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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和也在梦幻和清醒的交替中觉得时间过的很快。出现在眼前的影象非常模糊。不过见到了三浦要娶的那个女孩:年轻,中长的直发,娇小的身体,很温柔的感觉。还有有也和一大帮已经忘记的朋友。出现最多的还是三浦惠一。不过离的都很远,微笑着。想要叫他喉咙却痛到无法出声。一下子有见到他躺在病床上,悲伤的看着自己问着:“和也又要逃离我了吗?就算我要死了也不肯回来吗?”
“不是的!”一秒钟内和也先是吃惊于自己竟能发出声音了,下一秒钟他被一种奇异的希望包围了:和美惠在骗我,那个中午,我亲耳听到医生的话,不会错的。她在骗我。三浦要死了,而且还在等我。自己真是笨,居然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去找他,去跟他说出那句话。他会有怎样的表情呢?好想亲眼看到,那吃惊又带着欣慰了然的表情。
被这种奇异的希望支撑着,推动着,上杉和也站起来,踩着一走脚底就“咕嘟嘟”冒水的皮鞋往三浦惠一的房子走去。
那里离后山并不远,很快就走到了的和也正想抬手按门铃的时候门开了,里面走出一大群人。和也突然变的模糊的视线只能死死的盯着中间最高的那个人。是他,三浦惠一。怎么会,真的很好的样子,除了看到自己变的僵硬的脸有点怪之外,任何人都能看出他是多么健康。另外,顺着挂在他左臂的手,和也还看到一个女孩,果然和出现在后山幻影中的人一模一样。那还带着甜蜜笑意的困惑脸孔仿佛在问:“这个悲惨的男人是谁?”
直到发觉耳边有呼呼的风声上杉和也才知道自己是在拼命的落跑。身后有人大喊着让自己停下来。结果使得他好象被鞭子狠狠抽了一下一样跑的更用力了。好不容易到了后山的小树林,一把抓住行李包的和也预备向车站逃窜,此刻的他,完全没有想过拖着那么重的行李根本跑不快的问题。只想离开这里,比当初疯狂的想来更疯狂的想要离开。
“和也,你怎么来了,又怎么弄成这样?”同样跑的气喘吁吁的三浦惠一抓住和也湿漉漉的衣袖,语带疑惑的问着。
听到他声音的和也簌簌的看着他,用一种虚幻的,轻微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反问道:“你没有要死吗?”
三浦的脸变的严厉而难看了,过了一会,他压抑的说:“如果那是你所希望的,那么我抱歉你恐怕要失望了。”
世界,至少是眼前的世界象流沙堆积而成的一般缓缓的在眼前崩塌了,眼睛痛的轻轻一碰就要掉出来的样子。烈火焚烧则后身体的每一寸,比死还要痛苦的不适让上杉和也摇晃着身体,双手茫然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来支撑他不马上倒下去。
三浦惠一这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变的充满担忧了,同时还有同样充满担忧的声音:“和也,你怎么会全身发烫,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来的,你来做什么?”
惊慌的用手撑着上杉和也狼狈又散发着高热的身体,轻拍着他惨白的脸,在那一双死死盯住自己,干涸而绝望的眼睛闭上,整个人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三浦惠一好象听到了梦中呓语一般不可辨识的回答:
“我来——做什么?我是来——和你死在一起的——”
撑开酸肿难受的眼皮,觉得浑身轻飘飘又极度干渴的上杉和也试着弄清这个纯白的空间是哪里。稍微动了一下,立刻就听到有人满怀喜悦的问:“和也你醒了吗?太好了,医生这就来。”然后那个人喂给自己一些清凉的液体。有一部分溢了出来,很舍不得那清凉的感觉就这么消失掉,和也伸出舌头努力的舔寻着,却被那个人用手指温柔的阻止了,接着一个柔软湿润的的东西覆到自己的唇上,又送来令人舒适的液体,那东西还舔试了一干燥的嘴唇一圈,非常的舒服。
稍微清醒了一些的和也先看到面前大特写的人:三浦惠一。然后又看到推门进来的医生和护士。还有吊在一旁大大小小的点滴瓶,楞了一会,他问三浦:“我没死吗?”
“快了,不过很可惜又被我救了回来。”
闭上无力的双眼,接受着医生的检查,上杉和也发现,能象这样,在生病的时候有三浦陪在身边,自己真的有一点高兴和安心。
出了院之后,和也因为被警告一定要卧床修养一段时间,不得不搬到三浦家与他住到了一起。期间有不少的朋友来看他,甚至连友也都出现了,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哀伤的,投降的看着自己和陪在身边的三浦。
三浦什么也没问过和也。他每天为和也做饭,看着他吃药,晚上抱着和也到浴室给他洗澡,白天有时候两个人呆在客厅里,也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三浦会时不时的帮躺在沙发上的和也掖好被角,或者抚弄他的头发。感觉象被主人宠溺的猫一样,上杉和也会舒服的闭上眼睛,有好几次就真的这么进入了曾经是那么困难的沉沉的睡眠。
一天午后,自令人全身慵懒的午觉中醒来,和也听到有人在客厅说话。
“是吗?已经有那么无论如何也想要呆在一起的人了吗?三浦你一定很爱那个人吧?”陌生的,温柔动听的女性声音。
“关于这个,我也都不太清楚。真的十分抱歉,不想让你更讨厌我,只好讲实话给你听了。”
“小野寺先生稍微给我说了说,你们的事。那个人,明明那么伤害过你的——”
“是啊,不过说真的,对于这个,我也没办法。一看到他就完了,何况他又把自己弄的这么惨的来找我。真的是忍不住啊。对不起。”
“没有关系,可是,怎么——会这样呢?我——”女性开始哽咽,之后是安慰和不停的道歉。
翻了个身继续浅眠的上杉和也在听到大门响,又听到有人进入卧室后坐了起来,带着甜腻而邪恶的微笑,他对着三浦邀请着:“来吧,我也,忍不住了。”
衣服被剥下,嘴,颈子,锁骨,乳头,膝盖,脚趾,浑身都被羽毛般细碎而令人陶醉的吻挑逗着。喘息的粘腻急促的和也开始用哀求的声音催促男人快些,快些进入自己。
要求很快的得到了满足,炙热的男根贯穿身体的一刻痛苦到令他浑身战栗。不理会男人体贴自己而忍着不动的心情,和也扭拧着腰肢,想让这个人更疯狂,让他彻底的燃烧自己。于是无法忍耐的粗暴律动开始了。
“啊——啊唔——啊,再深些,好—再——啊!!——”和也完全不想掩饰叫声,太舒服了,每一寸肌肤,每一寸身体都因为得到难以言喻的快感而满足着。
在即将达到顶峰,进入天堂的一瞬间,压在身上的男人停下动作,固定住因不满而在乱动的和也问道:“那时,我没有听错吧?和也是特意要来跟我死在一起的对不对?”
渴求快感到全身发颤的上杉和也迷乱的回答:“是的,我——很痛苦,心想反正也活的很痛苦,还不如过来跟你一起死——啊!!!”
得到满意答案的男人开始最后的撞击,只一下就让和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高潮,入口猛然收紧后,三浦也将自己释放在他的体内。
有什么东西流满了脸颊,上杉和也抬起虚软的手,意外的摸到了从自己眼眶中流下的液体,透明的,咸咸的,灼热的——是泪水。总算流出来了啊。为这个高兴不已的和也拥紧了身体还连系在一起的男人。不用一起死的话,就一起活下去好了,既然只有在他面前才哭的出来眼泪的话也只好这么决定了。带着这个念头和微笑,上杉和也加重了揽住三浦惠一的力量。
(完)
后记:谢谢看完这个故事的大人们~~~(一鞠躬——)
想必大家也都看出来了,虫子这次居然,竟然,胆敢写起木原老师的同人衍生东东了~还把主角的性格啊,经历啊什么的拿来胡编乱纂了一大通~~~~~~~谢罪谢罪~~~~~(二鞠躬——)
《讨厌爱上你》一看就是木原老师的典型作品。她部分作品中人物的恋情总是有一方非常执著,一方非常被动。总有一方付出的很多,很辛苦,而如果最终可以被另一方接受的话,那当然是两情相悦,看官们也是唏嘘感动(例如梦中人,黄色宝石,兰色情人——)
但是!!如果有一方怎么也无法接受,一直都是在逃避,诅咒付出的那一方呢?当然咯,因为是走商业路线的耽美类小说,最后还是要让承受的一方接受这份感情的。只是——————————————————有时这“接受”出现的也未免太晚了~~~~~~
《讨厌爱上你》还好,最后还有相当的描写和也逐渐接受的过程。《玫瑰花园》则是只有在最后一段才写啊~~~~~55555555~~~~~~这让我等俗人看的何其不爽啊~~~~~这看完后的感觉还不是看了悲剧之后伤心啊什么的那种感觉,而是,而是~~~是鱼哽在喉的感觉。具体化了就是当你很想扁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其实是被一群身高过两米的肌肉男包围了的心情。不但扁不到人,被人扁了之后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啊~~~~我继续哭~~~~~~~木原老师果然是我的偶像,功力非凡呐!
一个星期前看完〈玫瑰花园〉无比郁闷的心情尚待平复,居然又让我看到了差不多的〈讨〉文,我—*……#·()*—……SO,雪上加霜的结果的:一万多字的,七大篇白纸的东西虫子只用了一个下午加一晚上自习就搞定了。冒着被唾骂,被攻击,被追杀,被凌迟的危险,我还是花了将近三个小时把它打了出来。希望大家可以看在辛苦的份上,留个全尸给偶。(三鞠躬——)
语无伦次的琥珀虫子
敬上
白桦林
白桦林
秋天
笔直的银白色树干下铺上厚厚一层黄色的叶子,如同金色的地毯般耀眼夺目。
这一片白桦林,并不因瑟瑟的秋风损了丝毫的美丽。
十一岁的谢伊在这里,这个时刻,初次遇见十一岁的由安。
灿金色的阳光好象照不进由安绿色的眸子。
而谢伊,如阳光一般,坠入了那片翡翠的海洋。
冬天
柔软纯洁的雪花代替了树叶,覆盖在白桦林的枝头。风过时,
碎碎的雪花在肃穆的树干间轻盈的舞着舞着。
谢伊牵着由安冻的通红的小手,躲在树后,
听到不太远处妈妈呼唤的声音。
一片雪花飘进谢伊湛蓝的眼睛,
小小的由安,随着淘气的雪精灵
一同融化在那片温柔的蓝色海洋。
春天
嫩绿的枝芽抽出娇柔的叶苞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挺拔的白桦林中,还有蒲公英在飞舞。
举着爸爸最心爱的小猎刀,谢伊小心翼翼地刻下由安的名字
一旁的由安微红着脸接过刀,也刻下了谢伊的名字。
清润光滑的树皮上,稚嫩的笔触分外显眼。
在这古老的大地上自古相传:
交换刻下名字的两人,将相伴一生,永不分离。
夏天
浓绿色的树叶海涛般生长在白桦林,
怒放的又像燃烧的绿色火焰。
由安拼命地用树枝,甚至用指甲想擦掉自己的名字。
随后而至的蓝色眼睛所看到的
有已经模糊的名字,血肉模糊的手,
还有 泪眼模糊的绿色宝石。
谢伊伸出双臂
一下一下坚定有力地又刻了几个更深的字母。
睁大的绿眼睛只能看到
更清晰的自己的名字,同样一双血肉模糊的手
还有 温柔如大海的蓝宝石。
一年又一年
庄严美丽的白桦林见证了两个小男孩的成长。
还在一个月夜,见证了他们的初吻。
晶莹的月光透过树枝照进水样波澜着的蓝眼睛和绿眼睛,
四颗动人的宝石更加清澈,流转着梦的醉意。
肃穆的白桦林
仿佛也吹起了多情轻柔的微风——
从此
他们清脆的笑声染满了每一片树叶,
许多根树枝留下了他们依偎的身影。
甜蜜的日子如同欢乐的音符,
轻快的流淌过静静的白桦林。
谁也没有,或者,谁也不愿去察觉
从东边天空飘来的乌云中,
夹杂着零星的枪声。
终于
在一个静谧的冬夜,
隆隆的炮火震掉了积雪。
白桦林,首次在冬天露出了她全部的枝干,
一个个大写的惊叹号般直直指向天际。
又一个冬夜
穿着同样的军装谢伊和由安,
紧紧相拥在白桦林,枪倒在脚边,不祥的爆炸声响在耳边。
蓝宝石和绿宝石
用着灵魂底层的光芒相互对视,注视,凝视。
眼泪
是从谁的眼中流出,又落入了谁的眼中,已分不清。
即将染上同类鲜血的尖刀
第一次使用仅仅是把两个普通的名字更刻深了些。
而交缠的目光
却可以把那名字刻进身体,刻进骨骼,刻进心脏。
号角响起,
两个年轻人依依不舍的身影,消失在两个不同的方向。
虽然月光将影子拉长又拉长
也无力改变它们最终扯离,扯远的命运。
风凄厉的吹过
好象有谁在哀哀的恸哭
光阴荏苒
白桦林绿了又黄,黄了再绿的变化着颜色。
终于有一天
一张红色的大纸先贴在一棵白桦树上,
人们围着它拥抱,欢呼,畅饮。
为枪声不会再响起,为亲人也即将会归来。
然而
又一张白色的大纸贴上了另一棵白桦树。
许多人对着他惊讶,痛苦,流泪,
为再也无法听到亲人嘹亮的歌声,
为再也无法盼到亲人回归的身影。
白纸最后一行最后一个名字,
你在这白桦林中也可以找到:
谢伊。
刻在旁边的,还有,由安。
有风吹过
树叶作响
听上去象不象上帝也在哭泣?
和平的阳光再一次撒满大地
白桦林也微笑着迎接休憩的人群。
“妈妈,妈妈,你听到有人在讲话吗?”
“是的,女儿,这儿有不少人,他们都在讲话。”
“不,妈妈,是在上面,在树叶里,有人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哦,宝贝儿,那肯定是精灵在唱歌,妈妈已经听不到了。只有你们小天使才能听的到。”
“没有,他没唱歌。他在叫‘由安,由安,你在哪儿?’妈妈,他一定很想那个由安。”
“为什么呢?我的小东西?”
“因为他一直都在叫,声音痛的象我牙疼的时候一样。”
“那上帝保佑他可以见到由安。”
“对,上帝会保佑你,先生。”
另一个安静的午后
“妈妈,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听到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鸟叫。”
“不,不对,是有人在说话。”
“可是,这儿没别人了,我的儿子。”
“真的有人在说话。他说‘谢伊,谢伊,我来了,我回来了。’听,妈妈,还在说。”
“可我什么都没听到啊,亲爱的。”
“是真的,他叫的就象我发烧您安慰我的时候一样好听。”
“我会那样说是因为我爱你。小宝贝儿。”
“那这个人一定也很爱谢伊。”
“可能吧,愿万能的主保佑他。”
“还有一起保佑谢伊。”
几年的光阴一闪而过。这天,一对恋人手牵手来到白桦林。
“这儿真令人怀念。”
“是啊,小时侯妈妈常带我来。”
“我也是。”
“你一定不知道,我那时候在这里听到过——”
“好象是从树梢上传来的声音?!”
“你也是?”
“是啊是啊,那你听到的肯定也是叫‘由安,由安’吧?”
“不是啊,叫的是‘谢伊’这个名字。”
“声音很痛苦?”
“不,很温柔。”
“是男人的声音?”
“没错,是男人的声音。”
恋人不解的面面相觑,歪着头对视着。
忽然有阵风吹过满面困惑的他们
抬起头
两人同时听到
从遥远的天空传来的风声中
隐隐夹杂着
爽朗的,清脆的,幸福的
笑声。
擦身而过
擦身而过
上
他在人群中,是孤独而特别的存在。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
当他发现自己只能对同性产生欲望时,便把自己关进了笼子,从缝隙中,冷冷的看着所谓正常的世界。
后来有了网络这个神奇的东西。他发现,可以从上面认识很多同类的人,他激动,雀跃,一颗从来跳的过于平稳的心,终于开始加速的运转,那是生命流动的声音。
他叫自己反方向的钟。徜徉于网络,游戏文字,忽女忽男,他荧白的面容上,在对着那方方正正的17寸屏幕时,开始有了笑意。
遇到秋天的颜色,是在一个深夜,他想要去睡了的时候。
“你好。”
“你好。”
“很高兴认识你,你是我的同类吗?”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呵呵,才19岁,小孩子嘛。”
“我要走了。以后聊?”
“不,等等,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GAY吗?”
屏幕上闪动的五号宋体字让他很慌乱,那是一种好象被剥光了站在人群中的不舒服的感觉,为了逃避开,他迅速的下线,关闭了QQ,然后似乎在无意中记得了,那个人的名字,叫秋天的颜色。
秋天是个让人很容易伤感或者是感伤的季节,特别在你凝视窗外,如果你的附近还没有被现代文明打上太深印记的时候,你可以对着落叶发发一个人的,秘密的秋愁,他也是一样。夜降临的时候,他还怀着种淡淡的,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