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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39-一代名士张伯驹:文化高原上的奇峰(选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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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因为剧情扑火易损,演员一般都不制作,一般服白素箭衣,而伯驹则特制白龙箭衣一袭,着服演来,气魄非凡。    
    有一年春节,伯驹游逛厂肆,四处寻觅鲜花,终于发现一盆鲜花中有破绽的牡丹,他兴冲冲地买了下来。    
    他购牡丹鲜花为的是演《青石山》。叔岩这时正教他此戏。叔岩与杨小楼在开明戏院合演时,元旦后开箱戏,按照惯例,第一日,叔岩必演《定军山》。次日便与小楼合演《青石山》,叔岩饰吕仙。伯驹出演时,也饰吕仙。吕仙扮相极美,绰有仙风之致。穿黄帔,戴道冠,持拂尘,背宝剑,剑柄向左,右鬓插一牡丹花。伯驹演出时,便将伸叶正放的牡丹摘而簪之,台下观时,鲜艳夺目,芳香四溢。    
    当然,伯驹从叔岩学戏,也并非像采摘鲜花一样容易,他在学习《宁武关》时,痛苦得几欲流泪。开始,叔岩比试《宁武关》别母一场,伯驹见身段异常繁重,难度甚大,便生出恐惧心理和畏难情绪。叔岩见之,便一招一式地教他,伯驹仍做不了。他断定自己此生难会此戏。回到家里,自己比试,仍力不从心。伯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他从叔岩学戏以来,未曾有过这种情形。不,自从7岁开始学习生涯,也未曾有过这种难以忍受的痛苦。这时,他忽然想起了旧戏班里流传的一句话:“不疯魔,不成活。”他忽地一下坐起来,穿上衣服,对着镜子练了起来。谈何容易!他已经是三十几岁的成年人,人家是从小苦练,甚至达到“疯疯癫癫”的程度,才有所作为。伯驹坚信自己能学好。此后,他勤学苦练,废寝忘食,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这对于一个一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来说,实在是难能可贵,这完全是出于他对戏剧艺术的酷爱和执著追求所致。功夫不负有心人,《宁武关》竟成了他的拿手好戏。有一次,伯驹演出《宁武关》,钱宝森饰一只虎,梅兰芳和夫人姚玉芙在台下观看,演至乱箭时各起一蹦子,打虎一鞭,观众报以热烈的掌声,玉芙拍掌对畹华曰:“真严丝合缝也。”    
    余叔岩的《打渔杀家》只传一人,即张伯驹。    
    一般文戏,叔岩为伯驹说三四次,靠背戏不过说七八次,伯驹即可上场演出,而此戏则整整排练了一个月。这出戏,一般演员认为,乃一出普通老生戏,人人能演,而演出则毫无精彩之处。此剧经叔岩与畹华重排,身段、念白、神情,都与一般大有不同,成为两人合作的精彩剧目。    
    伯驹学这出戏时,是每日下午4时去叔岩家,从人物出场走步起,船桨渔网摇法撒法,上下船一招一式,内心神情,仔细排练,日不间断。伯驹曾不止一次地看过其他演员演出此戏,所以对叔岩高于其他演员之处体会极深。他把握的主要区别是,桂英唱快板时,一般老生为甩须,独叔岩不是甩须,而是飘须,即是须自然飘摆,借以表示因摇桨及江风所吹,而左右飘动。此动作比甩须难得多,而且好看。当萧恩唱至“父把网撒”时,托须扔须,两手送船桨,解绳,将船帆托下,一般演员无此身段。第二场,一般演员都披斗衣,穿上左袖,独叔岩是全披斗衣出场,伸开两臂打哈欠,表示才起床,这个身段为一般演员所无。因伸开两臂打哈欠,所披斗衣要往下落,但需掌握使其落右肩下,打完哈欠将右肩臂一抖,仍然披好,即唱“昨夜晚吃酒醉”一句。此后每句都有身段,至“桂英取茶来为父解渴”,正好坐下。    
    伯驹学后,首先演出于会贤堂,陆素娟饰桂英。叔岩在台上观看,演完后,叔岩握着伯驹的手兴奋地说:“成功啦!”    
    后来,伯驹在上海曾多次演出过《打渔杀家》。第一次演出由芙蓉草饰桂英,第二次由尚小云饰桂英。    
    清朝直隶总督陈夔龙是张镇芳的老师,伯驹也算他的小门生。居住上海,值其八十寿日时,称觞演戏。是日演出的有畹华和红豆馆主。伯驹第一日演《问樵闹府》、《打棍出箱》。第二日,伯驹与尚小云演《打渔杀家》。尚小云非常卖力,内行谓之曰“啃”。是日对啃,演来精彩,观众亦很满意。演出后有人说:“尚小云未啃倒张某人”,一时传为梨园佳话。    
    “二三十年代的余叔岩是京剧老生行的泰山北斗,时人均以一亲颜色为荣,张从余学戏,二人交谊甚厚,情深莫逆。”①叔岩家用浩繁,又要维持剧团班底配角生活,开支甚大,一个月达3000元之多。伯驹为人宽厚善良,重艺重人,挥金不吝,友朋皆知。    
    伯驹从师叔岩,夜晚零时说戏,常至深夜3时归家。次晨9时,与钱宝森打把子。如此十个寒暑,伯驹日不绝吟,笃行不倦,终得叔岩秘传。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伯驹获取了成就,他学会老生戏四十多出,会小生、武生戏多出,先后在北京、上海、西安、天津、兰州、长春等地正式演出四十余场,堂会演出更多。    
    甲寅,伯驹七十有七。晚年回忆起自7岁以来,所观乱弹昆曲和其他地方戏,31岁始正式拜师学戏,演戏,论戏,往事感慨万千。为记一生参与京剧活动的往事,兼记剧坛掌故、剧人动态和社会风貌,他作诗177首,每首诗后都附有或详或简的注释,定名为《红毹纪梦诗注》。吴祖光先生评价为“虽如信手拈来,却非游戏之作,而是一部京剧诗史”。    
    张伯驹在中国京剧史上也占有一席位置。《中国京剧史》收入《张伯驹》篇,称其为“著名戏曲理论家、老生名票”,并对其一生从事京剧的重要活动和贡献作了记述和评介。


《一代名士张伯驹》 第二部分《一代名士张伯驹》 江南才女蕙质兰心(1)

    江南才女蕙质兰心    
    外滩的高楼已隐没在夕阳的余辉里,整个都市朦朦胧胧,像是被袅袅青烟笼罩着。一位年长者与一位少女进入外滩一座高楼,这是上海的一座豪华酒家。这位少女身材窈窕,身着一件雪白的连衣裙衫,足下是一双乳白色的高跟皮鞋,右腕上挎着一个十分精致的白色皮包。走起路来,摆动着迷人的腰肢,乌黑的发丝随着轻盈的脚步,有节奏地飘动着。那位长者叩开了四楼的一个房间的门,房间里的男主人慌忙起身,微微点头,并用右手示意客人坐下,彬彬有礼。    
    这位男主人即是驰名上海、北京的张公子伯驹。这位妙龄少女是潘白琴(即潘素),引见他们初次识荆的长者是孙履安。孙先生相互介绍后,白琴坐下来,纹丝未动。张公子在与孙先生交谈中,不时地用眼睛瞟着这位妙龄少女。    
    白琴天生丽质,风姿绰约。娇嫩白皙的瓜子脸上,不时泛起红晕。她低垂着头,乌黑的头发飘下来,遮去了半边面庞。两道弯弯的柳叶眉下,长长的睫毛微掩着秀美的眼睛,似隐隐渗出一丝忧思,更显得妩媚动人。间或一眨,宛若晨星,晶莹闪烁。    
    刹那间,张公子的心头一热,掠过一丝从未有过的醉意,如堕十里云雾。他清醒而理智,但感情的闸门却怎么也关闭不住。他忘情地凝视着眼前的这位少女,目光火辣辣的。继之,他觉得心头隐隐作痛:“如此妙龄美女,为何眉宇之间挂上了几分忧郁,岂不令人狐疑?”    
    伯驹是个细心人,少女脸上的忧思怎能瞒过他的眼睛。    
    这位少女的确有着难以言传的苦衷,有着一段坎坷不平的人生之路……    
    黄浦江水,奔腾咆哮,川流不息。    
    江岸上住着一户姓潘的书香人家。潘家一直在苏州繁衍生息,直到潘智合这一辈才迁来上海。潘智合的先辈潘世恩,中过前清状元,官至宰相,颇有名望。苏州百花行是潘家大家族的住地。潘智合迁往上海后,家道逐渐走向衰落。潘君游手好闲,吃喝玩乐。    
    潘君的夫人沈桂香,是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对丈夫百依百顺,这本该是桩门当户对的美满婚姻。然而,由于潘智合终日在外打牌、游逛,常常是早出晚不归,家庭生活罩上了浓重的阴影。    
    1915年早春,冷寂的潘家大院里喧起了欢乐的笑声,人们庆祝潘家女公子的诞生,给她取名白琴。小白琴生得一副俊秀的脸庞,乌黑明亮的眸子闪动着聪颖的光泽,十分惹人喜爱。当然她还一点儿也不知晓人生的艰辛。纯洁善良的母亲满以为这个娇美的独生女,会牵住丈夫的心,从而使他改邪归正,过上美满的生活。谁知丈夫仍旧是恶习不改,整天泡在茶楼酒肆里赌钱,近女色。母亲无奈,抱着年幼的小白琴暗暗哭泣,辛酸的泪水时常滴湿了小白琴的面颊……    
    小白琴长到7岁,到了该读书学习的年龄。母亲为她请来了一位名艺术家,教她学音乐、绘画;又请来了一位老教师,教她学诗文。母亲视她为掌上明珠,把一腔母爱全部倾注在女儿身上,同时也把生活的全部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小白琴天资聪颖,学习努力,很快便初通音律,绘画进步也很快。女儿悠扬的琴声给母亲痛苦的心境增添了无限的慰藉。但是长时间的忧郁苦闷,终于使母亲的身体渐渐不支。    
    在小白琴刚满13岁的一天,母亲有气无力地把女儿唤到床头,那张苍白的脸上,流淌着泪水,颤动的嘴唇,断断续续地说:“琴儿你快长——长大吧——可不要——像妈妈这样——妈妈——苦够啦——”说着,说着,母亲松开了白琴的手,永远离她而去了。小白琴趴在母亲身上,哭着,喊着“妈妈”,可是妈妈再也不能应声了。    
    慈母撇下了幼女,到另一个世界去了。从此,小白琴失去了母爱,失去了保护,失去了生活和精神上的依靠。她的心感到无比的孤寂和痛苦,可是她还过于幼小,不知道人生的道路是何等艰辛。    
    不久,家中来了一位陌生的女人。这个女人姓王,花枝招展,妖艳无比。父亲让小白琴称呼她为“妈妈”。小白琴觉得她根本没有母亲的样子,她们之间像隔着一条深深的鸿沟。父亲从来不过问小白琴的事。小白琴的外祖父是一位慈祥的老人。母亲过世后,外祖父常来看望她,想把她接走,但父亲和“母亲”根本不答应。少年的白琴独自在孤独和痛苦的煎熬中度日。    
    转眼间,白琴十六七岁了。她出落得标致、文静。继母开始打她的主意了。一天,继母对她说:“你也不小了,该出去做点事了,我为你找了个差事。”    
    白琴瞪大了眼睛,惊奇地问:“什么差事?”    
    “还能是什么,你一天抱个琵琶弹个不停,还不是弹琴唱歌呗!”    
    没过几天,白琴就被领着穿大街走小巷拐进一条里弄,进了一座旧式的楼房。    
    天灰蒙蒙,阴沉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白琴进楼后,见里面的女人浓妆艳抹,妖冶放荡,并且还有油头粉面的男人进进出出。这一切,像浑浊的污水,淹没了这位少女不曾阅世的心田,她觉得这里根本不像是做事的地方。    
    她焦躁地问:“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你是来弹琴的,不要多言多语。”继母声色俱厉。    
    她被领进一个房间,环顾四壁,除了一张床和一把琵琶以外,空荡荡,冷凄凄的。夜深了,狂风暴雨吹打着窗户,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她更加感到恐惧和茫然。


《一代名士张伯驹》 第二部分《一代名士张伯驹》 江南才女蕙质兰心(2)

    当白琴意识到是继母把自己推向了深渊时,她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三天过去了,她滴水未进,只觉得头晕目眩,睁开眼睛,直冒金花,闭上眼睛,一片漆黑。她瘫在床上。忽然,她朦朦胧胧地看到,妈妈张开手臂,正笑吟吟地向她走来,她哭着冲向妈妈,一头扎进了妈妈的怀里……    
    从此,这位亭亭玉立的弱小女子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愁。这时,她与琵琶朝夕相伴,手下流出了一支支幽怨悲凄的曲子,打发着极端痛苦的日子。    
    外祖父得知外孙女不知去向,断定是她继母所为,便三番五次追问潘智合。而潘却推三阻四,不肯实告。这位年过花甲的老人悲痛至极。从此一病不起,不久便与世长辞了。    
    白琴得知唯一疼爱自己的外祖父过世的噩耗,心都碎了,几乎泯灭了生的希望。    
    她的心一半是死的,因为她感觉自己已孤立无援;她的心一半是生的,因为继母说过:“只有弹弹琴,唱唱歌。”这位少女一直在生与死之间徘徊,她和着泪水,度过了两年的演奏生活,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遇到一个知心人,以解自己的忧愁。    
    正在这个愁肠百结的时刻,一位孙先生找到继母,说有一位张公子很仰慕白琴小姐的琴艺,特约叙谈。于是,白琴便跟着孙先生来到了这座豪华酒家。    
    自从跨入这幽雅的房间,她凭眼睛的余光感觉到那位张公子一直在端详着她。他炯炯的目光似乎有一种摄人魂魄的力量。她的面颊不时地泛起淡淡的红晕,羞涩地低着头。她曾经面对台下数百之众抚琴弹奏,镇定自如,很是见过一些大的场面。她的举止文雅,悠扬的琴声素为人所羡慕和赞叹。今日里却不知为什么心跳不已。她自己也弄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张公子把白琴小姐的这般光景完全看在眼里,心里也似春潮汹涌。他启口问道:“白琴小姐从何时起学琴?”    
    “从7岁开始,至今已整整十载。”    
    “小姐学琴拜谁为师?”    
    “我学琵琶的启蒙老师是王兆先先生。管平湖先生曾教授过我古琴。”    
    “噢,名师出高徒。小姐的琴事原来是名师指点!”张公子的内心在赞叹小姐的琴艺,但却不愿出口。    
    白琴小姐一直生活在南方,从小就受到风格轻巧、明朗、欢快、活泼的江南丝竹音乐的熏陶。她对清雅细腻、柔美流畅的《霓裳曲》、《柳青娘》、《鹧鸪天》等甚是喜欢。她热爱江南人民朴实健朗的性格,喜欢山清水秀的江南风光,这些形成了她弹奏古琴的底蕴。她从幼年起,名师就给予悉心指教,人又聪慧好学,所以极擅音律,称海内独步。    
    张公子不仅喜爱抚琴,还通晓历代琴人、琴史、琴曲等。他把话题引到历代琴人,钟仪、司马相如、欧阳修、庄臻风等,又谈到历代琴论,谈《流水》古琴曲等。    
    白琴小姐这时发现,坐在对面的张公子,不仅才学超众,谈吐不凡,而且仪表堂堂,温文尔雅,风华超逸。其实,这一年伯驹已过而立之年。    
    孙先生见伯驹、白琴似有相见恨晚之感,便趁机说:“张公子才学渊深,白琴小姐聪敏好学,若能多多来往,定会都有补益。”    
    张公子忙接口说:“只要小姐同意,我会常去拜访。”    
    白琴小姐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张公子,又很礼貌地提醒孙先生应该告辞了。张公子下楼送客至门外,白琴小姐伸出了她那只纤纤玉手,轻轻地握住张公子的手,含笑道别。瞬间,她忽然想到:那高挑挺拔的身材,那张俊俏的脸庞,那高雅文静的气质与他的博学多才,居然那么协调地统一在一个人身上!    
    她随孙先生已走出数十步,仍情不自禁地回首再看一眼张公子。    
    张公子目送客人,只见白琴小姐出水芙蓉般的背影,在朦朦胧胧的暮霭中消失。他依稀眺望,直到两个身影消失在尽头。    
    回到卧室,像往日一样,张公子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两页,似乎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他索性把书扔在一旁,躺在床上,却怎么也不能入睡。合上眼睛,就是白琴小姐白里泛红的双颊和那双忧伤的眼睛。说来也怪,自己已是有妻室之人,为何如此想念这位少女?况且,她小于自己17岁啊!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妻室,烦恼即油然而起。他不愿意再想下去了。    
    克制归克制,思恋归思恋。他忽地离床,提笔疾书:    
    明月,明月,明月照人离别。柔情似有还无,背影偷弹泪珠。珠泪,珠泪,落尽灯花不睡。    
    他放下笔,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觉得自己很好笑。白琴小姐似乎无意……    
    其实,白琴小姐对张公子并非没有爱慕之情。她虽然风姿绰约,秀丽动人,但却不是柔情外露的女子。由于她情窦初开和女性特有的矜持,也由于她对于男性有戒备心,当张公子提出拜访她时,始终未表示可否。然而,她内心里正期待着与张公子的再一次会面。


《一代名士张伯驹》 第二部分《一代名士张伯驹》 江南才女蕙质兰心(3)

    恋人的期待是最令人心焦的。张公子心神恍惚。他在难以忍受的焦躁不安中度过了一个个晨昏。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之情,只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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