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兄弟!”开门的男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慢慢混吧,到大三就能自动退社了!”
我临走的时候,又狠狠的瞪了那个包公脸的家伙一眼。
却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他的脚底下,怎么匍匐着一团模模糊糊的黑影?
“看什么看?还不快走!磨磨蹭蹭的跟谋杀生命有什么两样?”
我浑身又泛起一层鸡皮,仿佛看到了小学老师的脸,回忆起天天背警句的痛苦生活,急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绡绡,绡绡!”一走到外面,罗小宗就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拉着我的胳膊猛晃,“我好难过……”
“不要理那个变态,你能把拼音写好就很难得了!”我满怀同情的安慰他。
“不是因为那个!”罗小宗沮丧的说,“而是他穿的那件T恤,比我的这件贵许多……”
我立刻呆若木鸡,罗小宗的思维,果然超越了常人的范畴。
回去的路上,在教学楼的走廊里,我又遇到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她拉着我的手,抹着眼泪问,“看没看到我的儿子?看没看到我的儿子?”
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鬼都跑到阳间找人?这已经是第二个了!
这次我吸取教训,没有给罗小宗任何机会发挥逻辑思维,拉着他就跑回了宿舍。
“看没看到我的儿子?我的儿子?”那个女人仍执着的站在走廊里,问向来来往往的下课的学生。
那声音如泣如诉,充满了哀怨,可惜却没有人能够听到。
只孤独而冷清的飘散在空气中!
第五个故事 克 星3…4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当晚回到宿舍,在走廊里就听能到老黄狼嚎般的歌声,大有刑满释放之意。我黑着脸推门走进宿舍,就看到他抱着一个篮球在猛亲,看到我立刻抛下篮球,拉着我的手说,“少奶奶,你真是好人啊!兄弟我以为这辈子就要和罗小宗同生共死了呢!还好,还好……”说着,说着,声音竟有些哽咽了!我望着老黄抽泣的背影,不由黯然伤神。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罗小宗的杀伤力确实不同凡响!当晚在宿舍的夜谈会上,我才知道老黄竟又成功的加入了篮球社。要知道他本来就是学校篮球队的队员,每天享受着我们上课他打球的优越待遇,现在终于又把业余时间也贡献给了篮球。我很怀疑,将来老黄一命呜呼,进了棺材之时,是不是会在骨灰盒旁也放一只篮球做陪?而最让人气愤的是,饭桶这种看不到三米外的残障人士,居然加入了我最想进的话剧社!真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我这样芝兰玉树,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不能发挥自然资源,偏偏要到外联社那个包工脸手下含垢忍辱呢?结果夜谈会就在我气愤的抱怨声中结束。或许是情绪过于激动,我迷迷糊糊的骂着人就睡着了。睡梦中好像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四周漆黑一片,只有点点星光自头顶辉映而下。触手之处,身边一片冰冷潮湿,似乎是在一个很深的洞穴里。“有人吗?救命啊!”我扯着脖子站在洞底朝上面喊。可是头顶是一方寂静的黑夜,根本就没有半个人理我。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开始慌慌张张的寻找出路,却发现脚下全是腐败的树枝枯叶,散发着难闻的味道,连半个能借力的东西都没有。或许只是个梦魇?我无可奈何,只好坐在地上,等待着一觉醒来。然而就在此时,耳边竟传来“沙”、“沙”的细响,似乎有人正踏着细碎的黄叶一步步靠近。我急忙警惕的回过头。却看到一个佝偻的黑影正站在我的身后,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太太,怀里抱着一个白色的布包。“孙子啊?你看到我的孙子了吗?”我被她吓得一个激灵,连连后退。可是她仍是朝我伸出手,不停的问,“我知道你看到他了!我好想念他啊……”“你的孙子长什么样啊?为什么说我看到他了?”眼见她枯柴一样的手就要伸到面前,我慌忙一把拨开。“他,就在那里啊!我指给你看!”她说着竟然捉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指向洞里的一个漆黑的角落。角落里隐约有个黑影,可是却看不清形状。“去,去摸摸看!那就是我的孙子……”老太太的声音里暗*命令的意味。似乎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我只好硬着头皮,一步步接近那个影子,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腥臭的气息。“对啊,去摸*,你就会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了!”那团黑影就在眼前,可是却还是雾气一般没有形状,难以辩认!我颤颤微微的朝他伸出手。似乎摸到了一团滑腻的东西,上面布满了粘稠的*,倒像是一块腐败的烂肉。我的身上顿时起了一层的鸡皮。“现在,你知道你见过他了吧?”她还在我身后不停的说。“我怎么会见到他?和你搭话的明明是罗小宗,为什么死缠着我?”我再也无法忍受,回头就是一声怒喝。这一骂之后,瞬间便换了天地,眼前是一片光明。还有人在拼命摇着我的肩膀,“少奶奶,还不快起床?就要迟到了!”我那点梦里带来的余气无处*,抬手就给了老黄一下,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唉呦!你好恶心,怎么*前连手都不洗吗?”老黄咧着嘴摸着自己脸上的东西,一边擦一边骂。只见他的半边脸上,赫然的印了五个漆黑的指印。依稀是潮湿的烂泥!4、“绡绡,绡绡,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啊,是不是生病了?”此时晨光挥洒,空气怡人,我背着书包向教室狂奔,嘴里还叼着一根油条。苦于无法说话,我只送给罗小宗两个恶狠狠的白眼。真是死我了,如果不是这个白痴乱搭话,我怎么会沦落到被鬼缠身?“等等我啊!你跑那么快干什么?”罗小宗仍锲而不舍的跟在我身后,不断大呼小叫。废话,眼看就要迟到了,不跑得快又会挨骂!路上有几个女生看到我们,不停的指指点点,还夹杂着压抑的嘲笑,“快看!是那个中锋和后卫!”、“好像就是他们,十二系的那俩白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和惨淡的人生!我只好叼着油条,在流言蜚语中,一边自勉,一边飞奔!等我跑到教室,刚刚答完到,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居然是外联社的那个包公社长的短信,说下午有和外校的交流活动,让我和罗小宗一下课就去校门口搭台子。今天怎么诸事不顺?我刚刚骂完老天,坐在我身后的老黄就探过脑袋,“少奶奶,我刚刚收到双魁的短信,她下午要过来!”啥?那个贪吃又贪小便宜的女生又想骗吃骗喝了?“说是和咱们学校有什么交流活动,要过来搭台子!”完了,完了!我想到那个大义凛然的社长,又想到双魁那看到食物冒着精光的双眼,只觉前途漆黑,人生无望!我拿起书本,头晕脑胀的趴到书桌上,立刻激起饭桶的大呼小叫。“哇!你今天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鬼上身了?”我无奈的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不怕,不怕!习惯就好,你看,老黄他们都看惯了……”其实我就是鬼上身了!那个抱着布包的老人一直跟在我的身后,从未离去。不知道她哪里来的灵感要对我从一而终,并坚信我见过她的孙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想到那个包公社长,和双魁带着邪恶的微笑,居然没有丝毫的畏惧!或许,有的时候,人比鬼更可怕?即使百般不愿,中午我还是挥汗如雨的和罗小宗去搬书桌,并站在校门口散发我们学校的资料。双魁她们学校也来了!莺莺燕燕,全是艺术系的女生,风景自然大好。可怜我只能咬着衣角望着蓬莱仙境,忍受着包公时不时发做的厉喝,“看什么看?那边有什么好看的?这么年轻就这样,将来可怎么办?”于是我们三个就并排坐在桌子前,顶着刺目的阳光,等待有人上门!可惜我左边是个万年冰山,右边是个身后跟着一堆杂鬼的瘟神。稍微有点动物本能的人都脚底抹油,避之不及。一个下午过去,我除了收获一身今年夏天最流行的古铜色肌肤外,别的一无所获!“陈子绡,几天不见,你怎么憔悴成这样?”双魁在其余的同学都打道回府以后,跑到我们这边闲话家常。“别提了!”我伸手指向远处站在树荫下的老太太,“看到没有?那个怨鬼一直跟着我要孙子!”双魁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你不要吓我啊,那边明明什么也没有!”还是不要看到了!一般能够看到鬼的人,运气都糟糕透顶!“关键是,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她的孙子啊!这要我倒哪里去找?”双魁突然对我得意的笑了一下,比出一个“V”字,“交给我吧!”啥?我没有听错吧?双魁什么时候能够通天入地,兼职鬼怪雷达了?“两个盒饭是吗?没有问题!”我刚刚要把她伸出的手指按下去,她就笑嘻嘻的对我说,“不,是两顿火锅!!”呜呜呜,我倒是对现在的物价飞涨有所耳闻,可是做梦没有想到双魁的酬劳居然也跟房地产开发商的楼盘一样,一天翻一番了!可是时间不等人,尤其是我这样的状况,再拖下去就只能去阎王爷家里喝茶了!只好含恨带泪,点头答应!大不了让罗小宗买单,老子还是好汉一条!可是我还没有和双魁叙完旧,身后的冒着凛然正气的包公就一声怒喝,拖着我去搬桌椅!我只好和双魁挥泪洒别,并约好晚上碰头。结果就在我像驴一样卖命扛着桌子往教学楼走的时候,那个老太太还亦步亦趋的跟在我的身后。真是倒霉!我暗暗的骂了一句,却发现在教学楼的电梯口前正站着一个红衣服的女人。眉目不清,长发披肩,正凄婉的看着我。依稀就是昨晚那个到处找儿子的女鬼!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难道我老爹今年忘了回去给祖坟烧香?怎么是个鬼都找我要人?
第五个故事 克 星5…6
等我和包公把桌椅搬到仓库,天色已然泛黑。
阴暗的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脚步寂落的回声。那个佝偻的老太太,还是步步紧随的跟在我的身后。
“孙子,我的孙子……”她不断絮絮叨叨。
“不要缠着我!你的孙子到底是谁啊?干吗找我来要!”我实在忍无可忍,爆发出高分贝的咆哮。
可是随即一个更高亢的嗓门响了起来,“叫什么叫?没看到走廊上写着禁止喧哗吗?身为大学生怎么一点公德都没有!”
包公社长啊,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是明明你的嗓门比我还要大啊!?
不过仔细看去,确实有一个黑影正紧紧的跟在包公的脚下,似乎是一团怨气。
不是内心黑暗或者衰运当头的人比较容易招鬼吗?怎么这么刚直不阿,几乎是模范学生代言人的包公身后也会引来怨灵呢??
我正在冥思苦想,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冰冷的手,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腕。
“哇!!!”我又依照惯例爆出惊人的尖叫!?
“闭嘴啊!!!!”包公的嗓门一如既往的占了上风!?
“我的儿子啊,他该像你这般大了……”那只手依旧不依不饶的拉着我,不用看我就知道是那个找儿子的女鬼。
我一把甩开她,撒腿就往楼下跑去。
双魁,去找双魁!一定要尽快把这两个糊里糊涂的鬼送走,再拖下去我就要和他们一起上路了!?
我还有那么多各种做法,美味叠出的鸡没有吃!怎么能撒手鸡寰,一走了之??
在肥得流油的鸡翅膀和大腿鼓舞下,我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总算是把那个半路跳出来的女鬼甩掉了。
“绡绡!”
“少奶奶!”
“陈子绡!”老黄带着罗小宗和双魁在楼下等我,殷切的挥着手。
这帮见风使舵的骗子!怎么刚刚搬桌椅的时候一个人也见不到?现在集体从地里冒出来了??
可是我顾不上找他们算帐了,奔过去握着双魁的手,热泪盈眶!?
一切尽在不言中!?
双魁对我露出一个堪比天使的美丽微笑,“陈子绡,你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
她又误会我了!我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没等我张嘴,老黄就欢天喜地的夹着我的脖子往饭馆跑去,在黑暗的夜色中,那个老太太依旧抱着白布包,跟在我们身后。
酒足饭饱,钱包放血之后,双魁总算没有傻透,终于想起了正事!?
“你要怎么找人呢?难道找警察叔叔吗?”我好奇的问她。
双魁神秘的一笑,从书包里翻出一张白纸,往花园的石桌上一铺,又拿出一支笔,在我眼前晃了晃,“笔仙!听说过吗?”
当然听说过!我看着那支铅笔,紧张的吞了口口水。
这是我老爹禁止我玩的游戏之一,因为像我这样比较倒霉,稍有灵力的人,一旦召唤过来什么东西,就很难把它送走!?
可是左右也是个死,或许可以冒险尝试一下??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符,在石桌的周围摆了一圈。
“这是要干吗?”老黄好奇的问,“以前见别人玩过,怎么没有这个步骤?”
废话,以前你玩的时候罗小宗在旁边吗!他那个倒霉蛋往这一站,还不知道要勾上来多少怨鬼!?
一切布置就绪,双魁在纸上画好了数字,就单手拿着一只笔,和我的手扣在了一起。
“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双魁还在念她那狗屁不通的咒,我却能够听到周围的林木中传来“沙”、“沙”的起伏声。
仿佛是大海中浪涛的声音!?
隐约中似乎从黑暗中窜出一双双带着怨恨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视着这个它们再也无法回来的世界。
“问吧!”双魁念完了咒,我慢慢的睁开眼睛。
只见正有一个人形的黑影站在石桌旁边,伸出一只指节分明的手,紧紧的抓着铅笔的顶端。
“跟着我的鬼,到底来自哪里?”
笔在他的操纵下缓缓移动,在“山”字上画了个圆圈。
“她的孙子,到底是谁?”
铅笔又开始无目标的乱转,似乎纸上没有正确的答案。过了很久,居然在纸上扭曲着写了一个“鬼”字出来。
老黄和双魁都大为惊奇,双魁更是吓得牙关打战,大概她从未见过会写字的笔仙!?
“那他在哪里?”这是我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可是这次,笔又开始乱转起来,最后再次写了一个字。
却是一个扭扭曲曲的“人”字!?
这打哑谜有什么分别?我还在思考,就听到双魁兴奋的喊,“你问完了吧?我来问!”
“我将来的男朋友会是谁?”听声音她兴奋至极。
笔上的分量逐渐的加重,那个鬼吸取阳气,身体已经越来越大。我见状一口吹熄蜡烛,又掏出一张驱逐的纸符把它送走了!?
随即传来“咔嚓”一声脆响,那根铅笔居然自己折断了!?
“你真是讨厌!我正问到关键问题你就出来捣乱!”双魁气得跳脚,“这可是我的终身大事啊!”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些怨灵是白请的吗?他们不带点东西是不会回去的!现在只是折断一根铅笔,要是晚个一时三刻,断的就是人的手指了!?
可是双魁是不会听我解释的,一边走一边咆哮,就差没有把我拆吃到肚子里。
我拿着那张写满字的纸,心如乱麻。既然是“鬼”,为什么又要写个“人”字?难道有鬼寄生在人的身体里??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一向八卦的老黄凑了过来,“少奶奶,你知道你们那个叫郑扬的外联社社长为什么那么变态吗?”
难道包公也有血泪史?我报以好奇的目光。
“听说他小时候有一段经历,比罗小宗还离奇!”
“什么经历?”
老黄干笑两声,幸灾乐祸的说,“据说他曾经掉到一个山洞里,获救以后就跟过去判若两人,变得苦大仇深的,跟全世界都作对!”
我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终于被我找到了!原来那个有关山洞的梦,竟发源于此!?
6、当晚,我又做噩梦了。
我一闭上眼,就又梦到自己跌落在漆黑的山洞里,洞内狭小而潮湿,头上依旧是一片灿烂星光。
老天啊,能不能换个场景呢?我可不想每天一闭眼就在烂泥坑里打滚。
可惜老天永远听不到我的心声,我在洞底坐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清醒无望,只好仰头望天。
白天的经历又一一浮现在眼前,那个跟随在黑脸包公身后的黑影,一直让我介怀。
如果它是个鬼的话,要怎样才能令它回到该去的地方??
然而我正在冥思苦想,突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毫无预兆的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被凭空吓出一身冷汗,再一回头,居然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老太太。
她依旧佝偻着身体,怀里依旧抱着白色的布包,在黑暗中朝我扯出一个艰涩的笑容。
“你要吓死我吗?把我吓死看谁帮你找人!”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