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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中国五十年儿童文学名家作品选-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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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别人,对不起你呐!——真是(口格)!”  
  老师傅哈哈地笑起来:“真逗,真逗,谁叫你说人家穷呐!”  
  她按一块一算账,将找还的钱放在安全帽旁边,嘟着小嘴儿,起来就走。  
  任俩木匠一再说“找多啦”,她也不理,只是“嘎嘎噎”地扔过一句:“少说咱穷!”  
  在胡同口,她撞在了水秀儿身上。小嘴儿还嘟着呢。  
  “咋?生气?少给你钱啦?”  
  香菊没头没脑地说:  
  “豁着吃黑枣!”      
四   
  村口大槐树下,坐了水秀儿和香菊。她俩在啦嗑儿等着伙伴儿们。  
  一阵咚咚地脚步声,哦,王小槐来了。  
  这娃娃走热了,帽子不再压着鼻梁,而是歪在了后脑勺儿上。  
  水秀儿眼尖,她“呀”一声,便小声道:“看,他真买了一缩脖儿!”  
  香菊(目夹)(目夹)眼,一看,嗯,真的。  
  小槐踢嚓踢嚓地走近了,还美美地神了神半袖衫底襟儿。那“一缩脖儿”便被突出一下,在他胸脯上闪了一下毫光。  
  “小槐,一缩脖儿好使吗?”香菊问。  
  “当然!”小槐抽出来,“哒”地一摁,又一摁。  
  “蛋是一块四吗?”  
  “当然!”  
  “你爷帮你卖的蛋?”  
  “当——不,我自己嘛!”他把笔插上。  
  “你看——”香菊指向来路。真的,是四跛爷拄着老拐杖,一颠一颠地走近了。  
  三个孩子都站了起来。四跛爷是庄里的老残废军人,打天津时挂的花,连公社书记都大爷长、大爷短呢!  
  “槐头!”爷爷并不往石板上坐,他用老拐杖点着裸出地面的树根根,声气不高,却叫人害怕,“槐头,我问你,今儿,你卖的一块四?”  
  “哦。一块四。”  
  “是你爸叫你涨的?”  
  “不是。”  
  “是你妈叫你涨的?”  
  “不是。”  
  “是老师开导的?”  
  “不是,老师不管这些事。”  
  从爷爷的脸色里,小槐就知道出事了,不然,他爷不会对他失去笑容的。  
  “那,我还没伸腿儿,谁要你挣起棺材本儿?!”  
  老拐杖上的铁箍,戳得树根破了皮,“难道是你书读多了,年级高了,长了大本事了?”  
  水秀儿的心,像被锯子锯着一样,一钻一钻地疼。脸蛋儿变得惨白。她不敢搭话,背着人,贴身在槐树的另一侧。她用门牙咬住嘴唇,不让泪水流下来。“王小槐挨训,是因咱出了坏点子啊!”  
  “人家买蛋,是要来看我的。人家一听说我这人儿,为解放天津流过血,就要看我。嘿,可倒出奇!他孙子卖蛋要人家高价!看看,丑不丑!”  
  “我……我……”王小槐抬眼望望大伙,又把头低下去。  
  “你咋?瞒得过我?里面有个蛋,是你画过罗汉脸儿的,我一眼就认得出!你个混蛋玩艺儿!”  
  王小槐死死地勾下头来。是的,自己画过罗汉脸儿的那颗蛋,没洗净就放在里边了。  
  “你今儿要不去道个歉,看我不敲塌你的脊梁骨!”  
  拐杖狠狠地敲了一下老树干,爷爷走了。  
  水秀儿上前两步,说了句:“只怪我,四爷爷骂我吧!”可老汉却没听见,也许是不理人,反正没回来……  
  几张小脸蛋儿又凑到一起了。  
  小槐的脸,黑沉沉的。  
  水秀儿的脸,白煞煞的。  
  香菊的脸,美吉吉的。  
  他们在青石板上坐下来,闷声不响。河槽里的风钻,又哒哒哒地吼叫起来,惊得一群山雀儿呼地一蜇,从湛蓝的天空中折向了山后的老林。水秀儿咽下一口唾沫,轻轻站起,拍打拍打巴掌,才转到老槐树的洞口前,把自己那颗青黑枣拿出来。  
  香菊也学着,把自己那颗掏出来。不过,她不再用谁做出样子,便很俏地把它朝高一扔,又伸手接了,用白生生的牙儿咬住,咯嘣!  
  香菊哟,涩巴吗?香菊猛烈地大嚼起来,舌头搅呀,牙齿刮呀,在她伸了三下脖子以后,那枣儿消失在她的喉咙眼儿里。她是微笑着把它咽下去的。  
  轮到水秀儿了。她没有笑,因为她知道她这个班长把事情办得有多糟,她对不住所有的人啊!  
  小槐一把抽掉了“一缩脖儿”,放在篮子里。然后,他掏出自己那颗宝贝果儿。  
  “怎么,你也吃啊?”  
  水秀儿和香菊,一齐纳罕地望着小槐。  
  王小槐苦笑了一下,轻轻地把黑枣儿的萼花儿抠掉。在放到嘴里之前,他反问道:  
  “真正应该吃的,难道是别人吗?”  
  水秀儿和香菊,对视一下,会心地点了点头……      
五   
  五颗青黑枣儿,只剩下两颗了。  
  改玲和珍珠,还没有回来……  
                   
白色的塔         
作者:程玮   
  程玮 1957年出生。江苏江阴人。著有短篇小说集《永远的秘密》,电影剧本《豆蔻年华》,中篇小说《来自异国的孩子》等。    
  还记得那座塔吗,白色的塔?  
  “当然记得。”你这样说。我也这样说。尽管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尽管我们现在已经长成大人。  
  那时候,我们樱桃沟还藏在大山的皱褶里,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通向外面的世界。外面是什么样儿的?我们不知道。大人们不带我们出来。我们也不敢像大人那样站在路边招招手,让飞跑的汽车停下来捎上我们。我们常常站在路边,久久地看着远处,看着路尽头。山尽头那迷迷茫茫的、淡蓝的一片天空。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那重重叠叠的绿色的山峦后,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东西,像一座塔似地高高矗立着。  
  那到底是什么呢?我们去问那些坐过汽车的大人们。汽车正是从那个方向来的,兴许他们知道。  
  “满世界新鲜玩意儿,谁还注意那个?”有人这样说。  
  “别是你们看花眼了吧,我可是一路瞅着,连眼皮都不敢眨。”有人那么说。  
  总之,大人们也弄不明白,那个白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夕阳从山脊后探出半个脸蛋,留恋地朝远处那白色的塔影瞅了最后一眼,便消失在起伏的山峦后面,只有那白塔般的影子还醒目地浮在一片深黛色的暮色中。远远看去,像大海里的一片白帆。  
  要是能飞过这重重叠叠的山峰,去那白色的塔影前亲眼看一看,该多好呵!于是,我们壮着胆子,学着大人的样子,站在路边,远远地见汽车来了,便招招手。可汽车像没长眼睛一样,径直开了过去,倒是喷了我们一脸一身的灰。  
  终于有一次,一辆卡车吭哧吭哧地爬上坡来,不等我们招手,就自个儿停了下来。  
  我们反倒愣住了。  
  车门打开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叔跳了出来,“妈的,这老爷车!”他骂骂咧咧地打开了车盖。  
  我们这才明白,这车并不是为我们停的。但我们还是满怀希望地悄悄围了上去。等他拾掇好汽车,用棉纱擦着手时,便壮着胆子开口了,“大叔,捎我们一段路吧!”  
  络腮胡子转过脸来,不耐烦地问:“捎你们?你们干吗去?”  
  “去看,白塔!”  
  “白塔,哪来的启塔,去去!”他朝我们扬扬结实的拳头,钻进汽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看来,搭车是没指望了。我们决定扒车,这是一段上坡路,汽车开到这儿,总慢得像牛似的。只要胆子大,肯定能扒上去。  
  可这个计划一开始实行就很不顺利。不是车速太快,就是挡板太高。我的头摔了个大包,还险些被大人们发现我们的秘密。  
  以后,我们每天总坐在路边的高坎儿上。找机会。没几天,我们就发现经常过往的汽车中,有一辆卡车开得特别慢,上坡时喘得几乎要断气。大概是因为太老了吧,车上的油漆一点儿都没有亮光了。更妙的是,它后面没有挡板,只用一道铁链横拉着,而且居然还有一截脚踏梯子。这简直是为我们特意安排的。  
  第二天,我们早早地来到坡坎上。汽车过去了三辆,都不是那辆车。等了好久,好久,日头都正中了,那辆车才在转弯处出现。  
  我们躲在路旁的树丛里,瞅着那车头喘着气刚刚从我们面前爬过,我们便蹿出来,七手八脚,好一阵紧张,终于爬了上去。我们真快活呀,白塔的梦终于要实现了。  
  突然感到不对劲儿。可不,车停了。没等我们明白过来,一个人已经恶狠狠地跳上车,把我们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扔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再扒车,看我压死你们!”正是那个络腮胡子,他从车窗里伸出头,炸雷似地吼了一声,便开着车走了。  
  真是冤家路窄!我们气得在后面追着汽车喊:“叫你翻车,叫你翻车,叫你四个轱辘朝天转!”  
  骂是这样骂了,可总觉得不解恨。我们立下誓言,非乘乘他那辆破车不可!  
  从此,我们一有机会就去公路边溜达。而络腮胡子仿佛看透了我们,一到这段路,就拼命地把车开得快一些,让我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它扬起一溜烟尘远远而去。有一回他在一个拐弯处撞上我们,甚至刹住车,探出头骂:“免崽子,滚远一点!”  
  “叫你翻车,叫你翻车,叫你四个轱辘朝天转!”我们一迭声地追着他的车子喊。  
  我们真的不能忍受了!我们准备了一大堆烂泥、石块,要给他一点儿厉害看看。  
  遗憾的是,一连几天,我们一直没能发现络腮胡子的踪影,好像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阴谋,突然偷偷摸摸地上天人地了。  
  又过了几天。一个早晨,公路上的露水还没干,络腮胡子的车终于又在坡道尽头出现了。可是没想到那车却停了下来。车上跳下一个圆头圆脑的小伙子。小伙子钻到树丛里,沙沙地响了一会儿,又回到公路上。他冲着傻愣在一边的我们笑嘻嘻地吆喝着:  
  “喂,小兄弟们,干吗呢?”  
  我们相互看看,又看看小伙子身后的车,一点儿没错,正是络腮胡子的那辆破车。  
  小伙子奇怪地回头看看,突然明白了,“哦,你们想搭车,是不是?这好办,上来吧!”  
  “真的?”我们喜出望外。  
  “当然。去哪儿?”他把我们塞进驾驶室里,发动了汽车。  
  “白塔。”见他疑惑不解的样子,我们一齐指着远处那白色的塔影解释说,“喏,就是那儿,那不是白色的塔吗?”  
  小伙子笑了:“那是什么白塔?走近了你们就知道了!”  
  汽车开动了。那重重叠叠、连绵不尽的山峦第一次在我们眼里像有灵性似地活动了起来。白塔也开始在一道道山脊后时隐时现地移动着,真的像白帆一样慢慢地浮动起来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白塔完全消失了。但我们知道,它离我们更近了。  
  在一个岔路口,汽车停住了。“到了,小兄弟们,看你们的白塔去吧!”  
  我们扑通扑通跳下车,兴高采烈地朝他指的方向跑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跑了回来,一直跑到车前。  
  “叔叔,那个满脸胡子的,也开这辆汽车的,怎么不开了?”  
  笑嘻嘻的小伙子不笑了,他抚摸着方向盘:“你们认识他?”  
  “对,他老不让我们乘车,他没你好!”  
  小伙子慢慢地摇下挡风玻璃,看着远处,低声说:“他已经不在了。”  
  “哪里去了?”我们仍旧不理解。  
  “就是不在了。”  
  我们突然明白过来,浑身打了个冷战:“为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听人说,他的车正路过这儿,有辆车油箱着了火。暗,就在那边,油箱若是一爆炸,整个井场,还有你们的白塔就完了。于是他跳上那辆着火的车,把车开走了。”小伙子说得极简单,简单得让我们接受不了。  
  “那后来呢?”  
  “后来?又不是讲故事,还有什么后来呢。”  
  “那,那他不是变成英雄了吗?”  
  小伙子说了句什么,但我们谁也没听清。因为发动机又响起来了。因为我们都在很吃力地想着这个我们所无法接受的事实。  
  车什么时候开走的,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我们慢慢地沿着岔路走进去。路是沙石铺成的,几道深深的车辙在路面上平行着,交叉着。哪两道车辙是他留下的?一定是最深最深的吧!路旁的树林里,有一只小鸟在悄声悄气地鸣啭着。  
  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唉,什么话不能骂,偏骂那两句!  
  两旁的树越来越稀了。接着,又出现一个个黄帆布的房子。不会儿,那座白色的塔无遮无拦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呵,这原来是一座蒙着帆布的铁架子。有许多人戴着奇怪的铁帽子在围着它忙碌着。它是因为一个那样的人死去了,才安然地留存下来的。  
  它到底是什么?  
  哦,钻井。哪里地下有宝物,哪里就有它。  
  它也不是白色的。它上面有很多泥,还有很多油迹。不如我们所想象的洁白,也不如我们想象的神秘。它不是塔,不是白色的塔。  
  淡淡的雾从周围的树林里升起来,我们踏着车辙一步步往回走,不知怎么,我们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后面严肃地注视着我们。  
  回过头去,只见那井架高高地、庄严地矗立在树林中。衬着玫瑰色的天空,它又成了一座白色的塔。  
  “是白塔。”你说。  
  “是真的白塔。”我也说。  
  白色的塔在大山深处矗立着。  
  唉,那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可我们都还记着它。  
                   
遥遥黄河源         
作者:陈丽   
  陈丽 1936年出生。上海人。著有小说集《陌生的来客》,散文集《爱的花束》等。    
  两千多公里路程,梦幻般地甩在身后了。  
  路晔,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背着行囊怯生生地出了车站。  
  高原的风干燥、凉爽,天空碧蓝,云儿比中原盛开的棉花还要软柔、洁白。又是一个天地,别有一番异乡风味。  
  迎面扑来一阵高亢的吆喝声:“羊肉串!羊肉串!”“酸奶!两毛一碗!”“奶茶,奶茶,不香不要钱!”在这片异乡口音中摹地响起熟悉的乡音:“捞面条,蒜汁捞面条!”听起来分外亲切,路晔不知不觉循声来到摊子前。他一开口,卖蒜面的老汉就听出来是老乡,忙使铁笊篱捞了冒尖一海碗面条,浇上半勺香油蒜汁,外加一大勺鸡蛋卤。  
  “学生?”老汉把面端到跟前,打量着他身上带肩饰的制服。“嗯。”香辣的蒜汁弄得他满头冒汗,嘴里塞了一大块鸡蛋,只好连连点头。“过暑假?有亲戚在这儿?”“哦,嗯。”老汉揉了揉眼睛:“我那儿在老家,几年没来了,个头怕跟你差不离……”  
  平平常常的吃食摊旁,平平常常的陌生人间的搭讪,路晔听了却怦然心动:哦,哪个父亲不思念自己的儿子?要是自己的父亲也……他不敢再想下去,胡乱扒了几口,付了钱,就离去了。  
  他没有歇脚,接着登上西去的长途汽车,投身到一望无际的茫茫草原上。一连两天,汽车都行进在如绿绒毯似的浅草地上。黄河水在深深的沟壑里像游龙般地穿行。天空偶尔掠过一群褐色的斑头雁、洁白的鸥鸟。不时可见死马和死牦牛留下的骨架,黑洞洞的眼窝骇人地直视苍穹。牧民们都搬到巴颜喀喇山下的夏窝子草场去了,草原上竟连一座帐篷也见不到。荒漠得令人感到悲凉。  
  狭窄的车箱里弥漫一股令人作呕的膻味。几个身披羊皮大氅的藏族大叔,赤裸着酱红色的胳膊,不时从怀里掏出一瓶白酒,咕咚喝上一大口,又掏出熟羊腿,用洁白发亮的门牙,嚓地撕下带血的肉,津津有味地嚼着。路晔侧过脸,从眼角窥视他们,其中一位留着两撇俏皮胡子的大叔举起羊脚,龇着白牙,用生硬的汉话招呼:“喂,小弗(伙)子,来一块!”一见他捂住鼻子直摇头,他们毫不见怪,反而朗声大笑。瞧他们一个个脸膛黑红发亮,颧骨和嘴唇因高原强烈紫外线照射呈暗紫色。那一阵阵膻味就是从羊皮大氅里散发出来的。他想象不出自己的父亲几十年来如何生活在他们中间,如何生活在这一片荒漠的草原上。  
  想到这儿,他下意识地伸手到胸前的口袋里摸了一下,那儿放着临行前母亲交给的一封信。就凭着这封亲笔信,他只身一人到黄河源头去寻找从未见过面的父亲。父亲会认出自己吗?会不会把自己当一个陌生人拒之于门外?他不免有点惶恐不安起来。这时汽车已经驶到海拔四千米的高原上,脑袋顿时嗡嗡作响,胸口憋闷得喘不过气来。他赶紧把手按在母亲的亲笔信上,好像那是一贴护身符,能保佑自己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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