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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律师面色极其不善的跟他大哥嘀咕了几句话,前者就差怒气冲冠了后者仍然笑脸相迎。夏警官还没来得及瞅仔细,王律师就上了车一脚油门踩到底。不愧是X5啊,飞着就出去了直奔王律师的大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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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警官让人跟提溜犯罪分子一样提溜进屋扔在沙发上。一路上冷场不说还尴尬得要死,他一肚子的憋屈终于忍不住了“我下午还有班呢!你干吗啊?”
“甭以为糊弄我能跟糊弄别人一样!你随便说出去查案就可以不在办公室!你们这些人民公仆偷懒的方法我比你还熟!”王律师冲着夏非扯着脖子穷嚷嚷。
“你干吗啊?能不这么俗吗?出了什么事儿就把人往你们家拐!谁说吵架就一定要在谁谁家啊??”比嗓门大夏非绝对不会轻易就输。
“是吗?行啊。那咱就上大街上吵,吵你为什么跟我哥不清不楚。让大家都看看!我他妈不怕丢人!你乐意咱立马就去!”
“你!谁说我跟你哥不清不楚的啊?你他妈哪只眼睛看见了?那大老爷们儿你他妈白送我也不要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瞅见男人就走不动道儿?爷我喜欢的是女人行不行!拷!”夏警官话一出口就瞅见对方脸上明显的一丝受伤。登时后悔得没撤自个儿嘴巴子,但面子上过不去,硬撑着一梗脖子还是气势汹汹的回瞪过去。奶奶的,爷说了就是说了!妈的横竖不就是死吗!大不了绝交一拍两散立马走人自当没认识过!
王律师看着急绿了眼的夏队,眼框子一红小声道:“得!我他妈活该,算我没长眼。够了!你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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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你可以滚了’听得夏非肝儿颤了两下半天没吭出声。刚才还觉得就是走了也不疼不痒,现在这会儿就跟自个儿拿刀片自个儿一样,心里麻麻愣愣的疼。他坐在沙发上,撒么着一向处之泰然心平气和的大律师气得背过身儿不看自个儿的样子。揪揪对方的袖子,对方甩开了。夏非抿抿嘴“你,你坐下嘛。”
王律师没接话茬。
“你,哎呀,你坐下嘛,别跟那戳着!”夏警官站起来把王律师拖到沙发上坐下,换自个儿站着。“我说话你甭不爱听,我今儿之所以跟你哥在一块儿是因为碰巧上他们那问点事儿,碰见了就自然一块儿吃顿饭。以前我跟男的吃饭重来就没这么多事儿,怎么到你这儿就这么费劲啊?哪较着劲啊这是?以前我跟女的单独吃饭的时候总被对象质问,现在跟男的吃饭你就得跟我急,要这样,还是恢复到以前吧。还不如不认识你跟以前一样呢…”
王律师还是不接话茬。
无奈之下,夏非继续说:“那个…我刚才在气头上。不是都说气头上说的话不算数吗?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一文化人儿别跟我这糙人一般见识…现在,今儿这点屁事儿都交待完了…你,待着吧。我下午还上班呢,我滚了。”说完,夏非转身要走,还没等第一步迈出去呢,就让人给蒿住了,一个蛮力拽倒在沙发上。“你,你干吗?”
王律师把夏队按在底下,心里琢磨的比后者想得要复杂得多。一听他说是查案碰上自个儿大哥就知道这事儿绝对不那么单纯,他查的案跟王烙达要自个儿办的事儿弄不好就是一件!要这样,这顿饭绝对是鸿门宴!不是摆给夏非的!而是摆给自个儿的。他王烙达是什么人?早应该看出来自个儿弟弟一门心思都在这人民公仆身上。碰巧这人民公仆正是冲着他去的,一方面控制情况,一方面拿着人民公仆做小小的威胁让自个儿弟弟好好办事儿。奶奶的!现在是于情,王烙达是他哥,他得帮他。于理,王烙达明显扣着夏非给他敲警钟儿,是大太阳底下晒衣服,不干也得干。
盯着夏非瞅了半天,这臭小子说话口无遮拦,扔过来的手榴弹炸的他险些重伤。不过还算有良心,知道打一鞭子给俩甜枣。能不能理解成,如果自个儿真不管他,真让他滚蛋,他还会舍不得?呵呵,王律师有点神伤的笑了笑。手一松趴在夏队身上,头卡在后者肩窝里不肯出来。
夏非一阵茫然,两只手是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干干儿的僵在半空中。“哎,哎,我说我要滚了你听见没有?我得滚回去上班了。”
“…”半天王律师才搭理他“谁说让你滚了?”
“啊?”夏非朝天花板翻了个大白眼儿,奶奶的,就你丫这王八犊子说的!“小狗说的!”
“对,小狗说的。”这小样儿的还真顺着杆儿就爬。
“那小狗麻利儿起来,不滚我也得颠儿了,兹要是领导削我,我转脸儿就把你做成狗肉火锅!”夏非乐不得的揪王小狗的耳朵。这眼瞅都折腾到两点了,再不回去那母夜叉又要吃人了。
王小狗在夏非身上蹭来蹭去吃豆腐腻着不想起来,一个不注意蹭着了夏警官磕在车上光荣负伤的胳膊,惹来后者一阵哼唧。连忙抓起对方受伤的胳膊,王小狗才想起来自己才是罪魁祸首。耷拉着耳朵瞅着夏非,伸手从茶几下面摸出个创口贴给他贴上。
“行啦行啦,你也不用这德性,没事儿。”夏队撇王律师一眼从沙发上站起来“我真得走了,下回一起吃饭吧。哦,对了,这点屁事儿弄得你中午也没吃,等会儿自个儿弄点东西,要不出去买点儿也成别饿着了。”
狗狗大律师点头如捣蒜得目送夏队离开。心上那块乌云慢慢的飘走了,却留下了淡淡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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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警官夹着包鬼鬼祟祟的溜进办公室,屁股一着椅子,脸上就笑开了。自以为万事大吉的正在沾沾自喜呢,一抬头撞上小张。“…你,你怎么走路连声儿都没有啊!”
“哼哼,我走路没声儿?只怕是有天大的动静儿您领导大人这会儿也听不见吧?”小张扭过脸去一句疙瘩话挤兑得夏非就差一跟头撅过去。这小厮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夹枪带棒儿的了?怎么从来没发觉丫好这口儿啊。
“我,我怎么了我?我又没干什么亏心事儿。”夏队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开口就发现自个儿这句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怎么了?哼哼,您没忘了您让人去盯着李疏他奶奶吧?您也没忘您当时说的可是:‘一有消息及时回报,我24小时开机。’这话吧?”小张双手环胸靠在夏非办公桌旁,明摆着横挑鼻子竖挑眼睛。
“没忘啊我。”
“是吗?我今儿个中午溜溜用锁命连环CALL打了您一中午电话,您怎么没接啊?您人呢?”小张阴阳怪气儿的语气让夏队觉着丫这不光是因为自个儿擅离职守插科打诨而发火儿,绝对!还有别的成分在里头,一准儿的公报私仇!但他报的哪门子愁夏非就不得而知了。
被指责的那口子拼命从包里挖出手机,愣眼一看才想起来,自个儿接了王律师电话以后把手机改震动了。上头的确显示有三十多个未接电话,甚至还有短信。夏警官抬起头满脸皮皮的笑:“嘿嘿嘿,我这不改震动没注意吗。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小张冷笑一声扔出一句话:“没注意?还是故意改震动跟什么人玩去了啊?”
“…”夏非被噎得咽了口唾沫。“没有…哪能啊。”
“不能吗?那就我看错了?”小张把脸扭向夏队“李奶奶家留守的弟兄回报说李疏给李奶奶打电话了。我满世界都找不着您,于是就自个儿去了解情况了。我回来的半路上不巧的看见一辆车,X5,您认识吧?不巧的是我还瞅见驾驶座上那人是您朋友王律师。我因为好奇瞅了眼副驾,您猜我瞧见什么了?”小张由下向上一抬眼皮直勾勾的瞪着自个儿领导。
“得!打住!你说李疏给家打电话了?说什么了?”夏非抹了把后脖颈子的冷汗转移话题,一方面怕再问下去乱了套了,另一方面案情有进展他一下心花怒放。
“切…”小张明显很不屑的笑了,抓过夏非的杯子给领导递上一杯大麦茶。“通话时间挺短,我们查出打电话的地方是火车站一电话亭。他问了他奶奶好,说他越狱没法去看他老人家。让他别担心,还说他这案子是被冤枉的,他很快就能重新打官司很快就没事了。如上。”
“你们去火车站排查没有?”夏队喝了口茶,心想,还是小张买的大麦茶对他的口儿,比王小狗家的强多了。
“我让一路弟兄们去看过了。回报说没看见人,也没有过往行人留意那电话亭。不过,现在已经让火车站和长途汽车站加紧排查了,一个都不能放过。”
30
夏警官点着头,小张最近办事儿越来越利索了,得好好让上头表扬一下。李疏在电话里说的话让夏非耿耿于怀。他说他是冤枉的?还说要重新打官司?先不说这厮究竟是不是被冤枉的,就说这打官司。他一刚越狱的犯人要钱没钱要吃没吃要喝没喝晚上有没有床睡还另说,要什么没什么还得一个劲儿的逃命,上哪弄这么些钱请律师打官司啊?诉讼费律师费各种费用他难道要靠去偷去抢?还是说,他越狱根本就是和外面的人早就有了勾结?或者说,有人愿意出钱让他翻案?那谁能出这个钱呢?谁跟他的交情能铁到这个地步能不吝惜自个儿的钱为他铤而走险?翻供?换句话说就是这马驭不是他杀的?那他当年凭什么供认不讳啊?替谁顶罪?
夏非想着想着冷不丁的想起八百年前看过的一港片,大概意思就是黑帮老大让手下得力助手顶替自个儿杀人的罪名并承诺几年以后想办法给他弄出来…不是吧?真赶上港产警匪片了?扯淡扯淡!
小张一边归置领导桌上的东西,一边瞅着领导噼里啪啦把自个儿脑门拍的通红一片声音脆响。脑子里有点跟不上趟儿,这又怎么地了?犯不着拿自个儿脑门开涮啊?估摸着又是跟X5的主人某王同志有关系?你说怪不怪,夏队认识王律师以前也不这德性啊?那时候他可是成天就跟那上了膛的机关枪一样,瞅见哪个上班偷懒了不认真查案了就可劲儿冲人家突突。是从来不迟到绝对不翘班,现在变成了这臭德性…成天被邢队训来训去不是以下犯上就是迟到早退,怎么挨K都不怕倒也皮实得很。如果说原来还是人民公仆一等一国家公务员,现在整一流氓地痞,二流子一只!!不过实话实说,看得出来夏队起码是挺乐意跟王律师待一块的…
“哎!哎!干吗呢?回回神儿回回神儿!”夏警官的声音让小张一愣瞅向自个儿的手。本来正在裁档案纸,好好的把指甲裁掉一大块。盯着自个儿血流如注喷薄开来的手指头发愣。小张心想,看来不贫血。
夏非琢磨李疏那事儿琢磨的入迷,一晃神儿就看见小张拿着裁纸刀往自个儿手指头上狠命一戳。这感情是要自裁啊还是要怎么地啊?那也别当着他的面自个儿剌自个儿啊?这是剌给谁看啊?夏警官揪住小张的手指头往手指根儿一掐,甭管怎么着,先止血再说。然后满抽屉柜子学么酒精碘酒高锰酸钾,记着去年自个儿在抓捕过程中让一王八犊子砍了手背,医务室的杨师傅给过他一瓶碘酒,扔哪去了?真是他妈的找什么什么找不着,不找什么什么都在!他急得脑门子直冒汗,猛然想起来那瓶碘酒俩月前让薛副队借走了。随即扯着脖子满办公室大喊:“薛子奇!你丫麻利儿把从我这借那碘酒送回来!”
薛队打着哈欠磨磨蹭蹭的提溜着碘酒瓶子走过来“呦!张儿,这怎么了?不是你们领导SM你了吧?”
“去!你丫给我滚蛋!哪凉快哪溜达去!甭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走私金丝猴的案子还没落听儿呢!”夏队横过一肘子顶在薛警官肩膀上。后者一哼鼻子做个鬼脸骂骂咧咧的走开。
“这碘酒是去年的,应该没过期。凑合着使吧。先弄一下再上医务室。”夏警官拿垃圾桶接着用碘酒给小张冲手指头。“你有病吧?自个儿往自个儿手上扎刀子?下次有这好事儿让我帮你,你说捅哪咱捅哪。决不带手软儿的。”
小张一双大眼盯着夏非不吭声,被碘酒沙得龇牙咧嘴。
瞄一眼伤员夏非咬牙切齿:“疼吧?疼死你!活该!叫你活作!犯罪分子不捅你,你自个儿捅自个儿!爽了吧?舒坦了吧?放点血心里踏实了吧?呐,自个儿掐着别松开。”夏警官让小张自个儿掐着受伤的手指根儿,抓起电话拨通了医务室。
“呦,杨师傅,麻烦您个事儿,我这儿那侦察员小张不小心给自个儿手弄破了,血流得还挺多,我让他过您那去,您给他弄一下?啊,我已经拿碘酒给他弄了,我这儿也没个干净绷带什么的,您给他包上就齐活了。好,那麻烦您了啊,谢了师傅。”撂下电话夏非把小张推出门去“包好了再回来。”
小张瞪着关上的门半天没挪窝儿,脑子里把刚才的事儿匆匆过了一遍,心里热乎乎的。谁说他是流氓?流氓能这么好吗?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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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警官回家吃饭,嫂子领导上局里开会晚饭局子里管,厨房里就只有夏同志的妈满里忙外。换了居家服夏非这当儿子的良心发现,进厨房帮妈干活儿。
夏警官的妈递给儿子一盘炒好的虾仁说:“老儿子,最近相上哪家的姑娘没?”
妈一句话问得夏非一愣“啊?没呢,最近局里事儿多。哪有那功夫啊?”
“老周家那周三儿,就你小时候把人家裤子扒了挂树上那个小你两岁的小幺儿,今儿个结婚了。”副队同志的妈继续说。
“啊?今儿?也不是什么黄道吉日啊?今儿结婚?有病吧他?”成天干的就是里察言观色的活儿,夏队立马把自个儿妈要说什么摸了个门清,成心顾左右而言他。
“…”能生这么个儿子,夏警官的妈自然也不是省油的主儿。明白儿子不想接话茬儿也就随他去了。“打电话问你哥,他车开到哪了,什么时候进门儿。”
话音未落,夏家大哥开门进来叫了一声‘妈’。
夏非端着炒好的空心菜和凉拌海带丝在玄关跟自个儿哥打了个错身儿“回来了。”一瞬间,夏警官想到了王律师的大哥,跟那个总是笑眯眯的王烙达比起来自家这个不苟言笑的就牙碜多了…唉…
“嗯…你,到阳台我有话说。”听见大哥说的话以后夏警官还以为自个儿听错了。放下菜,瞅了眼还在忙乎的老太太,夏非擦擦手追着说话的人去了阳台。
“出什么事儿了?”大哥平时跟自己说话很少,要不是出事儿了,绝惦记不到他这儿。
“那个…”夏是的脸色有点诡异,吭吭嗤嗤地说不出话。
“有话就直说,咱哥儿俩还掂量什么劲儿啊?”夏非不耐烦了。
“我把他介绍给你的时候真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啊?把谁介绍给我啊?”夏警官觉着云山雾罩。
“我真不知道小王…他是…他是…同…”夏是继续吭吭哧
哧,脑门子上直冒汗。
“?”夏非想了半天才明白自个儿哥嘴里的小王是谁。“哦,我知道,同性恋?”
夏家大哥猛地盯着自个儿弟弟死看“你都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他没对你…”
“得了得了得了,你少没见识了。好歹大小也是个检察官,这你也没见过。”夏非拿膝盖顶了自个儿哥一下“别搞这歧视!他喜欢男的女的又没碍着你。再说,他看没看上我能怎么着?”
“能怎么着?你要让男的给拐跑了咱妈还不得疯了?我还不得疯了?”大哥有点激动。“那我就活活儿是那罪魁祸首你懂吗?我还不得让咱妈跟你嫂子撕巴利索了送去见咱爸?”
夏非笑了,他头回儿觉得他哥这么幽默,原来他哥也是挺招人待见的“不至于不至于,哪能啊?你这说得也忒玄乎儿了。再者说了,人家王律师哪看得上我啊,就我这糙老爷们儿人模狗样儿里外都不上听儿的主儿人家哪能看上啊。”夏警官自个儿说着都觉得舌头短。明摆着他百分之七十是被看上了…
“那可保不齐…”夏是半信半疑的冽夏非一眼,直觉倒是挺准。
“哎呀,他看上了我也不一定就跟啊。得了啊!就此打住!”夏非生怕自个儿越说越心虚,扭身帮老太太盛饭去了。
32
临睡前夏警官在床上烙大饼睡不着。自个儿前半辈子活的这几十年喜欢的是那水灵灵的大姑娘,后半辈子也压根儿就没打算改。但是冷不丁的冒出个王律师同志真是有点慎的慌,眼瞅这趋势就向神叨发展了,难道是该悠着点儿了?他是不是应该在弄明白那天晚上自个儿跟王律师到底怎么着了以后,就彻底跟王律师拜拜?再跟这淌浑水里搅还指不定能搅合出什么呢…摆明了自个儿跟自个儿过不去啊。说也奇怪,今儿个看见小张跟自个儿发脾气的时候鬼使神差还挺受用的。虽说让自个儿下属训得跟孙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