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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这一道看似轻淡,但眨眼就在眼前。
鳌龙立刻面色大变。
他身为金族第一勇士,族中纵横不败无敌手,但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汉人却给了他太大的压力。他隐隐感觉到自己遇到了一个无比强悍的敌人。
这一剑疾若闪电,毫无影子,一旦出现就已经近在眼前,根本没有留给他反应的时间。
鳌龙本能地怒吼一声,竟是选择一动不动,以肉身来硬撼云逸的剑锋。
铮!
云逸剑刃锋利,毫无阻拦如同切豆腐一般将鳌龙身上的铠甲给刺穿,但刺到鳌龙的身上时竟是如同撞到铜墙铁壁一般,发出一阵金石相击的声音。
“炼体功法吗?”云逸心中一凛。
鳌龙咧嘴狂笑,低头看着那刺在自己身上再也无法前进的剑锋,陡然双手在身上一撕,庞然大力竟然将浑身的重铠撕成两半,露出一身古铜色浮现出金属光泽的肌肉,一块一块如同块垒鼓起,骇人无比。
“在我的龙鳌霸体面前!你的剑是伤不了我的!”鳌龙大笑不已,双手成爪,遥遥抓了过来,如同在抓小鸡仔一般。
“哼!”云逸冷哼一声,避开他的手爪。
他的剑法虽强,堪称当世无敌,任何武学招式在他面前只要被找到破绽就自然可破,但唯独对炼体功法感到束手无策!
在侠客行这方天地元气薄弱的世界,炼体功法难以习练,但若一旦练到高深的境界,刀剑难伤,一些凡铁凡兵哪怕招式再强也无法攻破其防御。
这鳌龙天生异禀,神力惊人,更是练就一身金刚不坏的炼体功夫,顿时云逸也感到无比棘手。
呼呼呼!
鳌龙挥舞大刀,密不透风,狂霸无比的刀势竟是卷动风雪形成狂风,呼啸不已。他浑身空门大开,竟是丝毫没有防御的架势,对于云逸的剑锋丝毫不做防御。
被鳌龙的刀势席卷其中,云逸无时无刻不要小心那鳌龙凶狠的刀光,而那鳌龙浑身坚如一体,刀剑难伤,只能后退。
而鳌龙见状更是狂笑不已。
“鳌帅威武!”“鳌帅威武!金族威武!”……
见到鳌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以压制住了云逸,那些鞑子战士更是举起手中弯刀,呼喝不已,声浪大震。
在声浪助威之下,鳌龙也是心中得意,手中大刀更是挥动不停,形成一片连绵的刀幕。
百斤重的大刀在他手中如同玩物一般,毫无重量可言。
刀势狂暴,誓要将云逸绞杀其中。
云逸却是毫无丝毫惧色,突然竟是收剑入鞘,弃剑用掌!
平平一掌打了过来。
砰!
一声震响。
“什么?”鳌龙顿时大惊,赫然见到自己的大刀竟是被云逸凭借肉掌抓在手中,动弹不得。
“难道只有你会炼体功法吗?”云逸冷哼一声,单手一扭,竟是将鳌龙混铁打造的大刀从中一折而断。
轰!
正在鳌龙震惊时,云逸已然一拳轰击过来,平平淡淡的一拳看似毫无威力。
鳌龙本能地一拳打去,拳头大如沙包一般,凶悍无比,与云逸的拳头形成鲜明的对比。
但下一刻他拳头剧痛,两拳对撞,鳌龙赫然感觉到自己的拳头如同遭受巨山压顶一般的磅礴大力,骨头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断裂声,剧痛刺心。
他痛吼一声,连忙后退,只见五指控制不住地颤抖,鲜血欲滴。
“怎么可能?你的身体明明这么瘦弱,为什么比我龙鳌霸体还硬!”鳌龙怒吼连连,不敢置信。
云逸轻蔑一笑,不多做解释。炼体功夫强化肉身,习练这种武学的人往往身高马大,神力无穷,浑身更是肌肉盘结,魁梧无比。云逸身形单薄浑若无力,完全不像是有炼体功法在身。
但不灭劫体这一门神魔大陆地级上品的强悍炼体功法不是鳌龙可以想象的,这一门功法讲究得不是追求肉身一味的强悍,讲究从内而外改变生命本质,打通身体诸多大穴,一旦渡过生死大劫,就会全方面提升人体潜能,对于肉身外在的变化并不大。
鳌龙虽然天生异禀,龙鳌霸体的炼体功法早早练到大成,但在不灭劫体面前也是有所不及。
云逸乘胜追击,看似单薄的身影竟是如同在世的霸王一般,一拳一拳轰了过来,竟是打得鳌龙连连后退。
局势竟是一瞬间反转起来。
“怎么会?竟然连鳌帅也不是他的对手!这汉人竟然有这么强?”
“是啊!我金族第一勇士竟然敌不过一个汉人!”
……
见到这一幕,那些鞑子顿时叽里呱啦窃窃私语起来,面孔上带着胆怯,已然有了退意。
而鳌龙在云逸拳势压制之下,每对上一拳他就倒退一步,浑身如同遭受重击一般剧痛无比。当见到那些手下仍在观望,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声吼道:“你们还在看什么?还不上!”
那些鞑子这才恍然大悟,齐齐冲杀过来。
云逸浑身衣衫大作,肌肤浮现出古铜色。
此时他久于战斗,浑身真气已然消耗过度,再也无法长时间战斗,干脆将所有真气都催动不灭劫体,将其威力发挥到了最大。
砰砰砰!
撞击声不绝。
面对鞑子劈来的弯刀,他竟是丝毫不做防御,被其一一劈砍在背上,竟是火星四溅。
而云逸遭受重击,面色涨红,口中隐隐有血腥气,但他还是强行忍住,接着这股冲力反而更加急速地冲向鳌龙。
他竖指成剑,刺向鳌龙喉咙心口等身体要害。
致命的杀意锁定鳌龙,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一招一定要挡住!只要挡住了这一招,他真气就会消耗过度,再也没有战力了!”鳌龙见到这一幕,本能地察觉到了云逸的意图,怒吼出声,浑身肌肉再次膨胀起来,如同一个巨人一般。
轰!
针尖对麦芒。
两股庞大无比的力道对撞在一起。
鳌龙正欲得意,但下一刻云逸浑身升起一股磅礴无力的吸力,竟是将他体内的真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吸取了出去。
“你这是什么邪门的功法?”鳌龙大骇,浑身真气倾泻而出,身体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了下去。
锃!
云逸不答,反而利剑出鞘,寒光一闪而过。
不败肉身被破!
下一刻鳌龙只觉得喉咙一凉,一刻大好头颅顿时飞了出去。
云逸一把将鳌龙头颅抓在手中,转身对着那些正欲扑来的鞑子怒吼出声,“谁敢来?”
那些鞑子见到元帅被一剑枭首,顿时彻底崩溃,纷纷后退,再也不敢靠近丝毫。
要知道鳌帅可以金族第一勇士,连他也不是眼前这恶鬼的对手,更何况他们!
如同看到什么无比恐怖的物事,他们面带恐惧,连连后退。
下一刻云逸身形一掠,已然冲出了鞑子军阵之中,消失不见。
此战实在太过凶险!
他此刻体内真气已然消耗殆尽,若不能最后一击斩杀鳌龙,那么死在这里就是他了!所幸他最后凭借天象神功融合吸星**的特性,将鳌龙真气吸取殆尽,一举破了他的不败肉身,这才死里逃生。
而此刻云逸更是丝毫不停歇,脚步地雪面上轻轻一点,急速掠了出去,转眼间就消失了踪影。
“不好!鳌帅的首级被他夺走了!大王不会放过我们的,i必须杀了他!”见到云逸急速离去的身影,那些鞑子突然醒悟过来。
堂堂金族第一勇士居然在军阵之中被人袭杀,这是何等的屈辱?若是大王知道了,他们也绝对活不了,必然要为鳌帅陪葬。
在求生的**下,他们纷纷上马,锲而不舍地追了过来。
而云逸身形如风,踏雪无痕,急速在风雪之中奔驰。
而那些鞑子拼命抽打着胯下的骏马,但无论如何都难以靠近云逸丝毫。但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不愿意放弃。
云逸拼命鼓动了身体残存的真气,在关外的雪地之中奔行。
此刻他再无一战之力,唯有尽快逃离才是求生之道。
一前一后,一逃一追。
云逸身后追着成千上万的鞑子在雪原中呼啸而过,顿时不知道惊扰了多少的势力,引来真正猜疑和惊叹。
而那些鞑子却自始至终不肯放弃,是要夺回鳌龙的头颅。
一日之内,双方追逃之间足足有了千里。
而云逸却趁着路过一次雪山时发出惊吼引起雪崩,这才彻底摆脱了鞑子的追击,行踪彻底消失在鞑子眼前。
追击千里,千里不留行!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事了拂衣去(上)
“什么?鳌龙被杀了!”
一座连绵十里的军营坐落在雪原之中,中间是一座富丽堂皇的皇帐,一个纯金打造的宝座之上端坐着一个皇袍老者,鹰目勾鼻,目光阴森,散发出虎狼一般危险的气势,自有一股王者霸道。
此时听到手下的报告,那皇袍老者怒到了极点,拍案而起,抽出一条鞭子狠狠抽打着那跪在地上前来报信的鞑子,大声吼道:“我堂堂金族第一勇士,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却在军营之中被一个区区汉人给斩首了!你们这些人都干什么吃的?连猪狗都不如!”
皇帐之中其他身披铠甲的金族将帅们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啪啪啪!
伴随着老者愤怒至极的咆哮声,利鞭在空中挥舞,不一会就将那跪在地上的鞑子抽得奄奄一息,但他仍是口中发出讨饶声,“大王!不是属下办事不力,实在是那汉人太过强悍,浑身金刚不坏,我们的兵刃根本难以伤他丝毫,就连鳌帅的龙鳌霸体也在正面交锋中被瞬间斩首,我们实在是没办法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那皇袍老者更加愤怒,陡然拔出腰间佩刀,狠狠斩了过去。
一颗大好头颅顿时滚落在地,眼睛怒瞪而起,死不瞑目。
刀尖鲜血利落,老者一双阴鸷的眼神望向四周,无人敢对视他的眼睛。
“传我命令,全军出动围杀此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金族第一勇士的头颅竟然被人夺走,我金族威严何在?又怎么入侵中原,统治汉人!”老者沉声喝道。
“是!”一阵异口同声的应喝声。
很快整个鞑子军营中脚步声四起,大门洞开,无数骑兵呼啸而出,如同浪潮一般冲四面八方汹涌而去。
……
接下来的日子,整个山海关之外一片震动。
鞑子倾巢而出,数万兵马也不掠夺,也不杀人,只是使出奔行,到处寻找着云逸的痕迹。
探马更是遍布整个雪原之上。
云逸只要一露头,立刻就会引来鞑子无穷无尽的追杀。
在云逸反击之下,鞑子更是损失惨重,渐渐那些鞑子也学聪明了,知道云逸的厉害,再也不敢兵力分散。
成千上万的兵马,浩浩荡荡而来,无情绞杀。
虽然单对单他们不是云逸的对手,但蚁多咬死象,这么多鞑子每人砍一下,早晚云逸也会因为真气消耗殆尽而落败。
在陷入几次重重包围之后,云逸也是吃了几次大亏,险死还生。
在这之后,他一改之前猛打猛杀的风格,游击而战,避开鞑子的大部队,免得陷入重重围杀之中,从而利用自己独自一人,来去无影的优势针对那些落单的鞑子,一一杀之,鞑子顾此失彼,更是疲于奔命。
就这样一追一逃,一招一躲,云逸与数万鞑子部队在雪原之上整整僵持了一个月,已经有数千鞑子死在云逸剑下,直到最后鞑子已经被杀得胆寒,数万人紧紧抱在一起,再也不敢肆意出击了。
“废物!废物!……”一阵阵暴怒的大吼声,伴随着砸东西的声响。
鞑子军帐之中,那皇袍老者已然愤怒到了极点,手拿弯刀状若疯癫一般地劈砍着,将大帐中看得支离破碎,一片狼藉。
“整整三万兵马,三万我金族的勇士,竟然在雪原之上被一个区区汉人耍得团团转,一个月的时间不但连鳌龙的头颅都没抢回来,还被杀了五千多的勇士!什么时候我金族的勇士一个个都成了窝囊废?”皇袍老者咬牙切齿,发出一阵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的低吼声。
“大王,息怒!不是属下们不尽心尽力,实在是那人太过邪乎!那人武功惊人,身体坚硬如铁,刀剑难伤,再加上有着一身凌厉的剑法,招招夺人性命。我金族的勇士才死伤惨重!”一个身材高大扎着辫子的男子走了过来,单膝跪地躬身说道。
“多尔贡,这我自然知道!”皇袍老者气喘吁吁,也冷静下来,恢复了以往的枭雄本色,沉声道,“这次我不惜亲自带兵出征,逼近中原,就是要掠夺人口粮食,壮大我金族的势力。但却被此人一阻,连鳌龙也被杀了,可谓是功亏一篑。这华朝坐拥神州,地大物博,虽然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但若论实力,我金族还是差之甚远。若不掠夺弥补之间的差距,我们金族什么时候才能入关,占据中原,统治汉人?”
“那大王现在应该怎么办?”那多尔贡跪在地上沉声道,“那汉人武功实在太强,简直是非人一般的强悍,他若一味躲避,哪怕大军扫荡也很难捉到他!”
皇袍老者面色无比阴鸷,不停挣扎着,突然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沉声道:“让我金族的勇士都回来!我们立刻回盛京!”
“什么?大王,就这么放过他了!他杀我金族第一勇士鳌龙,数千兵士,若是不杀此人,不但连我族士气大降,若是传出去我金族威严何在?以后那一个个弱如绵羊的汉人又怎么会畏惧我金族个个都是狼一般凶猛的勇士?”多尔贡失声喊道。
皇袍老者一瞬间老了十岁,叹气道:“匹夫可敌国!华夏毕竟气数未绝,竟然还能出如此猛人!以一人之力对抗我金族战无不胜地军队。现在已经僵持了一月,还是拿不下他。眼看就要进入深冬,我族之内的粮食已经快不够用了,若再不把这次掠夺的粮草带回去,我们的族人都要挨饿。但这只是短暂的忍耐,等下次我金族卷土重来时,必要以全族之力誓杀此人!如违此誓,如有此剑!”
说罢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皇袍老者弯刀狠狠一挥,将一把手下递过来的长剑一刀两断。
多尔贡这才不甘心地站起身来,目光中满是仇恨,“匹夫敌国吗?下一次我一定要你在我金族勇士的刀锋之下碎尸万段!”
……
“金族皇帝努尔赤!”鞑子军帐之外,一个微小的身影匍匐在雪地之中,浑身衣衫素白与雪地融为一片,难以分辨,唯有一双漆黑的眸子凌厉如剑,穿透空间盯着这鞑子军营之外的一举一动。
那金族皇帝努尔赤和多尔贡万万没想到,他们恨之入骨的云逸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以鳌龙为先锋,鞑子皇子努尔赤亲自出征,这鞑子所图甚大!”云逸见到那鞑子军营之中高竖的金龙皇旗,心中暗忖道,“没想到逮住鳌龙这一条大鱼已经是意外之喜。现在就连鞑子伪帝努尔赤也出现了,只要斩杀此人,必能让鞑子元气大伤,也能让我华夏得到喘息之机!”
与千军万马中斩杀鞑子皇帝努尔赤?
不得不说这是一场豪赌,但越是如此云逸反而越发血脉喷张,兴奋起来。
这鞑子皇帝想要放过他,可没问过他云逸想不想放过这鞑子皇帝?
这一个月来他被鞑子大军在关外追杀得到处躲避,这口气他若不还回来又怎么能消?
他将头深深埋下,身子一动不动,与周围厚厚的积雪彻底融为一体,如同一个伺机狩猎的饿狼,哪怕腹中空空,饥饿难忍,但也会忍住,等待那最好的时机。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
而那鞑子军阵之中却处处燃烧着火把,照得一片透亮,四处巡逻的鞑子们眼睛锐利,扫向四周,整个军营如同铜墙铁壁一般,苍蝇都飞不进去。
而在三百丈之外,一层厚厚的积雪颤动,竟是从其下钻出一个身影出来。
“夜色已深,正是杀人时!”云逸目光冷酷,早已是一片杀机。
只见他双手按在雪面上,手脚齐动,整个身子贴在冰面上急速逼近过去。
一路上那些不停巡逻的鞑子却是毫无察觉。
直到云逸身体趴伏在离军营不到三丈的雪地里,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越发深了。
突然一阵叽里咕噜的大骂声,只见一个鞑子士兵口中骂骂咧咧地竟是独自一人走出了军营,站立在一个阴影角落里,拎着皮裤身子不停抖动,一看就知道是尿急难忍。
这时一道幽影从不远处的远地里跃起,急速逼近。
那鞑子身子僵硬,转过身来,正欲大叫。
下一刻一道寒光在眼前炸现。
喉咙一凉,发出破气的嘶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