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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这里,哈哈笑道:“我说大哥,你真是要钱不要命啊!万一是个女鬼怎么办?殡仪馆那又偏又远,把你害了都没人知道。”
那司机一拍大腿说:“谁说不是呢!我当时也是鬼迷了心窍,一时见钱眼开就答应了,这里到殡仪馆不是太远,再加上那女子坐在我后面,始终低着个头,也不说话,我心里直发毛,哪有正常人深更半夜的往殡仪馆跑的,暗暗后悔不已。”
不一会,到了殡仪馆,车刚停下,后面“砰”的一声,我一回头,那女的已经不见了,车门关的好好的,吓得我魂飞魄散,车钱也不要了,急忙开车就跑,一溜烟跑回了家。”
“我一进门,媳妇就看出来我不对劲了,忙问道:“老公,你咋了?咋脸色这么难看呢?”我也不说话,倒头就睡,媳妇哪里肯让,非缠着问个前因后果,我只好说了出来。”
说到这里,那司机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说:“我那媳妇出了名的暴脾气,胆子比我还大,一听我这样说,折实把我笑话了一顿,她这样一不在乎,我跟着倒也不怎么害怕了。”
那司机接着话锋又是一转,说:“谁知道第二天,我吃完饭准备出车,一开车门,就看见后座上放了一张钱,我拿起一看,上面印的是十殿阎罗王的头像,正中间三个大字“一百元”,却是张冥币,我当时就头皮一麻,昏了过去。”
“我这一惊一吓,竟然发了高烧,医院里挂了几天的点滴,花了两千多块愣是没治好,后来我媳妇看不下去了,去庙里求了个开了光的佛像,戴在我胸前,这才慢慢好转了过来,这不,一直拖到今天才出车,你说这事邪门不邪门?”
那司机说完了,一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对了,当时那白衣女子,就是坐你那位置。”
我听到这里,也是一身汗毛直竖,虽然艳阳高挂,街道上人来人往,但老是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脚底板就窜了上来,不由自主的连打了两个冷颤。
那司机仍旧意犹未尽,继续说道:“我后来出车,跟那些跑车的哥们一说,才知道感情还不是我一个遇到过,大约在五六年前,一个叫大老李的哥们,也遇见过一次,跟我的情况是一样一样的。不过他说的更邪呼,那家伙胆子大,到地点后,一看后面没人了他没跑,愣是下车找人要钱去了。谁知下车也没看见个人,忽然就听见一个孩子的尖叫声,那个渗人劲啊!就别提了,吓得大老李开车就跑,一边开车跑一边还能听到另一个破锣般的声音跟后喊,不能让他跑了,抓回来直接烧了!”
那司机说到这里,又回头看了看我,看我还能挺住,才又接着说:“你说这寒不寒渗人?幸亏大老李跑的快啊!要不就被那鬼逮回去直接烧了。从那以后,一到晚上,大老李打死不出车。”
我赶紧打断那司机的话:“大哥,别再说了,说的我咋感觉这到处都阴风阵阵的呢!”
那司机见终于吓倒我了,“嘿嘿”一笑,又扭开了电台,调了个频道,听起歌来。
又等了一会,我看见馆长回来了,急忙从车里钻了出来,跟馆长打了招呼。馆长跑了过来,我把早就想好的编词说了一遍,馆长皱了皱眉头,手一挥道:“先回去。”
两人进了车,那司机一见人来了,马上抖起了精神,问道:“兄弟,去哪?”
馆长随口答道:“殡仪馆。”
我见那司机的脸,“唰”的一下就绿了。
第六节 李顺回来了
好说歹说,那司机终于把我们送了回来,我付钱的时候,他的脸又是一绿。
我那钱是昨天晚上那漂亮的母夜叉给我的,是一张百元大钞,很有可能是让他联想到了那张冥币。
那司机把钱拿在手里看了又看,又拿到阳光下照了照,找了我八十多块,逃命般的开车跑了。
我和馆长一进殡仪馆,就看见了李顺,我们两半天没找着,他竟然自己回来了。
李顺头上缠了好几圈白纱布,血迹仍旧渗了出来,面色铁青。
馆长一见就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李顺闷哼一声,说:“能回来就不错了,昨天我一出殡仪馆,刚转一个弯,脑后瓜子就一疼,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昏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大早了,头上的伤也被包扎好了。”
说着话手一指旁边一人道:“是这个师傅救的我,要不是这个师傅恰巧走过那里,流血就把我流死了。这师傅是个乞丐,没有住的地方,我寻思着我们殡仪馆的宿舍闲着也是闲着,就给带了回来。”
我顺着李顺的手指一看,才看见旁边的院墙阴影下,还蜷缩着一个人,那人见李顺提到了他,颤微微的站了起来。
他蜷在那里,还看不出来什么,这一站起来,差点把我吓得当场尖叫起来。
这人长的实在太难看了,头发焦黄纠结,脸上两条显眼的刀疤象两条大蜈蚣趴在脸上一样,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怪不得一直低着头了。
更要命的是他还是个驼子,后背鼓起高高的一块,象乌龟背在身上的壳,压的他想把头抬起来都有点困难。
那驼子扫了我和馆长一眼,看见我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旋即又低下头。
我却在那一瞬间感觉很不舒服,就象被一条毒蛇盯了一眼一样,和前段时间那种被人暗中伺窥的感觉一模一样。
馆长问都没问,只是有点厌恶似的看了那驼子一眼,就没再说什么,随便安排了间宿舍给驼子,又安排驼子在殡仪馆做了杂工,驼子就算在这里住下了。
我却有点怀疑,一个靠乞讨为生的驼子,讨饭也应该往人多的地方跑,怎么会讨到这荒郊野外来了?何况这里还是殡仪馆?难道找死人乞讨?
等李顺带驼子去收拾房间,就剩下馆长、罗燕和我的时候,我凑到馆长身边,把心中疑虑一说,馆长看了看我,拍了拍我的肩道:“我也觉得有点可疑,所以我才故意留他住下来,这样反而方便监视,你平日里多留意点他,看看到底是不是他搞的鬼。”
我心中暗暗佩服,不愧是老狐狸,同时脸上也一阵发烧,感情馆长早就看出来了,自己还装得跟二五八万样的。
另一方面,我也终于松下一口气来,李顺是在外面受伤的,他受伤的时候我在殡仪馆里,这点馆长和罗燕都可以证明,这样一来,我的嫌疑自然就解脱了。而且,看刚才馆长和我说话的神态,显然是将我当成了自己人。
他们把我当成了自己人,那么,鸿门宴的事情也许从此就不会再提了,这才是我最关心的事。
我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我自己能不能把他们当成自己人?虽然很多人都叫我疯子,但我自己知道,我情愿真的做疯子,也不愿意和这些人在一起做个所谓的正常人!
但是相比之下,我更讨厌那驼子,他只看了我一眼,但却让我感觉那一眼就象一把刀子一样,直直插入我的心脏,让我喘不过气来。
第七节 神秘的驼子
一晃几天又过去了。
这几天过的,有点郁闷,无论我走到哪里,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现身后驼子那蹒跚的影子,本来应该是我监视他的,现在弄的好象是他在监视我一样。
这让我很不愉快,甚至有点恐惧。
我至少花了十好几种方法用来摆脱那驼子,但那驼子切好象认定了我一样,每次当我认为已经成功摆脱了他的时候,他的影子就出现在我的身后。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跟着我,但我却知道自己很不爽,相信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忍受得了整天身后被一双毒蛇一样的眼睛盯着。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得弄你一头虱子,我开始在殡仪馆里乱转,驼子走路的动作看上去很慢,再加上背上那驼峰一般的驼背,我就不信累不晕你!
可是我再次失望了。
那驼子看起来好象行动很迟缓,但实际上绝对不比任何人慢,我从停尸间到安息堂,就发现那驼子已经在安息堂了,等我再到火化房,他又在火化房门口了。
几趟折腾下来,我自己累得够戗,那驼子依旧象无事人一样。
我干脆不跑了,慢慢晃回安息堂,就坐在小姨的骨灰盒面前,静静的看着小姨的照片。
那驼子,又如鬼魅般的出现在我旁边,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一点没有察觉。
那驼子慢慢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忽然生出一个捉狭的主意,喊道:“驼子,你身后跟的是谁?”
那驼子猛的睁大眼睛,面上表情恐怖之极,“唰”的转过身去,动作灵敏异常。
看了看自己身后,驼子颤身道:“谁?我背后没有人!”
我见一句话竟然将他吓成这样,不由好奇心起,继续恐吓他道:“不对啊!我刚才明明看见一个人跟在你身后,就象贴在你身上一样,是个女的,穿了一身白衣,长长的头发,看不见脸。”
那驼子的眼睛越睁越大,脸上两道长长的刀疤也跟着面部的扭曲开始扭曲起来,忽然发一声喊:“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不要来找我,冤有头,债有主啊!”拔足拼命般的逃了出去。
我愣住了,一个玩笑,竟然将驼子吓成这样,我只是随口将我梦境中的女鬼的样子说出来而已,莫非这驼子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急忙将这事告诉了馆长,只是并没有告诉馆长是我故意吓唬驼子的,谁知道馆长一听之下,脸上的神情变的难看之极,竟然和那驼子一样恐惧异常。
“你真看见那白衣女人了?”馆长的话音里明显带着一丝颤抖。
“是的,我看见了,就跟在驼子身后,我一喊,马上就不见了。”我一脸镇定的说。
其实,我连女人的影子也没看见,只是见馆长也这样害怕,心里隐约有一丝快感。
馆长“砰砰”连退两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喃喃道:“该来的,总算来了,该来的,总算来了。”
我的心莫名的触动了一下,头脑一转,接着说:“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看见,还有一次,我在停尸房也看见了那个女子,只不过是睡在停尸床上,旁边站着四个人。”
馆长猛的抬起头来,颤声道:“谁?是哪四个?”
“你、许强、李顺和罗燕。”我不动声色的说了四个人的名字,眼睛盯着馆长,我很期待他下一步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不要再说了!”馆长大喊一声,“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按在办公桌上,呼呼直喘粗气。
我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我说的是我残缺的记忆,看来,小姨的死,可能和这四个人也脱不了关系。
馆长平息了一会,回头说:“去把李顺和罗燕叫来,你去盯着那驼子,这事以后千万不要再告诉别人了,知道吗?”
“好的,我知道了!”我冷冷的回答,退出了办公室。
等我通知了李顺和罗燕后,却发现驼子不见了,我找遍了整个殡仪馆,也没有再发现驼子的踪迹。
这家伙竟然神秘的消失了,就如他的出现一样神秘。
第八节 争吵
“嘭”的一声,我闯入了办公室,再一次看见了馆长他们三人错愕的神情,这经历,在许强没死之前也有过一次。
“那驼子不见了。”我慌慌张张的说。
“我让他去买纱布去了,有什么问题吗?”李顺冷冷的看着我,眼神象两把刀子,我就象他刀子下待宰的羔羊。
我说不出话,在这一瞬间,我终于知道了自己是多么的沉不住气。
“出去吧!”馆长对我厌烦的挥了挥手。
我如蒙大赦,急忙转身向外走去,趁着转身的时候,我看见了许强的脖子上戴了一条亮晶晶的东西,是那条项链,我小姨的项链。
“我一定替你拿回来那条项链!”默默的来到安息堂,看着小姨骨灰盒上的照片,我暗暗发誓。
等驼子买回纱布时,天色已经黑了,馆长骑着他那辆电瓶车回去了,李顺和罗燕也一起走了,偌大的殡仪馆只剩下我和那个神秘的驼子。
我不敢睡觉,一闭上眼,就看见李顺那冷冷的眼神,还有驼子那鬼魅般的身影,我知道,他们对我都没有善意。
过了一会,我就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即痛苦又快乐,我握了握手中的菜刀,想将我引出房去,门都没有。
这奇怪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渐渐听清楚了,是一种呻吟声,还带有浓重的鼻音和粗重的喘息声,我忽然想到李顺那双大手游走在罗燕屁股上的景象。
忽然“啪”的一声脆响,不知道是打在脸上还是打在屁股上,但我可以肯定那是巴掌击打出来的声音,接着就听见罗燕那破锣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疯了,打我做什么?”
“打你还算轻的!妈的!别以为老子什么都不知道,说!你个不要脸的贱货,什么时候勾搭上馆长那个老不死的?”李顺尖细的声音恶狠狠的骂道。
“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和馆长在一起?好你个李顺,肯定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想甩了老娘是不是?”罗燕破锣般的嗓子哭嚎起来,十分刺耳。
我十分奇怪,李顺和罗燕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又出现在殡仪馆里?我的疑惑很快就被幸灾乐祸取代了,这种狗咬狗的事,我最喜欢看到。
李顺“嗷”的嚎了一嗓子,象被蝎子蛰了一下一样,叫道:“放屁!老子的事你还不知道?你知道打我的那人是谁吗?我告诉你,是馆长,是他妈的馆长!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当时并没有立即昏过去,我看见了他的脸,就是他!他想杀了我!”
说到这里,嘴巴好象被人捂住了一样,声音嘎然而止。
我听的云里雾里,怎么会是馆长?馆长明明一直和罗燕一起守在门口,并没有离开过啊!而且,馆长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吗?也没有理由要杀李顺啊!这又唱的哪出?
我感觉自己好象走进了迷雾之中,鸡犬猪不留的报复手段,停尸间里的夜半悲声,被冥币活活噎死的许强,忽隐忽现的残缺记忆,李顺的离奇被袭,神秘莫测的驼子,这一切的一切,就象一个巨大的迷宫,将我牢牢的困在了迷宫之中。
想了半夜,也没想出个子午卯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九节 没有脸
我缓缓的睁开眼,明亮的阳光很是刺眼,我一激灵,反身爬了起来,看看身边围着的三个人,心里有点惊慌,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将我抬到院子里来呢?
馆长冷冷的看着我,目光里充满了厌恶;李顺看我的眼光,就象看一条死鱼,那个神秘的驼子,则用一种充满怜悯的目光盯着我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我疑惑的问眼前的三个人,同时伸手摸了摸脸,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也正想问你这个问题呢?你为什么会睡在院子里?”馆长面无表情的说。
那驼子忽然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可怜的孩子!”口气中不无怜悯。
李顺则一言不发,只是用那种看死鱼般的眼光,冷冷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这究竟是怎么了?”我忽然莫名的害怕起来,明明睡在宿舍里,一觉醒来却躺在殡仪馆的院子里,给谁都会觉得头皮发炸。
“没事了,大家干活去吧!”馆长见我一脸的迷糊,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李顺看着我哼了一声,也转身走了。
那驼子看了看我,好象有话要说,张了张嘴,终于没有说出来。
我见驼子也转身想走,也顾不上什么了,一把抓住他道:“你不能走,你得给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想只有你才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驼子缓缓转过身来,又用一双毒蛇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盯得我心里直发毛,过了好半晌,又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就全告诉你吧!也免得你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心里一喜,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驼子知道的事情,远远不止我为什么会睡在院子里这么少。
自从我回到这个城市,就一直都觉得有很多事情与我有关,我努力的想去解开这些迷团,可我发现我越去拼命的想揭开那些迷团,越是被那些迷缠的紧紧的。
没想到,这个驼子竟然能告诉我一切。
就在这时,就在驼子即将说出一切的时候,停尸间内忽然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声,惨叫声刚起,那驼子已经身形一晃,向停尸房的位置急奔而去,行动速捷之极,哪里还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