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军打仗,在武者交锋中也一样,王勃这一腿就是一鼓作气的状态,陆不弃自然不是傻子,去抗这最重的一腿。
王勃怒极,他有种被耍了的感觉,第二腿火急火燎地甩了出去,可是却被陆不弃以“急转鹿首”又轻巧地躲了过去。
“找死!”感觉陆不弃竟然有借着躲避而近身的企图,王勃怒极,勇力涌动,摆拳出手,直取陆不弃面门。
陆不弃找的就是这种机会,他要挡就挡这力衰之时,还是仓促间弃腿变拳的状态,这个时候,王勃能发挥出来的力道无疑不过千斤。
双掌交叉间一封,这是“钜鹿迎门”,陆不弃的臀部后翘,在力量由双臂通过整劲贯通全身时,身子踉跄后退了丈余,迅速卸掉了那巨大的力量。
“好小子!”王礼寿这一刻是看得热血沸腾:“他的战斗意识,反应力,比我们四人任何一个都要强很多,思维敏捷、冷静,不急不躁,他要是拥有骨鸣五重的修为,我们四个人,将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王礼寿很少如此夸赞一个人,他的话也没有遭受到心气不低的王礼红等人反对,甚至在他们心中,陆不弃能打败他们的修为水平可能无须到骨鸣五重,只要进入了骨鸣境就完全有可能能击败他们。
“第一招!”笛儿又一次开始点招,这一次她的声音越发的轻,而且秀眉紧锁,让人心疼。
当陆不弃以“猿臂推车”之式,第三次挡住了王勃的攻击,摔倒在一旁后,吐气开声间,翻身又站了起来。王勃也骤然明白,陆不弃是典型的避重就轻的打发,很无赖,却很实用。
事实上,王勃这个时候有点累了,要知道力诀虽然可以让人打熬出堪比猛兽的力量,对于身体的负荷力其实也是非常大的。王勃也不过才十六岁,他的身体也还没完全成型,何况他的肌体能力确实不怎么好,像他今日这种因为气急,招招全力施为,疲累感比以往任何一次练功都来得早。
这样下去,很有可能还没有击倒陆不弃,他自己已经累垮了。想到这,王勃突然停了下来:“不弃,接下来的六招你不准躲,必须全接!”
众皆哗然,这哪还是切磋,这不是让人当靶子么,就连王应福都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六少爷,这样的规矩说不过去吧?”
“表哥,你凭什么……”笛儿也忍不住抓狂了,她可很久没有碰到如此让人愤慨的事情了,不过王勃这次却是根本不让她说完整话:“笛儿表妹,就凭我是王家的六少爷,凭我一句话,就能剥夺他的所有,他就必须按我的规矩来,否则的话,他一辈子都别想走出这果槛密林!”
“六少爷……”王礼寿也忍不住想要开口说上几句了,对于陆不弃,他是越看越喜欢,有这样一个记名弟子,只要不夭折了,日后绝对是大为长脸的事。
陆不弃却是没有等王礼寿说出话来:“既然六少爷又想换种玩法,那么小人自然奉陪!”
笛儿脸色再次大变,她轻咬下唇,看向一脸得意的王勃:“很好,王勃,今日之事我可算是开了眼界,不过你可别等下不弃挡住了你六招后,又变脸,以后还找人麻烦的话,可真要丢你们王家的老脸了。”
笛儿的话,无疑是狠狠地抽了王勃一个耳光,而且从笛儿那连“表哥”都不叫的话语中可以听出,笛儿是对王勃失望透顶。
王勃心中大为不甘,这次王维武让王勃带这笛儿表妹出来玩,就是为了给他创造机会的,前面几日都过得不错,可是到了这,碰到了不弃这个小泽奴,一切都变了!
造成这种后果的原因,王勃这种人自然不会在自己的头上找,而是都算到了陆不弃头上,他眼神狠毒地说道:“只要六招之后,他还能活着,那他以后去哪,我一概不管!”
笛儿轻哼了一声:“应福大叔和几位师傅也做个见证,我想王家总不会出言而无信之徒,那样的话,别说我爹爹和清遥伯伯了,就是我娘亲都会很失望的!”
王应福和王礼寿等人脸色皆是微变,不过在后面四人的眼中,多少有些欣喜,只不过王应福终归看的问题更贴近王家的利益:“表小姐说笑了,只不过是少爷和下人之间的玩闹,没有那么严重,没必要大肆宣扬!”
轻抚蓝色小狗的脑袋,笛儿没有再说话,只是目光熠熠地看着低眉顺目的陆不弃,心中暗叹,能做的我都给你做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的了。
在泽奴堆里的慧娘早已经泣不成声,而陆康也是担忧得要命。哪有父母见到儿子拼死拼活的不痛苦的?可是这种场合是轮不到她们这些最低等的泽奴说话的,哪怕她们是陆不弃的父母也不行。
陆不弃并没有给父母一个心安的表情,他的注意力完全在王勃的身上,他知道,勇力九重的武者,全力施为,攻击力已经超过一千五百斤,这样的力道要要抵挡下来,可是完全不能分心,一旦整劲御力出了错,单靠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承受了这种力量的话,不死也是个半残。
在不少人惊啊出声时,砰然间,陆不弃双手封身,硬生生地架住了王勃一记全力施为的中侧踢。
这是“熊势桩”的战斗演变体。原本熊式是最能抗击打的,可是挨了这一脚,陆不弃无疑像是被一动的小汽车给撞中,不过身体并没有失去平衡,脚尖在地面拖出长达一丈的痕迹,才堪堪站住。
“呼……”陆不弃长吐了一口浊气,在王勃有些惊疑的目光中,缓缓地走回了那一丈多的位置,站定。
“看你能装到何时!”王勃瞳孔微微收缩,身子一动,腿扬过顶,如果一把大铡刀一样朝陆不弃头上落去,这种大劈挂腿杀伤力很强,不过在势均力敌的时候使用,会死得很惨,不过王勃就是欺负陆不弃是活靶子,所以才敢如此放肆地施展。
陆不弃暗暗苦笑,却是重新提动全身的肌体整劲,以“钜鹿迎门”之姿架住了当头一腿,只听到陆不弃全身骨骼咯吱响动,巨大的压力让他本就曲着为了卸力的身体根本站不住,一下单跪了下来,右膝直入土地寸许。
然后在笛儿变着声音的报“第三招”的时候,王勃身子一压,旋身后扫堂腿,腿如镰刀,狠狠地斩在了陆不弃右肩臂上。
陆不弃闷哼了一声,整个人被抽到了西图的脚底下。西图咬了咬牙就准备去扶他,可嘴角带着血的陆不弃却是扬起了大张的左手,拒绝了西图的好意,然后表情暗沉地站了起来。
第二十三章惊人的意志力
接连三招,陆不弃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尤其是第三招,他仓促御敌,整个上半身承受了一腿,好在这一腿王勃也属于借力打力,力道远没有第二腿那么强劲,要不然陆不弃可就不仅仅是右臂骨裂那么简单了,他那只不过小成的整劲根本没有那么圆润通达的御力防御能力。
“你的身体还挺结实的嘛!”王勃可曾经有一腿生生将人的胳膊抽断裂的经历,此刻见了陆不弃嘴角的血渍,他的眼中更多了几分嗜血的冲动。
所以,当陆不弃刚刚站定,王勃再一次冲了过去,这一次是直蹬腿。陆不弃右臂已断,根本无法借用双臂架封等方式防御,他又想保住左臂,只能沉身侧体,以“老熊挡道”之姿,让左侧肩背抗住了这一脚。
慧娘被陆康死命的抱着,埋在陆康胸怀中的她只能轻声啜泣着:“不要打了……”
“第……四招!”笛儿捂着嘴唇,当她看到陆不弃再一次爬将起来,整个下唇都被血浸透时,她的眼中泪花闪烁。
上千泽奴、西图、王应福和王礼寿等人无不动容,尤其是王礼寿等人,他们可知道,王勃虽然脾气不好,可是他的实力确实不弱,在王家当代少爷中,也算是排得上号的,一个连力诀都没有练过的人,还是个十二岁的少年,能抗住这么多招都已经是奇迹了。
“还剩下两招!”王礼寿目光微眯,短短的睫毛微微颤抖:“可是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别说两招,一招都可能抗不下去。”
西图双臂哆嗦着,一脸痛苦地看着陆不弃:“虎头,快认输,咱不打了,以后再找机会出去!”
一个难看的笑容浮现在陆不弃的脸上,他伸出还能动弹的左臂摆了摆,告示着大家,他还能继续抗。陆不弃不是个蠢货,他不会傻到去送死,他一直很冷静地分析着他的肌体,他发现,这十二年的锻炼并没有白费,他的身体强度比前世十二岁的时候强上三倍也不止。
陆不弃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拜那表小姐第二所赐,他只要再挡住两招,那么不仅仅能够获得出去三年的机会,而且以后这王勃还不能明地对付他。那样的话这笛儿恐怕会揪住他的小辫子,从王应福和王勃的反应来看,这笛儿身份相当敏感啊!
就是抱持着这种想法,陆不弃再次挨了王勃重重的一鞭腿,他的身子犹如破布一样被轰飞了出去,倒在那把明晃晃的斩首刀旁边,大口地咯血。
不过陆不弃又一次爬了起来,依然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可是在他低垂的眼神中,却闪着让人悸动的光芒。
这时候,就连王勃也骇然变色了,因为这后面五腿,几乎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脚肚子都有些发软了,可是这该死的泽奴竟然还能站得起来。
而且陆不弃这种让人恐怖的意志力,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无疑让王勃内心有些发寒,他有种感觉,今天如果没有把它弄死,这小小的泽奴说不定以后真有可能混起来。
想到这,王勃摸了锦袍的腰间,在那里,有三叔在故宋国给他带回来的一个礼物,三叔说,碰到危机的时候可以用。
摸到那圆圆的东西,王勃顿时信心十足:“很好,今天本少爷很尽兴,不弃,如果你能再挡住本少爷一击而不死,本少爷就饶了你!”
话音落下,王勃返身前冲,骤然掀起锦袍的衣摆,竟然是迷惑性极强的裙底腿。陆不弃心中骤然一紧,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王勃最后一招本该是最强的攻击啊,怎么用这种花哨足够,可杀伤力却不足的攻击,总不可能善心大发了吧?
陆不弃不是十二岁的小孩,他的心绷得紧紧的,然后他发现王勃那撩动裙摆的手却是探到了腰间……
“嗡……”,一声轻微的弹簧嘣响,陆不弃应声而倒,在外人看起来,他似乎是被王勃的裙底腿给撂倒的。
王勃旋身回转站好,气息虽然有些紊乱却不影响他的那股范儿,他成竹在胸地傲然环视众人一眼:“给他收尸体吧,本少爷说过,这低贱的泽奴,是不可能能抵挡得住本少爷十招的!”
无影蛛神针,这是故宋国一个非常擅长用暗器的门派的专营暗器,伤人以无形,而且关键是针上有见血封喉的蛛毒,煞是阴狠。
王勃可是曾经试验过,一头老虎中了一针,几个呼吸间就死掉了。而刚才,他亲眼所见,陆不弃挨了一记,断无活理,所以他才根本不去看陆不弃的反应。可是,当西图和笛儿等人跑过去的时,陆不弃的身子却是再一次动了一动。
上千的泽奴开始骚动了,也不知道是谁先喊出的,竟然群情涌动喊着:“大户头,快站起来……”
听着那些压低着声音,却让人感觉有如一股狂潮扑面,笛儿只感觉喉咙被什么哽咽了,眼睛大亮地看着陆不弃:“不弃,不要放弃,加油站起来,你能行的!”
陆不弃嘴角微翘,左手抚着胸口慢慢地站了起来,在王勃那惊异的目光中站了起来:“多谢六少爷手下留情!”
“你中了……”王勃几乎要脱口而出,可想到要是被人知道他用了暗器,恐怕他这辈子都要抬不起头了,所以他强行吞咽回了口中的话,改口道:“想……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能挡下本少爷十招,很不错了……那本少爷也不食言,那一百刀也就赏赐给你了。”
陆不弃依然低垂着眉眼:“少爷,小人不想要钱!”
“我知道!”王勃几乎咬牙切齿地应道:“那只是本少爷额外赏给你的,本少爷言出必行,你要出去长见识也可以,只要符合我王家规定就可以,本少爷一概不管,不过你可要遵守好我王家的规矩,别忘了你泽奴的身份。”
王勃这话的言下之意是,他虽然不好明的给陆不弃使绊子,但是陆不弃一旦有把柄落在他手中,他一定会毫不留情。
“不弃,你还不快谢过六少爷打赏?”王应福心下感叹,今日之事能以这样落下帷幕就是最好不过的了,他也没多得罪这王勃,而陆不弃也没有死。
也许有人诧异,这王应福堂堂一大管事,这么关心陆不弃这么一个泽奴的死活干什么?这就是暴力熊心核在起作用了,如果今天陆不弃死了,那么用不了多久,整个果槛密林都会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西北户大户头不弃上交了心核,不但没有奖赏,反而被杀。
那么从此以后,所有的泽奴获得了心核都只会藏着掖着,这种情况绝对不是王应福所想要看到的,更何况,他本就没有王勃那么歧视泽奴,毕竟管理果槛密林已经十几个年月了,跟这些泽奴不说什么感情,可总有一些纠葛。
而且果槛密林所有的泽奴也是他王应福的手下,能出几个人才对于他来说也是好事,像王礼青他们再过几年恐怕也要退休了,是时候得物色几个接班人了。
“谢六少爷赏赐!”陆不弃缓缓抬首,眸光清亮,而他的左手也缓缓放下,在他窝着的掌心,那里有一柄粘着血的木刺,木刺上还擦着一根闪着蓝芒的长针。
“哼……”王勃脸色难看地一甩长袖,朝王应福说道:“本少爷累了,先回神鸢机休息一下,你把事情快点处理好,我们好回转!”
“是,六少爷慢行!”王应福微微低头,然后朝西图说道:“西图,做的不错……不过这次既然来了,今年的物资还是先搬走,这样来年、后年和大后年三年,我就不过来收物资了。”
西图连忙躬身道:“管事言之有理,也早已准好了,兽皮、兽骨、草药、虫尸等等一应俱全,还请清点。”
“这次就不清点了,相信西图你和不弃做事会靠谱,让他们上货吧!”王应福说着,看向陆不弃:“不弃,要不你等下就跟我们出去?到时候让礼寿给你找个大夫看看……”
陆不弃还没有应话,王勃那冷冰的声音响起:“应福,你不是老糊涂了吧?我王家花巨资买来的神鸢机可不是用来让泽奴坐的吧?”
第二十四章力诀之络脉修炼
王应福脸色微沉,陆不弃长吐了口浊气强笑道:“谢管事记挂,不弃就在这养伤……”
“也罢!”王应福点头之际,王礼寿开声道:“大管事,我那铺子里的事让礼红给我照看一下,我也就暂时留在这西北户吧!”
“也好,正好你要传他力决,只不过到时候,你们二人可就要自己走出这果槛密林了,要不然就只能等到来年了!”王应福皱眉看向王礼寿,他虽然是果槛密林管事,可是神鸢机的使用,却也是要申请的,他还真不能说申请来接一个泽奴,那样他这个管事的位置也不要坐了。
王礼寿轻笑了笑:“没关系,区区果槛密林,恐怕还要不了我王礼寿的命,大管事,不出半年,我们二人定然走出这果槛密林!”
“礼寿,有魄力!”王礼青赞许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我们在果槛镇等你!”
王礼海也是轻笑着说道:“礼寿,说不定等你回来,我们可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王礼海的笑语可不是随意一说的,在他看来王礼寿留在西北户,可不会傻到只教陆不弃力诀的,陆不弃那种非常实用的身法和战斗技巧无疑是每一个武者都值得一学的。
人多力量大,在数百泽奴熟练的搬运下,不一会功夫,所有的物资都搬上了神鸢机,天色也越发暗淡了下来,王应福等人自然也就要离去了。
一直站在陆不弃身边,捧着蓝色小狗,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笛儿,在跟着王应福等人走上神鸢机时,突然开口朝陆不弃叫道:“不弃,你可要快养好伤,好好看世界,学好本事,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哦!”
整个西北户的泽奴哗然,陆不弃也微愣,对于这笛儿,他内心深处是非常感激的。如果说西图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认定的第一个朋友,那么这笛儿,无疑就是第二个,还是迅速把西图从第一重要的宝座上挤下来的人。
只不过陆不弃知道,他现在身份卑微,不适合跟这身份高贵的表小姐有多接触,所以他从不主动说什么。他只是暗暗决定,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报答一下人的关照之恩。
却没想,这笛儿在临走的时候,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如此情深义重的话,这俨然是将他真正当成朋友才可能会说的话。
在钻进神鸢机之前,笛儿还最后留下一句话:“我叫楚笛,狗狗叫乖乖,你可不准忘了哦!”
“呜呜……”蓝色小狗似乎也在跟陆不弃说再见。
当神鸢机煽动着硕大的翅膀升空后,整个西北户的泽奴们才终于大松了一口气,然后忍不住议论纷纷。
“虎头……哦,不弃,你可真大胆啊,刚才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西图一把拉住陆不弃:“你……啊,你怎么了?”
“西图,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