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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中国五十年儿童文学名家作品选-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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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啥?”  
  “我的同学王猛……”  
  “闭嘴!这船是我的!不是你的!”  
  石牙擦了一把泪,咬着牙,背起纤绳向前走了。张木头疑惑地盯着儿子的背影。      
大水   
  又是几天的暴雨,河槽注满了水。小黑河发怒了。这是石牙肩头受伤后在家养伤的第三天。  
  张木头也惧怕这场暴雨。面前的情景,使他想起几年前那场大水。他铁青着脸,回头命令儿子老老实实呆在屋里,不许走出家门一步。他拎着一把铁锨,耳朵听着河水的吼叫,奔到水田里。他要把所有的土埂都挖开一个个缺口,把积水放掉。  
  河水太满了。隔夜的挂网被水冲得没了踪影;水棒草只剩个头,可怜地摇晃着;岸边上的独船不安地摆动着船尾,像一匹被主人抽打而要奋力挣脱缰绳的烈马;那块大青石终于被水卷走了,留下一个漩涡;一条黑鱼拖着一根钓竿从上游茫然地冲下来,近了,才能看清鱼已经死了……岸边上没有了淡淡的水草香味,只能闻到从上游泻下的浑浊的泥水带来的水腥气。  
  张木头根本没想到,此时,河边上那间独屋的门被人突然打开了。  
  黑小三哭过的脸出现在张石牙的面前:“石牙!不好了,王猛叫水冲走了,快划船去……”  
  “这么大的水还游泳?”  
  “不是,他织了个网,想给他妈挂鱼!”  
  两人奔到船边。石牙解缆绳时,发现缆绳被父亲紧紧拴到木桩上,像长在木桩上一样,系着死扣。石牙马上跑回屋,操起菜刀返身冲出来,把绳子砍断了。船马上顺着水势向下游漂去。黑小三飞跑到岸上,引着船向王猛被淹的地方奔去。  
  岸上有人看见了石牙,都大声喊起来:“石牙来了,石牙划船来了!”  
  “我来了。”石牙在心里回答了一声。他第一次感受到同学们对他的尊重,把他当作一个有用的人。这是一种呼唤亲人的感觉,是石牙久已期待的。  
  突然,水面上浮现出一个头影。他立刻认出是王猛刷子一样的头发。王猛的头若隐若现,像在潜泳。他想把手里的桨伸给王猛,可王猛的手无力地在水面上举了举,又沉底了,形成了一个水涡。  
  石牙突然大喊一声。当时,谁也记不得石牙子喊了一句什么,便传来了“扑通”一声。岸上的孩子们看见船上的石牙消失了,船板上只滚动着那根红漆木桨,还有石牙刚脱掉的白褂。  
  船失去了控制,顺着水势缓慢地转了一个头,倒退着向下游移动,仿佛也在回头留恋地朝小主人下水的地方投射最后一瞥。  
  石牙没有摸到王猛,正准备冒出水面缓口气,他的腿被昏迷的王猛抓住了,两人一起沉到水里。这时,石牙感到水从鼻腔里像针一样扎进了自己的胸腔,他被无情的水呛了。  
  王猛借助刚才石牙身体的浮力,把头冒出水面,昏迷中抓住了从身边漂过的独船……  
  在河湾,当年打捞出石牙母亲的地方,孩子们把石牙捞了上来,静静地放在船板上,洗去石牙身上的泥,呆呆地围住了这只独船……      
儿子   
  “石牙子!……把尸体从船上掀下去!……我的船上不能摆死人!”  
  岸上跑来了张木头。他刚才听说又淹死了人。他用嘶哑的声音命令儿子。当他跑到船板上时,后退了一步,呆住了。  
  几个光身子的孩子跪成一圈,仿佛在等待躺着的人睡醒,这个一动不动的孩子赤裸的肩膀上,有一道刺目的泛红疤痕。啊,这是自己的儿子!张木头傻了。  
  王猛慢慢爬起来,爬到石牙面前,胆怯地伸手去抚摸石牙的脸。突然,他把手缩了回去,害怕地问:“石牙!石牙!你怎么啦?你怎么啦?石牙……”当发现船板上那件染上蓝墨水的白褂时,王猛一把抓在手里,把脸埋在上面,哽咽地哭出来:“我还有话跟你说,石牙!……”  
  水仿佛变得凝固了,像黏稠的液体在缓慢流动。岸上的孩子跟在逆水而上的独船的后面,默默地走着。  
  张木头自己背着纤,拖着船。他不让别人拉纤。他一步一回头,看见儿子的身躯,仰卧在船板上,随着浮动的船起伏着,像在水里仰泳。他想起了几天前儿子捂住肩膀拉他时的情景,默默地在心里呼喊:“我为什么要惩罚儿子?”他双膝突然一弯,背上的纤绳滑落下来。他趴在岸上,手捂住脸,声音从指缝里挤出来:“石牙子!你……”  
  他一面悲怆地哭着,一面重复着几句话:“你太傻了!我的儿子,你真是太傻了!就剩我一个人啦!就剩下我一个人啦!”  
  “爸爸!”  
  张木头猛然听见一声喊,抬起泪眼一看,王猛跪在自己面前。  
  “爸爸!”  
  紧跟着,黑小三也跪下了。  
  张木头呆住了,好半天,才用手捶打着地上湿漉漉的泥:“石牙子!这船是你的,我答应你了!这船是你的了,你听见没有?你怎么不站起来!”  
  孩子们都哭了。  
  没过几天,村上的人都拥到河边,把张木头的小屋迁回了村里。人们尊敬他。  
  王猛一直保存着石牙那件白褂子。他经常去看张木头,做一些石牙活着时应该做的活。  
  人们常常看见张木头蹲在河边,守着那条独船。一遇到人,他就迎上去:“你们用船吧?你们上船玩吧?这是我家石牙子的船!”  
  人们都不愿轻易去使用这条船,这条小黑河上惟一的船……  
                   
五颗青黑枣儿         
作者:董天柚   
  董天柚 1943年出生。河北滦县人。著有长篇小说《辣娃和银豹》,小说集《青蛙爬进了教室》等。      
一   
  如果在春三月,百草酿芽儿的时节,那草鸡婆们下蛋是格外卖力的,在响鼓庄,东家,西家,光听它们那“女高音”:“哥大——哥哥大——哥哥哥大——”而现在,人了伏,草鸡婆们就要休假了。因而,鸡蛋也就卖得稀。  
  莫看响鼓庄过富了,人们照例要把鸡蛋卖掉。从老祖宗那阵传下习惯,“啊哟哟,没人没客的,就把鸡蛋糟踏啦?”看看,把自己吃叫做“糟踏”呢!再有,爷奶们家家都是一口调儿:“钱么,猛劲儿攒就是了。酱缸里还怕足了盐?”  
  这是个星期天。昨夜一场风夹雨,黑枣枝折落了几根。水秀儿墨墨黑的大眼珠一转,就想出了个点子,她拾起一小枝。  
  吃完早饭,她挎了一只黄楞楞、沉甸甸的新桑篮,悄悄来到村口。那篮里,是鲜灵灵的一色来亨蛋,上面蒙了一帕长方巾。方巾之上,便是那青黑枣枝。  
  她在村口老槐树下站住,在供人歇凉的青石板上放下篮子。然后,她直起腰,看了看那小盆口一样的树洞,吹了吹,把那黑枣枝放了进去。  
  改玲哼着“羊儿呀,羊儿呀”也来了。一样挎了篮,一样黄楞楞。沉甸甸。  
  她俩同班,在四(甲)。  
  “秀儿姐,还是你早!”改玲将篮放在水秀儿的篮旁。  
  “卖完才算真早呢!”水秀儿抿抿刘海儿,捏捏耳后的“螃蟹夹儿”,墨墨黑的眼里闪着兴奋。她望着村里:“还有伴儿呐,再等等!”  
  没说过几句,就来了香菊、珍珠。接着,四跛爷的孙子王小槐也来了。他新添了件半袖衫,胸前还有消防桶形的小口袋儿。穿了新衣倒拘谨,那帽檐,不怕压歪了鼻子梁。香菊、珍珠和王小槐,都在四(乙)班。由于庄子小,大家都熟,像一个窝窝里的小鸡崽儿。  
  水秀十三岁,其余的都十二岁。大一岁就有领头的资格,昨夜她嫂嫂嘱咐了她半夜,她便对大家说:“喂,听我说!”  
  女伴儿们不眨眼地盯着她。王小槐性子急:“有啥可说的!快卖完,我还要拨野麻棵沤肥呢!——好不容易才熬到个礼拜天!”  
  “不听你走!”水秀儿横他一眼,“你七天过两个礼拜天才好啦,活计痨!”  
  小槐又想听听,便把帽檐又朝下拉了拉,催促说:“说吧,嘎嘣其脆!”  
  水秀儿说:“今儿,咱卖蛋挺挺(涨涨)价儿,挣它个小丰收儿!统一的,一块四一斤!”  
  小槐一听,噗哧笑了,鼻涕差点儿过了“河”:“人家都是憨子?今儿的鸡蛋能配药?上星期才卖一块一角五。还‘小丰收’呢!”  
  水秀儿“螃蟹夹儿”拨拉一摇:“人家倒不是憨子,反正有个憨子!难道你瞧不见,响鼓庄今儿变了样?”这都是嫂子透透彻彻地作了分析的。  
  小槐正要回话,村边河塘里传来一阵风钻吼:哒哒哒,哒哒哒哒……  
  他点头了,对的,响鼓庄是变了。  
  掐指头,算时间,也不过十来天,小小的响鼓庄就像揣了“肥”的面团,一下子发酵成一座小城。省水工局来修灵芝口水库了!基槽里响起了炮声,山崖上响起了号声,海滩上响起了马达声……建库指挥部,工地医院,水泥件预制场,大型机器安装队,质量检验处,保卫处……以及数不清的工棚,一排排地比邻在响鼓庄的周围。俗话说:“货卖一个抢,行市(价钱)随风涨”啊!  
  “人家要是嫌贵呢?”改玲问水秀儿。  
  “只要咱一口价,谁也别降,他们就得认花。人心齐,泰山移嘛!”水秀儿自信地回答。  
  “有了小丰收,我给我小侄儿买件海军褂儿!”水秀儿又补充了对“小丰收”的处理办法。  
  “我就给弟弟买一盒盒装连环画!黄老师有,我见过。”“我买一本新的《新华字典》。”“你呢,小槐?”她们活跃起来。  
  小槐挑起帽檐,用一根食指点点防火桶形的口袋儿:“弄一支一缩脖、一缩脖儿的圆珠笔,双色的!”看来,他已经为“一缩脖儿”找到了位置。  
  “听着!”水秀儿将那青黑枣枝从树洞里拿出来,摇着,“谁要是私自降了价呢,咋办?”  
  “就是狗!”珍珠说,“咱一齐羞他!”  
  “就是大叛徒!”蔫呼呼的香菊,加了这么一句,“一齐羞他!”  
  “罚她吃一颗青黑枣!”小槐毫不留情地说,“让涩巴味儿折磨她的良心!”  
  水秀儿点了头。她摘下五颗青黑枣儿,放在树洞里,枝子扔了,“每人一颗,谁也不兴狡赖!——回来见!”  
  他们出了村口,走得格外小心,但心情急切切的,只好步步拿脚尖尖着地。      
二   
  工房区的上空,传来了孩子们的叫卖声。那些声音,是从不同的街道上发出的:有的嘹亮;有的尖细;有的由于羞,尾声颤颤的;小槐的声音则有些嘶哑,一冲一冲的,像他洗澡打狗刨时涌起的浪头……  
  一开始,人们都被“一块四”吓住了:“哟!涨啦!”“不是一块一角五么?”她们摇着头。但是,当几个不同的卖蛋人先后告诉她们,今天就是每斤一块四之后,她们不得不认肯:“呕,这么说,是缺唆!”只好递个篮子或铝盆,打开她们的钱包儿。  
  水秀儿走着。每经过一个栅栏门口,她都要朝里望一眼:绳子上晾着尿片片吗?檐子下有婴儿车吗?——双职工与单职工可不一样呢!双职工一般不吃食堂,肯买蛋。“谁买蛋哎——谁买新鲜鸡蛋哎——”她就这样喊,朝人家窗子,挺动听的。  
  “小姑娘——”有人招呼她了。  
  她回过头,嘿!多“帅”的一名女工啊!高高的个儿,壮壮的腰肢;劳动布工作服,胸前印着醒目的白字“汽○○三”,显得很有神采。只是发声太“侉”,把“小姑娘”叫成“小古娘”啦。  
  水秀儿忽然觉得眼熟。哦,对了,这就是开一辆杏红色“黄河”大十轮,载上沙石一溜风的姑姑。真棒!响鼓庄的老太太们,拍着膝盖盖夸不够的:“哟,哟,看人家!”  
  “买……蛋么?”不知怎么,水秀儿忽然有点怯了。  
  “多少钱一斤呐?”她立在一个栅栏门口。  
  水秀儿折身迎上去,一边掀开桑篮的长方巾,一边有点嗫嚅地回答:“一块……四”  
  女司机犹疑着。  
  “准保新鲜的。”水秀儿用拇指和食指捏起一个蛋,对着太阳晃了晃,通红、透亮。  
  “一块二,行吗?我包圆儿。”女司机扶水秀儿一下,两人都蹲下去。  
  水秀儿没说“不中”,也没摇头;当然也没说“行”。你想,过去从未到过一块二,又是这么“帅”的姑姑买蛋,怎么能说“不中”,怎么能摇头呢?可话又说回来,如果挑头儿当了“叛徒”,那……哎哟哟,连蔫蔫呼呼的香菊,也会戳着鼻尖羞我呢!  
  正在这节骨眼上,院里踱出一位叔叔,他蹒蹒跚跚的,拄了一根丁字拐,头上缠着蛮厚的纱布绷带。  
  “别买啦,”他说,“出出血眼亮,犯不上‘一级保养’呕!”他笑着,却又急忙扶住头顶,像是笑的震荡引起了他某一部位的疼痛。  
  “买。只是……价码硬点儿。”  
  “响鼓庄厉害,”那叔叔又呵呵笑起来,“鸡蛋价码硬,石头更硬,一下就咬了我额角子哩!”  
  水秀儿一听,莫不是校长讲的那位排除险炮救民工的风钻手哇?她细细一问,果然不错。  
  她就打心里尊敬。  
  女司机并不像某些小气人那样,扒扯眼皮瞧秤星儿。她大大方方地抽出皮夹子,喃喃地说:“一块四……四就四吧!”  
  水秀儿倒为难起来。人家到你家门口施工来,够辛苦的啦,又是为救别人受了伤,你白送叔叔几个蛋不应该吗?十二斤多卖两块几毛,够你花一辈子吗?是寒怆哩!修了水库,人家可背不走,是你响鼓庄人享福的,亏你还在四(甲)当班长!  
  那小侄子的海军褂儿?不怕的,多喂两只草鸡婆,连冲锋枪也买得上!  
  可那青黑枣“涩巴味”折磨人真够呛的……最好是,唬唬他们。  
  “姑姑,依你,一块二吧!”她找回了钱。  
  “哟,小古娘,咋?”  
  “我——喜欢你!嘀嘀——”她比了个方向盘。  
  拄拐的叔叔笑咳了。  
  由于想瞒,想免吃那颗涩巴果,她对女司机说:“别人问,你就说是一块四!”  
  没说过谎话的人,最容易露馅儿啦。你看,水秀儿白净净的脸蛋上,不是噗一下就泛起了胭脂红……      
三   
  在一棵新栽的水泥电杆下面,香菊蹲着,把鸡蛋朝两个安全帽里拣。她的对面,蹲着一位紫脸膛的小伙子,还有一位鬓角已经花白的老头儿。他俩上衣口袋里的八折米尺表明,这是两位工地上的木工师傅。  
  价钱已经说妥。老头儿似乎还挺满意,吱儿吱儿地咂着舌尖:“一块四就一块四,山里的鸡婆吃蚂蚱,蛋准肥呢!”  
  两顶帽里,鸡蛋码成了塔尖尖。  
  那小伙子却频频地吸溜嘴,仿佛吃了辣椒,嘟哝:“肥得真可以,贵得也真可以喽!”  
  老头儿也不吱声,照例码。  
  小伙又嘟哝:“不用说,这只为穷啊。不然,要价儿这么狠?”  
  “不对,小李子,”老头反驳了,“这庄,傍山,靠水,对面儿又有十里平原,本该是块宝地,不像穷庄啊!”  
  “不对,赵师傅!”小伙子又反驳了,“穷庄也有富户,富村也有穷人呢!这要看你会不会过日子!游手好闲的,浪吃浪花的,生病长灾的,肯定要穷。”他一手托起两个鸡蛋,一大一小,伸到老头儿面前:“都是鸡蛋,一样大吗?”  
  两位木工师傅真粗心,他们没有看出,小香菊脸都气红了,耳朵都冒火了,胸岔子都胀疼了!你才穷呢!你才游手好闲呢!你才浪吃浪花呢!——真是(口格)!  
  香菊这孩子,性子是蔫,可心不小,最要强了。老头儿掏出了两张十元票,她就盯着,不接,小肩膀一呼达一呼达的,真把俩木匠吓了一跳!  
  你凭哪只眼,看出我家是穷人呢!她心里质问那小伙子。我哥哥因为穷,相黄了嫂嫂,那是三年前;现在又成了,这是事实,响鼓庄哪家不知道呢!光甜叶菊就卖了一千一,是你家么!一夏天来了六百元的金矿沙,是你家么!黑白花乳牛生了闺女,是你家么!金花猪肥得一杆大秤打不起,是你家么!县里“多种经营”来照相,是你家么!——用你瞎说穷?!——真是(口格)!  
  老师傅以为香菊没钱找零,便翻天挖地抠衣袋儿。香菊也不言语,她那双极透亮的眼仁儿瞄准了小伙子,连一丝惧怕也没有,而且,她问出声了:“我爸是石塘的采石工,一锤楔得塌半拉山,不会过日子么?!我妈妈养水葫芦,供得三家喂猪,是游手好闲么?!我们家五口人一年不伤风,连个喷嚏都不打,算生病长灾么?!”  
  小伙子一见这势头,傻了,呆了:“哦,你……你这是,朝我呀?”  
  “朝别人,对不起你呐!——真是(口格)!”  
  老师傅哈哈地笑起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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