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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可怕的黑暗在眼前弥散开来,骑士将最后一口气息化作了不甘的怒吼……
……
“那该死的家伙……好快的手脚”康斯坦丁微微的叹息了一声,面前一片惨烈的杀戮景色就此烟消云散……幻化成为一片深邃的青黑。以及在远方闪烁明灭的银白光辉:“这才不过四五个沙漏的时间吧。他们竟然已经开始对温德尔下手了……看来,这位大叔至少也要损失掉三分之一的人手。我说,我现在就不能直接传送过去帮帮忙吗?”
“没什么办法,现在你看到的东西,是以我的力量推动的……凭你的力量,想要达到这样的效果,清楚的感知到可以传送的目标,还是有些困难。能够像是刚才那样,勉强传送过去一个警告,已经算是最大的极限了。”
术士的询问对象悠然地静立在他面前,剪裁得体的华丽长袍上闪烁着某种璀璨的光辉……一小团莫名的光影在他纤长的手指之间旋转翻涌,不时地分解出一片片细微的光芒组成的小小符号:“你对于法则力量的了解还差的太远……我猜,你能够详细了解和观察一下自己周围的千来呎左右就已经是极限了吧?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艾瓦梅尔恩给予你的那个模拟权限,不止可以让你使用几个预言法术,也可以通过魔网来抽取一部分力量,直接进行精神联系,只要善加利用,像这样短时间之内关注一下目标其实还是不难做到的。”
“早知道就不问你这些东西,眼不见心不烦啊……”术士伸手揉了揉额角,虽然在这个他精神组成的空间之中,他的身体其实不会有任何的不适。
“不管是你描述过的那个诅咒,还是这个小小的花招儿,倒确实都有些像是奥比里斯们喜欢的奥法模式,你那个手下研究的方向倒也没错,两者之间应该有些相似之处,不过你身上这个显然不过是使用你们熟悉的施法结构进行的一个拙劣的模仿而已,只是稍微触及到了灵魂的层面,普通的人类想要解开确实有些费事……”赛达洛斯微微挥手,那一团光影便分解成为无数的符文,飞舞着汇入原本在他身周飘动的一颗银光:“不过对你却简单的很——直接从你搜罗的那些灵魂之中抓一个来顶替也就是了。事实上如果你能够善用我给予你的法则力量,那么别说这种只能对于灵魂造成部分伤害的东西,就算是能够击毁魂魄的传奇法术,也照样可以抽取出来,直接替换掉。只要你了解了它的施行方式。”
“那倒是不错。就麻烦你把这些都告诉我好了……还有星空法则的运用方式,我现在除了用它剥离和释放灵魂,还根本用不了别的东西,一旦碰上神祗化身那个级别的玩意儿,根本占不到任何的便宜……”
康斯坦丁撇了撇嘴——对于那个粉红法术,巫妖毫不负责的处理方式以及片面的解答,造成的后果其实相当令人后怕,如果不是这位奥比里斯领主及时出面干预,自己显然又要碰上个极大地麻烦——不过对方那个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过巧妙,他很是怀疑对方有一直都在看戏的嫌疑。
这位恶魔领主现在显然已经吸收掉了他自己那个分身残余的能量和经验,虽然外形上毫无变化,但举手投足之间,表情却更加丰富起来,言辞也不再呈现那种生涩淡泊的古意……而是一种万事了然的平淡……
或者说,傲然……
“虽然总结和吸收前人的智慧,人类才能够不断发展,但总是依靠他人,终归不是一个强者应该拥有的态度……法则虽然是固定万物,意识的形态,但对于它的掌控,却并没有过多的方式可言,我可以将我的经验传授给你,但是那对于你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无形的桎梏。会封锁你发展的前途。”
奥比里斯领主淡淡的开口道,像是在推诿,又像是在点醒,然后他便将话题转向了另外的方向:“不得不说,那个喜欢虫豸的变态女人制作的诅咒很强大,即使是经历了这样久远的岁月。我仍旧没有找到可以将之完全解决的办法……事实上,当我的力量越加强大,意识越发清醒,这个诅咒就会对我产生越大的影响,现在,即使是以意识形态与你产生交流,也要耗费相当多的时间……”
“你这样的存在,不是不朽的吗?”这种说法简直象是个看淡世事,即将辞世的老者。术士的心中微动,感觉有些睡不出的怪异。
“多远宇宙之中本就没有不朽的东西……神祗不能,恶魔不能,异界的存在不能,当然我也不能……”奥比里斯领主微笑,继而伸出一根苍白纤长的手指,于是那些原本在远方环绕的光点,开始向着康斯坦丁的方向集中过来。
“你现在的灵魂,依旧不够强悍……因此才无法运用更多的力量。唉,人类的灵魂本就是这样,精致,但是缺乏韧性……只不过在得到了一部分之后的记忆后,我越发觉得你的存在很特殊,我并不像是那些神祗们一般,擅长玩弄灵魂,但在漫长的生命之中,也见过不少各式各样的存在,但像你这样矛盾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年轻冲动,有时却又圆熟老辣,称不上大胆,但是却似乎不怕死……”
简单地说,你身上似乎充满了矛盾,奥比里斯领主微微眯起了眼睛,总结道。
三百八十五章 (订阅好低……打滚,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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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评价让康斯坦丁一时间摇头失笑,却听着奥比里斯领主继续道:“这应该是一种特别的心态,除了特别的目标之外,你缺乏其他的**……有些像是那些传古的恶魔们,如果以人类的状态而言,那就是说,你像是个历经沧桑的老者,对于大多数的事情都不怎么太看重……其中包括了你的生命。你碰上强大的敌人,危险地处境或是棘手的难题时,也会郑重对待,踌躇烦恼,仔细思索……但你可从来没有发自内心地害怕过,也没有真正特别的恐惧过。因为你并没有将自己的生命看得太过重要。”
这番总结观点奇特,康斯坦丁一时间有点无从回答,只是他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什么,赛达洛斯手中的点点寒星已经完全聚拢——数十上百个代表灵魂的细微光芒缓缓凝聚,最终成为一团,那种闪烁的寒光骤然大亮,铺满了术士的视野时,他的意识忽然一阵震荡。
周围的光线明暗之间,场景已经由意识转变为现实。
魔法塔之中的卧室温暖舒适,光线柔和,虽然并无窗棂,但是空气却没有丝毫郁闷感。术士张开眼睛,只觉得全身肌肉张弛有度,精力充沛,虽然说进入精神空间之中,时间流逝与外界不同,异常的缓慢,因此应该没有休息多久,可是他现在的状态,却仿佛已经睡饱了三天三夜一般的精力充沛。显然,应该是赛达洛斯做过什么事情,对他进行了一些补强……虽然不知是什么——这似乎也是这位奥比里斯领主一贯的习惯,给予的东西向来不先说明,当康斯坦丁稍微试验之后,他才会进行一些必要的解释。让康斯坦丁有时心生怀疑,这个大恶魔是不是本身也不知道给予的力量在人类身上能够产生何等反应,干脆就是在自己身上进行试验。
当然,别人就不可能同术士一样的强悍——女骑士洁白柔软身躯,此刻正静静地伏在术士身上,仿佛所有力气都被抽空似的,全身瘫软,幸好呼吸悠长,全身上下也不再烧红……那种燃烧生命之力的魔法效果已经消失不见。
两人身上的汗水已经有些干涸,粘腻腻的不大舒服,于是康斯坦丁轻轻翻起身体,而随着他抬起那兀自缠住自己腰际的笔直长腿,一股小股秽物便流泻出来,淡淡的腥味儿在空气中荡漾,让康斯坦丁心中又生出一点**来……只是西莉娅却兀自沉沉睡着,即使被移动也只是微微哼了一声,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她往日英气勃勃的面孔上满是心满意足一般的娇媚表情,那种刚刚漏*点欢好过地余韵格外动人。让康斯坦丁不由得心生怜惜,于是轻轻拉过被子,在她脸颊上微微一吻。这才穿上衣服。
其实他早就看出,女骑士的眼睑微微颤动,显然并非真正熟睡,只是现在如果两人见面,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他们现在的关系,等于从上下属的关系一步进阶成为情人,虽然是由于魔法影响,不过之前女骑士那番效忠的誓言却应该是出自真心,但就是因为如此,此时清醒,反而更加尴尬,于是术士干脆也不揭破她的小小心思,用一个魔法伎俩,清理了床上的痕迹之后,给她盖上毯子,便离开了法师塔。
离开了空间法师塔,便回到了**师塔的实验室中,只是闯了祸的哈特迪尔已经不在——联想起这个家伙之前闯出的祸事,康斯坦丁便咬牙不已,只是**师塔之中大得吓人,他也无从寻找,随手联通了桌上的传讯水晶,找了几个人来质问未果之后,他只好将实验室里面几件看来不错的法术物品扔进了储存空间,这才愤愤地离开。
其实**师塔虽然广大,但康斯坦丁若有意要寻找,却也不可能找不到巫妖的踪迹,只不过他现在却根本没有那种空闲——之前在意识空间之中,奥比里斯领主在给他展示能力的时候,他无意中发现那位铁壁将军的军队,已经遭了埋伏——虽然在他的警讯之下,应该不会全军尽墨,可是原本由他们游荡牵制的锋线方面,必然要引起一阵震荡,康斯坦丁必须给以他一定的帮助,否则在南线已经接近崩溃的现在,如果北边再丧失了牵制,前线上就成了自己一家独撑场面,一旦狮鹫大军集中全力,即使是拥有坚城,他那一万多的军队也没法跟对方正面支撑。
所以康斯坦丁现在必须要与那位女皇商量一下,究竟如何保存住这一支他手中的直属,
此时距离那次刺杀行动已经过去了几个沙漏时,夜幕已经堪堪降临,天空之中不知何时堆叠起了厚厚的云层,冬日的细雨淅沥沥的洒下,其中夹着湿滑而冰冷刺骨的冰花,让空气之中也蒙上了一层冰冷的雾气……而此时的克兰菲尔德的已经是一派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尤其是中央的临时皇宫,除了比平时多了三倍的卫兵,还有大批银甲在宫门外闪烁列队——他们身上披着的罩袍上刺绣着的黄色太阳图案仿佛金属一般微微生光,正是培罗的圣武士团。
只是当康斯坦丁跟随者内侍走到了觐见厅外,却刚好看见一个胖乎乎的身影,从其中走了出来。
“**师阁下……”一身华服的胖子老头笑涔涔的点头施礼,却让康斯坦丁微微怔了怔——那一张遍布老年斑的肥硕面孔肌肉松弛,下垂的眼睑下,一对黄眼珠转动不休,正是之前某些事件的罪魁祸首,巴特卡普侯爵。
只是这位老侯爵此刻脸上洋溢的笑容仿佛花朵一般,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做作,抚胸施礼的礼节熟稔矜持,一点也不像是曾经在背后策划过大规的阴谋诡计的罪魁祸首,让康斯坦丁也不由感叹他确实不愧于那个老牌贵族的头衔。不过让术士更加注意的,倒是在他身旁静立的那个人——虽然穿着全身甲胄,但是却没有发出丝毫的响动,甚至像是没有任何的气息,一张仿佛农夫般朴实的面孔上表情温和生硬,正是下午时曾经见过的,那个审判之神的圣武士。
康斯坦丁的眉梢弹动了一下——圣武士虽然在民众之中地位超然,但是通常也不会拥有官职,而通常没有特别的许可,即使是贵族身份也不能随意进出皇宫,显然这个家伙的地位应该是相当的高的那种……
“康斯坦丁阁下,您一向公务繁忙,能够在这里遇见倒也算是一种幸运啊……呵呵,正好面谢您之前的大力协助。”
术士心中自然并没有什么兴趣与之虚与委蛇,因此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便准备就此离去,但是没想到对方丝毫不以为杵,反而始终挂着那副略带谄媚笑容,仿佛是个一般的老人一般,喋喋不休的继续开口:“唉,说起来真是惭愧啊,老朽虽然蒙陛下看重,兼领城卫军统领一职,但年老体衰,做事难免疏忽,导致之前的时候,克兰菲尔德竟混进了一班丧心病狂的恶徒,胆敢危及到女皇陛下的安危……还是多亏了您大展神威,奋勇救驾,否则的话,事态的发展恐怕还真是难以想象……女皇刚刚将我申斥一番,幸好我们的陛下宅心仁厚,体谅我年纪老迈,家族对于皇朝忠心耿耿,才没有降下天罚,只是剥夺了我城卫军统领一职……唉,人老啦,有些事情就不应该逞强才是。”
对方拉下脸皮,主动跑来这里自然不会是专门要跟他拉什么家常……之前阿芙拉曾经跟康斯坦丁说过,事成之后,这个老家伙是可以继续支持他与康纳里维斯家的战斗的——现在看起来,对方可不仅仅是‘可以’,而是有意了——
果不其然,这老家伙继续开口,意图便表露无疑:“当然,当然,最大的功劳,还是要归属于您,这份恩情,我们克兰福尔家族不会忘记的……之前女皇陛下降下圣战号召,我领地内的一批民众踊跃响应,组织打造了一批战争器械支持国家,其中包括百余架的九尺规模的小型床弩,还有一些投石器之类的——当然,这些民间捐献东西制作难免较为粗糙,所以我们也没有将之正式征用,但毕竟是民众一番爱国的情意,所以,我想不妨就转赠给康斯坦丁阁下……哦,另外还有一些从北方逃难而来的健壮平民,曾经在某些城市之中充任警备之类,也希望能够直接参战,充当夺回家园的先锋,还望阁下不吝收留,也算满足一下民众的愿望……”
“克兰福尔家族果然不愧是世家大族,忠君爱国业已贯彻进民风之中……如此踊跃之民众,大陆上也是罕有啊……”
康斯坦丁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标准的老牌贵族的笑容。
之前对于温德尔攻击失败的消息看来还没有回传,因此这老家伙心中八成已经认定,女王的直属新军已经被重创,因此他只要再拉拢了康斯坦丁,整个国家权利便等同于是交接到了克兰福尔的手中。不过有些出乎术士意料的是,这老家伙看来着实下了一番血本——九尺规模的床弩哪里是什么小型?都已经是正式军械中最大的一种了,这玩意儿打造不易,对于材质工匠的要求都是极高,别说是什么民众,就算是专职的熟练木匠若无专业培训,也照样打造不出。投石机更是战争利器,没有国家许可,有哪个民众脑残了胆敢制作捐献?还一百台之多……
至于说那些民夫,更是扯淡,能够在富庶无争的南方流浪,谁会想念兽人统治的北方,更别说还要跟兽人征战了……
当然,术士也没有兴趣扯破这些贵族之间的官面文章,对方既然表现大方,他断然没有理由拒绝——这些普通军械杀伤力确实不如木炮,不过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到手的东西谁会嫌多?
只是对方就算表现的再纯良无辜,也无法洗去他那个潜在敌人的身份——虽然说贵族本就是贪婪的集合品,他的做法也算是标准的贵族思维,但是康斯坦丁心中仍旧对这个在背后暗中搞风搞雨的家伙厌恶至极。根本没有兴趣跟他合作。
这个克兰福尔家族是必须想办法除掉的——虽然米娅莉确实并非是个明君贤主的材料,但是登基以来却也没有什么昏庸之举,至少对于复国决无二意,作为盟友,也不用担心她会做出什么背后的文章,若是换了这个家伙,却只是不牢靠的盟友而已,有利益就能维持,有大风险,就一拍两散,随时都要担心他在背后搞风搞雨……他今天能够叛了女皇,明天自然就可以从自己背后来上一刀。
“哦,我真是糊涂了,还没有为您介绍,这位是审判之神陛下的圣堂武士,大审判官,布瑞泽阁下。”术士表情的变化让那个老家伙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顿了顿之后,他拍了拍脑袋,将旁边的那位圣武士往前让了让。
术士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睛。
虽然对于三神神殿之中的职位并没有什么了解,不过显然这个大审判官的职位一定是个相当的高位,而后者的反应跟他如出一辙,点了点头算是示意……这让康斯坦丁心中的疑惑更浓,库斯伯特的圣武士背负着审判的名头,通常来说很少会想要跟某些明显的邪恶打交道,即使对方的罪名没有被定性,他们同样也会敬而远之,而眼前这个家伙不但跟某个意图谋反的罪魁祸首走在一处,而且对于自己也没有特别的表示……虽然说在术士的牵线之下,艾瓦梅尔恩与培罗以及海诺尼斯都算是界定了盟友的关系,但是自己曾经救助通缉犯的举动却是这个家伙亲眼目睹的……他居然没有任何伸张法律公正的意图,那大审判官的名头,实在有些名不符实。
“康斯坦丁阁下前来觐见女皇,自有要务,鄙人不过一届武夫,便不多搅扰阁下的时间了……”对于侯爵的介绍,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