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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雪妖看了我们凄惨的模样,笑容立刻在脸上僵住,“真的有那么多吗?在阳间冥币是不是很贵?”
她话音刚落,我立刻松了一口气,罗小宗则加倍紧张,“绡绡,什么叫冥币?是不是比人民币还要贵?到底需要多少钱?”
罗小宗不愧是商人之子,愚蠢的血液里仍残留着对金钱的执着。
“好,好!”我急忙朝她摆摆手,“你赶快走吧,再不走这雪就要把操场淹啦,钱我们自然会烧给你的!”
总算这个雪妖还算通情达理,留给我一个纸符就告辞了,并叮嘱烧纸钱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个纸符先烧掉,只有这样,她才能从别的鬼的地盘通过,回到老家。
而身后的老黄,还热火朝天的在雪里找东西,无暇顾及我们。
“你到底在找什么?赶快回宿舍吧!”我已经冷得手脚麻木,急忙拽他回去。
“饭桶,饭桶啊!”老黄的鼻子上挂着黄龙,“刚刚下大雪,一转眼就把饭桶埋了,我找了半天也找不到!”
此时大雪已经停了,操场上一片银白,反射着明亮的月光,天地间都是一片静谧。
但是我看到这美丽的景色,心中却一片冰冷,在这么大的范围内,找一个晕倒在地,失去意识的男生,谈何容易?
结果我们三个一直找到半夜,还是悠悠转醒的饭桶自己从雪堆里爬了出来。他挠着脑袋,看着焦急万分的我们,愣愣的说,“惨了,惨了,怎么下这么大的雪?”
“兄弟,不要管这些了,你还活着就行!”我和老黄激动万分的拥抱他,仿佛在拥抱失而复得的前途。
要知道,万一他真的一不小心被积雪闷死,我们几个可不是退学就能了事的!
可是饭桶却全然不理会我们充满青春热血,温暖奔放的拥抱,垂首无奈的抽噎,“老黄,明天是不是咱们班有体育课啊?这扫雪要扫到什么时候啊……”
他此话一出,我和老黄对视一眼,也跟着抽噎起来。
一时间,银装素裹的操场上空,不断回荡着我们悲惨而凄凉的哭声。
人生,果然是以抽噎占主导地位的!
8、结果第二天我们全系总动员,总算清光了满操场的积雪。劳动过后,我就带着罗小宗跑到校外去买冥币。
其间,罗小宗一个晚上都在跟我打听,“是不是很贵?是不是要花很多钱?绡绡,我老爹会不会破产?”
直到我们扛着一大包黄纸钱,塞给那个老板一百多块钱时,他才终于闭上了尊嘴。
“不要回来啊,再也不要回来啦……”现在我正蹲在操场上,对着一个火盆,一边烧纸钱一边念叨。
“绡绡,我怎么觉得这么难受?”罗小宗望着跳跃的火光,面色痛苦。
“俗话说一夜夫妻白日恩,那个女的怎么也足足跟着你一天一夜,你伤心也属正常!”老黄本性难移,不放过任何一个嘲笑人的机会。
“是啊!”我急忙附和,“都说恋爱是一场重感冒!人生于世,这种悲伤也是难免!”
可是我话音刚落,罗小宗就打了一个非常响亮的喷嚏,鼻水四溅。
我和老黄四目相对,沉默无言。想!9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登+录派=派后^花…园
这个白痴,居然真的感冒了!枉我们还以为他情深意重,难耐离别!
由于送走了雪妖,校园里的温度急剧上升,饭桶居然在这个寒冷的冬日,迎来了人生的春天。
“绡绡,绡绡!”他贼心不死,“上次那个女生,她又约我啦!”
“闭嘴,绡绡也是你叫的!”我想起那帮装神弄鬼,精神极度空虚的女生,不由为饭桶的前途担忧。
“你说我该怎么办?”他不好意思的扭手指,“她居然说上次的见面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这次要约我在冰淇淋店见面!”
深刻你个大头鬼,上次明明是你这个高度近视跑错了教室,根本就没有见到人!
可是我望着饭桶企盼的目光,还是不忍心说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莎士比亚说过:弱者,你的名字是女人!去吧,鼓起勇气,会有爱情的!”
饭桶在我的煽动之下,体内的荷尔蒙急剧飙升。一个晚上下来,不断梳妆打扮,甚至偷走了卧病在床的罗小宗的名牌大衣。
希望他此次能马到功成!我像对待即将赴刑场就义的烈士一般,一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可是非常奇怪,饭桶此次竟一去不还,直至到宿舍熄灯仍没回来。
当晚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却听到下铺有人在小声啜泣。
借着银色的月光,可见饭桶正蜷缩在被窝里,不断以手拭泪。他看到我就像见了救星一样,飞快的爬起来。
“少奶奶啊,你知道那是什么冰淇淋店吗?”
我摇了摇头,这种事我怎么能够知晓?
“果然是‘哈根打死’啊,点了两个冰淇淋,就花了200多元……”饭桶的声音更加的凄凉,“我一个月的伙食费啊,就这样没啦!”
我听到此处,一声不吭的钻到被窝里,佯装假寐。
看来无论是返乡的迢迢归路,还是恋爱的康庄大道,皆是金钱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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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校草的评比百经波折,最后无疾而终。
一天下午,老师刚刚喊了下课,老黄就喜不胜收,开心的跑过来,“少奶奶,你知道吗?咱们学校的校草榜重新洗牌啦!”
“是不是榜上有名的全部阵亡,不得不换血啦?”
“哪里?哪里?”老黄的脸上绽放出奸邪的笑容,“你最近没有听到关于罗小宗分手的流言吗?”
当然没有!我迷茫的摇了摇头,做为本书的绝对主角,如果什么都知道,怎么会有配角的发挥余地?
“嘿嘿嘿!”老黄附耳过来,“现在那些女生都说,狠心的罗小宗和女朋友分手,只给了人家一百多元的分手费,搞得该女生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啦,所以才拼命往咱们学校下雪,活像窦娥再世!”
我今日终于见识到流言的威力,果然能够积毁销骨。
“喂,你不是知道事情的经过吗?那天你不是也在场?”
老黄捂着耳朵尖叫,“不,不!我什么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什么也没看到!”
我看着老黄幸灾乐祸窃笑的脸,窥到了友谊的真谛。
流言就像飓风,风眼之中反而格外平静。就在流言蜚语轰轰烈烈的席卷校园之时,毫不知情的罗小宗,正窝在被窝里,忍受着失去恋人的痛苦。
一边咬着被角,一边流着失恋的鼻水。
哦,不!不!
是泪水!
——恋人(完)——
The seventh night
7心愿
第七个故事 心 愿1…2
“啊啊啊啊————”一天深夜,已经沉寂了许久的我再次一鸣惊人,以发自丹田的高亢啸声,叫醒了半个宿舍楼的人。
楼道里的感应灯像科幻片的彩排一样,“唰”的一声,不分先后全亮了,顿时照得走廊里如同白昼。
“你们宿舍干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隔壁的学生头发蓬乱,穿着短裤跑来敲门抗议。
“对不起,对不起!”老黄忙不迭的开门道歉,“我们宿舍的少奶奶估计又出现幻觉了,我们一定早点把他灭口,不让他再乱叫唤!”
灭口?这厮真是心狠手辣!
我刚要奋而起之,饭桶就一把按住了我的嘴,“祖宗啊,求求你,先把嘴闭上吧!”
“少奶奶,你怎么了?是不是又见到女鬼啦?”老黄打发完隔壁宿舍的邻居,可怜巴巴的望着我,“能不能求你件事?下次再叫的时候提前发个信号?兄弟我的心啊,现在颤得比音叉还快!”
“老黄!”我拎起手里的一张纸,“这是真的吗?你快点告诉我,我是在做梦!”
老黄接过纸,看了一眼,扬手就给了我一个爆栗。以实际行动表明了心意!
痛得我眼冒金星,抱着脑袋在床上滚了半圈,才明白这确实是悲惨的现实。
老天啊,告诉我!为什么大学也有考试啊?
那张要命的薄纸,就是期末考试的安排单。
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每门考试的时间和地点,而且还非常有人文关怀的在后面一一注明了学分以及重修费的价格。
今天下午,在号称“伪圣母”的班长塞给我这张纸时,粗心大意的我,竟然以为是久违的情书,还乐得屁颠屁颠的去食堂吃了一顿油大。
并且偷偷摸摸的一直等到熄灯睡觉才敢拿出来看。
哪想看到的不是我期盼许久的爱情的芳踪,却是预示着我的大学生活即将告一段落的丧钟。
结果整整一晚,我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做梦都梦到自己收获了一篮鸭蛋,被学校隆重退学!
不成功,既成仁!
虽然没有了双魁小姐的小抄法宝,我也不能如此轻易就向命运低头!
第二天晨光初霁,我就难得准时的坐到了教室里。
“班长,班长!”我一见到我们班那个标准好学生长相,其实一肚子歪点子的美女班长就飞奔而去,把她吓得连连后退。
“陈子绡,你有什么事吗?”
“班长啊——”我一把拉住她的手,泪水长流,“我的成绩你也是知道的,有没有什么考试过关的妙计?你也不希望咱们班的总成绩是全系倒数吧?”
班长的镜片后闪出夺目的智慧光芒,令我为之头晕目眩,“在大学里,要想考试偷油,难度系数还是很高的!”
“那能不能帮我调一下座位?”
“座位都是按学号排的,你或许可以找前后的同学沟通一下试试!”班长为我指出明路,就又道貌岸然的走了,连背影都挺拔笔直,令人肃然起敬,仿佛周身都散发着朦胧的圣光。
可是我刚刚踏上圣母班长为我指出的光明之途,就一脚又跌入了深渊。
“311大教室,座位号72?谁会坐我前面呢?”我手持考试通知单,凝眉思索。
“少奶奶,难得你这么用功啊!”正巧万事通老黄凑了过来。
“老黄,快点帮我打听一下,在311大教室考试,座位号71的是谁?”我一把抓住他,仿佛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
老黄愣了一下,指向自己的鼻尖,“哥们我就是71号啊!”
仿佛平地响起一声炸雷,震得我几乎魂飞天外。
天要亡我啊!天要亡我!
以前一直不明白,项羽为什么要在乌江边自刎,如今英雄惜英雄,我终于有点了解!
“那73号呢?73号是谁你知道吗?”我犹自垂死挣扎。
“73号?好像是个熟人!”老黄想了一会儿,突然了然的一拍巴掌,“有了!是罗小宗!那小子昨天还拿着考试安排单问了我半天!”
一阵凄冷的秋风刮过身边,卷起黄叶,也带走了我渺小而微薄的希望。
前有老黄,后有罗小宗!不用考试我也知道结果了!我光辉灿烂的大好前程,眼看就要被这两个白痴活活断送。
2、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整整一天我都无精打采。直至晚上放学的之前,老师给我们讲考试重点,后知后觉的老黄才终于有点紧张。
“少奶奶!怎么办啊?老师说的我都不会啊啊!要不我们做小抄?”
“不行!”我回答得斩钉截铁,“据说被抓到小抄是要退学的!一定要用不留证据的方法才行!”
“绡绡,什么叫退学啊?”我话音刚落,无知而好事的罗小宗又凑了过来。
“就是学校不让你继续念啦,只能回去重新参加高考!”我可怜巴巴的望着罗小宗,压抑着悲泣,“我们怎么这么命苦?”
罗小宗原本就缺血的脸色立刻变得更加苍白,身后的怨鬼数量随之激增,似乎心灵受到了重创。
“少奶奶,你别吓唬他了!”老黄替他打抱不平,“罗小宗是借读,他的成绩只做参考,根本不算入全班总分!跟退学更是挂不上勾!”
“什么?”我怨恨的望向罗小宗,目光如刀似枪。
凭什么这个傻子就这么命好?而我这个主角就要历尽坎坷?
而罗小宗则长长的舒了口气,他后面跟着的几个敏感点的小鬼,竟高兴的在地上来回转圈,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事已至此,除了抓紧时间复习,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供选择!
当日午夜,我就挑灯夜战,开始备战第一门要考的科目——《马克思主义哲学》。
虽然这门课是开卷,但我仍没有几分把握。
没办法,现实就是如此悲惨!
结果一门马哲考下来,我发疯一样翻书本,仍热找不到答案。坐在前面的老黄也没比我强多少,正汗流浃背的埋头苦干,卷面如冬日落雪,也是白花花的一片。
最后我绞尽脑汁,把脑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堆在考卷,又把书里和题目稍微沾点边的句子都抄了下来。并且在卷子的角落上仔仔细细的画了一个平安符,总算是没有交上白卷。
当监考老师从我手里拿走卷子时,我却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完了,完了!开卷都考成这样,闭卷可怎么办?
接下来的几天,我不眠不休的用功苦读,一有闲暇就眼中嚼泪的蹲在柜子前收拾行李,随时准备被学校遣返。
而老黄也抱着心爱的篮球,吻了又吻,摸了又摸,仿佛在做生死诀别。
或许哀兵必胜?《工程制图》还有《西方经济学》这样要死记硬背的东西,居然被我答了个七七八八。
似乎可以保证低空飞越。
“少奶奶,坚持住!就剩最后一门了!”此时我和老黄背着书包,手拿馒头,走在前往自习室的路上。
漆黑的夜晚,风雪飘摇,我的身体在半个月的*学习中整整瘦了一圈,宛如青嫩的豆芽。
“是、是、是!”我颤声回答,“可、可是,高、高数那门课。临、临时抱佛脚管用吗?”
“你怎么搞的?说一遍‘是’不就行了?”
“我、我是说、说了一遍啊……”奈何牙齿仍抖个不停。
老黄站在风雪中,凄婉的瞥了我一眼,突然嚎号大哭,只见雷声不见雨,“少奶奶啊,你就要这样去了啊,哥们我一定会想你的!”
“我、我还没死啊……”我朝亮着灯的自习室艰难的伸出手,“还有三天……,我、我要复习……”
“对了!”老黄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反正也考不过去,我们去那边的树林里许个愿吧!或许会有奇迹发生?”
什么树林这么神奇?我来到这个学校快半年了,真有这样的宝地早已被我开发!
“少奶奶,你不是听说过咱们学校的前身有一半是坟场吗?”
“没、没错!”
“据说以前这里有很多树林,经常发生鬼打墙事件,就有一个老道搬来一个菩萨,盖了个小庙,那些奇怪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发生过!”
“咱、咱们学校,难、难道还留着那个庙?”
“当然没有!”老黄痛心疾首,频频摇头,“早就给拆啦,但是据说许愿还是很灵的,据说是咱们学校的过关之宝,俗称‘PASS’庙!”
本来我还是有七分信的,但是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差点一跤跌坐在雪里。
“反正死马当成活马医!”老黄踌躇满志的拉着我转了个弯,径往花园那边走去,“怕死的怎么能PASS?只有不怕死,才能PASS,如果真的没有PASS,那还不如去死……”
我被冷风吹得迷迷糊糊,满耳朵听的全是怕死!怕死的!
居然又凭空打了一连串的冷战!
第七个故事 心 愿3…4
冬日的花园,一片萧瑟凋零,只余干枯的树枝掩映白雪。冷风飘摇中,连约会的情侣都没有一对!
“在、在哪边啊?”我哆哆嗦嗦的踏着厚厚的积雪,分不清方向。
“看到那片小荒林没有?咱们学校一直没有修葺,据说每次要砍那片林子,都会有邪门的事情发生!”
不远处倒真是有一片乱糟糟的树林,中间似乎有一个八角凉亭,正在黑夜中,狰狞的伸着几只锐利的尖角。
这就是那个神奇的PASS庙吗?我伸着脖子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神奇之处。倒是树木杂乱,黑暗中看来鬼影憧憧,非常吓人。
“老黄,我们回去吧……,我看这地方也没什么特别的”
“着什么急,还没到呢!”老黄使出一身蛮力,像拎小鸡一样,拎着我的脖领几步就走到了那片荒僻的小树林前。
及至近处,这个杂乱无章的树林,隐约给人非常强的压迫感,尤其是中间那个破旧的凉亭,活脱脱就是恐怖电影里的布景,柱子上的漆斑狼藉,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