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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茗,你冷静一点!」他又甩了一巴掌到梁子茗脸上。
梁子茗无力坐在沙发上,「对不起……」
「该道歉的人是我……会痛吗?」
「该被痛醒了。」他淡淡的说,「竣叶,答应我,跟我做爱。」
「不行,请你快点回家!」
「回家之后,我又是孤单一人。」
那张脸极具诱惑,那赤裸的身体在这冰冷的空气中变得更雪白,他的身体仿佛覆盖着白霜的枝叶,在空中摇摆动人。
李竣叶不敢看对方的脸,梁子茗知道他已经获得了主导权。
他搂着李竣叶的颈子,在他耳边用轻声的说:「那我们到床上去吧!现在开始,你是一个霸道的主人,我是个温驯的奴隶……」
他们上了床。沉浮间,有水的声音。滴答。
△Silence。
他仿佛躺在鲜红色的湖畔中,随着潮水逐流,那水浇淋着他的身体,灌满他全身,如热烈的火,熊熊的灼烧着他的身体,他的喊叫没有声音,他的挣扎没有重心,他的身体被赤裸的拎进水中,赤色如血泪的水花溅起。
「你很喜欢我这么对你吗?」假装霸道的男人说话了。
假装毕竟是假装,男人不悦的皱起眉头。
他被摔入浴缸里,溅起的水花泼洒了男人一身。
他猛然睁开眼睛。
「这么做可以挽回你吗?不可能!只不过更作贱自己!」
「那为什么还答应我的要求?」他问,但是他的眼睛不看着男人。
「因为……」他有点拉不下脸,「因为那是你说的话……」
「你不是没有原则的人。」
「那么你是这么没节操的人吗?」
他故意不看着男人,等待着男人叫他的名字。
「子茗!」
「对待我,像以前一样,让我成为你的奴隶,你应该感到很爽吧?」他牵起男人的手,将那手指含入手中,性感的表情连同水花成为男人身下物。
「别这么做!」男人抽回手指。
「叫我的名字,将我踩在你脚下……」他慢慢从浴缸里爬起来,滴着水珠的身体跪在男人面前,亲吻着男人的脚指头,「让我这一刻只爱你!」他拨开男人的浴袍,用手玩弄着男人的性器。
「子茗,别这么做!」男人推开他,转头就走。
留下他继续回到浴缸中,浸在那冷水中冷却滚烫的心。
那颗滚烫的心被冷水冰却,他待在浴缸中,冷冷的看着覆盖着身上的水,那水仿佛流进他的血管,冰冷透过了心房,锐利如刀割。他潜入水中,在水中闭气。
凉子,人是你杀的还是我?08819C16E我看:)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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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头颅仿佛躺在鲜红色的湖畔,随波逐流,那双眼珠也被染上血红的模样。
凉子,该受到制裁是你还是我?
那鲜红色的水包围着他,他半睁的眼睛,看着血红的泉水从身上如一条条蛟龙窜过。高跟鞋踩着埃及的舞步,玲珑的有着丝绸的柔软,水中开着螫人的红玫瑰,那世界全是红色的,鲜鲜的红色,红透了血管,血色渗透了水。
凉子,你到底是谁?
穿上那紧至有曲线的女性衬衫和裙子,套上那双高跟鞋,拿起那把晶亮的刀子,划破了大动脉,血管如破裂的水管崩出血水来,灌满了鲜红色的湖畔。他在其中缓慢的漂流,闭上眼睛,还有滴下眼泪那涟漪的模样。
他从水面浮出;张开眼睛。
漂浮在水中央……
他慢慢的从浴缸起身,赤裸的走向房间。
假装霸道的男人无法对他构成威胁,也没有人能对他构成威胁。两个人冷漠的眼神在空气中交结。
他开口说话,并要男人回答。
「说你爱我。」
「我爱你。」
他们互相冷漠的看着对方,这是场没有爱情的游戏。
那特意修剪过的头发不长也不短,鹅形的脸蛋衬托出羽毛状的发尾,潮湿的贴着身体,他的身上还有水珠,赤裸的身子在冬天还踩着瓷砖地板。
那整齐的头发现在也散乱着,他穿著浴袍,坐在床上看着对方。
「说你只爱我一个人。」
「我只爱你一个人。」
「我会是你最忠诚的奴隶。」水珠沿着他的身体的曲线溜下,他像个领取圣旨的官臣跪在君王面前,他低下头,舔了舔地板上的水珠,亲吻着君王的脚指头、脚踝、小腿、到大腿与下腹的正中心所在。
男人嘲弄的笑了笑,偏过头,他不想看对方的裸体,想不到这个小动作也被对方察觉。
「是不是刚刚做太多了,所以一点感觉都没有?」
「子茗,别开玩笑!」
「不要对我温柔,我是你的奴隶。」
「把衣服穿上!」
但是梁子茗把头靠着他的膝盖,一手挑动着他的阴茎,他抓住梁子茗的手,阻止他的挑逗。
「把衣服穿上!」
「再说一次你爱我。」他闭上眼睛,从那红唇吐出的气体在冰冷的空气中冻结。
「子茗,快把衣服穿上!」他抓过一条浴巾,包覆着梁子茗的身体,并把他抱上床,「你看你的身体变得好冰……好象死掉一样……」
「你见过真的尸体吗?你想把我变成尸体吗?」
「子茗,你想死吗?」他一边用毛巾擦揉梁子茗的头发。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活了。」
他抱着梁子茗,抱着那具冰冷的身躯,像抱着一尊毫无感情的人体模型。
冲入水中的快感被冷却,他强硬的推开那男人。
「你不会对你的奴隶这么温柔。」他在床上躺下,分散着四肢,潮湿的头发散乱着。
「那么我该如何对待你?」男人手中的毛巾掉落下。
「粗暴的侵犯我。」说完这句话,男人甩了一巴掌在他脸上。
他透过那男人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冷冷地望过去,深缀的眼瞳没有一个焦点,抿紧的薄唇说不出甜言蜜语。
「还要打我吗?你打死我啊!打死我啊!」激动的语气没有发泄的对象,假装霸道的男人举起右手,他闭上眼睛,等待着……
但是假装霸道的男人放下他的手,「如果我打死你你会幸福就好了!」
他们都深深的吸气。
一时静默没有声音。
看那双冷漠的眼睛多么坚定,男人抚摸着他的脸颊,但是连声问都没有,他离开他的身体,在床沿坐下。
「你这样会让我恨你,因为你只是寂寞在利用我。」男人说,「听完你的话,我都可以祝福你了,为什么你还要回来呢?」
「因为爱你。」
「胡扯!」
他在床上伸展着四肢,慵懒的像只大猫,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和男人的焦虑形成对比。他抚摸着身体,细长的指尖玩弄着乳头,从胸部到锁骨,摆动着腰支,在进入那鲜红的世界中,他舔着艳红的唇,呼出的气体宛若冰凉的甜蜜。
「我要你,再抚摸我,再亲吻我,再度进到我体内……」
「拜托你别说了!」男人对他大吼,抓起地上的衣服,粗鲁的套在他身上,他推开男人,也甩了一巴掌到男人脸上。
「有这么好的现成的肉体你不享用,是嫌我不够好吗?」
男人摸着被打的脸颊,似乎还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要不要继续做爱?」
「你不是不想对不起你的伴侣吗?子茗?」
「我的男朋友不和我做爱,你要我想着他自慰吗?」
「可以啊!」
他的脸都绿了。但是他整理好他的情绪,重新又说,「这不像你会说的话……」
「我只要你快滚!」男人对着他大吼。
「你可以去找小男生性交,却对一个曾经让你思慕的旧情人没兴趣?」他大声的反问。
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把他的衣物都捡起来,交给他。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该把你打醒,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男人说。
「打死我啊!」
「子茗!你快离开……」
「我好寂寞……我的男人不抱我……我找不到生活的重心……我没有一个可以依赖的对象……」眼泪慢慢从他眼角滴落,冰冷的眼神被鲜红色的沉水打破,载浮载沉,「我想要一个男朋友!一个爱我、关心我、照顾我、陪伴我、会跟我做爱,会拥抱我,会吻我……」
「那你希望跟我在一起吗?」男人突然真诚的问。
「可是我只要昔日的小男孩……」他的模样一点也不美,湿润的头发散乱的披着,那仿佛是被吹乱的枝叶,他如一棵被倾倒的树木,无力的双手垂下如枯枝,干瘪的树皮宛如他的纹理。
「快走吧……」男人垂下眼帘,「不然……我真的会对你……」
「对我怎么样?」他急着问。
男人硬是不回答他的话。
「说你爱我!说你爱我!」他奋力把枕头丢向男人。
男人离开房间,关上门,靠着门板大口吸气,无奈的欲望慢慢从他的下腹窜升。
说你爱我!说你爱我──
那尖叫似的声音还在房间里冰冷的回荡。
「说你爱我!说你爱我……」
他是爱情的奴隶,到主人的地方施舍爱情。
──说你爱我!说你爱我!
让我冷静一下!男人焦虑的抓着头发。
我因为你的爱而茁壮,我因为你的爱而生根发芽,我因为你的爱而找到我所存在的价值与地位。你的爱宛如对我来说是不可或缺的欲望。
食欲
睡眠欲
性欲
你的爱填满了我的身体。
他赤裸的躺在大床上,仿佛那抹玫瑰花瓣遮住了他的双唇,他抬起沉重的手臂,像尸体一样僵硬着伸直,好象可以触及暗夜的天幕,他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与美术灯。
那个男人背对着门板,无力的坐着。
为什么会把事情搞成这样?
你在说谎,你只是寂寞;男人这么想;你的爱与你的真实都是不实际的,你的爱与你的言语都是欠缺逻辑的,你只是种如狂热信徒般的坚持。这是没有道理的,这是无法救赎的。
男人回想起他的话,他说他的某个客户命丧「宾馆杀人魔」手下,他说他就是宾馆杀人魔!男人不自主的笑了起来,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紧密的连结?
他慢慢从床上起身,披着被单,走到门前,顺着门板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们两人都这么坐着。男人开口说话了:「你不会冷吗?」
「我的心像沸腾的热水,像浇不熄的火焰。」
「火焰也有被水熄灭的一天。」
「我的爱是滚烫的石头,没有人敢接手。」
「你像冰,像会融化的冰,随时都沁着水,你所在之处都会留下你的痕迹,只是你不知道,你已经悄悄俘虏了别人。」
他听到这段比喻,笑了起来。
「你这样说感觉好色喔……」
男人让他笑了许久,他穿浴袍,靠的门板的背似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透过门板,他好象可以看到对方笑起来的模样,那么讽刺的笑声,那么像拿着毒苹果老巫婆。
等到他停止了笑声,他突然说:「竣叶,有一天我会不再年轻,我会不再美丽。」
「每个人都会。」男人回答道。
「我是『宾馆杀人魔』,总有一天我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男人不相信的回答他,「法官见到你的美貌也会为你倾倒。」
他又笑了起来,「你真是个可以说话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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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只是我们这样的关系比较像朋友,朋友可以互诉心事,朋友可以互相扶持,朋友是在你最难过的时候借你臂膀依靠的人。」
「朋友不会上床,我只是你的『前男友』……」男人感慨的说,他闭上眼睛,仿佛对面还有水花喷溅的模样,仿佛他刚刚把这句躯体甩入水中,水花泼洒了他一身,他冷冷的看着那在水中的人,神知道他多么想象春之女神一样用最美丽的纱巾迎接他。
「我知道你根本不相信我。」他说道。
男人没有回答,他还沉浸那冰冷的水中央,那句躯体漂浮着,那颗头颅半睁着鲜红的双眼,从鲜红色的唇瓣中飘逸出鲜红色的血水…。。
滴答!
滴答!
落了下去。
滴答
滴答
溅起了涟漪。
滴答…
滴答……
他重新睁开眼睛,仿佛那颗头颅落入水中,他听到了水声。
他真的听到了水声!穿越细胞质壁,他听的到那黑夜中的寂寞。他的疑惑胜过了好奇,男人叫了叫他的名字,但是他没有响应。
男人转动门把,门被锁上,他急急忙忙想撞开,因为他听到了水声,仿佛那落入水中头颅就此沉下去。
那门顽强的不让他撞开,他找出备用钥匙,开了门往浴室跑去。
瓷砖地板上洒着水印,
浴室水珠四溢,他急忙拉出沉在水中的躯体!
「你想死吗?」他对着没有意识的人大吼。
他把他抓出放满水的浴缸,让他在冰冷的地板躺下,给予他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术,他好不容易咳嗽,咳出了一点水,恢复了意识。
男人紧紧的抱住他。
「我要是进一步的失去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男人紧紧的抱住他,呜咽的说着,「你真是个傻瓜……你以为这么做有用吗?」
他的手也慢慢搭上男人的肩膀。
「不要连这种事也让前男友为你担心……」男人这么说,他笑了。
他的眼中仍然没有男人的焦点,他只是呆呆地看着瓷砖上的水珠慢慢往下滑,「为什么不让我一走了之?」那似乎是个不让人听见的声音与叹息,从那冻紫的双唇中悠悠飘出,仿佛他并没有身在事中。
「你不能逃避!」
「总有一天我也会死,搞不好还是被枪毙。」
男人紧紧抱着他,他的身体好冰,好冰……像死了一样……
「是我的错吗?竣叶,是我的错吗?我的做法……我错了吗?」
男人紧紧抱着他,又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将那薄瘦的骨头给扭断了。
「你没有错……你没有错……」男人没有深思他的话,只是下意识的回答,他只专心想着要抱着这具躯体,不能再失去一遍,他亲吻着他的颈子和肩膀,那细嫩光滑的感觉从唇中像触电一般。他的手,那双纤细的手也搂着他的肩膀。
「你不懂的,竣叶,你不懂我的感受,你不懂身为一个『杀人魔』的感受……只不过是想爱……爱这种东西真会惹麻烦……」他叹了一口气,「你不懂当我的刀子挥下去的那瞬间,我也搞不清楚我在想什么,我只是想非这么做不可,要是我不这么做,对方就会侵犯我……但是刚刚……」他停顿了一会儿,「人家说死前会想起以前的事,但是那时刻我的脑海中没有浮现出任何人的影像,没有立维也没有你,没有我的母亲也没有予青老师,我觉得……好象死亡才是我的回归之地,漂浮在水中,我连凉子的声音也听不见……」
其实男人并没有仔细听他说话,现在不管他说什么,男人都会允诺他。不管他说什么,男人都会给他最满意的答复,不是因为他想听,因为男人的心思全被那冰冷的躯体给诱惑,他只想温暖着他像握着一个病人的手。
「你觉得我该去自首吗?」他抚摸着男人的脸庞,那深刻的陵线曾经让人着迷,他知道这男人是个温柔的好情人……
男人没有回答他,却吻了他,他又问了一次,「你觉得我该去自首吗?」
男人还是没有回答,以吻封缄。
他的泪水被吻溶化,他也紧紧的抱着男人,说道:「我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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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凉子!人都是我杀的──!」
那尖叫似的声音仿佛还在他耳边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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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但是路上还有一滩滩的积水,水花被踩踏的步伐四溅,狼狈的背影奔跑在夜晚的街道上,他摀上耳朵,不愿意听到那声来自暗夜的尖叫。他竭力的奔跑,他的脑海里有断落的鞋跟,有掉落的高跟鞋,那踩踏下去的声响遏止了他的呼吸,他的心脏仿佛要从他嘴里吐出,他吞了吞干涸的喉咙,奋力奔跑在潦少人烟的街道上。
很晚了,时间很晚了。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