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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幻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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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取消了;而决定不远千里从巴黎改请了这位法国歌唱家,邀请她来演出的费用可
谓是天文数字。与此同时,城里也开始出现一种传闻,说在奥斯卡·哈默斯坦先生
背后还有一个神秘的、而且更有钱的支持者。也就是这个从不露面的金融家合伙人
指令奥斯卡·哈默斯坦先生更改了他原来的安排。我本应该去怀疑这其间的联系,
但是我却没有。

    在德尚尼夫人抵达哈得孙码头的时候,那个怪异的幽灵出现了。这一次,我没
有看到他,但是一个同事看到了。描述的和我见过的那个人一模一样:高高的个头,
戴了一副面具,站在一个货栈的房顶上注视着这位从巴黎来的女歌唱家踏上纽约的
土地。我再一次忽视了其中的联系。后来很明显,就是他改变了哈默斯坦先生的决
定,把她请到了纽约。但是为什么呢?最后我终于探查出了事情的真相,但那时一
切都已为时太晚了。

    如我前面所说,我与这位夫人见了面,她好像对我印象还不错,于是允许我到
她的房间对她进行了一次独家专访。她的儿子也在房间里,正在拆一个没有署名的
礼品盒。那是一个外形像猴子的音乐盒。当德尚尼夫人听到那只猴子演奏的曲子时,
她怔了一下,像是被一道闪电给击中了似的。她默默地念道:“假面舞会,12年了。
他肯定在这里。”而对我来说,;还是没有得到一点点启示。

    她拼命地打听这只玩具音乐猴的来历。据我揣测,它一定是出自科尼岛的一个
玩具店。两天后我们都来到了科尼岛,我担当他们一行人的导游。又一次,奇怪的
事发生了;但同样,又一次,我并没有丝毫警觉。

    到科尼岛的一行人包括我,女歌唱家本人,她的儿子皮埃尔和他的老师基尔弗
勒神父。

    因为我对玩具并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就把德尚尼夫人和她的儿子交给了游乐场
里掌管所有娱乐设施的小丑来照顾。我自己则懒得进玩具店。我真是本该陪他们去
的。因为后来我才知道,带着母子俩参观玩具店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自称马尔他
的恶棍。几个星期前,在我去送那封来自巴黎的信的时候见过那个人,只不过那时
他的名字叫达吕斯。后来我才从那个始终在场的小丑那儿了解到,这个人代他照看
玩具店,带母子二人看玩具时,却一直在偷偷询问小男孩儿他父母的情况。

    当母子二人在玩具店里仔细研究那些玩具时,我和那个天主教神父在海边随便
走了一会儿。后来好像是说,在店里摆有好几个货架的玩具音乐猴,但没有一个奏
的曲子和我在华尔道夫一亚斯多里克饭店她的房间里听到的那支曲子相同。

    随后,她和那个小丑一起走了,去游玩一个叫魔镜迷宫的地方。这次,我还是
没有陪她一同进去。不过,我确实也没有受到邀请。最后,我又准备回到游乐场去
看他们玩得如何,该不该回曼哈顿。

    这时,我看到那个爱尔兰神父把小男孩儿带出游乐场,送上我们在火车站雇的
马车。但同时我还注意到,但只是模模糊糊的印象,差不多就在我们的车旁边,还
停着一辆马车。这就有些奇怪了,因为当时游乐场并不开门。

    但当我走到游乐场大门和魔镜迷宫之间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出现了,好像是
有些惊惶失措地朝我这边跑过来。他就是达吕斯。他是我拜访过的那家公司的首席
执行官,而公司真正的老板好像就是那个戴面具的神秘人物。我本以为他是冲着我
跑过来的,但是他却径直从我身边冲了过去,仿佛我并不存在似的。他是从那间魔
镜迷宫里跑出来的。当他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时,他似乎喊了句什么,似乎不是对我
喊的,倒像是对海风喊的。他喊的不是英语。即便我不知道它的意思,但我对词发
音的听力还算比较好。所以我立即掏出一支铅笔,把我觉得自己听到的词都记了下
来。

    后来,很久以后,而且已经太晚了,我又回到科尼岛一次,还和游乐场的小丑
聊了一会。他让我看了他所记的一篇日记。那篇日记记录了那天当我在海岸边散步
时,在魔镜迷宫中所发生的一切。如果我看了那篇日记,我本可以明白身边发生的
一切,也可以阻止后来悲剧的发生。但是我并没有看小丑的那篇日记,而且我也没
搞懂那三个拉丁词。

    在今天,对你们年轻人来说可能有些古怪,但那时候我们的穿着都相当的正规。
年轻人需要始终都穿着黑色礼服,经常还要扎着领结,还有带着浆洗得挺硬的白色
衬衣领和袖口。问题是,这就意味着一张长长的洗衣款账单,而对于依靠微薄工资
过活的年轻人来说,根本无法负担。所以很多人穿戴的都是可以拆下来的明胶衣领
和袖口。这样在晚上就可以把它们拆下来,用一块湿布把它们擦于净就是了。因为
我的便笺簿装在夹克口袋里,所以我把那个达吕斯喊的话,就记在了我的左袖口上。

    他从我身边跑过时,好像已经半疯了似的;根本不像我那天在会议室里见到的
那个态度冷若冰霜的执行官。他黑眼睛圆睁着,盯着前方,脸色还是像白骨一样白,
墨黑色的头发随着他的奔跑在风中飞舞。我扭过身,看他往外跑。当他跑到游乐场
的门口的时候,他碰到了那个爱尔兰牧师。他刚把皮埃尔送回到马车上,正准备往
回走来找他的主人。

    看到神父,达吕斯停了下来,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会儿。虽然我和他们相隔有
30码,11月的寒风在我们之间猛吹,但我还是能感觉到那种紧张的气氛。他们就像
在角斗前一天相遇的两头斗牛。随后,达吕斯又继续向自己的马车跑去,跳上车飞
疾而去了。

    基尔弗勒神父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看起来表情严肃,而且心事重重。德尚尼
夫人从魔镜迷宫里走了出来,脸色苍白,还有些瑟瑟发抖。我目睹了这一系列戏剧
性的事件,却理不出任何头绪。我们坐马车回火车站,然后乘火车回曼哈顿。一路
上除了小男孩儿兴致勃勃地给我讲着玩具店里的各种玩具,其他人都缄默不语。

    我本该注意到的最后一条线索是在3 天后。歌剧院的首场演出取得了极大的成
功,这是一出新歌剧,它的名字我不记得了。那时,我还不是什么歌剧迷。夫人的
表演非常出色,她的歌声就像是来自天堂的天使之声,观众都被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演出后,就在舞台上举行了宴会。西奥多·罗斯福和纽约的所有巨富都参加了这次
宴会。在场的有拳击手,欧文·柏林、野牛比尔——是的,女士们,我确实见到了
他——所有人都在奉承这位年轻的歌剧明星。

    歌剧的时代背景是美国的内战时期,而舞台的主要布景则是一个宏伟的弗吉尼
亚种植园庄园的前景。庄园的大门比舞台要高出几个台阶。就在演出进行到一半的
时候,在布景庄园的大门口出现了一个人。

    我立刻就认出了他,或者说我相信我认出了他。他仍然穿着他扮演的角色的军
服,他是一个受了伤的联邦军上尉,而且是头部受了重伤,整个脸基本上都被一副
面具遮住了。就是他在最后一幕中,将他们的订婚戒指还给了克里斯汀·德尚尼夫
人,同时两个人演唱了一段充满激情的二重唱。奇怪的是,歌剧已经演完了,但是
他仍然戴着他的面具。不过,最后我明白了为什么。他就是那个“幽灵”,那个似
乎拥有纽约大部分财富而又捉摸不定的人物。就是他赞助创建了曼哈顿歌剧院,也
就是他邀请这位法国明星越过大西洋来到这里演出。但是为什么呢?直到后来我才
知道其中的原委,但一切都太晚了。

    那时,我正在和德尚尼子爵交谈。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他为他妻子的成功
感到骄傲,那兴奋程度真让人难以置信;同时是他还为刚才见到了我们的总统而高
兴不已。我的目光跨过他的肩膀,看着女主角走上台阶,来到门廊与那个人交谈起
来。当时我已经开始觉得那个人就是“幽灵”。我断定就是他。除了他,不可能是
别的人,他手里似乎掌握了她什么把柄。我当时还不知道他们相互认识。12年前,
在巴黎。而且还不止于此。

    在他们分手时,他往她的手里塞了一张折着的小纸条,她又把它塞进了自己紧
束的围腰里。随后,他就消失了,就和他以往一样;一秒钟前还在,而一转眼就已
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的一家竞争对手——普利策拥有的《纽约世界报》——的一个社会日记专
栏记者在第二天的报道中说,她看到了这件事,而且认为没有任何其他人注意到这
一幕。她错了。我看到了,而且还不止于此。在那晚随后的时间里,我都在密切注
意着这位夫人的一举一动。而且确实,没过多久,她就避开了人群,打开了纸条。
当她看完上面的内容后,她向四下里望了一下;随后将字条揉成了一个小球,扔进
了一个丢空酒瓶和废餐巾的垃圾桶里。但几分钟后,我就又把它捡了回来。为防你
们这些年轻人对这张字条感兴趣,今天我还特意把它带来了。

    那天晚上,我只是把它揣进了我的口袋里。它就那样静静地在我狭小房间里的
写字台上躺了一个星期。后来我一直保存着这张字条,作为在我眼前发生的一切的
惟一的一个纪念物。字条上写的话是:“请让我见见孩子,只一次。让我最后说一
次再见。就在你乘船离开的那一天,清晨,在炮台公园。埃里克。”

    这时,也就在这时,我才把所发生的一些事联系在了一起。在12年前,她结婚
之前,在巴黎的时候,他是一位神秘爱慕者。这个被拒绝的追求者移民到了美国,
变得富有,有势力,足以安排她来美国,在他自己的歌剧院里演唱,成名。感人的
素材,但这更适合那些浪漫的女小说家,而不合纽约大街上的一个涉猎新闻的记者
的口味,而我想我就是如此。但是他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呢?为什么不能像其他所有
人一样去见她呢?对于这些问题,我仍然没有答案。我也没有去寻找任何答案,这
就是我的过错。

    不管怎样,夫人唱了6 个晚上。每次,她都让剧院里的所有观众为之倾倒。12
月8 日是她的最后一场演出。世界上惟—一个能与这位法国歌手相比的女主角,内
利·梅尔巴将于12日抵达纽约。德尚尼夫人、她的丈夫、儿子,还有随行人员,将
乘坐“巴黎之城”号英国邮船,前往英格兰的南安普顿,到科文特加登皇家歌剧院
进行演出。他们定于12月10日启程,因为夫人对我一直很好,所以我决定到哈得孙
码头,为他们送行。到这时,我已经完全被她的随从人员所接受,被当做了这个家
庭中的一员。在她的特等客舱里的私人欢送仪式上,我将为《纽约美国人》抢到对
夫人的最后一次独家报道。随后,我又要回去开始报道那些谋杀犯,坦慕尼协会总
部里的巨头们的所作所为。

    9 日晚上,我睡得很糟糕。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想你们都知道,有些晚上,
通常过了某个钟点,你也就知道没有什么必要想方设法让自己睡着了。这时最好还
是起床,熬过去算了。早晨5 点钟,我起了床,洗漱,刮脸,然后穿上我最好的黑
外套。我把活动领子的前扣和后扣扣上,把硬领戴好,打上领带。我的梳妆台上摆
着半打白色明胶袖口。我不及思索地拿了一对,套上。由于我醒得太早了,我想我
可以去华尔道夫一亚斯多里克饭店,和德尚尼子爵一家共进早餐。为了节省一次车
费,我是步行去的,差10分7 点到的酒店。天还很黑,但是在餐厅里,基尔弗勒神
父正独自一人在喝咖啡。他高兴地和我打招呼,并示意我过去。

    “嗨,布卢姆先生,”他说,“看来,我们不得不离开你们这座美丽的城市了。
你是来给我们送行的吗?你真是太好了。但今天只能请你吃些热麦片粥和烤面包了。
服务生……”不一会儿,子爵也来了。他和神父用法语说了几句话。我听不懂他们
说些什么,就问子爵夫人和皮埃尔会不会来一起吃早餐。基尔弗勒神父简略地把子
爵的话向我说了一下,他说夫人到皮埃尔的房间帮他准备去了。很显然这就是刚才
子爵用法语告诉他的话。我想其实我更了解事情的真相,但是我什么也没说。我想,
如果夫人想溜出去和她奇怪的爱慕者告别的话,这也是人家的私事,和我无关。我
想8 点钟左右,她会乘着一辆豪华的出租马车赶到门口,用她以往的迷人笑容和仪
态和我们打招呼的。

    于是我们三个人就坐在那里,聊了起来。我问神父喜不喜欢纽约。“非常喜欢
纽约。”他说。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城市,而且有很多他的同胞。“那科尼岛呢?感
觉怎么样?”;我问。一提到科尼岛,他就变得有些严肃了。最后他说:“那是个
奇怪的地方,有些古怪的人。”“是那个小丑吗?”我问道。“他……还有别的人。”
他回答。

    “多数人还是无辜的吧。”我冒冒失失地说。“呢,你指的应该是达吕斯吧。”
听到我的这句话,他立即转过头,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目光像锥子一样的锐
利。“你怎么认识他?”他问道。“以前我曾经见过他一面。”“告诉我你什么时
候,在哪儿见过他?”他说。他说话的口气更像是一种命令,而不像是请求。信的
事好像并没什么要紧的,所以我就把我和那个巴黎律师迪富尔之间的事,以及我造
访那个办公室的事都讲给了他听。那个办公室位于纽约最高的一栋大厦的顶层。我
从来没有想到,基尔弗勒神父除了是皮埃尔的老师,还是子爵夫妇的忏悔神父。

    德尚尼子爵懂的英文并不多。在我们谈这个话题时,很显然他听不懂多少,所
以没过一会儿就有些无聊了。随即他向我们说了句“请原谅,失陪一下”,就上楼
去了。我继续我的叙述,告诉他,那天在游乐场,他从我身边跑过,神色异常激动,
喊了三个我听不懂的词,而后又和基尔弗勒神父短暂地对视了一会儿,接着就驾车
跑了。当时目睹这一切,我真的大吃一惊。神父一直皱着眉头默默地听我讲,这时
他突然问:“你还记得他喊的话吗?”我告诉他,他喊的是外国话,不是英语,但
是我大概把我认为所听到的词都记了下来;而且就随便记在了我的左袖口上。

    就在这时,德尚尼先生回来了。他看起来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对着基尔弗勒神
父用法语快速地说着什么。基尔弗勒神父给我翻译说,“他们不在房里,母子俩都
没找到。”当然,我知道为什么。为了消除他们的忧虑,我对他们说,“别担心了,
他们是出去和一个人会面去了。”

    神父愣愣地注视着我,忘了问为什么我会知道,只是重复说着那个词:会面?

    “只是和一个老朋友告别罢了,也就是埃里克先生。”我补充说了一句,只是
想帮点忙,消除他们的忧虑。那个爱尔兰人还是一直注视着我。突然,他似乎回想
起在子爵回来前我们所说的什么话。他伸出手,一把抓住我的左前臂,拉过去,把
我的手腕翻过来。

    还在那儿,那三个用铅笔写的字。10天来,这只袖口一直和其他袖口混在一起,
躺在我的梳妆台上。而今天,我却意外地又抓起了这只袖口,套在手腕上。基尔弗
勒神父只瞟了我的袖回一眼,随即骂了一个词。我一向以为天主教神父从来不会知
道这个词,更别提说出口了。但他的确把这个词说出了口。接着他站起身,揪着我
的衣领把我从椅子上拖起来,对着我的脸大声吼,“天呀,她到底去哪儿了?”
“炮台公园。”我嘶哑地挤出这几个字。

    他立刻跑向宾馆的大厅,我和无助的子爵也跟在他后面跑了出去。他一跑出大
门,就发现在大厅近篷下停着一辆四轮马车,一个头戴高顶礼帽的绅士正准备上车。
基尔弗勒神父一把揪住那个可怜家伙的外套,把他扯到一边,自己则跳上马车,对
车夫大喊了一句,“炮台公园。给我快点。”我正好赶得及钻进马车,又把我身后
的那个可怜的法国人拖了上来,马车就飞驰着上路了。

    一路上,基尔弗勒神父一直死死地靠在座位的一角里,双手紧握着挂在脖子上
的十字架。他疯狂地念叨着,“圣母,玛丽亚,保佑我们及时赶到。”就在他停顿
的间隙,我向前探着凑过身去,指着我袖口上那几个用铅笔记下的字问,“这是什
么意思?”他好像费了很长时间才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脸上。

    “DELENDA liST FILIUS。”他重复着我记下的那几个词。“它们的意思是:一
定要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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