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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好!”经过几个月的学馆教育,不悔对人迹关系的处理上也是有一定的常识了。
虽然知道不悔是玄兽,也知道她是不弃的女奴,可是罗慧却依然没有丝毫轻看不悔,眼角还挂着没能完全消散的泪痕,却是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过去拉住了不悔的手:“丫头好,这次真是太感谢你……要不然不弃他爹……不说这个了,平常时分,不弃他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啊,不弃大哥对我可好了,怎么会欺负我呢?”不悔笑应道:“再说,大哥是大男人,顶天立地,怎么会欺负我这种小女人呀?”
罗慧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就是,我家不弃虽然呆头呆脑的,可为人还是颇为正直的……”
陆不弃在旁边冷汗直流,就算是小时候,他好歹也是虎头虎脑的,什么时候他变成呆头呆脑的了?
也就在罗慧和不悔两人聊得还颇为投机的时候,抗着陆不弃那把百炼枪的西图却是一颠一颠地走了过来。
陆不弃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西图也是受了伤的,当下连忙走了过去,将百炼枪收了起来。
“大户头,这是那两头大树鬣的心核,你收下吧!”西图摊开手,上面两颗晶莹粉润的心核。
陆不弃摇了摇头:“你们留着的吧,你们比我更需要这东西……就当是给你们留下的临别礼吧!”
西图脸上的笑凝固了:“不弃,你这是……要走?”
陆不弃点头:“你也应该有耳闻,我现在可是阳泽郡通缉的逃犯,自然不能在阳泽郡呆着。我已经在洪山郡定居了,这次回来,就是要接爹娘走的,这事我跟大管事也说好了,他说年底过来,会重新指定人接任大户头之职。”
“啊……那我……”西图原本想说,他和西北户众泽奴该怎么办,可是想到她们跟陆不弃并没有太深的羁绊,却是说不下话去。
陆不弃心中通透,却是轻捏鼻尖:“老户头,你还记得我和你的约定么?”
第十章存疑
西图脸上浮起一分灿烂的笑容:“当然记得,你的禽兽仿生拳那么厉害,让我这把老骨头都回到了轻壮年时一样,甚至在昨夜更是突破到了骨鸣八重……何况安泽被你杀了时候,我就说过,这把老骨头任你使唤……你要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我和我爹一走,西北户不能没有你在……既然你一切都以我马首是瞻,那我只能说让你相信我!”陆不弃目光微眯:“用不了多久,我还会回来一趟,到时候最不济,也会接你出去的。”
西图怎么也没想到,他不好意思开口的事,却是被陆不弃看在心里,还如此给他承诺,如何不让他感慨万分,当下重重点头:“有不弃你这话,我心中有底了,你放心,我会把西北户打理得好好的,或许等你回来的时候,还能用上我们这些没多大用的泽奴呢。”
陆不弃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我很放心,只不过就怕再出现这种精兽冲击村户的事……
西图凝眉额首:“我也担心,其实在这之前一个月,已经有一次精兽冲击我西北户的事了!”
陆不弃诧异:“还有这事?”
“不弃,老户头没有说错,一个月前,还有一批野兽冲击我们西北户,是一批黑猿。”罗慧心有余悸地在旁说道:“领头的大猿好生厉害,杀死了村户中三四十人,你爹那一次还被打伤了一条手臂,现在还没好全呢……”
陆不弃皱眉道:“这精兽不是都应该有自己固定的地盘么,偶尔碰上一次,已经算是很倒霉了,怎么还接二连三的来?”
西图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看起来,这些野兽似乎在成群结队地换地盘一样,这一次,如果不是不弃你回来了,恐怕我们也是凶多吉少啊。”
“大哥,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不悔突然开口,在陆不弃微微点头示意时说道:“那就是罹难山一些更凶猛的精兽或者玄兽改变了领地,向密林这边逼近,这些低阶的野兽为了生存,就只能朝外迁徙了。”
西图闻言,09却是大惊失色:“啊?那不是我们西北户以后更危险?”
不悔轻摇了摇头:“这就要看罪魁祸首的目的是干什么,如果它只是稍微换了个地方,那么过了这段时日,也会归于平静。可如果他一直朝这边移动的话,那么这里恐怕真的危险了。”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西北户可是密林数十个村户中最接近罹难山的村户之一呀!”西图还没消化完陆不弃给他打的定心剂,现在又彻底乱了,连腐毒鬣和铁臂猿这种低阶的精兽他们都只能面前扛住,如果来了更强大的精兽,甚至那什么玄兽,那不是死路一条?
“迁徙!”陆不弃果断地应道:“一点点向密林腹地移去,最好能跟其他村户达成联合。”
西图微微点头:“似乎只有这个办法了,可是偌大一个村户要迁徙可不容易,去哪找如此稳定的水源啊?”
陆不弃哑然,当初王家在这果槛密林设置村户,其根据就是以水源来定。而且每个村户的人口也受到的限制,无疑就是因为受制于水源。
“不弃,你想想办法,帮一下老户头他们吧,这迁徙可不是个事啊,村户可有十多个产母都怀着孩子呢……”罗慧心地仁慈,想到她们夫妇马上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却也很有些舍不得这西北户众人。
虽然说在很久以前,她们夫妇也时常受到一些人的排挤和冷眼,可是自从陆不弃成为大户头之后,她们的日子也越来越好过,那些泽奴对她们也越发尊敬和友好,一起同甘共苦的,这么多年了,也无疑跟亲人一样了。
望了眼不悔,陆不弃询问道:“不悔,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不悔歪着脖子想了下,应道:“大哥,要不然我们朝罹难山一路探一探,看来问题出在哪,如果能解决掉那个引起兽群迁徙的问题所在,那么也能保这一方平安。”
闻言,陆不弃却也是大为赞同,在西图希冀的目光中点头道:“恩,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反正也要等父亲的身体稍微好转才能回洪山郡,这些时日也足够探索一下这西北户往罹难山方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再者,陆不弃也想去那柳榕树下,看看那具身着之衣也能长年不腐的尸骸。如今见识要广博一些的他,也明白,那个人生前很有可能是个有非凡成就的人,而且他留下的那块玉和那个铜炉,恐怕也不是什么凡物。
不过陆不弃并没有火急火燎地就去做这些事情,他只是静静地回到木屋,给陆康喂食了一粒谷元丹,然后就守在他的身边,心头默默地比量着陆康那右脸被毁的面积大小。
陆康醒过来的时候,是斜阳余晖之际,他的精神很好,神智也相当清晰,只是因为不太习惯右眼被毁而会拉扯到一些神经,可是在看到儿子的时候,失去眼睛的他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哀伤。
陆不弃没有跟陆康聊太多过去和未来,他只是关照陆康,让其好好养伤,并将冰玉膏和谷元丹留下一瓶。
受了这么多外伤,本就不宜吃太多杂乱的食物,有通过精谷提炼出来的谷元丹,将会是陆康最好的补品。
对于陆不弃勇于承担起他们父子的责任,去探索密林,陆康举双手表示赞同,只是叮嘱了陆不弃注意安全。
在太阳还没完全西沉之时,陆不弃带上了那个神秘铜炉,和不悔就进入了密林,朝西北方向的罹难山前进。
至于一些细枝末节的话,陆不弃相信,母亲会很懂得时机地跟父亲交谈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在果槛镇,发生了一件跟陆不弃密切相关的事。
那就是王礼海在看到王双巧又一次站在东门外守候时,他实在没有忍住,跟王双巧说起了陆不弃昨晚回来了的事。
王双巧原本非常高兴,跟个盼到花开的彩蝶一样,她心想马上就能见到陆不弃了,马上入冬的季节都俨然变成了绚烂的春夏。可是在听到王礼海后面的话,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王礼海倒也是好心,他原本是想告诉王双巧,让她没必要每天这样守望,这样太累。用王礼海的原话是说:“如果不弃要回来找你,你不守望他也会找,可如果他不想来找你,就算你守望到天荒地老,不也没用?”
王礼海这个同样是没娶媳妇的老光棍并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总是比男人要细腻得多,王双巧在这话中听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所以她反问了一句:“不弃他这次回来,不会来找我么?”
王礼海也是个不会说谎的家伙,或许,在王双巧那纯真的目光下,鲜有人能撒出谎,加上王礼海本就以为陆不弃这次回来,是要带父母回去办好事的,当下还带了点遗憾、颓然、伤怀的情绪点了点头。
王双巧当时就彻底伤心了,在王礼海面前,她还能强颜欢笑,可当她回到包子铺,见到笑靥如花的包子寡妇时,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搞得包子寡妇当下条件反射般地反手抽出两把菜刀:“哪个杀千刀的欺负你了?老娘把他的手剁成肉酱做成肉包子喂狗!”
看到母亲这个样子,王双巧却是哭得更大声,哽咽道:“娘……不弃他……不要我了!”
第十一章旧地
这下包子寡妇连忙放下菜刀,将王双巧搂住:“噢,不哭……你这死丫头,坚持了半年就坚持不下去了?不弃这生死不明的,这不要你又从何说起呢?”
“不弃他回来了……”王双巧呜咽着。
包子寡妇愣了下:“他回来了?那傻小子找你了?”
“就是没有……他回来了……都不来找我了,师父说,他这次回来不会来找我了……”王双巧越说越伤心:“他这是不要我了!”
想到自己女儿这么优秀,那不弃死小子还敢嫌弃,包子寡妇忍不住秀眉倒竖,又要发飙,可是看到女儿那泪眼婆娑的样子,她猛然想起,这个时候要是也顺着她的意说下去,这死丫头要做什么傻事就完蛋了。
“后面这话总不会是你师父说的吧?”可包子寡妇也一时不知道从何安慰起。
王双巧摇了摇头:“可不弃说让我等他,回来了又为什么不来找我?”
“可能他有什么紧急要处理的事呢?你可别忘了他现在可是整个阳泽都通缉的杀人犯……”包子寡妇轻轻一叹:“或许,他也只是觉得他还不稳定,不能给你幸福,所以才不来找你呢。”
“真的是这样么?”王双巧眨巴着大眼睛,心中却浮起了浓烈的希冀。
虽然知道自己有可能是在欺骗女儿,可包子寡妇还是重重点头:“十有八九是这样,他们男人都是这样想的……毕竟这个世界在男人的眼中,并非只有爱情,当初你爹二喜子也是这样,直到攒钱弄起了个铺子,才敢吞吞吐吐地说喜欢娘。”
“娘,你是说不弃会像爹一样,等他稳定了,就会来接我?”希冀之色,溢于言表。
包子寡妇应道:“虽然我不能肯定,但是我看不弃他敢作敢为,绝非言而无信的家伙,这种可能还是不少的。再说,你不是一直担心不弃的安危么,现在知道他至少安全了,你应该高兴啊,怎么还哭哭啼啼的?”
“我高兴呀,当师父跟我说,不弃回来了,我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可是想到不弃不要我了,我又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王双巧呢喃道:“娘,我是不是很小心眼啊?”
“死丫头,爱情本来就会让人心眼变小的啊!”包子寡妇轻点王双巧的额头:“不过真正成熟的爱,应该是多为对方考虑,如果不弃那傻小子真的是像我说的那样在做,那么你要做的,就是相信他啊,否则明天他若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不羞死了?”
“相信他!?”王双巧眼睛越发明亮,她的爱情观无疑在这一刻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恩,要是这么点风吹草动,你就自乱阵脚,在这种世道,你们的爱情又如何能开花结果呢?”包子寡妇眼角带着几分追忆,顿了顿,她拉起王双巧的手:“好了,饭菜都要凉了,先吃饭吧……”
在王双巧乖巧地跟着母亲进屋后,在一阵轻响中,包子寡妇幽幽的声音飘出:“我都不逼你嫁人了,你又有什么理由不坚持下去呢?”
而在数百里开外的果槛密林中,几个喷嚏声响如雷动,不悔微微有些担忧:“大哥,你该不是夜风吹多了,受风寒了吧?”
搓揉了下鼻子,陆不弃耸了耸肩:“我的身体哪有这么较弱,继续走吧,你的感应力很强,一旦发现精兽,我们击杀了再说。”
不悔点了点头,却是好整以暇地在前面走着,在这夜深的密林之中,却宛若闲庭信步,丝毫没有什么危机感。
想来也是,玄兽级别的她,到果槛密林这种只有精兽出没的地方,又有什么可担忧的呢?何况陆不弃也突破到了热血境,而且因为成功掌握念力主观控制血劲,也就是完全达到了热血三重的境界。
热血三重,一般的武者也就是超过一万五千斤的力量,而是陆不弃,他所能爆发出来的力量却是达到了四万两千斤的样子。等于在骨鸣九重的实力上,足足提高了将近一倍。
四万两千斤,这样恐怖的力量,几乎相当于一辆十吨的大卡车的撞击力,完全可以媲美热血八重甚至一些热血九重的武者。
到了这个级别,陆不弃就算是碰上了九阶、十阶的精兽,那也是有一战之力的。
可是一直到东方翻鱼肚白,陆不弃和不悔两人,都没有碰到一头精兽,这让想找个稍微强大一些的对手练练手的陆不弃也不可得。
果槛密林终归是果槛密林,精兽并不多见,比不得大洪山那种危险之地。
接连两个日夜没有休息,困意涌上,和不悔相拥而眠时,盖上兽皮遮掩朝阳的那一刻,陆不弃突然有些感慨:“最近这生物钟有点乱啊……”
不过对于陆不弃和不悔来说,每日有两三个时辰的休息就足够了。当不悔醒过来的时候,陆不弃并不在身旁,不悔稍微感应了下,一路小跑了过去。
陆不弃用河水一边清洗铜炉,一边说着:“如果这铜炉真的是什么好的宝贝,拿它来当炭火盆,还真是委屈它了!不过连你都感应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不悔轻挽卷发:“现在下结论还言之过早,我的见识恐怕还没有不离姐姐的广,有些返璞归真的法宝,可不是单从外表能看出什么来的。就像鱼肠剑,你看不出他是元器,同样有可能一些法宝我也看不明白。”
陆不弃点了点头:“那倒也是,现在想来,这东西的原主人还是挺神奇的,尸体都只剩下骸骨,可身穿的衣服却还能许久不腐。”
“那我们继续前进吧,或许这一次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不悔说道:“而且你说的那个方向,也正是罹难山的方向。”
将铜炉收回芥环中,两人再一次踏上了征程。
当初数百泽奴耗费了十余天的时日才赶到的地方,在第三天的傍晚时分,陆不弃和不悔就赶到了。
“大哥,这就是你说的救了你一命的地方?”不悔颇为好奇地走到那柳榕群面前:“看起来倒是有些奇特!”
时隔将近四年光景,再次看到这熟悉的场景,想到当初被暴力熊追的狼狈样,陆不弃会心地笑了:“不悔,你可小心点,这下面有个巨大的坑,摔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我又不是暴力熊!”不悔俏笑:“大哥,你似乎忘了,我可是会飞的哦……”
是啊,不悔可不是暴力熊,也不是他这个不能飞的笨家伙。陆不弃轻摇了摇头,走到柳榕群,在那个熟悉的位置发现那个坑洞还在,而且隐约比几年前还要大上一些,站在洞口就能感觉到一股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
不悔会飞,也仅仅局限于她的真身状态,她每次变幻消耗的玄珠之力比较大,陆不弃也没让她变化,两人顺着柳榕树的根滑了下去。
可是在还没落地之前,陆不弃的表情就有些变了,不悔见状,疑声道:“不弃大哥,怎么了?”
“那具尸骸,不见了!”是的,整个石台上冷冷清清,根本没有了那具骸骨的踪影。
不悔四下看了下:“会不会被这条地下河的河水给冲走了?”
陆不弃摇了摇头:“要能冲走,早就冲走了,那这破炉子和那玉块我也得不到了。”
“一个死人,也不可能自己跑掉,那也就是说,有其他人到过这个地方。”不悔说道:“你回头去问问西北户的人,或许他们后来狩猎时来过这个地方也说不定。”
“也只有这样了!”陆不弃将整个石台都转了一便,确实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唯有放弃。
第十二章绿巨螈
在重新爬上地面时,陆不弃就么有再去琢磨那尸体跑哪去的问题了,对于很容易得出无解的问题,他总是会很快将它放下。
如果西北户也没有人知道这尸体的事,那就当他被水冲走了,亦或者是自己站起来,去周游世界了。
两人则继续向西北探索,这几天没有碰到其他的精兽,却也让不悔的怀疑的可能性也越发加大。
翌日,陆不弃都隐约能看到罹难山的冰山一角,那如一头巨兽一样的匍匐在天地间的大山,给人一种安静却沉凝的震慑力。
“不弃大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