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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老三凑过来对着花逸贼笑:“郡主是不是想和他生米煮成熟饭?你这个媳妇我们认定了。”
“你们认定了,可他不认啊?”花逸还佯装委屈,心头乐翻,初长夜你就放心地倒下吧,剩下的戏我一个人更好演。
“我们有的是办法,”蒲老四笑得眯眯眼,“放心,我们给你做主,郡主千里迢迢来了撩西寨,怎么说也得也得帮你们把婚事办了。”
花逸道:“当务之急是他身上中的毒,抓住穿云教教主,让他交出解药。”
“什么狗屁教主,走,我们去收拾他,给土根报仇。”蒲老四吆喝道。
花逸也要跟着去,他们却不让,“你是郡主,而且是我们未来的媳妇,怎么能去干这么危险的事情呢?”
不但花逸没去,蒲老大和蒲老三也没去,蒲老三扛着晕倒初长夜朝寨子里走,蒲老大招呼花逸:“来,郡主,先进来喝杯茶,石林中多机关,二弟和四弟很快就把那个狗屁教主收拾掉。”
他们极有自信,花逸如果还要勉强跟着他们去,只怕要穿帮,料想蒲老二和蒲老四两个人也奈何不了滕风远,待会他们败了回来搬救兵时再跟着去也行。
再说石林中的滕风远之前被陷在流沙中,不断往下陷时他运足真气,足下凝出两把光剑,抵消流沙往下拉的力量跳了出来,他快速去追初长夜,明明只晚了一拍,却再也看不到初长夜和花逸的影子。
在石林中转来转去,回来又看到晕倒在地的肖承,把人救醒,两人一起转了不知多少圈,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蒲老二和蒲老四上去的时候,就听到浓雾弥漫的石林中传来暴怒的声音,“初长夜,你给我出来……”
喊声如惊雷,带着暴风雨来临时的肆虐之势。
滕风远面色如黑云压城,他在石柱顶端跳跃,双目如电,忽然一根更高的石柱朝他倒下,巨大的阴影压过来,滕风远闪身,落到地上。
石柱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轰响,震得地动山摇,余势还未过去,滕风远身边的石柱中忽然冒出三根长剑,他侧身避开。
迷雾中传来鬼魅一般的声音:“擅闯撩西寨,找死。”
另一个声音附和:“还不快快束手就擒,留你一条全尸。”
声音略显苍老,却气势十足。
滕风远手中举着刀,举目一望,四周白茫茫一片,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厉声道:“前辈,有没有看到一男一女?”
雾气中传来沉沉笑声,如暗枭夜啼,“一男一女?哈哈,早已经落到陷阱中,成了老夫刀下亡魂……哈哈……”
“你胡说!”滕风远大怒,身如疾风,举刀朝着一个方向砍去,刀身环绕着的厚重真气划破白色迷雾,直直击向一个方向。
之前还在大笑的蒲老四还没来得及躲,就已经被刀气击出数米,忍着疼痛忙往旁边一滚,顺手扭动石柱下机关,躲开滕风远的第二波袭击。
无数只飞镖如蝗虫一样朝滕风远袭来,滕风远不躲不避,前方凝出两把光剑如盾牌护在身前,飞镖击在光剑之上,纷纷掉落。后方,一股杀气袭来,蒲老二手持两把弯刀朝他杀来,滕风远反身举起刀,迎接他的攻击。
蒲老四准备上去帮忙,肖承却已经朝他袭来,步步紧逼,蒲老四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快速扯起,机关一动,地上冒出一排钢钉,肖承连忙撤退,等再去追他时,已经不见人影,连忙顺着打斗声方向寻去。
和滕风远硬拼的蒲老二招架得极为辛苦,滕风远刀光太快,卷起一股洪浪将他包裹,他心中道:要是能把这小子真气吸过来,真是赚大发。
心头这么一岔神,就被滕风远打出去,重重跌在地上。
“二哥,怎么样?”蒲老四赶来问道。
“先撤。”蒲老二快速做决定,“这小子有几下子。”
机关一拧,石林中数根石柱轰然倒下,滕风远闪身避开,等再追上去时,石林又恢复静谧,两个老头不知去了何处。
滕风远气得跺脚,这种地方,大雾弥漫石柱林立,追都没办法追。
而花逸已经进入寨子,蒲老大热情地端来了米果青团、花生瓜子等小食,初长夜躺在旁边的小榻上,花逸给他撒的迷药足以让他昏迷一天一夜,蒲老大强行把他弄醒,虽然醒了,但不吃其他提神活络的解药,药效仍未过去,初长夜如今身体软绵无力,只能软塌塌地躺在小榻上。
而他的伯伯叔叔们,似乎没有去给他单独熬点药让他活蹦乱跳的打算,蒲老三还幸灾乐祸道:“这小子总算老实了。”
初长夜愤恨地盯着嗑瓜子的花逸,真的没有道理,他才是这里的主人,结果跟个囚犯一样躺在榻上,那个图谋不轨的郡主居然鸠占鹊巢,还有瓜子磕!他泪流成河,他一定是老怪物们从山里捡回来的,一定不是亲生的,哆嗦指着花逸:“她是骗……咕噜噜……”
“骗子”两个字根本都出不了口还没说完,嘴已经被堵住,花逸端起桌上米酒拿起勺子往他嘴里灌,“来,多喝点,这是你家乡的味道。
蒲老大在劝说花逸,“郡主,你看我们这里山清水秀,你又喜欢土根,以后成了亲,就住在寨子里如何?天都也没什么好,我以前去过,到处都是人。”
花逸微笑道:“我只要能跟长夜在一起,哪怕住在茅草屋,也跟天堂一样。
榻上的初长夜浑身一颤,吞下那一口米酒,又道:“你……你有……有下限吗?”
他全身无力,连说话都不利索。
蒲老三道:“郡主,别理他,现在还不老实。”
正此时,另外两个老头回来了,灰头土脸,进屋就唾一声,“那狗屁教主果然有几下子。”
蒲老大:“怎么?你们奈何不了?没用石林中的机关吗?”
蒲老四:“他们有两个人,那个教主武艺过人,把我们咬得死死的,我们想用机关,结果根本腾不出手。要想活捉他,恐怕有点难。”
蒲老大从凳子上站起,“那我们一起上,我和老二对付那个教主,老三你对付另一个,老四你负责拉机关,不信不能活捉他。”
初长夜制止道:“不能去,抓这个女……”
他想说,抓这个女人换解药,可惜嘴中又被堵上半块糕点,花逸拿着另外半块糕点对他笑:“你家的糕点很好吃诶,入口即化,来,你也多吃点。”
初长夜被噎得说不出话,唯有眼神射出无数冰刀,他要杀了她,他一定要杀了她。
可惜被花逸无视了。
“我也要去打死那个杀千刀的教主。”花逸站起来道,“我要帮忙救初长夜,多一个人没坏处,不如我帮三叔一起对付穿云教的那个什么护法,给你们做掩护。”
撩西四怪看她有几下子,没反对,“好。”
几个人往外走的时候,初长夜在背后喊,“不能去,回来……唔……”
花逸回来了,往他嘴里再塞了一块糕点。
出去的时候走的是另一条道,前面有人不断在开机关,花逸一边留心看,一边问:“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走的不是这条路。”
蒲老四道:“出谷的路只能出不能进,进谷只有一条路,外人根本别想找到。你进来的那一条是生门,不过里面也有机关,其他的都是死门,外人根本不可能进撩西寨。你待会小心点,别掉进流沙陷阱。”
花逸点头。
蒲老四又道:“郡主待会千万不要硬拼,那个人武艺高强,如果不能打败他,我们就退回寨子。土根肯定死不了,我们会想别的办法。”
花逸心中有数,他所说的别的办法应该是用朱果解毒。
兜兜转转,他们出来时已经在石林之中,茫茫白雾后面传来石柱轰然碎裂的声音,如震天雷一样,伴随着怒吼:“你们出来!”
蒲老二咬牙切齿:“这家伙疯了吗?快把石林给毁了。”
蒲老大道:“走,我们去会会他。”
几人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雾太大,花逸看不到滕风远,只听到他的声音,蒲老大和蒲老二分别包抄到两旁,开始袭击滕风远。
蒲老三拖住肖承,数招之后,肖承跃出两丈远,躲在石柱后花逸趁机跳了出去,举起剑作势要砍肖承,肖承剑风甩出来,又硬生生收了回去,侧身避开,对花逸道:“你打错人了。”
“我知道。”花逸一剑逼过去被肖承隔住,她低声道:“我现在已经打入敌人内部,取得了他们的信任,你去告诉滕风远,叫他待会配合我。”
肖承愣了一下,花逸手上依旧装模作样走招,他勉强挡住,“你什么意思?”
“笨!”花逸评价道。
她没时间说太多,蒲老三已经过来,肖承猛攻猛打几招,忽然撤身一闪,朝滕风远那边跑去,跳入战圈挡下一波袭击,趁着蒲家兄弟隐入迷雾中的间隙低声道:“梁花逸没事,她也来了,和撩西四怪混成一伙,叫你待会配合她。”
“混成一伙?”滕风远不明白。
“她脑子灵活,什么事干不出来?刚才她还做样子要杀我。”肖承道,雾气中一股杀气传来,他连忙举剑应对。
一条石柱坍塌在肖承和滕风远中间,两人分开,各自迎敌,经肖承这么一说,滕风远手下收敛了些,万一待会花逸忽然跳出来,他收不住手将伤到她就麻烦了。
蒲家兄弟却没手软,他们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和弥天大雾给他们提供的遮掩,时退时进,时攻时躲,瞅着机会不断拉机关,石林中飞石乱走,真气白光乱闪,一盏茶的功夫后,蒲家兄弟往后一侧,滕风远只见无数只箭羽飞过来,他脚下挪开两丈刚在石柱边站定,蒲老二的弯刀又攻过来,大刀身前一划,磅礴刀气骤然喷发。
刚把蒲老二逼退几步,旁边一股剑气袭来,伴随着一个女声:“啊——”
滕风远心神微愣,刚看到花逸的人影,紧接着一把白色粉末扑面而来。
滕风远看着花逸,用眼神询问:你撒的什么?
“你可以晕了。”花逸低声道。
滕风远缓缓倒下,花逸立即大喊:“他晕了,晕了!”
撩西四怪惊喜,花逸左手抓起滕风远的衣领将人上身拎起来,右手持剑架在他脖子上,“那穿云教的混蛋,快住手!你们教主在我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翻黄历,猛然发现,擦,明天六一儿童节。
哇,又是周六,大家好好玩哦。
68、尊主恕罪
肖承微愣,站在两三丈开外紧盯着花逸。
花逸在滕风远身上一阵乱摸;搜出两根小竹管;两个小瓷瓶,逼视肖承;“快说;哪个是断筋腐骨丸的解药?”
肖承茫然,这跟断筋腐骨丸有什么关系?
“不说是吧?“花逸从小竹管中倒出一颗棕色药丸灌到滕风远嘴里;“你们刚才给初长夜喂的不就是这个药吗?现在你们教主也中毒了,解药是我手上哪一瓶?”
肖承嘴角微微抽动;他是应该说解药在她手上呢?还是不在她手上呢?梁花逸;你事先又没对好剧本;他怎么知道该怎么说?
花逸真着急;肖承你那抽动的嘴角是怎么回事?演戏不要这么僵硬好不好?花逸再度向他暗示;“哪颗是断筋腐骨丸的解药?还是都不是?”
花逸是希望肖承说解药在穿云教,他回去拿解药换滕风远,花逸待会就能把晕倒的滕风远带进撩西寨,只要通过布满机关的甬道进入寨子,撩西四怪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掘地三尺还不信找不到朱果。
肖承总算接收到花逸的脑电波,道:“解药在钱来山,教主不会把解药随便带在身上。”
花逸提着滕风远的衣领,“好,那……”
忽然一股强大气劲如长虹贯日朝着她和滕风远袭来,疾速而精准,仿佛龙卷风一样,带着绞杀一切的气势,花逸完全躲不开。
砰砰砰!
杀气撞击在两把巨大光剑上,强光划破浓雾,掀起的气浪震塌石柱,沙尘弥漫,碎石乱飞。
杀气消弭殆尽,两把白色光剑也淡下去,碎石背后是初长夜那张妖冶的脸,他的右手臂被震伤,几滴鲜血滴在地上,但他丝毫不在意,唇边还带着妖冶的笑,“郡主,我看你的戏要怎么演下去?”
他的对面,滕风远反手提着花逸,目光如电盯着初长夜。
谁能告诉花逸是谁把初长夜这个妖孽喂了解药给放了出来?害得她计划打乱,不过要做戏就做到底,她不知道进入撩西寨的入口,想也没想,花逸向滕风远出手,口中大声道:“你居然诈晕!”
她又低声道:“这里地形对我们不利,要想活捉他们一两人不容易,我还是先佯装和他们一伙,待会动手也方便。”
滕风远接住她的招,低声问:“你想怎么弄?”
“先从我手中抢回药,你当他们面吃一颗,我抢另一颗给初长夜。”花逸决定先保住撩西四怪对她的信任再说,朝他打出一掌,被他接住时花逸又低声道:“记住,我们是敌人,你可以拿我威胁他们。”
花逸手中还握着两根小竹管,滕风远一个擒拿手,轻松制衡住花逸,他捏着她的手指关节迫使她缓缓张开手,把小竹管拿回来,一个塞入怀中,不慌不忙打开另一个,对着周围的人目光不屑,“区区撩西四怪,就算加上一个神捕,本座也不放在眼中。”
他从竹管中倒出一颗白色药丸,放入嘴中,再提着小竹管,目光看着初长夜,“这是断筋腐骨丸的解药,不若你们拿朱果来交换。”
“休想!”初长夜大喝。
“你不想要解药了?”滕风远浅笑,“本座也不需要和你们做交易,待会我们用实力说话。”
说着拿起那装着解药的竹管作势要捏碎,被他制住的花逸狠狠一口咬在他手腕上,滕风远吃痛,制住她的手微松,花逸连忙挣脱去抢他手中的解药。
与此同时,蒲家兄弟也朝他出手,蒲老二救子心切,两把弯刀朝滕风远砍来,气势如风。混乱中,花逸抢到解药,滕风远对她打了一掌,雷声大雨点小,花逸跌出几丈远,在地上滚了一层灰。
蒲老三快速拎起她免得被误伤,花逸把小竹管递给他:“解药,快给初长夜。”
蒲老三感激涕零,“刚才多危险啊,难为你还一直惦记着土根。”
花逸道:“解药没了就完了。”
蒲老三赶紧把旁边的初长夜拉过来,把解药塞过去,“土根,快吃掉,吃完我们一同对付这个狗屁教主。”
竹管中只剩下一颗白色药丸,初长夜看着手中的药,这女人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居然兵行险招。哼,只要有他在,别管她打什么算盘,都别想得逞。
初长夜把药丸吞下肚,扔了装药竹管,目光不善地盯着花逸。
花逸往蒲老三身后侧了侧,想动手,来呀!看谁先替她接招,待会蒲老三不把他骂死。
初长夜磨了磨牙,别以为他们能一直护着你,待会有机会就把你收拾了。
旁边滕风远和蒲家兄弟正在激战,他虽然功夫好,但对周围环境不熟,时刻顾忌脚底的流沙坑,蒲家兄弟利用有利的地形和石林中的机关在不断牵制他,脚底忽然出现一排钢钉,滕风远提气跃起,落地是正好在初长夜前方。
初长夜举剑冲了上去,他的剑法和他的人一样妖冶,剑花舞得十分好看,可惜,没出几招,手中剑脱手,人也被滕风远打飞出去。
他还没爬起来,肖承忽然出现他前方,举剑直接来刺他。
初长夜在地上滚了一圈,堪堪避过剑势,险险地跳起来,但肖承的下一招越发猛烈,如离弦之箭,脱缰之马。
他手中没武器,眼看就要躲不过,初长夜瞥见旁边花逸的声影,二话不说,直接拉过花逸往自己身前挡。
肖承看到是花逸时,心头大骇,连忙收招,可惜出招容易收招难,何况是这么近的距离,收不回剑的肖承心头惨叫,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花逸只看到那把剑离自己越来越近,电光石闪间,旁边一把剑劈过来把肖承的剑打偏。
若非蒲老三及时救援,肖承的剑只怕要贯穿花逸的身体。
虽然蒲老三及时救援,肖承的剑仍然落在花逸左肩,斜斜地划过去,虽然不深,但划出一道三寸长的伤口,鲜血快速涌出,染红花逸的肩头。
花逸从初长夜手下挣脱,闪到一侧捂着肩,怒视初长夜,“你……你……”
她气得不知该如何评价,只吐了两个字:“卑鄙!”
“不如你。”
初长夜想说:真是活该。
他还想多说两句,可旁边飞沙走石,蒲老三和肖承绞杀在一起,他连忙加入战局。
蒲老三退出来,“郡主,你怎么样?”
花逸捂着肩膀爬起来,嗫嚅着嘴不说话,心头在骂初长夜,等我拿到朱果,到时候你哭都哭不出来。
“这是意外……”蒲老三好像很紧张,“你躲到旁边,小心点。”
花逸看着他,忽然心生一计,初长夜,我就和你杠上了。
蒲老三也没时间和花逸多说,加入战局。
花逸退到一侧,看远处滕风远击飞两个老头,她又举剑杀上去。
滕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