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na Sutta)——经中包括了四圣谛和八正道。结果我发现了许多很有价值的重点。
让我们首先想一下佛陀给予这些教导时当时的时空背景。佛陀花了六年的时间苦修奋斗,终於亲证了实相(谛、真理)。他经历了难以想像的各种困境——不像近来的一些修行人,只要有一丁点的条件无法确实地如其所愿,他们就显得大惊小怪、起无谓的烦恼。当佛陀最後达到圆满的觉悟时,他慎重地思惟要如何确实地分享自己的证悟与了知。当时他三十五岁,正值盛年,年纪并非老迈——而且,当年在王宫里受过最好的教育,他完全足以言语清晰地表达所了悟的。因此,他还用不著急切地逢人便教。
他决定了:当时自己坚持苦行时跟随他的五位同伴是最适合的人选。他们完全真诚地投入精进修行,很有经验,也具足智慧。於是他走了好几个星期到达他们停留的地方。来到他们跟前,佛陀给了四圣谛与八正道的教导。由此可见,这些教导(这次的说法)并非平常,而且是具有相当重大意义的。
事实上,关於这些教导我们已然听过、谈论过很多次,意思是说,我们正冒著险——让这些教导对我们而言变成仅仅是理论而已。然而,就算以世间来说,当我们谈到成就某件事物,我们也会了解,要成就当然需要精进;更不要说是八正道。只要我们有正精进,对正道的了知就能实现。
现在,让我们思惟一下所谓的「正精进」是指什么。佛陀说了一个把一根小树枝丢到河里去的譬喻。如果那根小树枝不靠左岸或右岸搁浅,也下沉到河里的话,那么它必然会流抵大海。以我们的修行来说,所谓的左边和右边的河岸是指两个极端:对愉悦乐受的执取——kamasukhallikanuyogo和对痛苦的执取——attakilamathanuyogo。没有沉没是指不放弃精进。如果不耽溺於愉悦的乐受、不习於对苦受产生负面情绪的反应、不放弃精进修行,我们一定可以抵达涅盘——平静。这是一种自然的法则。一种如实的认知和真诚地遵循这条道路,必定为我们带来像这样的结果。
八正道称为中道,是指我们的精进必须在松紧之间调整得当。如果我们身体和言语的行为不能在这条正道上保持和谐适中;再加上如果我们还是耽於寻求感官的乐受和习於产生生气、易怒的情绪——那么当然就不可能如实地见到事物的真相。
我们要不间断地努力保持正确的精进,否则我们到最後会像那小树枝一样沉入河底。当我们感觉自己修行的热情燃起时,我们可以很容易地保持著修行;但是有时候也可能:我们感觉完全的幻想破灭,甚至到某种程度,我们完全忘记了最初的信心与信仰的心。然而这是正常的。就像长距离的游泳一般,我们感觉累了。我们不需要因此惊慌,自然地就让它停一段时间就好了。之後当我们重获一些力量,再继续下去。不要沉没最重要!只要明了:和自然的法则一致,那种状况将会改变。绝望的心情,如果已经生起了,就—定会过去。只要保持修行。观察我们的心,看到我们自己的想法、态度是如何地不断改变,而明白了「无常」是自然的。
要了解:这种法的思惟在我们生活中是多么地需要。它就像是心的营养品,滋养著我们的心。如果没有这种清楚的了解,我们会像错失了什么东西一样。时常,人们来见阿姜 查时总会说他们没有时间修行;他们会说自己有太多的责任、太多事要做。阿姜查会问他们:「你有足够的时间呼吸吗?」他们通常回答:「噢,当然!呼吸是件自然的事。」
在法上培育、增上,和呼吸不是一样重要吗?如果我们停止呼吸就会死去。如果我们对事物如实呈现的实相没有建立起正确的了解(正知见)的话,我们也从那些真正好的、真正自在、和具足真正意义的生命当中死去。如果在我们心中,少了这种实相真理的富有,那么当我们死了,他们一把火将我们火化了,我们生命的价值不过是我们制造的那么一点骨灰罢了——就那么一点点!我们必须探究一下如何过著一种真正地合於佛陀所教导的方式来生活。那么,我们必然活在安祥与和谐当中,而没有任何冲突、困难、和解决不完的问题与麻烦。
戒(道德的生活)所显示的,正是中道的实践。它指出:避免极端的贪著愉悦乐受和对痛苦的嗔习反应——也就是说要知道正确的生活方式。当我们生活中身、口的行为合乎中道,那么我们就不会对别人形成伤害;我们只做对人类有益的。而正式的禅修练习(修行)则是要训练我们的心念、我们的心,能够安住在中道上。
很多人禅修的时候,他们试著强迫自己的心达到他们想要的状况。他们坐在那儿和自己的念头争论不休;如果他们的注意力跑掉了,他们就用力地、强行将它拉回到呼吸上。过多的强迫并非中道。中道是当我们有了正精进、正确的意向和正确的觉知时,在心中所自然生起的那种自在。只要修行是「正确的」,心安然而不过份费力,我们就能单纯地看著心中不同的状况生起并且明了它们的特性。我们不用和任何东西争吵,争论只会形成不安。什么样的情绪生起,都在我们觉知的范畴之内,我们只要单纯地看著。无论它是充满快乐的还是完全相反,所有的经验都在我们的「觉知」——它的范围之内。我们只管坐著、看著、静默专注著,不论什么生起——知道它们的生起;它们就会自然地消失。为什么它们会消失?因为那是它们的特性。就是这种对於「改变(无常)」的真实特性的了知,这种了知,强化了我们的心,让我们的心更加平静。以这样的洞察(智慧panna),便有了平静(定samadhi)和安祥。
佛陀的智慧就是知道事物的真实相。不是去知道什么是什么,而是知道无常、知道苦、知道无我。我们之所以看不到事物的真实相而认为其它,就是由於我们缺乏智慧。具足了智慧,我们知道如何放下:放下贪爱、放下执取、放下很多的相信。放下我们总是将事物看成一个实体的习性。
我们称呼的「我」只是世俗的需要和习惯上的称谓;我们出生时没有带来名字。之後某人给我们取了个名字,叫了一段时间,我们开始认为那就是一个东西叫作「我和我的」真的存在。然後我们感觉我们必须终其一生照顾好它。佛陀的智慧则知道如何放下这个「自我」和一切与它有关的:所(拥)有物、态度、观点和意见。也就是说放下了苦(dukkha)会再生起的机会,或说是给予见到事物真实特性的机会。
因此,培养「八正道」,发展一切对人类而言是「正确的」的特质。透过道德规范、平静和智慧的修习(sila;samadhi,panna戒定慧),我们能够安住在和谐当中。不断地陷於极端的境况中,是因为自私的结果;是不知正确的方式、不知中道的结果。八正道是我们需要去做的一个工作。如果谨慎地且正确地实践,正确的结果必将显现。
上个星期念诵了佛陀的初次说法,提醒我八正道是如何真正地带来利益。经中这样说:「Cakkhukarani,nanakarani,upasamaya;abhinnaya;sambodhaya;nibbanaya samvattati。」意思是:藉著打开「法眼」来展开正道——cakkhukarani;产生了洞见——nanakarani;产生了平静——upasamaya;「准确地知道(明白)」生起了——abhinnaya;完全地知道(明白)——sambodhaya;了知了圆满的涅盘解脱——nibbanaya samvattati。这就是佛陀所教导的完整的一条正道。它是一条正道——当我们不断地去培养、增上,打开了法眼,我们就能见到「法」、明白「法」和成为「法」。法眼亲见了:任何因缘生起的条件也终将灭去。
经典中我们读到的,当「法眼」开了,当我们清楚地见到了诸法的实相,那么就「进入了法流」。这样的知见与亲证,唯有八正道的修习才能达到;实践八正道,让烦恼减少了,带来了心的平静安祥,而最後从所有的痛苦当中解脱出来。因此对我们而言,它是至高无上的,是最重要的。八正道的作用、利益如此——它真实不虚。
我们会如何地实践、如何地修习「佛陀的教导」,就看我们对於「佛陀的教导」的了解为何,看我们认为它的价值何在。请您试著去探究,务必让您的生活合於佛陀的正道。
阿难陀法师(Ven。Anando):慈悲与内观
阿难陀法师(Ven。Anando):慈悲与内观
阿难陀法师一九四六年生于美国纽约州的水牛城(Buffalo),而在靠近尼加拉瓜大瀑布附近长大。高中毕业后,亿就加入了美国海军陆战队,在越南担任通迅兵。在战役中严重负伤,亿被送回美国,幸运地,他最后不可思议地康复了。受勳并因伤离职之后,他进入水牛城大学念心理学和法文,也在一所天主教学院待过一个学期。
这段期间,使他从美国介入越南一事中觉醒过来,参与了一些日益茁壮的反战示威运动;最后他决定再度离开美国。在法国尼斯(Nice)一年的求学期间,他无意中看到的一本由阿连·瓦兹(Alan Watts)写的关于禅(Zcn)的书,引燃了他前往东方的兴趣。陆路之旅,途经土耳其和阿富汗,半年时间待在尼泊尔和印度,在那儿他首次遭遇到禅修。
一九七二年,由于美国军方的要求,他必须接受一次健康状况的复检,使他偶然地来到了泰国。当他停留在帕塔雅(Pattaya)的一处寺院时,有人带他到冲布里(Chonburi)的科恰罗克寺(Wat Kow Chalok)去见阿姜 苏美多。他就因此在那儿剃度成为沙弥,稍后到巴蓬寺(Wat Pah Pong)去,受比丘具足戒。
在泰国住了五年之后,法师于一九七七年回到美国探望家人。之后,改变了原本回东方的计划,在阿姜 查的要求下,加入了阿姜 苏美多在伦敦的汉普斯特精舍(Hampstead Vihara)。从那时开始,他也协助了在戚瑟斯特(Chithurst)和汉哈姆(Harnham)两处道场的建立。目前(一九八九),他是戚瑟斯特佛法道场的现任住持。
译者按:阿难陀法师后来还俗,且已过世多年。但这是一篇不错的文章,译者予以保留。
慈悲与内观
底下,是阿难陀法师的一篇开示,尤其是慈悲观的部分。
「……气息进来,充满慈悲的能量;气息出去,
祝福他人一切安好。」
经典当中有个故事。当时大约是在佛陀成就了正觉的二十年之後,出家僧团已有相当大规模的成长。当时住在拘舍弥(Kosambi侨赏弥)的一些比丘有斗诤事起。诤事激烈到原本和合的僧团几近分裂。佛陀觉得事情严重,一听到这个状况,便往那些比丘住处而去,希望能止息诤事、重建平静祥和。但是,佛陀的开示诃止竟不为诸比丘所接受,他们告诉佛陀:「愿世尊安稳而住,此时此地不劳世尊,我们自己知道如何处理。」这无异於婉转地告诉世尊:「您老人家走吧!」
几次企图重建僧团的和合无诤,都不为接受之後,佛陀离开了。
佛陀来到了般那蔓阇寺林,那儿有三位比丘弟子共住修行:尊者阿那律陀(Ven。 Anuruddha)、尊者难提(Ven。Nandiya)、尊者金毗罗(Ven。Kimbila)。这三位弟子都已完全觉悟(阿罗汉——arahant)。
当佛陀抵达林中,比丘们以传统的礼节欢迎世尊的到来〔出迎摄佛衣钵、为佛敷坐、为佛取水〕(译按l)佛陀问他们:共住是否和合安稳,乞食是否不虞匮乏?尊者阿那律陀回答:「世尊,我们都没有问题,我们真的无所缺乏、共住和合。」佛陀叉问:「这怎么说呢?」阿那律陀於是向佛陀报告,他是如何地内心存念:能和这么好的修行善友共住真是莫大的功德与福报;以及他已决心舍弃个人的爱好与习惯,他将随顺於任何有助於共住利益与和谐的事。佛陀赞许阿那律陀并且进一步问他:「你们的修行生活是否勤奋精进?」阿那律陀答:「是的,世尊!我们勤奋精进。」佛陀又问:「阿那律陀,你们做什么呢?」
阿那律陀概略地描述生活中他们如何地彼此照应。例如:谁先托钵回来的,便敷座席、安置好饮水的水瓶和洗手足的罐子。用餐後,最後吃完的便收拾清洗。他们自动自发帮助彼此,填满水瓶坛罐,也取水作厕所洗净之用。〔一人可以独力做的便独自做,不能的则以手招一比丘同做,但各不相语,各不相问。〕(译按2)
每个星期集会一次,整晚共坐,或彼此论法,或默然禅修。而最具意义的一点是,在这部经中强调多次的,阿那律陀说:「我对共住的同参,常安住在慈悲的心上,〔安住在慈悲的身口意上〕(译按3),碰面时或独处时等无有异。我的心和谐地随彼同参善友的心;某个层次来说,只有同一个心。」佛陀接著询问另外两位尊者,他们回答得没有两样。佛陀於是再次地赞许并鼓励他们继续下去。(译按4)
这样的故事真的令人为之鼓舞——看到这些觉悟的圣者们,他们明白这种慈悲观(爱人的仁慈心)的修习必然带来和谐与安祥,这多么美好啊!由於他们对周遭同住者的需要,慈心的关注,为这个世间所带来的安祥和谐是明显可见的。即使从一位阿罗汉圣者的观点来看,以世间需要(世俗的)和明显的表达方式来帮助彼此,还是非常重要的。这些正是导向和谐、和合的因素。很多年来,我已然发现作这种思惟对自己相当有帮助。
在其它经典中,也提到修习慈悲(慈心)观(metta bhavana)的「十一种利益」。第一个利益是入眠容易且睡眠安稳满足。第二个利益是睡眠醒来容易、满足而愉悦。第三是为人所爱敬。第四是甚至为其他有情所爱。接下来是不为火烧、毒药、和刀箭所害。再者说到修习慈悲观令心易於专注。第九是其人安祥宁静、精神悦豫、容光焕发。第十个利益是死时心不迷惑、不颠倒。第十一个利益说,一个人即使未能往内观察去洞见心的实相,那么修习慈悲观的力量将带他出生天界。(译按5)
慈悲观的修习对我而言有个非常重要的改变,就是对自己的容忍力增长了。从这个课程中所问的问题看来,人们仍然被相同的老症状所困,依旧和「不想要如何如何」奋力搏斗。我们建立了我们所想要的,来对抗我们所不想要的。念头和幻想於是变成了敌人——我们感觉必须摆脱和逃离。
我们对不同情况会如何反应,就看各个特殊条件的特性而定。如果我们感觉受到威胁,那么我们便会想办法跑开。当恐惧生起,比如说我们总是以想摆脱它来反应,我们想让自己和恐惧离远一点。当然,我们一那样做,我们就更增强了恐惧的力量,赋予它生命。而它将跟著我们,干扰我们,直到我们停止反应为止。
由於当年越战中受伤的结果,我被—种他们称之为「创伤後徵候群」的病症所苦。他们已经为越战的退役军人作过测验,发现很多人因为过去的创伤而引发了这种特殊的焦虑反应。现在对於这个病症已能贴上标签正名当然很好,但是人们却没有办法摆脱它的困扰。从自己过去很多年的经验得知,只要对恐惧一产生抗拒,它就更有力量凌驾我们。而慈悲观的修习对於处理这样的困扰是相当棒的。想去摆脱它们的那种固执减轻了。有个想去和它们作朋友的意愿产生,而明白它们只不过是我们正在经验的一些感受罢了——即使它们在内心中所呈现出的是丑陋、骇人、恐怖的面貌。
好几天来我们已经不断地练习了「愿我自己一切安好,愿其他有情也一切安好。」,或许你已经注意到一种善意、慈悲心的感觉开始生起了。当那种感觉产生了,我们可以放下这个「愿我自己一切安好,愿……」的念头,而更靠近地专注在那些实际的感觉上。然後我们可以更进一步,引导那些感觉向外散发,散发慈悲善意的感觉。「向外」这个字是非常审慎地使用的。一个人可以去体验这种慈爱的感觉——感觉它弥漫十方,感觉我们的世界充满了友善、关切和慈爱的关心。过去那个令人苦恼的,突然间在作慈悲观时就不是。练习一段时间之後,我们对自己的态度便慢慢地会改变。会有更大的耐心和慈悲的自我原谅。以这种方式,慈悲观的修习可以用来当作一种善巧的方法,让我们的心宁静下来和清理、改变我们的一些心态,提供一个更适合的基础来修习内观(Vipassana)——洞见实相的禅修。
当我还待在巴蓬寺时,我和阿姜 连(Ajahn Liam现在是那儿的住持)在一次交谈中,谈到关於修行,他提到慈悲观还是具有某些限制在的。其中一点,我们可能会很容易就变得对它产生执著,因而引发障碍。关於修习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