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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沧海手按住剑柄,恨不得下一刻就要拔剑而出,但一想到辟邪剑谱有可能就在这臭小子手上,他又隐忍了下来。
朝思夜想的神功在前,他怎能因为一时的愤怒而乱了大计!
“你的武功不是华山一脉!岳不群也教不出你这样的徒弟!你的剑法和武功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余沧海盯着云逸,一字一句道,眼睛绿油油的如同饿狼一般充满了贪婪和垂涎。
云逸横了他一眼,轻笑道:“这一个月来你忍气吐声,找了那么多江湖中人,不就是为了试探我的武功吗?怎么样?只要你打败我,我就告诉你如何?难道你就不想得到辟邪剑谱了吗?”
云逸明明没有辟邪剑谱,但却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引这余沧海上钩。他清楚这辟邪剑谱绝对是这余沧海最渴望的东西。
果然!
余沧海一听到辟邪剑谱,立刻呼吸太粗重了起来,“辟邪剑谱果然在你手上!你果然练成了辟邪剑法!”
云逸不置可否,戏虐笑道:“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当真以为练成了辟邪剑法自己就无敌了!武功再高,也要看用它的人是谁?”余沧海阴森一笑,“林平之,你如果不想像你的父母那样惨死,就乖乖地交出辟邪剑谱,老夫还能饶你一命!”
“老匹夫!”云逸眼眸冰冷,“草菅人命!还敢如此大言不惭,我今日就要让你们青城派名誉扫地,再无翻身之日!”
嗡嗡嗡!
利剑出鞘,寒光四射,夺人眼目。
云逸一剑刺去,犹如屹立于悬崖峭壁之上的苍松,宁折不弯,剑气凛冽,寒意纵横。
“松风剑法!”余沧海矮胖的身子一转,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
铮铮铮!
软剑如同灵蛇一般在空中不停蜿蜒着,剑尖飘忽不定,发出阵阵撕裂空气的声音。
同样是松风剑法,如果说别人都是一枚枚松针射来。
那么余沧海的手中的软剑一瞬间分化出无数道剑影,齐齐刺来,成了一片松海。
每一道剑影都是软剑弯曲颤动留下的残影,杀意弥漫。
风如松林,万剑齐来。
这一剑变化出来万千剑气。
“你这一招不过是华山派的‘苍松迎客’,不过是一颗松树,又怎能敌过我‘松风剑法’的一片松海,你还是乖乖认输吧!”余沧海仿佛见到了云逸在自己剑下授首,面露狰狞,得意狂笑。
这些日子他无时无刻不在暗地观察这云逸与其他武者的对招,并且将其所使用的剑招都一一用笔墨画下,寻找破绽。余沧海无比自信,他已经对这云逸的所有剑法都了若指掌,这臭小子毫无胜算。
正在他自鸣得意之时,突然砰的一声碰撞,让他手脚发麻,剑刃传来一股磅礴大力,差点让他手中之剑脱手而飞。
“剑影万千,幻化松海,但终究只是虚妄。真正的剑锋只有一个!”云逸一招平平淡淡的“苍松迎客”却准确找到了那藏匿在松海剑影中的剑锋,将其阻挡了下来。
余沧海眼睛中难以掩饰惊骇,但却仍是冷哼道:“不过是走运而已,再吃我一剑!松海惊涛!”
他抽剑而出,急速抖动手中的软剑,只见那软剑在空中急速颤动着幻化出无数道剑影,连绵成一片,汇聚成一片光,一片海,一阵惊涛骇浪。
剑气成海,剑光汹涌而来,如同巨浪拍打而来,其中的却是凌厉无匹的剑意。
嘶嘶嘶!
剑气吞吐,如同灵蛇嘶鸣,四周的物事都被割出一道道惊心怵目的剑痕,满目苍夷。
“辟邪剑法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快剑!要想战胜它就必须比它更快!”余沧海心中冷笑,这一招松海惊涛是他一个月来观察云逸剑法想出来的破剑之法。
剑气凛冽,还未靠近,云逸就感觉到那铺天盖地而来的锐利之意,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隐隐疼痛。
“好一招松海惊涛!”云逸冷哼一声,这招剑势气势万千,更胜之前那一招,但又一脉相称,显然是余沧海从松风剑法中领悟出更高深的剑招。
一时间云逸也是无法破之,若是强行而为,云逸固然有自信可以破除这一招,但自己估计也要受点小代价,这就不是他所愿意的了。
他身形飘摇,倒飞出去,躲开了这一招凌厉的剑招。
但余沧海却是紧追不舍,“你逃不了的!”
“逃?我从来没想过逃!”云逸眼眸一冷,脚连连在身后墙壁上踹了两下,身子横在空中与手中之剑平行,人剑合一,陡然从高往下凌空刺来。
如同流星破空,寒光冷彻,那一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陡然坠落而下,直朝余沧海头顶刺去。
前一刻还在空中,下一刻就到了眼前。
余沧海惊骇,眼睛中只剩下那一道划破天空的剑光,那剑光后的目光更是冰冷酷寒,残酷无情,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好一招天外流星!”
如果他的剑是海浪,拍打不尽,那么云逸的这一剑就是流星,天外而来,一击必杀。
余沧海浑身颤抖着,这一剑若真被刺中,恐怕自己的剑浪还没绞杀他,自己已经被这必杀之剑灌顶而死了。
他本能地往前一扑,以一副难看无比的狗吃屎的姿势趴了出去,跌倒在地,堪堪躲过了这一剑。
铮!
云逸剑刃点在地上陡然一弯一弹,急速旋转起来,无数道剑气以他为中心朝四面八方射了出去。
余沧海身子在地上连连翻滚,一直从茶楼滚落到了街道中央,才躲过了这骇人的剑招。
而他背后的土地上更是留下着一路惊心怵目的痕迹,剑气如雨,将地面上都射出一道道交错斑驳的刻痕。
他只要慢了一步,就是剑气凌身,血肉横飞的下场。
“好小子!”余沧海披头散发,浑身都是灰尘泥泞,十分狼狈。堂堂一个青城派大掌门变成一个乞丐模样,都是拜这个臭小子所赐,怎能不让他恼怒憎恨!
但他毕竟是城府深沉之辈,还是忍了下来,面色阴森。他突然觉得事情脱出了掌控,这云逸的剑法实在是太厉害了,远远超过他之前一个月来的所使出的剑法。
“难道他之前一直都有留手?那么多江湖好手都无法逼出他的全力!难道这辟邪剑法当真有这么厉害!”余沧海面色难看。
“余大掌门,怎么了?你怕了吗?你不是想要得到我家的辟邪剑谱吗?”云逸轻抚长剑,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如剑如刀。
余沧海两撇胡子跳动,眼睛中已经尽是狠毒,“小子,狂妄!”
他飞身而起,手中软件挥舞成一团,再次扑了过来,气势凶狠。
“没用的!这一剑连刚才那一招都不如!”云逸摇头,轻蔑一笑,手腕一转,长剑在掌心急速旋转,嗡嗡嗡响,破空有声,在空中拉出道道残影,连成一片形成一个剑圈,如同一个绞盘一般。
余沧海的剑刚落入其中,立刻被无数道剑气绞杀,碎裂成一块块断刃朝四周射去。
他惨呼一声,倒退而回,双手颤抖着,上面赫然只剩下一个残缺的剑柄。
而面对云逸逼近的剑锋,余沧海恨恨咬牙,陡然眼睛一瞪,“我要让你死!”
他双手从怀中一掏,猛然一片青光从空中炸现,遮天蔽日,犹如繁星点点,密密麻麻,无穷无尽。
云逸定眼一看,只见每一个青光都是一个极为细小的钉子,破空急速,发出尖锐刺耳的蜂鸣声。
“青峰钉!”
第五十章 再下剑南堵青城(四)
蜂鸣不绝!
一根根青色的铁钉浮现空中,细若毫毛,肉眼难见,密密麻麻遍布整个天空,直朝云逸射来。
云逸只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身形急速后退。
这青蜂钉暗器何其恐怖!
那江南四友之中黑白子一手黑白棋子的暗器已经是武林少有,但与这青蜂钉比起来则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青峰钉密密麻麻,如同灰尘一般微小,遍布空中,偏偏速度极快,眨眼就到了眼前。
云逸一见到那青蜂钉上浮现出的诡异青黑色,就心中吃惊,无疑这每一颗钉子都如同毒蜂尾针,侵染了剧毒。
“好歹毒的心思!”云逸心中暗恼,他没想到这余沧海身为青城派掌门,竟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暗器伤人。
偏偏这些青蜂钉如同毫毛一般微小,他剑法再快,也抵挡不了这么多的暗器。
云逸无奈,身形一转急速后退。
但那些青蜂钉如影随形而来,竟是紧追不舍。
余沧海见状冷笑。这青蜂钉可是他青城派流传几百年已久的秘传暗器,北宋时期就已传出,流传到现在已经到了登峰造极之境。
这些青蜂钉细若牛毫,轻若无物,一旦射向敌人。
敌人身形一动,哪怕再微小的动作也会带起风声,牵引这些毒钉紧跟其后,难以摆脱。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臭小子该如何摆脱?”余沧海一阵狞笑,但一想到制造出这青蜂钉所花费的巨大代价,自己现在竟然洒出这么一大片,他更是肉疼无比。
“怎么办?”云逸身形忽左忽右,飘忽不定,但那些青蜂钉竟是如同有着意识一般,他不禁额头滴汗。
“只有如此了!”眼看要被逼到绝境,云逸眼眸一冷,下定了决心。
手腕一动,剑在掌心之中急速旋转起来,风声呼啸,竟是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不停吸扯着空气卷入其中。
“吸星**!”吸星**将真气散发着周身各处经脉,练之大成浑身无一处不可发动魔功。
此时云逸接着剑法之力,以掌心发动吸星**,只见剑光旋涡如同无形大口一般,搅动风云,那些青蜂钉如同归鸟入林一般毫无反抗地投入旋涡之中。
余沧海一见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只觉得就连自身的真气也隐隐控制不住,差点离体而出。
“这是吸星**!”他惊骇道,慌不迭地退后,连云逸越远越好。
“咳咳!”吸星**再次发动,丹田之内的异种真气再次暴走起来,云逸咳嗽了几声,面孔更加惨白。
他收剑而立,那原本遮天蔽日的青蜂钉已经消失无踪,唯有他剑身如同磁石一般吸附着一些如同牛毫的青黑色绿毛,十分渗人。
余沧海陡然失声叫道,“吸星**!几个月前是你从江南梅庄救出了那魔头任我行,你就是那江湖上传闻的剑魔!”
“你倒也不是太笨!”云逸低笑一声,竟是一口承认了下来。
“你死定了!无知者无畏,你可知那任我行大魔头十几年前在江湖上搅起怎样的腥风血雨,有多少仇敌,你竟然敢救他出来,不用我动手!你必然会被那些人追杀到死!”余沧海狞声大笑,仿佛已经见到云逸被众人围杀乱刀分尸的凄惨样子。
“这就不用你管了!在这之前,你还是考虑是否能从我手中逃脱狗命吧!”云逸懒得和他多嘴,蹂身而上,一掌凌空拍来。
令他惊讶的是,那余沧海竟然丝毫不躲,竟然也是一掌直面拍来。
啪!
两掌相碰,发出脆响。
“吸星**!”云逸眼眸一眯,不顾身体异种真气的反噬,赫然发动了吸星**。若是直接杀了这余沧海简直太便宜他了。
云逸知道,对于这江湖上的高手来说,死并不是最大的惩罚,相反他们看中的是自身的修为和地位。这余沧海身为堂堂青城派掌门,若是失去了一身武功,才是对其最大的惩罚,到时候他必定生不如死。
“摧心掌!”感受到体内真气急速流逝,余沧海不惊反笑,满是狠毒的味道,陡然掌中喷吐出一股急速窜动的真气,如同毒蛇一般从云逸掌中钻入,直直朝着他心脏而去。
余沧海得意大笑,“你当真以为我会忽视吸星**。我与你对掌,就是要使用我青城派独有的摧心掌,你吸星**发动,不但吸走了我的真气,还吸走我的摧心掌力,必然会心脉尽断而死!臭小子,江湖险恶,你还是太嫩了。现在辟邪剑谱是我的了!”
“想得美!”云逸感受着那体内毒蛇一般攒动的真气,陡然冷哼一声,真气反吐而出,“吃我一掌!你的真气还给你!”
他左手再次凌空拍打过去,余沧海一惊正欲逃离,赫然发现云逸的右手已经如同利爪一般紧紧抓住了他。
砰!
余沧海身子陡然沙包一般跌飞了出去。
“你……”他面前抬起头来,七窍流血,手指着云逸,如同恶鬼一般狠狠盯着云逸,充满了恶毒和不甘。
云逸摇了摇头,知道这余沧海心脉已经被他自己的摧心掌力给打断,心脉俱碎,再也没有生路了,“自作孽不可活!害人终害己!”
这一场报仇竟是以这样的结果而结束,让他不禁有意尽阑珊之感。
“结束了!”云逸一瞬间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兴致,就连大仇得报的痛快也失去了许多,感觉到了一阵阵的空虚。
哪怕他帮这林平之报了大仇又如何,这林平之的父母家人都已死去,再也无法复活了。
偌大的世界,举目无亲。
不管是这林平之,还是云逸。
他只是一个穿越这个世界的过客,终究是难以融入这个世界,找到自己的归宿。
云逸所能做的就是寻找自己的武道,笑傲江湖,不枉费自己来此世这一遭。
“一切都结束了!答应这林平之的一切我都已经做到,现在我要追寻自己的武道!”云逸如此想道,目光悠悠,看向北方,隐隐见到那里有着一座高山屹立于天地间,一座古刹经历千年的沧桑,是武道的殿堂。
“少林寺,我来了!”云逸不理游仙镇那些畏惧望来的目光,不理那垂死挣扎的余沧海,直直大踏步而去,渐渐消失不见。
唯有一个潇洒自如的歌声远远传来,“江湖笑,恩怨了!……一身豪情壮志,铁傲骨,原来英雄是孤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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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剑魔
十二月的严冬,酷寒无比,鹅毛大雪飞扬,天地间都裹着一层银装,雪白一片。
偏僻的小道旁一处客栈内火盆里燃烧着汹汹的火焰,喝酒叫骂声不绝,一群衣衫各异的江湖中人在其中大声吵闹,气氛却是如同炎暑一般的火热。
“你们知道吗?最近江湖上可是出现了一件大事!”一个语气中透着神秘的声音。
“哦?什么大事?”
“福建镖局的林平之你知道吗?”
“就是家传辟邪剑谱的那个!”
“是啊!就是他!听说他之前拜入了华山派却又神秘失踪,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一手惊世骇俗的剑法,竟然出现了西湖梅庄,从中救出了十多年前的大魔头任我行,还学会了吸星**。为了报家族血仇,他短短三个月的时间纵马独上塞北杀了塞北明驼木高峰,又再下剑南独自一人堵了青城派的山门一个月,并且毙掌门余沧海于掌下。”
“竟然还有这等事!他独自一人做出了这等大事,江湖上已经多少年没出现这等盛况了!”
“是啊!现在江湖上都隐隐称呼那林平之为剑魔,传闻他之所以有这么厉害的武功就是因为练成了他家传的辟邪剑谱!江湖各路人马都在打探他的消息呢!”
“辟邪剑谱!吸星**!那一门武功拿出去都要让人疯狂,这林平之要倒霉了!”
……
外面大雪纷飞,客栈内却热气冲天,一群江湖中人凑在火盆旁边,大口吃肉喝酒,谈论着江湖上的纷争热闹,吐沫横飞,甚至有大汉脱去外面的大棉袄,赤着上身,大声嚷嚷着,隐隐可以听到“剑魔”“吸星**”等字眼。
但客栈一个靠窗的偏角处,一个披着素白大氅的少年手里握着酒杯,听着众人沸沸扬扬的喧闹声,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距离他离开青城山又过了十几日,这一路他朝着北方徐徐而来,到处都听到江湖上传闻着“剑魔塞北杀木高峰”“剑魔剑南堵青城”的故事。
这些人口中一口一个“剑魔”,却不知道真正的剑魔就坐在他们面前。
“看来我这剑魔的名号是洗都洗不掉了!”云逸苦笑,这一路上来他更是见到江湖黑白两道都在寻找他的消息,就是为了图谋他的吸星**和辟邪剑谱。
云逸虽然不惧,但也不想平白惹这些无谓的麻烦。他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赶到少林寺去。
他现在体内更是有着整整六股异种真气,江南四友的真气是四股,木高峰一股,龙象法王一股。其中龙象法王这股真气最强,散发着不动如山、侵略如火的气息,最是让他头疼。
他丹田之中异种真气的反噬越来越厉害了,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他的浑身经脉。这一路上而来云逸必须无时不刻不动用体内真气镇压。
而笑傲江湖中能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