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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不由起身,然后小心翼翼地坐到了门后,耳朵却紧紧贴着那门。
没有动静,慕容轩不知道往常冷采荷都是怎样熬过这段时间的。
然后就在他要闭眼打着瞌睡的时候,然后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
人一下子被惊醒,人也坐直了。
那脚步声朝着这边而来,然后便停住了,一动不动。
慕容轩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紧紧地揪住了,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突然开始佩服冷采荷,这样的几个晚上,她都是独自一个人听着,她不怕吗?自己醒来之后,她只跟自己说过,那个女人如何如何,却从来没有一句她是如何地害怕。
没有声音,然后是长时间地静默,就如同门外没有人一样。
慕容轩正以为那个女人会离开,然后却突然听到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半夜敲门(2)
慕容轩正以为那个女人会离开,然后却突然听到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慕容轩吓得几乎跳了起来。
她敲门?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深更半夜敲门?为什么不在白天?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床,上的冷采荷却已经醒了,她悄无声息地爬到了慕容轩的身边,然后在他的旁边坐了下来。
“咚咚咚”,和刚才的节奏一模一样。
怎么办?
慕容轩冲着冷采荷做了一个手势。
冷采荷点点头,又示意慕容轩朝后退几步。
慕容轩点点头。
就在这么一会儿功夫,门又被敲响了一次,看来,今晚那个人是下定了决心要见见冷采荷了的。
冷采荷眼看着慕容轩已经退下去了,这次提手,将手放到了门闩上。
“谁啊?”
没有声音,外面很安静,宛如没有人一般。
可是,冷采荷却知道外面是一定站着一个人的,因为只要自己竖起耳朵,便会听从门外传来的呼吸声,虽然那人已经竭力将呼吸声控制得平稳了,但是冷采荷还是听出了其中的紧张。
“咚咚咚。”
只有敲门声,却没有回答的声音。
“再不说我们就不开门哦。你先告诉我们你是谁。”
冷采荷继续说,
门外又是没有反应,正当慕容轩和冷采荷以为那个人又不会回答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啊啊啊啊”的声音。
哑巴?
冷采荷的脑中离开跳出了这个反应。
“我听不清楚啊,你到底是谁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的依然是敲门声。
冷采荷的手在慕容轩的手心写了几个字,她知道他懂,那是自己告诉他,要开门了,请他做好准备。
然后,她猛地打开了门闩,用力地拉开了门。
其实,冷采荷的心中曾经有过几百个念头,也想过会见到怎样的一个人,可是,看着眼前的人,她还是吓了一跳。
她一下子站起来,然后看着眼前的人。
这人显然是有准备的,手上拿着灯烛,正因为这样,灯烛的光芒将那人的脸上照的一清二楚。
冷采荷现在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眼前的人选择晚上来和她们见面,如果白天过来,估计自己和慕容轩看了之后会做噩梦的。
只见这个人满头白发,脸上坑坑洼洼的,而一直眼睛竟然是睁不开的,只有另一只固执地看着慕容轩和冷采荷。
冷采荷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天哪,这个人不会是天生如此残缺吧,那也是一件太可怜的事情吧,不对,是后天残缺更加可怜。
只见眼前的人将灯烛放到了地上之后,便朝着两个人跪了下来。
“喂,你干什么啊,你干什么?”
冷采荷最受不了的便是这套。
她本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现在眼看着这个人一见面就对着自己和慕容轩行大礼,不明白是怎么了。
“你站起来,好好说,好不好?”
她想要将眼前的人搀扶了起来,然后警觉自己说错了一句话。
刚才自己明明已经知道了她就是一个哑巴,还跟她说好好地说,不是让她更加难受么?
那样凄惨的故事(1)
果然,那人一听这句话,脸上的眼泪便“唰”的流下来了。
“你起来吧,不要哭了,你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冷采荷其实心里已经知道了,这个人向来是有什么冤屈吧,她听得懂她的话,那便是后天哑巴是不是。
她将那人拉了起来,然后示意她去外面坐。
慕容轩只从看见了眼前的人后,一直沉默不语,冷采荷估计他是被她吓倒了吧。
冷采荷拉着那人在外间坐下,然后问:“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们你的遭遇?”
“啊啊啊啊。”
那人的脸上是喜悦,不停地点头,只是那样的笑却比哭还是要难看。
“那你打算怎么说?”
显然那人也有了准备,然后站了起来,然后走进了里面的房间,不一会儿,她便出来了,手上拿着笔墨纸砚。
她看了冷采荷和慕容轩一眼,然后便磨墨。
等着墨水差不多了之后,她便开始写了下去。
“民女刘香儿,这曾经是我们的房子。”
“呃?那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呢?”
冷采荷不问这个问题还好,一问刘香儿的眼泪便“唰唰唰”地下来了。
“喂,你别哭呀,你不要哭。”
刘香儿只是放下了笔,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肩膀也不停地抽动着。
冷采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从房间里拿了一块毛巾出来,又去厨房湿了毛巾,然后走过来,递给了刘香儿。
刘香儿呜咽着,冲着冷采荷不停地躬身,这才接过了毛巾。
一直等着自己情绪平静了下来之后,刘香儿才拿起了笔开始继续往下写。
“当初父亲看中了这个地方,觉得这里有山有水,很适合居住,于是,便造了这些房子。王妃,您看,这里比较大,是因为当初这里确实有很多很多的人。”
冷采荷很想问,那么那些人呢,可是,生怕又触动了刘香儿的伤心事,于是,生生地咽下了那个问题。
“你知道我是王妃?”
“是,那天打扫的人在相互之间聊天,我听到了。”
刘香儿继续往下写。
“那时候,一家人开开心心的,那样的日子不知道有多么开心。”
“嗯,然后呢?”
“有一天,突然来了几个人,说是有人看中了这个地方,要让我们将这里让出来。”
“啊,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父亲在这些房子上花费了无数的心血,自然是不肯让出来的,而且更为气愤的是,那人竟然说如果我们态度好一些,同意了,就给点银子意思意思,如果不同意,那么就是一个字也是得不到的。”
“岂有此理,慕容轩,你们南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慕容轩讪笑着,自己也发现,虽然天子脚下,看起来,大家都是生活安详,可是,离开了慕容寒,竟然各种事情都有。
“父亲自然是据理力争,然后那些人最终离去,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现,我们都很开心,以为那些人肯定是不会来了的,只是没有想到噩梦竟然在后面。”
那样凄惨的故事(2)
刘香儿说着眼泪又掉落了下来,“啪”的一声打在了那张纸上,然后迅速地渗开去。
冷采荷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其实,剩下的事情,刘香儿不活,她大概也能够猜到一些了。
刘香儿用毛巾擦了一下自己的脸,继续往下写。
“有一天,天气很好,民女说要带着几个丫鬟出去走走,可是,刚刚跨出门槛,便拥过来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人摇着扇子,穿着锦缎的马褂,他对着我垂涎地笑,然后问,小娘子,你这是去哪里呀?民女吓坏了,赶紧往屋里面逃,然后那些人也往里面追。父亲出来了,原来正是前些天的那些人,那些人称呼拿扇子的人为马少爷。”
“其实叫什么名字?”
冷采荷几乎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马岸。”
“然后呢?”
“马岸说是跟父亲来谈条件来的,或者马上走,要不走也可以,继续住在这里。”
“真的?他有这么好心?”
“那时候我也是这样想,可是看着他的猥亵的眼睛不停地看向我,便有些明白。父亲大概也明白了,可是,他还没有开口,马岸便说,那就是让我做他的小妾,那样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住在这里了。父亲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刘香儿的手微微顿了顿,然后继续往下写:“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们分明就是有备而来,每个人的身上都揣着武器。他一听父亲说不同意,立刻阴了脸,然后狠狠地说,两家伙,你只有这两个选择,否则?父亲是一个耿直的人,当下便说:否则你们还要怎样?现在的南国国泰民安的,难道你还想做什么事情不成?”
刘香儿闭了一下眼睛,一滴眼泪又悄悄地滑落了下来,她用手背狠狠拭去,继续写:“马岸说,那是自然,这里我便是皇上,我说怎么便是怎么?父亲一听这话,非常生气,当场便是呸了一声,说,当今皇上也没有如此猖狂呢,你一个不知名的角色,竟然敢说这样的话。大概是这句话惹恼了马岸身边的人,立刻有人冲过来对着父亲便是狠狠的一拳头,可怜的父亲他是读书人,哪里能够抵挡那些流氓的拳打脚踢。刘家的家丁眼看着自己的主人被欺负,立刻赶了过去,然后那些人吩咐抽出了身上的尖刀,朝着我们的家丁刺去。”
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流,冷采荷气得简直不能控制自己,恨不得立刻起身,去抓了那个马岸。
“然后呢?”
“我眼看着情形不对,赶紧爬了过去,求马岸能够放了我们,那个人狞笑着,说,可以啊,只要你成为我马公子的小妾,我自然会放了你的家人。可怜的父亲那个时候已经躺到了地上,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然后说,香儿,如果你敢那样做,那么刘家的祖宗世代会唾骂你。我是真的就要动心了,我不能眼看着我的亲人就这样倒在我的眼前。”
那样凄惨的故事(3)
“我是真的就要动心了,我不能眼看着我的亲人就这样倒在我的眼前。可是,父亲说完了那句话之后,马岸提起了脚,在父亲的胸口狠狠地踩上了一脚,可怜的父亲当下便断了气,临死之前,双眼还是睁得大大的。”
“太气人了。”
冷采荷狠狠地在桌子上捶打了一拳,她看着慕容轩。
“慕容轩,你们到底在做一些什么,什么国泰民安,什么安居乐业,全部是一派鬼话。”
慕容轩点点头,昨天的买路钱的事情,今天晚上的事情,都给了他很好的提醒,看来自己回去之后要和慕容寒好好地说说这些事情,然后想一个法子出来。
“那些家丁眼看着主人这样,全部拥了上去,我自然也是不顾自己的性命了。可是,我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也不到一枝香的功夫,地上都是尸体,我想着这里曾经是那么欢笑阵阵,可是,”
刘香儿的手微微地颤抖着,眼泪更是不停地往下流,那泪水打湿了纸,明明是那么清晰的字一个个全部模糊不见。
冷采荷伸出手,想要把这个可怜的姑娘拥入自己的怀里,终究还是深深叹息。
“那时,我真的想要一死了之,可是,那个恶魔甚至连死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他只是不停地折磨着我。我脸上的这些疤痕,我的眼睛,我的喉咙,全部拜那个恶魔所赐。”
“后来你怎么样逃脱了他的魔爪?”
“当初造这房子的时候,曾经留有一个暗室,除了家人,没有一个人会知道。”
刘香儿说完,起身,冲着冷采荷和慕容轩招了招手,两个人跟着前往。
刘香儿一直走进了最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那个房价的格局也跟冷采荷她们现在睡着的那个差不多,最中间是床,边上是柜子。
刘香儿走到了床边,伸出手去,在床下面摸了一下,然后床缓缓地移开,现出了地板,刘香儿走过去,在其中的一块板上踩了一下,然后退了开去,那板移开,就这出现了一个洞。
冷采荷朝着下面往下了一下,看见了可以容纳几个人的地方,靠着洞口放着一架梯子。
“好吧,你继续去写下面的事情。”
冷采荷带头走了出去,如此隐秘的地方,自己想破了脑袋也是想不出来了的。
刘香儿和慕容轩也紧跟了其后,刘香儿依然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接着往下写。
“后来我开始生病,病怏怏的一个,听说那个马岸有了新欢,也厌烦了我,便不再过来,但是依然有几个人守着我。有一天,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生活,假装睡觉,然后那些出出去偷懒,我便躲进了那个洞里。后来,我听到了外面翻天覆地的声音,甚至有马岸的咆哮声,说是不如把这个房子烧了,我躲在了洞里,心里想着,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也就随便他了,至少我也可以去地下和我的父母亲会合。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大概是身边什么人在劝他。”
夜探马府(1)
“这样闹了几天,这房子终究安静,我却不敢出去,生怕他继续过来,只是在晚上的时候偷偷地出去一下,找一下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其实,因为当初这里住的人比较多,所以那些吃的东西足可以维持一段时间。虽然后来马岸没有派人过来,但是我是真的害怕,不敢出来,于是,我开始日夜颠倒,一直到那天这里重新开始热闹。”
刘香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红着眼睛抬眼望着冷采荷。
“可怜的女孩。”
冷采荷叹息着。
“我听说是王爷过来,一颗死去的心立刻活了过来,可是,还是不敢贸然出来,虽然曾经听父亲说过庆王爷是一个好王爷,但是我毕竟还是有些害怕。我只有每晚在你们的房间门口徘徊,叹息,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今天,我实在忍不住了。”
冷采荷点点头。
“香儿,你放心,你的冤屈我肯定会帮你申的,我一定会帮你。”
刘香儿离开站起来,然后在冷采荷的面前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
冷采荷连忙把她扶了起来,“你快起来,现在你告诉我那个马岸到底是怎样的人?”
刘香儿点点头,继续坐下来往下写。
“说是当家宰相的小舅子。”
冷采荷转头看着慕容轩。
“宰相是谁?”
慕容轩苦笑,想起了李水银的事情。
“劳苦功高,慕容寒也不敢将他怎么样。说起来,你也应该知道,他便是李水银的父亲。冷采荷,你应该还记得李水银。”
李水银?
冷采荷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个世界可真是小,不是吗?
“那个畜生大概也仗势着这样,在这里恶横一霸,不知道有多少人吃他的苦,却都是敢怒不敢言。”
冷采荷突然想到了昨天下午碰上的事情,然后说:“香儿,不知道那个马岸是不是住在这个附近呢?昨天下午我也碰到一个人,霸道的不得了,只是从他家门口走过,便是要朝着我们收买路钱。”
刘香儿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她猛地拉住了冷采荷的手,然后不停地点头。
“是他?原来竟然是他?”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自己还想着什么时候去好好收拾一下那个家伙,好了,现在看来是可以两件事情并成一块儿了。
“原来竟然就是那个畜生。”
慕容轩的情绪也非常激动,他猛地起来。
“冷采荷,我们现在就去。”
冷采荷看了他一样。
“王爷,稍安勿躁啊,这个人是怎么样呢?我们还没有接触过,也没有了解过,怎么可以就这样贸贸然地就过去?”
慕容轩点点头,“我是实在怒火攻心。”
冷采荷眯了一下眼睛,怒火攻心?自己也是如此啊。可是,如果真的要抓鱼,就得把网撒得很大,让那鱼全部进了那网才对。
“香儿,从今天开始起,不要再住那里里,这里仍旧是你的房子,我们住一段时间后,便要离去了的。”
“不,不,娘娘如果喜欢这里,可以一直住下去。反正刘家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夜探马府(2)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