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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对不起了。女儿不孝,不能守在你们身边。虽然女儿离开了你们,但至少还有慧文陪着你们。但是女儿如果离开了他,他就真的只剩孤身一人了。女儿也就永远都见不到他了。我宁愿在这里痛苦的看着他笑,也不愿永远都见不到他。对不起,你们就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女儿吧!”说完,慧珍伏在桌子上抱头痛哭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哭累了,眼泪也哭干了,她起身收起了玉镯。
左丘昂从江家回来后,心情很是失落。他既为慧珍的病情担心,又为慧珍的避而不见痛苦。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的愁苦?”左猗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
“没什么,只是有些不舒服!”左丘昂道。
“不舒服?”左猗兰将手放在左丘昂的额头上试了试,疑惑道“不发烧啊,体温很正常!”见左丘昂依然面色疑重,她接着道“哥,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瞧瞧?”
左丘昂从座位上起身,背着手望着荷塘,道:“不用,没啥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
左猗兰也走到他的身侧,“那好吧!那你要多注意休息”
“恩!”左丘昂点了点头。
左猗兰笑了笑,准备离去,又突然回过头来,道:“对了,大哥,江姐姐呢?我好长时间没有看见她了,听说她病了?现在好了吗?你不是要和新城公主取消婚约吗?现在有办法了吗?”说完看着左丘昂,等着他给她答案。
左丘昂转过身来看着她,道:“我也没有见到她,只听说她的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没见到她?为什么,你们吵架了?”左猗兰有些疑惑。
左丘昂苦涩的摇摇头,道:“没有!”
左猗兰又猜测道:“难道是江伯伯江伯母不让你们相见?”
左丘昂还是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为什么啊?”左猗兰有些着急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慧珍大病初愈后她就不肯见我。每次我去找她,她都避而不见!”左丘昂面色凝重,看起来很痛苦。
“哦?为什么?江姐姐不像是无理取闹的人!”她低头沉思着。突然,她又抬起头看着左丘昂,道:“是不是因为你和新城公主的婚事啊?”
左丘昂依然摇摇头,道:“应该不是,公主已经答应请皇上收回赐婚的圣旨了,这事慧珍也知道,不应该是为这个。”
左猗兰见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就干脆道:“哎呀,别猜了,改天我去看看江姐姐,找她问问清楚,不就知道了。”
左丘昂看着她点点头,道:“恩,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次日,左猗兰来到江家,拜见过江夫人后说想见见慧珍。江夫人见慧珍自生病以来整天闷闷不乐、郁郁寡欢的;而且沉默寡言,没有了之前的活泼可爱。她和江文博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也没什么办法。见左猗兰生性乖巧,之前又与慧珍相处的极好,就很高兴的将猗兰带到了慧珍的房间。
见江夫人退出去以后,左猗兰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慧珍的手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般憔悴,这要是哥哥看到了可不心疼死了!”
慧珍朝她挤出一丝微笑,道:“没事,只是刚大病初愈,精气神还没有恢复,过些日子就好了,不用担心!”
左猗兰看着她,道:“担心的何止是我,哥哥见不到姐姐,整天在府里愁眉苦脸的。茶不思,饭不想。这不,实在没辙,非要我过来看看你,他才可以安心!”
慧珍听她这么说,极力的压制着心里的痛苦,道:“他这是多虑了,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说完,又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
猗兰见她这样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对了……”沉默了一会,慧珍和猗兰同时出声道。
“姐姐先说吧!”
“还是妹妹先说吧!”慧珍推辞道。其实慧珍差不多已经猜测到猗兰要说什么了。
“那好吧,那妹妹就先说了!”猗兰也不再推辞。她看着慧珍道:“姐姐,听说自你大病初愈后,就不肯与哥哥相见。是不是哥哥哪里得罪你了,惹你生气了?你为什么不肯见他呢?”
慧珍笑笑,勉强道:“他很好,没有哪里得罪我。只是他马上就要和新城公主成亲了,就算我们平时关系再好,也该避避嫌不是?”
听她这么说,左猗兰有些生气,“姐姐这是哪里的话,难道你不知道哥哥对你的情意吗?再说了,新城公主不是已经答应取消和哥哥的婚约了,这你不是也知道吗?怎么还说出这种傻话来!”
慧珍听到‘公主已答应取消婚约’这句话,心又疼痛起来。但她脸上依然挂着微笑,道:“虽说公主答应了取消他和你哥哥的婚约,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对你哥哥还是有感情的。而且,你哥哥毕竟出身世家,以后难免也要走仕途这条道路的。如果现在,他可以娶到新城公主为妻,那对左家,对他以后,都是有好处的。我不能这么自私,不能因为自己毁了他的前程。”
“可是,姐姐……!”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说你哥哥喜欢的是我,而且他不会在乎这些的,是不是?”左猗兰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慧珍打断了。
左猗兰点了点头。
慧珍叹了口气,道:“虽说他不会在乎这些,但我不能这么自私,不能不为他想。”慧珍的身子还很虚弱,她歇了一会,又接着道:“与其以后他想通了埋怨我,还不如现在快刀斩乱麻!”左猗兰刚要插话,又被慧珍打断了,她接着道:“就算他现在喜欢的是我,但是我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将我淡忘的!” 慧珍强忍住哽咽的声音,“况且我马上就要嫁给王景焕,我和他是不会有结果的。”慧珍努力克制着,不让眼眶里的泪水留下来。
“姐姐,你知道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他怎么会为了什么仕途而责怪姐姐呢。”
慧珍虚弱道:“他现在不会,将来未必就不会了。”
“姐姐怎么如此的不了解哥哥,我记得之前姐姐也跟我说过,最讨厌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尤其是官场,更是黑暗,不希望哥哥像他们一样,现在想法怎么变得如此之快,变得如此的势力。”猗兰有些激动。
“不是我势力,这是现实。”
猗兰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冷的道:“我看姐姐不是为哥哥着想,而是在为自己着想吧!王景焕的父亲官居一品,大哥又是守关大将军,将来必定前途无量。我哥哥哪里比得上人家,你是权衡之下,觉得嫁给王景焕比嫁给我哥哥更有前途,才会这样说的,却说什么是为了哥哥着想。”
慧珍有些累了,听她这样说,也不想解释什么。反正她的目的就是要让左丘昂对她死心,离开她,所以她干脆不解释,直接说道:“你要这样想也可以,我无话可说!”
左猗兰更加生气了,她转身准备离去,却被慧珍叫住了。“妹妹,你稍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
“什么事?说吧!”左猗兰说话的口气冰冷。
慧珍起身,从抽屉里拿出左丘昂送给她的那个玉镯,看了看,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她强忍住泪水,走到左猗兰面前,道:“这是你哥哥送我的镯子,现在我们既然都要成亲了,你帮我还给他吧。让他送给更值得他送的人。”说完,便将玉镯放到左猗兰的手上。
送还这个玉镯,对慧珍来说,一是绝了她想逃避的念想,二是让左丘昂对她彻底死心。可是左猗兰哪里知道这些,她将玉镯放到圆桌上,道:“这是哥哥送给你的,要还也是你亲自还!”说完,也不等慧珍说什么,便带着丫鬟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左猗兰离开自己的别院,慧珍再也支撑不住那虚弱的身体。她身子一歪,差点倒在了地上,幸好冬儿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冬儿将慧珍扶到床上休息,心疼道,“小姐,你这是何必呢?左公子对你一往情深,何必要这样伤他的心呢?”
慧珍只是笑了笑,道:“你别管了,我自有我的道理!”说完,便躺在床上,又对冬儿吩咐道:“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下。”她心想:估计过不了多久,他就该来了,自己得养养精神。
冬儿为她盖好被子,就转身出去了。她关好房门,让柳儿在门口守着,自己则上厨房为慧珍煎药去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物归原主
左猗兰气冲冲的回到家。
她来到左丘昂的房间并没有看到他,问小厮才得知在书房。她也顾不得敲门,直接闯了进去,只见哥哥正对着一副慧珍的画像出神,她气不过,一把将慧珍的画像撕了个粉碎。左丘昂很生气,激动的打了她一巴掌,愤怒的说道:“你这是干什么?谁让你撕的?”说完,便蹲在地上,心疼的拣着那些被撕碎的画像。
左猗兰没想到他会这么激动,捂着脸带着哭腔,道:“哥,你打我,你竟然为了那么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打我?”
左丘昂稍稍恢复了理智,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情绪太过激动,刚想给妹妹道歉,左猗兰却抢先道:“告诉你,江慧珍马上就要嫁给王景焕了。她抛弃了你,她为了前程抛弃了你。而你呢?你却在这里看着她的画像发呆,为她这样一个女人你值得吗?”说完,捂着脸,大声的哭了起来。
听见她说‘慧珍马上就要嫁给王景焕了!’左丘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把抓住妹妹的肩膀,道:“你说什么,你说慧珍要嫁给王景焕了?”
“对!她要嫁进王家了,因为王景焕的家世比你好,因为她贪慕虚荣,马上就要嫁给那个王景焕了。而你却还在这里看着她的画像,为她伤心,你值得吗?”左猗兰哭泣着,情绪有些激动。
左丘昂默默地放开她,发着呆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慧珍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这样做的。”
看到哥哥的样子,左猗兰吓坏了。她早已将刚才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想过来安慰安慰他。
左丘昂却突然拔腿就跑,嘴里还说道:“不行,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要去找她问问清楚!”
左丘昂来到慧珍的别院,慧珍已经睡醒了。
他来到慧珍的房间门口,想推门进去,却被柳儿难住了。他伸手将柳儿推到一边,一脚将门踹开。慧珍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憔悴不堪的自己发呆,看见左丘昂进来,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心想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慧珍从凳子上起身,侧过身看着左丘昂。
左丘昂死死的盯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到慧珍面前。看到她如此的苍白,如此的憔悴,他早已将刚才的气愤抛到了九霄云外,心疼的将她一把楼进怀里。
慧珍被他这样抱着,感到很温暖、很安心。这是她渴望了多久的怀抱啊,她多想就这样被他抱着。可是,她不能,她不能贪恋这个怀抱,就算有再多的不舍,她依然得推开他,不然将会毁了他也会毁了自己。
慧珍推开左丘昂,转身侧对着他,道:“你就要和新城公主成亲了,我也马上要嫁给王景焕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左丘昂听她这样说,心颤抖了一下,但他依然不想相信,道:“怎么会?慧珍,你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了,这种玩笑是开不得的,我的心脏受不了。”说完,他故作迷糊的笑了笑,他知道,他是在欺骗自己。
慧珍见他这样,心更疼了。但是,她不能表露出来,只得冷冷的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我马上就要嫁给王景焕了。”
笑容僵硬在了左丘昂的脸上,他的心猛烈的疼痛起来,他不想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身抓住慧珍,眼里闪烁着泪花,道:“不会的,你不是说好要嫁给我的吗?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厮守到老,一起看日出日落的吗?你怎么能嫁给别人呢。好了,慧珍,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好,是我慢待了你。我改,我改还不行吗,以后我一定会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的,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我求求你了,不要离开我。”左丘昂双手抓着慧珍的手臂,将额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眼睛里的泪水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慧珍听着左丘昂的话,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她多想安慰他一下,告诉他自己是爱他的,但是她不能,她依然强忍着,不让眼睛里的泪水掉下来。而是违心道:“对不起,我欺骗了你的感情,我爱上了王景焕,所以我一定会嫁给他;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忘了我吧,开开心心的去迎娶新城公主,好好的过日子。”
左丘昂抬起头,双眼通红的看着慧珍,抓着的慧珍的手不知不觉的用上了劲。
慧珍使劲的想挣脱出他的束缚,她反抗着,嘴里说道:“放开我,你弄疼我了!你弄疼我了!”
左丘昂放开了钳制着慧珍的手,呆呆的站在那里,嘴里道:“不可能,你不可能爱上他。你对我的感情不可能是假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左丘昂低吼着。
慧珍也不再回答他,而是走到梳妆台前。从桌子上拿起那个玉镯,塞到他手里,道:“我不配拥有这个玉镯,你还是把他送给值得拥有它的人吧。”
左丘昂慢慢的接过这个玉镯,满眼通红的望着它。突然,他拿着玉镯的手高高举起,准备将玉镯摔个粉碎,幸好慧珍眼疾手快,抢下了那个玉镯。
“它只是个镯子,你何必拿它出气,你要真想撒气,就打我好了!”说完慧珍闭上眼睛,等待着左丘昂的惩罚。
左丘昂将手高高扬起,他看着慧珍憔悴不堪的脸庞,瘦而弱小的身体,手掌迟迟舍不得落下。他怎么会舍得打她呢,他是那么的爱她,哪怕她受一丁点伤害,他都会心疼不已,就算他再恨她,他的手也不会落在她的身上。
左丘昂放下手,从慧珍那里抢过玉镯,就头也不回的下了阁楼,离开了江家。只是他不知道,他身后的慧珍早已泪如雨下。由于连日的生病,再加上身心的双重折磨,慧珍的身体早已不堪负重的倒在了地上。她现在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如刀割、生不如死。
左丘昂离开江家以后,骑着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他来到一家酒馆前停下,进入酒馆,要了两坛酒,就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夕阳西下,左丘昂依然在酒馆里喝着酒,他的面前已堆满了三四个酒坛子。
“大少爷,您喝醉了,小的扶您回去吧?”左丘昂的小厮找到了他。
左丘昂已经喝得烂醉,他拉扯着正要扶他的小厮,大声嚷嚷着:“我不回去,我要喝酒。来,陪我喝酒!”
拉了两下,小厮没有反应。左丘昂便又拿着酒坛子猛罐起来。
“哥哥,你不要再喝了,为了那么个女人,你值得吗?”左猗兰走了进来,抢下左丘昂手上的酒坛子,并将坛子摔在地上。
左丘昂被酒坛子的声音惊醒了一下。他踉踉仓仓的站起来,看着左猗兰大吼道:“为什么不值得,为什么不值得,我爱她,我爱她。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背叛我?为什么……”左丘昂重复着这几句话,脸上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左猗兰扶住他,道:“她不爱你,你被她骗了,他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她为了荣华富贵才投进你的怀抱,现在碰到更有钱的了,她就抛下你,转身投进别人的怀抱了!”
左丘昂听见她这样说,流着眼泪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她不爱我,她一直都在利用我?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我在她眼里到底算什么?算什么?哈哈哈哈哈……!”
“哥哥,你别这样了,你要振作起来啊!”左猗兰焦急道,心里不仅更恨江慧珍了,恨她将她优秀的哥哥害成这个样子。
笑累了,也哭累了。由于酒喝得太多,左丘昂倒在桌子上睡着了。左猗兰便命两个小厮将他扶了回去。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千年痴恋
慧珍因为旧病并没有痊愈,再加上竟日来连受打击,身心疲惫,又病倒在了床上。
江文博夫妇每日过来看望,冬儿日夜守护在她的床边。
“冬儿?”慧珍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顶头的床幔,虚弱的叫着。
冬儿由于日夜守护,太过疲劳,已经趴在慧珍的床沿上睡着了。隐约听见慧珍叫她,冬儿睁开眼睛,看见慧珍正看着她。她急忙爬起来,道:“小姐,你醒了?奴婢该死,竟然睡着了!”
慧珍虚弱的笑了笑:“没关系!你扶我起来吧。我口渴了,帮我倒杯水喝。”
冬儿将慧珍扶了起来,给她批了件衣服,并拿一个垫子放在她的背后,让她靠在上面,自己则转身来到圆桌前,拿起茶壶给慧珍到了一杯水。
慧珍喝完茶水以后,说自己想坐会,让冬儿先去歇着。
冬儿走后,慧珍靠坐在床上,想起了以前和左丘昂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仅又痛哭流涕,泪流满面。
“我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