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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警官第二天一大早就坐在办公室等电话,等谁的电话?还能有谁,钱甲威的呗!难不成还等某律师同志的?怎么可能!咱夏队可是尽忠职守的人民公仆!说话这也立秋儿了,温差也忒大了!早上起来穿着短袖愣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到办公室这么半天也没下去。想泡杯茶还得等那饮水机大人现烧开水,要不他先把空调开开?
夏队闲来无事胡思乱想的当儿,小张也进门了。冲领导点了个头,坐在沙发上啃早点——煎饼果子。
说到早点,夏非明显是哑巴吃黄连自作自受,昨儿晚上猛虎下山饿虎扑食一样吃光了家里的存粮。今儿个早上嫂子领导一不小心没起来,全家人也就没吃早点空着肚子上战场了。刚来的时候肚子里还安安生生的,这会儿瞅着小张手里油光瓦亮的煎饼,闻着刚出炉的味儿,听小张吧唧着嘴。心里甭提多难受了,满清十大酷刑也没这么损的!看着闻着听着不能吃!简直活受罪!夏警官大义凛然的决定实施自我解救!眼不见为净!反正电话哪不是等?刚准备从椅子上起来,就接住了小张扔来的一包东西。低头一看,哈喇子差点没流出来!还能是什么?煎饼果子呗!错了,还外带一杯热乎乎的甜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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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警官丝毫没客气张牙舞爪开怀痛吃的过程中才扔给小张一句话:“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小张啃着煎饼脸扭到一边儿“我买煎饼的时候看你车在楼下。这么早到肯定没吃饭,就顺便。”
夏队明察秋毫!小张脸红到耳朵根儿这一事实一览无余,但他决定自当没看见!“谢谢啊。真是救命!下回请你吃饭!马兰拉面管够儿。”
“够损的啊您!我就配马兰拉面啊?”
夏队一转眼珠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兹要能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到底干吗了配什么都行!”
“哪天晚…”小张一句话没问完就跟着煎饼咽进了肚儿里,还能有哪天晚上…就是那天晚上!“没什么啊。”
没什么?哼哼,没什么他一问这个问题他就打磕巴儿。夏非这么多年的审讯经验不是白算的“你真以为能瞒我啊?我告儿你,王律师都跟我说了!”哼哼,说了?说什么了?王律师连面儿都没见着能跟他说什么?兵不厌诈呗!
“…”小张脸色一下就变了“他说了?不是吧?”
夏队瞅着小张的反应满意得直哼哼,看来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眼瞅着拨开云雾见天日了!正准备乘胜追击的时候,薛队跟一帮小弟兄打打闹闹的进来了。一看表,上班时间到了!夏警官咬着后槽牙转过身儿来骂了一句很难听很难听的话,难听到小张几年以后回想起来还觉得后脊梁发凉很过瘾…因为再也没人骂过这种难听到这份上的话了,即使是夏非自个儿。
下午临近下班,瞪了一天的手机终于响了。钱甲威约到香山脚下一处度假村。
39
顶多也就三十多岁的钱甲威身边果然站了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妞儿一直笑眯眯的,用膝盖想也知道,打错电话那个肯定就是她。老实说夏非跟薛队见钱甲威的第一面儿的印象还不错,虽然丫瘦如竹签儿状似小鸡子却一看就是干大事儿的主儿。要不搁着丫是一犯罪分子,夏警官私情上挺待见他的。寒暄了几句,夏非坐下谈正经事儿。“钱老板,我什么时候能见着货啊?”
“李总,不是小弟我不给面子啦,实在是最近风声紧的很。稍微有个闪失,兄弟我就栽喽。这手下好几口子人还要吃饭喽。”钱甲威嘴皮子很利索。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见?”夏警官脸一拉“你不会觉着会有人傻到跟满嘴空话的人谈生意吧?对不起,钱老板,我李国胜不是那人!干事儿得有规矩!不管跟你地头上你有多大的本事,到了我这我主你客!你要光想空口无凭空手套白狼就骗我的钱,我李国胜也不是好惹的!”说完给身后的薛队递个眼色意欲起身。
钱甲威赔笑着拦住“李哥,这么说就不好啦。来来来,坐下你听我慢慢说。”见夏非坐下他继续说:“你看,平时做生意都是我小兄弟替我出来谈哦。这次听说你一下就要3份货,我这不就亲自来了吗?这还没诚意吗?我亲自来已经冒很大风险啦,不小心一点,怕是要吃牢饭的哦。”
“那你说到底怎么着?”
“我有点好奇,李总为什么要买哦?”钱犯罪分子讲话步步为营。
“实不相瞒,我最近正为银行贷款融资的事儿发愁。商场官场一家亲,你也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这办事儿的规矩。给个车子房子什么的没新意。还是这活物儿更能让人官运亨通升官发财啊。”夏警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本来说是准备虎皮,也看了几家的货。可是,巧了!我自个儿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兄弟你手里的货。这不价钱也还算能接受,既然花钱,凭什么不选个自个儿喜欢的?也就把之前那几家交待了点儿车马费推了,大家都是好说话的人,买卖不成仁义在吗。”
钱甲威笑么滋儿的瞅着夏警官“那是自然,就是现在李总又不想要我的货了,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啦。李总肯定是对小弟我的货有研究喽?可否略闻一二?”
“这个…”夏队瞄了眼薛警官,后者面无表情。“好吧,我就关公面前耍大刀,秀一两手吧。这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在动物分类学上属灵长目、猴科、仰鼻猴属。其中分为三种:川、滇和黔。 川分布于四川西部和北部、甘肃南部、秦岭和神农架。面孔为蓝色,鼻孔上仰,所以顾名思义也叫“蓝面猴”、“仰鼻猴”。毛色应该是金黄柔软,耀眼夺目。兄弟手里的应该是这种,这种最多,按理说也应该最容易捉。 滇则产云南,体背、体侧、四肢外侧、脚和尾巴是黑色,所以又叫“黑金丝猴”或“黑仰鼻猴”。幼猴却全身为白色,随年龄增长才能逐渐变色。 黔分布于贵州梵净山区,其数量十分稀少可谓是少之又少啊,估计这个兄弟你就弄不到了。”夏队笑的阴阳怪气儿,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这种呢,身上没有“金色”,主要是灰褐色,还有好多白斑,又称“花猴”;尾巴又黑又细,象牛尾巴,所以又叫“牛尾猴”。是里面最珍贵的一种,是基本上不可能搞到的一种。 喂养嘛,主要吃嫩枝、树叶、竹叶和水果。虽然不知道是否适合家居驯养,不过死了做成标本也是很打腰的。这号珍贵之物,谁会拒绝呢?”
钱甲威听得有点愣“嗯,不错不错。黔货的确是搞不到的啦。李总果然是识货的人,爽快!”
“怎么样?什么时候能让我瞅瞅那宝贝儿的模样?”夏警官满脸得意的瞥了薛队一眼,这几天晚上没白查资料!就知道这王八犊子得试他深浅。哼哼哼,什么叫深不见底?这就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知己知彼将计就计!
“呵呵,既然李总这么痛快,我也实话实说。其实货不在这儿,我来已经够危险的啦,带上货不是更麻烦?货还在绵阳。”
“你说什么?还跟绵阳呢?我说兄弟,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的!现在这年头连买个彩电都能挑挑呢。你这随便弄来三个光板儿没毛的,谁知道能不能拿出手啊?我这可是要撑门面的!挡了我的财路你负得了责吗?”夏警官气急败坏面目狰狞。
“别着急别着急。这样,明天李总你派个人过去挑,挑中哪个就哪个。然后再由李总你的人跟着一起运过来不就万无一失了?”钱走私犯满脸堆笑冲着薛警官一点头。
夏非瞅了瞅薛队“得,谁叫这也不是买彩电呢。费劲就费劲了,只要你的货能满意,什么都好。这是我司机小张,怎么去得给我怎么带回来!照顾不好这买卖就黄了!”
“一定一定。那这订金…”
“小张。”夏警官对薛队一使眼色。后者将早就准备好的皮箱推到钱甲威面前。“这是十万,事成之后一分少不了你的。
事儿就这么定了。
40
分析情况后,夏警官拍板儿,薛队坐明儿上午十点半的飞机跟姓钱的一起回绵阳。自个儿则通知绵阳警方派出两组侦察员供薛警官差遣,负责跟踪缉拿和国宝的保护。由于情况需要,夏队要继续维持身份堤防露了马脚,不能去绵阳参与缉拿。知道没自个儿什么事儿夏非爽的唧唧歪歪乐不可支,不用上前线拼死拼活最后还能论功行赏自个儿还真是好狗屎运!这不比先前那个越狱的强多了?老天爷还是眷顾他的,嘿嘿。
夏警官得意忘形,穷得瑟偷着乐的时候全让小张瞅了个彻彻底底一点儿没带剩下。后者叹了口气大眼儿吧嗒一眯缝,就是因为有这德性的人民公仆,才让咱警察叔叔的大好形象都变了臭流氓是不?
薛队他们一回绵阳立刻就确定了国宝的所在位置,每天一电话向夏非汇报情况。经过四天的额外周旋,顺藤摸瓜也摸熟了对方的老窝儿。在绵阳警方的帮助下,终于在第五天端掉了这伙儿走私盗猎的恶性犯罪团伙,虽然有三个绵阳的弟兄不幸挂了彩,但是解救出的8只金丝猴囫囵个儿的完好无损。顺利交由四川省濒危动物保护中心处理。完事儿以后四川的同行们热情款待拉着薛警官顿顿出去鱼肉餐餐都是大酒,从麻辣火锅到跳水泡菜再到香辣全席一个也没放过。这一点在薛队故意如实汇报情况的时候让夏非难受得差点没让自个儿哈喇子淹死。
那边猴大爷的案子刚落了听儿,人还没等消消停停欣赏欣赏打到工资卡上那奖金的时候。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夏同志就被上头勒令麻利儿返回原岗,这真是有钱也没地方花。换句话说,这边人手不足就让他支援西部,西部富裕了再调回来接碴儿该干吗干吗。该干的活儿是一个也没少干,分明是一个萝卜当俩使,轮流跳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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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警官噘着嘴抄过办公桌上李疏的案卷,可着劲儿的吹上面落的灰。自个儿把这案子扔下有一多星期了,发展的怎么着后来又冒出什么事儿是一点也不知道全抓瞎啊!本来以为能腾就腾过去了,没想到自个儿就是那孙大圣压根儿就没翻出这如来佛的猪蹄?刚扔出去的破鞋还没怎么着呢就又回来了。合着他九九八十一难命中有此一劫?
“夏队,您甭吹了成吗?你跟前儿都是灰,谁还敢往你那去啊?”小张走过来发牢骚。
“不愿意过来甭过来!谁也没求着你过来。过来我还不乐意看呢!”夏非哼哼着撅对方。
小张给领导沏茶,盯着接满水的杯子嘀咕了半天‘呛死你呛死你呛死你。’扭过脸来皮笑肉不笑的给夏队放在桌上“您当我愿意啊?不做案情汇报我就是行政不作为。还真当谁都跟您似的有嫂子撑腰儿死猪不怕开水烫?”
几句话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这话要搁着随便一领导同志听了都甭说明儿了,登时小张就得卷铺盖卷回家能滚多远滚多远!这不是赶上咱夏流氓头子了吗?所以,夏非虽然听了心里老大不乐意,但对着小张还是发不了火儿“少给我没大没小!老子几天不在你也德行了啊?该交代什么麻利儿交代!甭这儿废话!”
小张一吐舌头扮个鬼脸,看得夏领导同志直转眼珠子心里直嘀咕,这小子做鬼脸就做鬼脸呗,背后灿什么金花啊?竟然闪闪发亮?
“您不在这两天,我们侥幸找到一个长途汽车司机,他说李疏四天前坐他的车去了通州。我们到通州区查证,大致上没有他离开的纪录,应该是还跟那待着呢。另外一路人在雷泽蹲守的发现雷泽的老板王烙达前天上午谁也没带自个儿开车去了通州一处平房区,不过…由于车太多,兄弟们不小心在平房区里跟丢了。你别埋怨人家,人家也怪不容易的。”
“呸!谁说我要埋怨了?这能叫埋怨吗?这叫呲得!这帮小子一准儿插科打诨来着!我几天不在就无法无天了?”夏警官吹胡子瞪眼跟打了鸡血一样嚷嚷。就觉着这雷泽物运王烙达哪哪哪瞅着都硌应,果然不放好屁!弄不好就这富主儿能给李疏那小子掏钱抬杠!要真是这样,之前那案子也跟这王家大哥脱不了干系!也不知道这情况王律师他知不知道?要让他知道自个儿拿他大哥开刀…夏非大脑沟壑不够多想不出王律师同志会作何反应。毕竟这也是自个儿叫过哥的,要成了真,真要办他,夏队心里还怪不落忍得。但是,这王烙达明知警方肯定会严密盯梢,怎么还能这么有恃无恐堂而皇之的呢?匪夷所思啊。
“拉倒吧!您消停待会儿!事已至此您就是往回找巴也无济于事!现在已经确定了李疏的大概活动范围,缉拿归案自然是水到渠成,请好吧您。”小张用眼神儿扫射办公室里那帮致使领导发飙的元凶:还不滚?一会儿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唉…”夏副队长同志让小张挤兑得有点耷拉耳朵。故意加大嗓门儿“加大力度去那平房区盯梢,不能曝露身份,个顶个儿给我穿便衣!谁要敢给我打草惊蛇或者玩忽职守,以后凡是工伤因公殉职甭想让我批补助!”领导同志最后一句话听得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统统在心里骂:臭流氓!
“甭在心里骂我!我告儿你们!都一个个儿给我立整儿起来!通州这边给我掐瓷实了!雷泽物运那边也甭以为就能偷懒!两条腿走路要敢不一样长,谁那边短了是不是?我就截肢!!自个儿掂量着办!”夏非张牙舞爪,自个儿也是这么让上头训过来的,这帮小样儿的琢磨什么他比谁都门儿清“…当然,要是这案子结得漂亮,不光奖金少不了你们的,我掏钱你们点地方儿,随便搓!也给你们个报仇雪恨宰我的机会!”说句掏心窝子的,也是好久没机会跟兄弟们腻咕腻咕了,大家东倒西歪的喝个底儿掉的感觉太怀念了!
在场的都跟饿狼似的直咋巴嘴儿,臭流氓?臭流氓哪能请他们吃饭啊!麻利儿异口同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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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点儿,夏警官刚收拾利索了准备颠儿,接到了王律师打来的电话。
“夏队,跟我吃饭去呗?”久违的声音听得夏警官有点迷糊,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有人上赶着给改善伙食,乐不得的呢。
王同志带夏人民公仆去吃CBD那片儿有名的奔驰火锅。那火锅最逗哏的地方是一般地儿的涮锅儿都是八卦式鸳鸯锅儿,而奔驰火锅顾名思义,涮锅儿是奔驰标志一样的三分天下。头回儿见这阵势的夏警官新鲜得不着四六忘乎所以。东西一上桌儿王律师和夏队都流哈喇子,前者色迷迷的对着眼巴前儿的人,后者很没出息的对着盘儿里的牛肉羊肉猪脑子。
夏警官趁涮肉的空当儿把猴大爷那案子跟王律师白呼半天。神侃的过程中不免添油加醋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什么自个儿的演技多么多么出神入化,把姓钱的猪头唬得多么多么一愣一愣儿;什么背金丝猴的资料多么多么详细,自个儿要多敬业有多敬业政府有了他一定是祖上积德;说得他唾沫星子乱溅连喝两杯茶。
王律师听他这么高兴的絮叨有点纳闷儿。夏非原来不是负责李疏这案子吗?怎么改了?“你,原来好像不是管这案子吧?”
“啊?”正在锅里翻江倒海跟猪脑子搏斗的夏警官一呆。
“你原来不是上我哥那儿了吗?难道这金丝猴的案子跟我哥也有关?”王律师撇撇嘴含沙射影,夹了一筷子肥牛给夏队放在碗里。
“哦,那个啊。”夏非定定的瞅着王律师,还是先别告诉他自个儿现在正准备拿他哥开刀的好,免得夜长梦多。思前想后夏队决定不跟王律师说实话“那个是上头让对旧案例行查访,也就对付事儿去意思意思。这回这个才是真正的重要案子呢!这可是国宝啊国宝!”夏警官拿筷子敲盘子。
“哦。”王律师斜么叉儿的一抬眼,眼神儿往夏非那一递,温柔似水。合着是自个儿想多了?压根儿跟夏队就没关系啊?早知道他都犯不着发愁!还害得他白了好几根头发!上帝保佑,这样最好。“瞧你那臭德性!一定揩了不少油水吧?”
被王律师一个眼神儿熏得飘飘然,夏警官不由自主地直摩挲胸口,险些一口气没倒上来。这小心肝儿啊颤个什么劲儿。一阵子不见,这大律师是捣赤的越来越好看了啊,这是要勾搭谁啊这?深紫色底儿白暗花儿的衬衫扣子扣得严严实实,袖子是一个褶子也没有,米色的西装裤更是笔挺儿啊。跟自个儿这黑白衬衫配牛仔裤,上衣扣子还少扣了俩的装扮真是差到十万八千里…人家毕竟是文化人儿,出出进进都从里到外透着一个字儿:雅!不过,自个儿这等草根儿米糠之类倒也挺衬一个字儿:俗!还是甭提多俗了!是横看竖看怎么都不对付。就自个儿这德性跟王律师走一块儿还指不定儿让外人怎么寒碜呢。夏警官抓过一只糖蒜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