈,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整个人瘦的都没了型,所以我和你爸几次商量,不要你了。
后来大夫也同意,因为他们觉得我营养状况很长不好,这样下去对你和我都不好,有可能孩子的质量不高。我记得那天下着瓢泼大雨,我被医生推进了手术时,正要作,你奶奶突然来了,我们都很意外,你也知道,你奶奶是小脚,走不了多少路,她住的地方离医院20多里地,又没有车,平时她连院子都出不来。
原来,她说她晚上作了一个梦,梦见你了,对她说,奶奶,我要做你的孙子了,可是他们要杀了我,你来救救我啊。
你奶奶吓坏了,4点多就起来,一路上打听着往医院赶,路上遇到一个好心的马车夫,算是带了她一段,就这样,正好赶到要做你的时候,她来了,浑身都湿透了,哭着求大夫不要做手术,也劝我在忍一忍,还说,反映强烈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不是一般人,说你给她托梦了什么的。我当然是不相信了,可是看着你奶奶的样子,我怎么忍心呢,于是就决定,不管怎样也要把你生出来。大夫把我推出手术室的一瞬间,突然雨就停了,顿时阳光明媚,窗外还挂着一道彩虹,那是我第一次见彩虹,真美,像做梦一样。
可能是巧合吧,我从小受的就是无神论的教育,从来不相信这些。
慢慢的我长大了,父母都老了。
长大后的我,好像灵气消失了,干了好多工作,都一事无成,好在我还算乐观。
世纪末,我索性放下所有的工作,开始写作,意外的是,一直对我很严厉的父亲,经放任我的这种无所事事。
直到我两年以后,出版了第一本小说,妈妈在告诉我真像。
说到这里,范华笑着对西门说:“我讲的可能太离奇了,也比较迷信,你们大可当笑谈来听,不过,我说的句句都是我真的听到的,看到了,绝没有杜撰的意思。”
西门笑了笑:“没什么,其实有很多事情,用现在的科学都不能解释,就拿人的起源来说,就永远是个谜。你讲吧,别有顾虑,我们不录像。”
“是啊,我是要讲,只是下面要说得有点可笑了,或者是俗气了。”
那是我第一次拿到稿费,于是请母亲去吃饭,父亲说什么也不去,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最讨厌下饭馆,觉得浪费。
妈妈说,之所以当初你说你要写作,你父亲默许了,那是有原因的,知道说给你,你也不信这个。
那时候你还没有写作,也就是你说你要写作前一年,你记得吗?你爸爸病了一次,住院了。
我回忆,的确,那时候父亲因为血糖很不稳定,被送到了医院。
你爸爸住院的前一天,你在外地的姐姐突然作了一个梦,梦到你爸爸浑身是血,你姐姐吓坏了,正好你姐夫正在办理一个案子,说是有一个残疾老人,能观未来和前世,一直在从事迷信活动,现在被抓起来了,甚至有人诋毁的说,就是因为他算得太灵了,才被抓起来,你姐夫见过这个人,说这个人有点怪,很多同事也是好奇,让他算算,他都连眼不抬,说你们不值得我一算,干脆,我带你去见见他。
你姐姐见到这个神秘的老人,说了自己的梦,还不错,那个老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下,没事儿,你爸爸血上有病,进医院了,两天就好。
你姐姐立即拨通了你爸爸的手机,证实了当时的情况,这下,你姐姐和你姐夫都相信了,于是你姐姐问起你,说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