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或许做人的快乐,便在于那小小的缺憾!
一如这辗转于尘世中的芸芸众生,偶尔伤心,偶尔快乐,偶尔感动,偶尔寂寞,品尝着生命中的特有的,幸福和感动!
好在我身强体健,一个半月后,就又带着大包小包奔赴向那遥远的学校。
“喂?”我坐在公交车上,无聊的给老黄拨了个电话,“我就要到了,你在哪里呢?”
电话那边的人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哎呀,是少奶奶啊!我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都认不出了……”
老黄果然是见色忘义的宵小之辈,我不过一个月没跟他一起鬼混,居然就被他忘了个精光。
我刚刚张嘴要骂,就看到旁边的车道上有一辆豪华车呼啸而过,车后跟着一堆蹦蹦跳跳的小鬼,黑雾冲天,蔚为壮观。
多日未见这样的大场面,吓得我舌头发硬,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少奶奶,你怎么啦,倒是说话啊!”
“你、你是不是告诉罗小宗我今天要报到啦?”
“没有啊!”老黄斩钉截铁的回答,“我昨天倒是给他打电话了,可是他妈妈说他出去了!可能病也好了吧……”
“我知道了……”我颓然的挂上电话,已经猜到七七八八!
一定是我那热爱麻将的老妈,在罗小宗他家鏖战失利,一如既往的把自己的儿子给卖了!
半个小时之后,我就到了目的地,像一年前一样,背着大包小包,以及纸符狗血,拖拖拉拉的站到了学校门口。
一切都如昨日!
学校的大门依旧金壁辉煌,门口那棵迎客古松上,仍挂着一个上吊的女人,她发现我注视的目光,朝我眨了一下眼睛,亲切的摆了摆手。
“少奶奶,在这里,在这里!”老黄高兴的跑来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想不想听?”
“什么好消息?”
“刚刚罗小宗也来了,他的胳膊也治好了。他爸妈正在宿舍帮他铺床,可能一会儿就会赶过来!”
我心中顿时一沉,这算哪门子好消息?噩耗还差不多?
“还有别的消息呢!”老黄小眼冒光,宛如长舌妇上身,“双魁和包公分手啦!”
“啊?为什么?”怎么我只是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就换了天上人间?
“听说是她太能花钱,差点把包公送去要饭……”
确实,双魁磨练了几十年的宰人宝剑,终于等到了出鞘的一刻,又怎么不会让他血溅黄天?
我正在暗自偷笑,老黄突然对着我的胸口就来了一拳,把我打得一个趔趄。
这是干吗?
我刚刚要张嘴抗议,就看到他好像一副要哭的丑像,“你终于回来了,哥们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到我们身边了呢!”
“你可真是肉麻!”我也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下。
我们俩正在互相进行着人身攻击,一辆出租车嘎然停在了我们身边,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白色牛仔裤,嫣红吊带,黑发及腰的漂亮女生。
她怒气冲冲,正用可以杀人的目光盯着我。
这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看我?
我正一头雾水,那个女生就气势汹汹的朝我走了过来,“陈子绡,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双、双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果然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只是月余不见,双魁又换了个形象。
她却不回答我,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纸,“你看看这个……”
那张纸上写满了乱七八糟的数字和日期,但是有人用笔在一个“肖”字上,重重的勾了标记。
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果然,下一秒钟,就听双魁爆发出招牌嚎叫:“人家不管啦!这是我前两天请笔仙的时候,笔仙给我的提示,它这次不知是写了半个字还是一个字,反正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的名字有这个‘肖’字!”
“这、这一定是个误会!”我想到几乎沦为乞丐的包公社长,扔掉行李就跑。
“你等等我啊……”双魁锲而不舍的紧紧追随。
可是还没等我摆脱双魁,前面的林荫路上,就又跑来一个尘土飞扬的人影。
“绡绡,绡绡,你终于回来了……”是罗小宗!依旧带着他的怨鬼大部队,浩浩荡荡的狂奔而来!
我见状来个急转弯,撒腿就往花园跑去,边跑还边戚戚艾艾的求饶。
然而罗小宗和双魁却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紧紧跟在我的身后,活像是猎狗在追捕逃窜的兔子。
看来做个凡人,注定要承受这样夹杂着痛苦的幸福。
也许时光,不过是校园中那高大梧桐上的阔叶。
黄了、绿了、凋了、落了,
等发现的时候,
已暗中偷换了年华!
而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我们每个人,终将宛如这落叶般,面临不断的失去。
失去童年,成为少年!
失去青春,成为大人!
当青春的骊歌不复响起,
当飘扬的冬雪随风消逝,
当我头发花白,明眸不再!
却终有你们,
在草色烟光里,
与我携手相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