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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丫鬟攻略 作者:摩羯旦旦(晋江vip2013.10.08正文完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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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安郡王?”乍听这话,莲渡也没扛住惊诧。

    她只道是穆苒为了表歉意,才让人送了药来,没想到竟然是东安郡王的意思?这又是为了什么?

    “是,王爷说了,这药是上好的,还请紫鹃姑娘好生休养,王爷自会替姑娘做主,断不会让姑娘受委屈。”

    莲渡和紫鹃越发糊涂了,什么做主,什么委屈?若这话真是东安郡王说的,简直跟打哑谜一般,听得人一头雾水。

    但郑传兴家的只是传话,既然没有详说,自然也不好追问,于是只能听她仔仔细细地,将这创药的用法说了。

    送走了郑传兴家的,莲渡忙唤回了缘渡,一齐将药匣子打开了,登时香气盈屋,闻得出来的,是一股上好人参的气味,还混合花草、薄荷等,只是嗅着,便觉得神清气爽。

    木匣子内,还镶了一层玉石的里子,盛了大半匣浅褐色的药膏,还配了大小不一的几柄银质匙之、刀子,光彩灿灿,精美绝伦。

    缘渡小心翼翼地捧起匣子,先凑到眼前细看,又深深嗅了几口,方才喜不自胜地说:“这果真是上好的上药,光是珍贵的药材,就不知有多少味,老尼好歹粗通医术几十年,这还是头一回见着!”

    被她这么一说,禅房里另外两人更是咋舌不下。

    莲渡曾是侯门小姐,王府正妃,奇珍异宝见得多了,倒不是惊奇这个,而是如此珍贵的药物,东安郡王竟愿意个一个不大相干的小丫头用?

    紫鹃吃惊之下,忍不住又遐想,东安郡王肯在自己身上,下这么大的血本,唯一的理由,就是他兄弟穆苒的意思?

    这个念头才生出,又被她在肚子里自嘲地否定了。

    瞎想什么呢?东安郡王和北静郡王一样尊贵,府上肯定有着数不清如花似玉的丫鬟,那位穆大人什么款式的没见过?

    王爷给他提亲,要将三姑娘配他,他都看不上,要么是不解风情,要么是眼高于顶,凭什么会对自己动心思?

    算了吧,他们就算对自己好,无非是冲着王爷和王妃去的,知道自己和王妃的情分匪浅罢了。

    想通了这一层,紫鹃又有点儿恹恹地不大带劲。

    莲渡嘴上谁不说,心头却是一动,隐隐猜到一个可能。

    唉,若真如自己所想,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只不过,不知道黛玉妹子是否愿意

正文 78

    玉;但进了门;只有葳蕤在擦拭妆台;并不见黛玉的人影;就问她:“可见着王妃?”

    葳蕤忙回答:“王妃在小花厅那边;被几位大娘缠住了;快有半个时辰了呢。”

    水溶眉头浅皱;眼看过了午饭时间;黛玉仍在料理家事么?

    他担忧她过于操劳,便匆匆往小花厅这边赶来。

    待水溶到时;正好遇着魏仁博家的等人鱼贯出来;见着水溶;忙一一请安。

    水溶望了一眼花厅那边,低声吩咐魏仁博家的:“今后跟王妃回事,尽量从速从简,莫要太劳累了她。”

    魏仁博家的自然答应不迭,同时无奈地辩解:“不是奴婢等敢累着王妃,实是王爷要建的园子,各道工序都在收尾,各项开销也都赶着结,今日偏赶上南边的几个贩花木的又来结账,这才烦了王妃到现在。”

    水溶听她说得在理,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都下去吧。”

    水溶踏入小花厅,黛玉仍坐在中央大位上,手里拿着厚厚一叠东西翻看,豆蔻站在她身后,轻轻地帮着揉肩。

    见水溶进来,黛玉站起来,向着他微微躬身,问了声王爷回来了?

    水溶忙快走几步,扶住她的肩头,同时扫了一眼案上她刚才看的东西,尽是些名目、数目、签押,笑问:“夫人辛苦了,这些细碎事务,交给魏管事几个处置就成,你要记得多安养身子。”

    黛玉笑着摇头:“平日也不怎么着,只今日发现有一项支重了的银子,才跟魏大娘要来账册,细细再看一遍,又问了经手的人,瞧瞧还有没有错了的。”

    水溶闻言,疼惜地轻叹了口气:“夫人这手、这眼,原是用来翻读那些锦心绣口的诗书,我娶了夫人,倒要累你成日看这些惹人厌烦的东西。”

    黛玉听见葳蕤似乎轻轻噗了一声,耳根一热,肩膀一扭,摆脱了水溶,赶紧把话题给转了,拿起案上的账册,问水溶:“王爷可是在西头那片地上建园子么,我瞧多是些山石、木料、花草的支出,细细碎碎的,最容易出错,有些报出的价码儿,我估算着也不大对,王爷若得空,自己亲自再过个目才好。”

    “呀,那个园子,夫人你去过了?”

    “没有啊,怎么了?”

    黛玉说的是账目,水溶却问她去过了没有,且口气透着些急切,黛玉不由觉得奇怪。

    水溶得知她还未去过,又展颜而笑:“现在那里地面上乱糟糟的,夫人还是别去的好,等都建好了,我再同夫人一道去。我知道你爱的是山溪林泉,茂林修竹,奈何我是个俗世中人,只怕还有些年头,要在这名利场中打沉浮,故而才暂且弄了这么个去处,虽说匠气重了些,偶尔也能陪伴夫人临水玩月,把酒吟诗,不至于总那么闷。”

    水溶说的话,黛玉一知半解,但见他眼神多情,态度诚恳,又不好意思细问。

    这时,外头负责知客的家人匆匆来报,说是东安郡王来了,要求见王爷、王妃。

    “东安郡王?”水溶剑眉一样,感到诧异,这既不曾约,也没有请,好端端的穆莳怎么来了?

    今日在朝上,圣上和百官正商议一件要事,莫非他是为了这个而来?

    然此事虽敏感、要紧,却跟东安郡王没多大关系啊,莫非又是受了谁的托请,上门来说项的?

    任是为了什么事,水溶也不敢怠慢了东安郡王,跟黛玉交待一声我去去就来,夫人先用饭吧,就要到待客的正厅去。

    没想到,他才要走,那名家人就提醒说,东安郡王适才特地交待过,要见王爷和王妃。

    “连王妃也要见?”水溶讶异地望向黛玉,见她的眼中也尽是疑惑。

    东安、北静两府是两代通家之好,自然内眷也并不十分回避,水溶若拜望穆莳,东安王妃也会出来陪着闲叙几句,穆家兄弟也都是见过沈妃和黛玉的。

    但毕竟也只是偶尔,像这样指明要见的,还是头一回。

    黛玉虽不喜应酬,但对东安郡王倒并不反感,见水溶踌躇,便大方地说:“也不打紧,我随王爷去吧。”

    水溶歉意地笑了笑:“这个老穆,来的不是时候,又玄玄虚虚的,累夫人不得休息。”

    到了前方正厅,还未进门,水溶就看见穆莳背着手,在厅上走来走去,似乎焦急不安的模样。

    见北静王夫妇进来,不等主人招呼,穆莳先迎了上来,连连拱手,对着黛玉,更是深深一揖,口称搅扰了弟妹一家,真是罪过罪过。

    黛玉见他行这样大的礼,说话也忒客气了,赶紧还礼不已,亲自延请穆莳就座。

    三人分主客坐定,丫鬟捧了茶上来,水溶这才问:“今日世兄光降,莫非又是为了做媒么?”

    他说得风趣,为的是让气氛略轻松些,却惹得黛玉含羞垂下头去。

    “正是。”水溶自然是玩笑话,没想到穆莳竟然一口应承。

    “啊?”连黛玉都吃惊的抬头,和水溶面面相觑。

    北静王并无兄弟姊妹,东安王这是要为谁做媒?

    莫非是穆苒回绝了探春,又事后后悔,让兄长转圜重提不成?

    “世兄这一回,又要替谁保媒?”水溶心里嘀咕,又有点儿担心,穆莳特地请了黛玉出来,别是要给自己再说个小妾?

    哎,若真是这样,非得跟这个不晓事的老穆绝交不成。

    好在穆莳清清楚楚地说:“替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

    东安郡王共有三位兄弟,二弟、三弟都已分府成家,只有穆苒还未婚配,既然他说“不争气的弟弟”,自然指的就是他了。

    多半是自己猜对了,是回过头来,再为穆苒求娶探春,因为先前倨傲不肯,这会子才如此谦逊服软。

    “是为了穆大人么?他年轻有为,圣上正十分器重,怎能说不争气?”水溶心情一松,又故意消遣穆莳。

    “唉,他做出那种事,令我面上也蒙羞,可不是不争气?若非我和世兄两代交情,又怎敢舔着脸再来求二位?”

    两个人想的压根不是一档子事,穆莳说得痛心疾首,做哀兵计,水溶只当他是唱做俱佳,好挽回这桩亲事。

    左右是件好事,自己也愿意玉成,便乐得配合他:“世兄言重了,穆大人年轻,未免心性不定,这会子想通了,倒也不算迟,你说呢,夫人?”

    黛玉也只道是探春之事,纵然穆家先是回绝,再来求请,令她多少有些不快,但水溶既这样说了,况且探春的婚姻大事,自己也不好任性,只得勉强颔首:“王爷说的是。”

    北静王夫妇都首肯了,真是大松了一口气,赶忙站起身来,端端正正地冲北静王夫妇做了个长揖:“多谢贤伉俪宽宏大量,二位放心,虽说只是给老四做个屋里人,但我穆家对不住紫鹃姑娘在先,进门后断不会再让她受丁点儿的委屈……”

    “等、等一下,世兄你说什么,紫鹃?你要我把,把紫鹃给穆大人做屋里人?”水溶惊得连话都说不流畅了。

    坐在他身旁的黛玉,同是睁圆了妙目,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了看水溶,又看了看穆莳,仍未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见北静王夫妇面面相觑,一时都不说话,东安郡王只道是他们不大情愿,又万分恳切地解释说:“我也知道,此时向贤伉俪提这要求,委实是惭愧得很,只水世兄该是知道的,穆苒一贯的为人,不论是大事,还是小节,都素行无亏,没想到竟敢玷污了紫鹃姑娘,多半是他血气方刚,鬼迷心窍,加上喜欢了紫鹃姑娘,才至于犯下这等大错……”

    穆莳又滔滔不绝,痛心疾首地大说特说,水溶越听越莫名其妙,也顾不上礼数,忙打断了他:“等一等,等一等,世兄你说什么?玷污了紫鹃?穆大人是对紫鹃,那个有些儿稍稍无礼,却也不是有意的,怎称得上玷污二字?”

    涉及了男女大防的尴尬事,黛玉更不好意思,复又侧身低头,只是她终究也是好奇,仍悄悄留了一丝儿眼光,偷觑水溶和穆莳这边。

    几番话不对板,穆莳也隐隐觉得有点不对,怔怔地眨了几下子眼皮,先对黛玉说了声“愚兄告罪片刻”,便拉了水溶避到一边。

    “穆苒那混账小子,不是在莲花庵,将紫鹃姑娘给,给强行玷污了么?”穆莳鬼祟难堪地低声问。

    “什么?你说穆大人他,他,他——”这一回水溶总算硬生生地,忍下了惊叫的冲动,瞧了一眼黛玉那边,用恰好够她听见的声音说,“世兄怕是弄错了吧,穆大人只是在讯问之时,一个不留神,小小冒犯了紫鹃罢了,当时我就在场,哪有,咳咳,玷污之说?”

    “世兄你也在场?”穆莳心头恐慌,若水溶在场,怎么可能允许穆苒对紫鹃无礼?只不过,他仍有一个疑问:“可穆苒亲口给我认了,是他弄伤了紫鹃姑娘,我昨儿个还巴巴地遣了人,送药到莲花庵去了。”

    “世兄还给紫鹃送药?这,这她怎当得起?”水溶真不知道这对宝贝兄弟,是怎么说,才能误会到这个份上,真是哭笑不得,干脆拉了穆莳的手,回到座上,“来来来,东安王爷,我索性将那日之事,都给你说了吧,省得穆大人白担了这不白之冤。”

    于是就一五一十的,将那日讯问紫鹃的情形,隐去具体的问答,都告之了穆莳。

    黛玉是听过的,此时再一遍听到穆苒和紫鹃之间的尴尬,仍又是疼惜,又是想笑。

    水溶阐述完毕,穆莳简直是呆如木鸡,直着眼睛,好半晌才吐出一口浊气:“好个穆苒,说得不清不楚,害我老穆出这么大的一个丑,好在二位不是外人,否则我这张面皮,倒要上哪儿捡去?”

    他却不想一想,穆苒说的话丝毫没错,是他自己断章取义,浮想联翩,加之太想兄弟成家立室,才闹出这么个大乌龙出来。

正文 79

    水溶强忍了笑;安慰穆莳:“如今误会全说开了;令弟的确是人品端正,素行无亏,世兄不必再操心了?”

    谁知;穆莳才“哦”了一声,突然又惊呼:“不对!大大的不对!”

    他一惊一乍的;又把北静王夫妇的心给悬了起来;水溶连忙问:“哪里又不对了;世兄明示?”

    穆莳皱了眉,满面狐疑之色:“我来之前;是问过老四的意思的;要他担了责任,收紫鹃姑娘做屋里人;他是答允的啊?若事情果如世兄所说,这小子为什么又肯背这个黑锅?”

    “咦?穆大人说愿意娶紫鹃?”

    “是啊,他清楚明白的答应了,否则我怎敢上门来求贤伉俪?”

    此话一出,水溶和黛玉也十分惊讶,须知穆苒是连荣国府的千金也拒绝了的,竟然心甘情愿纳一个小丫鬟为妾?

    以穆苒傲岸执拗的性格,他若不肯的事,就算是兄长也勉强不了,如此说来……

    水溶看着黛玉的眼神,渐渐由惊诧,转而柔和。

    或许,自己是明白穆苒的心意了,他拒探春而就紫鹃,正是为了他喜欢这个女子啊!

    正如当初自己一心一意也要娶了黛玉,不就是为了那份深入心魂的喜欢么?

    想到这里,水溶柔柔地一声喟叹,既是回答穆莳,也是说给黛玉听:“世兄,穆大人答应娶紫鹃,不是为了什么背黑锅,而是为了真心愿意吧……”

    可惜,穆莳世事通达,情趣却少了些,犹自挠头不解:“真心愿意?莫非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呵,呵呵,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穆苒的终身大事,一直都是他的一桩大心病,如今这个宝贝弟弟总算解得风情,像个正常男人的模样了,他做兄长的,庶几也对得住穆家祖宗,怎不叫穆莳惊喜失态?

    当下他又双手一抱,朝北静王夫妇兜头一揖,胖乎乎的身子弯低了一半:“穆苒既喜欢紫鹃姑娘,这真是他平生头一遭,还望贤伉俪务必成全,穆莳这里先拜谢了!”

    他是郡王之尊,跟水溶又交情厚笃,眼前这对璧人的良缘,说起来还是他兄弟一手促成。

    再者,紫鹃一个小丫鬟,能嫁给穆苒为妾,算是天大的福分了,故而穆莳只道自己提出这要求,北静王夫妇是断没有不肯的。

    “世兄快别这样,叫我二人怎当得起?只是紫鹃的事,还须从长计议……”水溶赶紧扶起穆莳,语气惶恐,然而对他的求亲,却没有马上应允。

    这是怎么回事?堂堂锦衣卫的头面人物,纳一个丫头做妾,居然还要从长计议?

    穆莳困惑地望着水溶,见他又望着黛玉,神色间似是求恳,又有些无奈,而后者则垂首沉吟,除了微微蹙起的眉心,也不大看得清她的表情。

    穆莳不禁暗暗吸了一口凉气,敢情北静王是没有问题的,要“从长计议”的,是这位王妃?

    照常理,紫鹃是她的贴身丫鬟,嫁娶之事,是该得到她的允准,可她为什么很为难的样子呢?莫非还觉得穆苒不配娶她的丫鬟?

    在穆莳的心目中,自己时常提点数落他兄弟是一回事,实则认定了穆苒是万里挑一的好男人,绝不乐意他被别人看低的。

    见黛玉许久都不说话,不免稍有不满,便故作大度地问:“弟妹可是有顾虑?又或是舍弟哪里不好,但说无妨?”

    黛玉缓缓起身,向着穆莳深深一礼,语气柔和却坚定地说:“王爷切莫误会,我夫君也说了,穆大人是当世人杰,只这桩亲事,我却不便就答允王爷,要问过了紫鹃,得她自己情愿才行。”

    这番话听得穆莳愣在当场,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将一个小丫头许人,还得听由她情愿不情愿?

    他怎知道,黛玉于□婚事上,历经了说不尽的苦楚,又和紫鹃情如姐妹,感同身受,又怎肯勉强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男子,况且还是做一个名分尴尬的屋里人?

    水溶对此自然颇能理解,且从黛玉口中,听见“我夫君”三字,当真是如醍醐灌顶,整个身心都畅快透了!

    穆莳见水溶只管笑眯眯地瞅着他夫人,也不替自己说句话,没奈何,也只好放了句场面话:“既如此,烦请弟妹询问紫鹃姑娘的意思,我便回去和舍弟一道,静候佳音了。”

    待水溶送走了穆莳回来,黛玉仍坐在厅上,静静地若有所思状,水溶走进来了也不知觉。

    “夫人,夫人?”

    “啊,王爷?”

    黛玉面上神情,似有几分茫然,水溶知道她是在为刚才穆莳求亲的事,仍在犹豫两难。

    上一回水溶跟黛玉提了这事,就碰了个钉子,惹她伤心不快,可如今东安郡王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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