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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弟 作者:约翰·格里森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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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威胁我说你要自杀。你想干什么,我根本不在乎。我们永远都不会见面。我认为你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把该死的钱给我汇过来,昆斯。马上!
  爱你的里基克罗克纳担心特雷弗会在哪一天中午以前去特朗博尔,然后在回办公室或回家的路上把信寄了。信在路上是无法截获的。必须设法让他把信带回家过夜,这样他们就可以将信搞到手了。
  他在担心,但同时特雷弗在证明自己是个晚起的懒汉。他要到下午两点睡午觉起来后才会显出活力来。
  所以,当他告诉秘书说他将在十一点去特朗博尔时,街对面出租屋里的特工们立即开始行动。不多会儿,特雷弗的事务所就接到一个中年妇女的电话,称自己是贝尔特隆太太。她对简说她和她富有的丈夫急需快速离婚。秘书让她等一下,冲着走廊喊了几声,让特雷弗等会儿再走。特雷弗正在将桌子上的文件收进公文包里。天花板上的摄像机将他因新客户打搅而露出的不快神色拍了下来。
  “她说她很有钱!”简嚷着,特雷弗皱着的眉头立即舒展开了。
  他坐下等待着。
  贝尔特隆太太向秘书倾诉起来。她是第三任妻子,丈夫年纪比她大许多,他们在杰克逊维尔有家,但他们的大部分时间是在百慕大的家里度过的。在维尔他们还有个家。他们计划离婚己经有一段时间了。一切都已经谈妥了,没吵也没闹,非常友好,只是需要一位好律师来办办手续。有朋友极力给他们推荐卡森先生,但出于秘不可宣的原因,他们必须办得快。
  特雷弗接过电话,听到的仍然是同一个故事。贝尔特隆太太正坐在对面的出租屋里,拿着特工组专门为此准备的稿子做戏呢。
  在袒露了十五分钟心扉后,她说:“我真的需要见你。”
  “哦,我忙得不可开交。”特雷弗说,仿佛在飞快地翻着好几本预约登记簿。贝尔特隆太太从监视屏上观察着他。他双腿搁在桌子上,闭着眼睛,胸前的蝶形领结歪在一边。一个忙得不可开交的律师的样子。
  “求求你。”她恳求着,“我们需要了结此事。我必须今天见你。”
  “你丈夫在哪儿?”
  “在法国,但他明天就要来这儿。”
  “那么,唔,我看看。”特雷弗嘟浓着,一边拨弄着自己的领结。
  “你的费用是多少?”她问道。他马上睁大了眼睛。
  “唔,这个问题明显要比你们的无过失离婚复杂得多。我不得不开价一万美元。”他说这话的时候做了个鬼脸,屏住呼吸等待对方的反应。
  “我今天就带过来。”她说,“我在一点钟来见你,可以吗?”
  他站了起来,身子悬停在电话机上:“一点半怎么样?”他说,竟然摆出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我到时候过来。”
  “你知道我的办公室在哪儿吗?”
  “我的司机能找到。谢谢,卡森先生。”
  他几乎想说,就叫我特雷弗好啦。但她已经挂机。
  他们在监视器上看到他绞着手,然后双拳猛地对击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声:“上钩了!”他钓到了一条大鱼。
  简从门厅进来,问道:“怎么样?”
  “她一点半来,把这地方稍微打扫一下。”
  “我又不是保姆。去取些钱来好吗?我要付账单。”
  “我会去把该死的钱取来的。”
  特雷弗手忙脚乱地整理起书架来。他把多年未碰的书排整齐,用一张纸巾擦架子,将文件塞进抽屉。当他着手整理桌子时,简终于感到内疚,动手给接待区吸尘。
  整个午饭时间他们都在埋头打扫。两人之间互相抱怨的牢骚话和手忙脚乱的样子逗得街对面的特工们直乐。
  一点半到了,没有贝尔特隆太太的踪影。
  已过了两点钟,特雷弗在门厅里吼道:“他妈的她怎么还不来?”
  “或许她还要再查查,再了解一些情况。”简说。
  “你说什么?”他大声嚷着。
  “没什么,老板。”
  “给她打电话。”——两点半时他要求道。
  “她没留电话号码。”
  “你没跟她要电话号码?”
  “我可没这么说。我说的是她没留电话号码。”
  三点半,特雷弗一脸怒气冲出事务所,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他刚跟秘书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在过去的八年中他都恨不得解雇这个女人十次了。
  特工们跟着他径直到了特朗博尔。他在监狱里呆了五十三分钟,离开时已经过了五点,来不及在尼普顿海滩或大西洋滩将信寄出。他回到事务所,将公文包留在了办公桌上。然后,可想而知,他去了彼得烤菜馆喝酒吃饭。
  第十八章兰利派出的特工小组飞往得梅因,在那儿租了两辆轿车和一辆面包车,驱车四十分钟抵达衣阿华州的贝克斯市。他们比信早了两天时间到达这个被雪困住的、宁静的小镇。昆斯在邮局取到信时,他们己经知道了邮政局长、市长、警察局长以及五金店旁边那家煎饼店快餐厨师的名字。但贝克斯市却没有任何人认识他们。
  他们看到昆斯离开邮局后急匆匆地赶往银行。半小时后,两个只知道名叫恰普和韦斯的特工来到银行,找到了小加比先生办公的那个角落。他们对秘书介绍自己是联邦储备局的督察员。他们的样子看上去当然挺像当官的——黑西装、黑皮鞋、短发、长大衣、清脆快速的言谈、举止干练。
  昆斯呆在屋子里,锁上了门,一开始似乎不太愿意出来。他们向秘书强调他们这次来访有急事。几乎过了四十分钟,门才微微打开了。加比先生看上去好像刚哭过。他脸色苍白,浑身哆嗦,不愿意接待任何人。但他还是把他们领进了屋子,不过由于胆怯没敢让来人出示身份证件。他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没听清楚。
  他坐在那张宽大的桌子前,看着对面这两个长相非常相似的人。
  “我们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呢?”他问道,脸上隐隐露出一丝笑意。
  “门锁上了吗?”恰普问。
  “哦,是,锁上了。”两人感觉到加比先生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是在紧锁的门后度过的。
  “有人能听到我们谈话吗?”韦斯问。
  “没有。”昆斯更加惊慌失措了。
  “我们不是储备局的官员。”恰普说,“我们刚才撒了谎。”
  昆斯不知该愤怒还是该松一口气,甚或是更加惊慌,所以他只是张着嘴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等待毙命。
  “这事说来话长。”韦斯说。
  “你们只有五分钟时间。”
  “实际上,我们想要多少时间就有多少时间。”
  “这是我的办公室。滚出去。”
  “没那么快。我们了解一些事情。”
  “我要叫保安了。”
  “不,你不会的。”
  “我们看到了那封信。”恰普说,“你刚从邮局取回的那封。”
  “我取回了几封呢。”
  “不过只有一封是里基写来的。”
  昆斯垂下了双肩,慢慢闭上了眼睛。然后他又睁开眼睛,用完全被击败了的眼光打量着两位折磨他的人。
  “你们是谁?”他咕哝着。
  “我们不是敌人。”
  “你们为他工作,是吗?”
  “他?”
  “里基,随便他妈的是谁。”
  “不,”韦斯说,“他也是我们的敌人。直说了吧,我们有一个客户现在跟你的处境一样,差不多吧。我们受雇保护他。”恰普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抽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扔到桌子上。
  “这是二万五千美元现金。寄给里基吧。”
  昆斯盯着信封,嘴巴张得老大。他那可怜的脑袋瓜一团迷糊,有点头晕。他又闭上双眼,接着又猛地睁开眯缝着,想让自己的头脑清醒清醒,但那是徒劳的。别再问他们是谁?他们怎么读到那封信的?为什么要给他钱?他们究竟知道多少?他根本就不相信他们。
  “钱是你的了。”韦斯说,“作为回报,我们需要一些信息。”
  “里基是谁?”昆斯问,眼睛都懒得睁开。
  “你了解他些什么呢?”恰普问。
  “他的名字不叫里基。”
  “没错。”
  “他在监狱服刑。”
  “没错。”
  “他说他有妻子和孩子。”
  “只对了一半。妻子已是前妻了,孩子还是他的孩子。”
  “他说他们很穷,所以他要搞诈骗。”
  “不完全是这么回事。他的妻子很有钱,孩子因此也不缺钱花。我们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诈骗。”
  “但我们想阻止他继续诈骗。”恰普又说道,“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昆斯突然意识到,在他五十一年的生命中,头一次坐在两个知道他是同性恋者的活生生的人面前。这使他害怕不已。他一时想否认,想就他是怎么认识里基的编个故事,但是什么也编不出来。
  他受到的惊吓已经把他的灵感驱赶得无影无踪。接着,他又意识到无论这两个人是谁,他们都可以毁了他。他们知道他的小秘密,他们有力量毁了他的生活。
  他们要送我二万五千美元现金?
  可怜的昆斯用手捂住眼睛,说:“你们要怎么样?”
  恰普和韦斯以为他要哭出来了。他们可不在乎你哭不哭,不过没有必要哭。
  “我们的交易是这样的,加比先生,”恰普说,“你收下桌上的钱,然后告诉我们关于里基的一切。把他给你的信给我们看,毫无保留。如果你把所有的信都藏在文件夹、箱子或什么秘密的地方,我们想看一看。一旦获得所有我们需要的东西,我们就离开。就像来得很快一样,我们走得也会很快。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在保护谁。”
  “而且你们会保守秘密?”
  “绝对保守秘密。”
  “我们没有理由将你的事情告诉任何人。”韦斯补充说。
  “你们能让他收手吗?”昆斯问,眼睛盯着他俩。
  恰普和韦斯停顿了片刻,相互看了一眼。到目前为止,他们的应答滴水不漏,但这个问题却没有明确的答案。
  “我们不能保证,加比先生,”韦斯说,“但我们会尽全力让这位叫里基的人歇手。我们刚才说过,他也在跟我们的客户捣乱,令他心烦意乱。”
  “你们必须保护我。”
  “我们会尽力而为的。”
  昆斯突然站起来,俯身向前,两手撑在桌子上:“那我别无选择了。”他说。他没有碰桌子上的钱,而是走到一只古老的书橱前。
  书橱里装满了旧书,大都巳掉了书皮卷了角。他用一把钥匙打开书橱,用另一把打开一只装在倒数第二层的暗藏的小保险箱。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信纸大小的薄薄的文件夹,轻轻地放在那只装满现金的信封旁边。
  就在他要打开文件夹时,对讲机中突然传来一个唐突无礼的高音:“加比先生,你父亲马上要见你。”
  昆斯害怕地一下子站直了身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脸都吓歪了:“唔,告诉他我正在开会。”他说,试图让自己的话听上去镇静自若,结果却弄巧成拙,让人觉得他连撒谎都不会。
  “你去告诉他。”女秘书说完就关上了对讲机。
  “对不起。”他说,脸上还强装笑容。他抓起电话,拨了三个数字,背对着恰普和韦斯。这样他们或许听不到他说话。
  “爸,是我。发生了什么事?”他说道,头埋得很低。
  老头好一会儿才吭声。接着,昆斯回答道:“不,不,他们不是联邦储备局的。他们是,唔,他们是得梅因来的律师。他们是代表我大学时的一个老朋友的家庭来的。仅此而已。”
  老头又停了一小会儿。
  “唔,富兰克林·德莱尼,你记不得他了。他四个月前去世了,没留遗嘱,一大堆的麻烦事。不,爸,唔,与银行没有任何关系。”昆斯说。
  他挂上电话。谎撒得不错。门锁上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韦斯和恰普站起身,一前一后走到桌子边。昆斯打开文件夹时,他们一齐弯下了身子。他们首先注意到的是用回形针别在信封口盖上的那张照片。韦斯轻轻地拿出照片,说:“这就是里基吧?”
  “正是他。”昆斯说,满脸羞愧,但下了决心挺过去。
  “挺漂亮的小伙子。”恰普说,好像他们是在看《花花公子》里的性感女郎。三人马上都感觉到不自在了。
  “你们知道里基是什么人,是吗?”昆斯问。
  “知道。”
  “那么跟我说说。”
  “不行。我们的交易不包括这个。”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我可是把你们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了。”
  “我们可没有在这一点上达成共识。”
  “我想宰了这杂种。”
  “别激动,加比先生。我们在做交易,你拿钱我们拿信。谁都不伤害谁。”
  “还是让我们从头说起吧。”恰普说,看着这位坐在特大号椅子里的脆弱、痛苦的小个子男人,“这一切是怎么开始的?”
  昆斯在文件夹中翻来翻去,拿出一本薄薄的杂志:“我在芝加哥的一家书店买了这本东西。”他说,一边把杂志推过来让他们看。
  杂志的名字叫《敞开心扉》,上面的介绍说其读者对象为寻求不同生活方式的成年男子。昆斯让他们看了封面后,就翻到了后面的几页。韦斯和恰普没有去碰杂志,只是用眼睛去获取尽可能多的信息。几乎没什么照片,大部分字体很小,根本谈不上是黄色杂志,四十六页上有一小部分登的是私人广告。其中一则用红笔圈了起来。内容是这样的:
  白人俊男二十出头觅四五十岁善良稳重之绅士为笔友。
  韦斯和恰普低下头去读广告,然后又一齐抬起头来。
  “那么说你给这则广告写了信?”恰普说。
  “写了。我寄去一张便条,大约两个星期后我接到了里基的来信。”
  “你的便条有复印件吗?”
  “没有。我不复印信件。信件不出办公室。我可不敢在附近复印。”
  韦斯和恰普皱着眉头,他们不相信他的话,接着就对他感到非常失望了。他们简直就是在与一头不肯叫唤的蠢驴打交道。
  “对不起。”昆斯说,真想一把抓过桌上的钱,免得他们改变主意。
  昆斯又翻了一下,拿出里基写给他的第一封信,猛地一下塞给他们。
  “就把它放在桌上。”韦斯说。他们又弓着身子看信,仍然没去碰它。昆斯注意到他们读得很慢,而且是全神贯注地读。他的头脑开始清醒,一线希望出现了。拿到这笔钱就不用费神又一次采用不正当手段去借钱,用一大堆谎言去掩盖真相。这真是太美妙了。现在他有同盟军了,韦斯和恰普,还有上帝才知道的其他什么人。他的心跳不那么快了,喘气也不那么费力了。
  “请把第二封信给我们。”恰普说。
  昆斯将信依次摆在桌上,三封淡紫色的,一封淡蓝色的,一封黄色的。所有的信出于同一个人之手,这个人一定空得没事可干,方方正正的字体单调乏味。读完一页,恰普就用一把摄子小心翼翼地翻到下一页。他们根本就不用手指。
  这些信有一点让人感到奇怪,那就是它们都非常可信。恰普和韦斯读完信相互耳语一番,得出这一结论。里基受到伤害和折磨,急需找人谈谈。他很令人同情,同时也富有同情心。他还抱有希望,因为最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他很快就要自由了,可以去追求新的友谊了。写得真棒!
  一阵死寂后,昆斯说:“我得打个电话。”
  “打给谁?”
  “这是公务。”
  韦斯和恰普心里没底,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昆斯拿着电话走到餐具柜旁,一边注视着下面的梅恩大街,一边和另一位银行家通话。
  韦斯开始记下些什么,无疑是为就要开始的盘问做准备。昆斯在书橱边无聊地转来转去,试图看看报纸,不去理会韦斯在记些什么。他现在已经镇静下来,思路非常清楚,盘算着眼前这两个蠢蛋走后他下一步该怎么办。
  “你寄过一张十万美元的支票吗?”恰普问道。
  “寄过。”
  韦斯,两人中面孔板得更紧的那一位,用轻蔑的眼光扫了他一眼,仿佛在说:“真是个大傻瓜!”
  他们又读了几封信,记下些东西,叽叽咕咕地耳语了一番。
  “你们的客户寄了多少钱?”昆斯问,纯粹是想开开心。
  韦斯的脸色变得更加严肃了,说:“我们不能说。”
  昆斯一点一也不感到惊讶。这两个毛孩子毫无幽默感。
  一个小时后,他俩坐了下来,昆斯坐到了自己的老板椅上。
  “还有几个问题。”恰普说。昆斯明白他们还得谈上一个小时。
  “你怎么预订的同性恋游艇?”
  “信里写着呢:那恶棍给了我一家纽约的旅行社的名字和电话号码。我打了电话,然后寄去一张汇票。就这么简单。”
  “简单?你以前做过这事吗?”
  “我们是在讨论我的性生活吗?”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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