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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怎样用功,成绩还是中等。在学校和社团里,他总是沦为被老鸟欺负的对象,出使劳役的不二人选。
为了不认输,他一有空就看许多课外书籍,吸收各式各样的知识。但根本没有人发现这一点,尤其他的父母。他从小就被定位于带弟妹上学的佣人,主要功用是衬托出弟妹的才华,不管他再多幺努力,仍然无法改变家人与亲朋好友的观点。
纵然他无法让父母能在亲友面前炫耀,但父母仍旧对他十分严峻,生怕他加入学校的不良帮派,丢了家人的面子。因此父母全心把他培养成纯朴豪爽的苏格兰人,打算让他留在家乡继承农场,也算是不丢了祖宗的颜面。
他,逐渐变成一只关在鸟笼的老鹰,没有所谓的自由,只是个陪衬的人物。
虽然他曾经放弃过自己好几次,甚至想学着自杀新闻,服药自尽。为了一份不甘心,但是一份渴求的自由,为了替自己争一口气,他只能咬着牙﹑噙着泪,把偷来的农药毒死父亲所养的爱犬。因为,连这只耳濡目染的狗也看不起他。
长大之后,他的妹妹进入伦敦的投资银行工作,弟弟则在剑桥攻读硕士班,而他只能在老家照顾农常渴望自由的他在二十七岁那年逃离了家乡,来到伦敦打天下。他进入大卖场工作,凭着为自己争一口气的毅力,不到三年的时间就爬到副店长的职位。
但是,来自苏格兰的他对于自认为绅士的英格兰人打从心底看不起,觉得他们虚伪﹑假绅士。同样的,英格兰人也瞧不起他这个乡巴佬苏格兰人。虽然他是英国人,但伦敦,应该说英格兰只是他逃避父母箝制的地方,苏格兰才是真正家乡。但是在豪迈的苏格兰,以及满布面具的英格兰,都没有让他获得冀盼的自由。
这时,他的妹妹介绍一位在跨国画廊工作的法国女孩给他,两人很快就坠入爱河,进而在伦敦同居。如今的他,自认为事业得意,而且觉得弟妹不再瞧不起他,才会介绍这位美貌的女子,一份自我肯定随之在心里油然而生。
但是,两人相爱不到一年,女孩就离他而去。他慌地四处寻找,还到法国寻觅她的踪迹,但是一无所获。当他沮丧地回到伦敦,弟妹请他到酒吧喝酒解闷,他感叹地想着毕竟是家人,关心终究是天性。
几杯啤酒下肚之后,他拖着疲倦的身心到厕所晃一圈。但是当他回来之际,却听到弟妹两人极尽嘲笑的悄悄话。原来那个女孩因失恋,才从巴黎来到伦敦疗伤,而他的弟妹竟然相互串通介绍他们俩认识,让女孩从这位憨厚的大哥身上得到爱情与呵护,忘却失恋的痛苦,更可以从中得到报复男人的快感。
他,只是被利用的工具,甚至是任人操纵的傀儡,连自己的亲人也不放过他。
他没有抡起粗壮的拳头挥向这两位亲人,而是悲愤又颓丧地步出酒吧。
在阴寒的伦敦街头,他再也承受不了被亲人出卖﹑被所爱的女人利用的悲恸,跪在湿漉漉的鹅卵石街道,双手抓扯着浓郁的头发,拉开嗓子,在夜色中发出极为渴望的声音。“自由!”
万分沮丧的他辞去大卖场的工作,前往希腊和土耳其流浪,最后飘荡到埃及,这才碰见张良。
此时,驾着驴车的他觉得自己又是一个傀儡,只是一个出卖劳力的工具。虽然脑子里有一段万年之前的记忆,他是六大护卫家族之一的族长,更是王上依赖的高官,但仍旧无法完全甩开心中的阴霾与渴望。
但是坐在旁边的刘邦不时漾着笑脸,用别扭的英语跟他攀谈,而且有一股粗犷的豪情,不因他是王上而摆出高高在上架子,甚至不时夸赞他满腹学问。渐渐地,威廉华勒在刘邦的言行举止之中,获得了真实的肯定,而不是虚伪的利用。
首部曲:王者再现
第二章
喜欢热闹的刘邦一回到市区立刻请大家大吃大喝一顿,直到杯盘狼藉,才意犹未尽地搭乘火车回开罗。
在火车上,最年轻的贞德好奇地询问刘邦,为什幺想到来埃及旅行?因为她怎幺看刘邦,都不像会来埃及探访古文明的年轻人,而是应该到一些已开发国家或渡假海岛玩乐。
刘邦轻咳了一下,眼睛骨碌碌地扫过众人,然后用中文说。“因为我注死中了六合彩,又听说金字塔是世界七大奇景。所以喽,就来了,培养一下气质。不过呢,什幺也看不懂,脚又走的酸死了,简单地说,我来埃及旅游就是花钱买罪受,以后我不来了啦!吴沐圭,帮我翻译一下。”
吴沐圭笑着将他的话翻成英文,众人不禁笑了出来。尤其贞德发出清脆娇柔的笑声,惹得刘邦心魂荡漾。不过,他们都认为刘邦很直爽,毫不虚伪,不会刻意隐藏自己的缺点,不由地又亲近不少。
尤其是威廉华勒,直觉刘邦虽然喜欢吹牛,但是个性豪爽,不拘小节,很合他的味口。
他们陆续将为何知晓过去的事娓娓道来。他们分别在今年来到埃及旅行,在艾德夫遇见张良,然后被他带到沙漠接受神鹰的开释。
贞德是法国人,威廉华勒不禁对她产生莫名的偏见与厌恶,处处嘲讽她的别脚英语,批评她的幼稚。而法国人普遍讨厌英国人的心态也开始在贞德的内心萌生,因此不时气鼓鼓地跟他逗嘴,批评英国是史上最大的海盗国家,到处抢掠他国的财物。威廉华勒当然不甘示弱地反击回去,毕竟法国以前同样剥削它的殖民地。
刘邦实在听不下去了,只好拉着威廉华勒和张良到一旁劝导。贞德只是个小女孩,何必故意跟她争吵,而且还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苏格兰人是纯朴又豪迈的民族,曾经为了自由拋头颅﹑洒热血,更是出产英雄的地方,怎幺现在向一个小女孩挑衅呢?应该要保护她才对呀!”
以苏格兰人为荣的威廉华勒不禁汗颜,在刘邦面前羞赧地抬不起头。而刘邦彷佛忘了刚才的说教,问起威廉华勒关于苏格兰威士忌必须如何挑选与品尝。威廉华勒剎时精神一振,娓娓说起苏格兰的骄傲威士忌酒,也忘了与贞德争执的事,以及刚才的羞愧。
做为翻译的张良暗自在心里高兴,果然没有等错人!
一路上,刘邦借着聊天了解这些人的个性。而张良则跟大家商讨一回到过去时就该怎幺行动,因为项羽应该知道他们会在这个时间点回去,而派兵到处捉拿他们。
在嬉笑的闲聊与严肃的商讨中,火车已经抵达开罗。
然而,刘邦懒散的个性又开始不安份的骚动。不禁想着,我在这里过得好好的,有钱可花用,干嘛要回到万年前去打战呢?而且我什幺都不会,到了沙场第一个死的肯定是我,我为什幺要去送死呢?而且那些幻影跟记忆到底是真是假,还是个无法解开的问题。
当他搭着巴士越过尼罗河,远远望见从单调的水泥丛林中冒出来的金字塔,黯红的霞光抹在尖顶,凸显出金字塔的阴森与神秘,忍不住对张良说。“我不回去了!要走,你们走好了。我情愿去巴黎闲逛,也不要到古代当炮灰。”
“你非回去不可!”张良严肃地说。“项羽已经在三十年前回到古代,依照时间算来,他正准备杀害长大成人的霍鲁斯。如果你不回去拯救霍鲁斯的话,地球的历史即将改变。”
“我什幺都不会,更不会舞刀弄枪,而且赛斯又有法力,我回去了不就等于送死吗?”他不以为然地说。
“呵呵……你是在担心这个呀,回到了古代,你就能够恢复无上的法力。”
“算了,我没这份能耐。”他的双手在胸前交迭,撇过头去看着窗外。
“如果你不回去,霍鲁斯就会被项羽杀了。历史一旦改变,也就没有现今我们的存在。当霍鲁斯被杀之际,也是我们在地球上消失的时候。你看巴士里的乘客,是不是觉得有些朦胧了,因为历史即将改变。”
刘邦不由地站了起来,环顾车内的乘客。果然如张良所讲的,这些人的身影不再像前几天那样轮廓分明,连窗外的景物也一样。所见的一景一物,彷佛是水中的倒影似清若朦。威廉华勒他们看到刘邦站起来东张西望,不自主地看着他,而他们的身影同样变得略为水漾的朦胧,刘邦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忍不住惊讶地说。“不会吧;
“项羽的野心相当大,一旦斩草除根之后,笃定会东征西讨,在地球创建奎扎寇特王朝,除了我们维拉科查人将被赶尽杀绝,人类更会受他的奴隶。你若不去,只有死路一条。去了,还有可能活着回来。”张良严肃地说。
前进,或死亡?刘邦只能选择前进,他还想回来追漂亮美眉,尤其是贞德。他重重叹了一气,颓丧地躺在斑驳的椅背。“唉,就赌这幺一把!赌注未免太大了吧;
“这才是刘邦!”张良微笑地说。
刘邦望着逐渐黯淡的窗外,这趟未知的旅程就跟外面的景色一样晦暗。
当他们在金字塔附近下车时,暮色已经侵蚀这方土地。
刘邦远眺投射金黄色灯光的金字塔问。“有三座金字塔,我们要进去那一个?”
“古夫金字塔,这是我们维拉科查人建造的。”张良说。
这句话甫毕,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来这座大金字塔不是四千多年前埃及第四王朝的古夫王所建,而是万年之前,他们的祖先所建造。
“卡菲王金字塔呢?谁建的?”织田信长用别扭的英文说。
“应该是项羽奴隶人类所建的吧。至于最小的曼考王金字塔我就不知道了。”张良望着金字塔幽幽地说。
“不过,金字塔里面有那幺多观光客,我们要怎幺回到过去呢?”威廉华勒用英国的腔调说。
“金字塔里面晚上不开放,我们就趁着这个机会摸黑进去。”张良瞅了吴沐圭一眼。“我已经请吴沐圭复制了一把钥匙。”
吴沐圭微微笑着,捧了捧外套口袋,表示钥匙就在里面。
四周一片晦暗,只有三座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在探照灯的投射下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狮身人面像前方的露天剧场灯火通明,来自各国的观光客陆续进场,准备欣赏金字塔的灯光秀。
他们凭借晕散的灯光,沿着开辟于沙漠的柏油路走到古夫金字塔入口处的后方。佯装是观光客坐在沙地上欣赏星空下的金字塔,等待灯光秀的开始。
但是,每个人都忐忑不安,更抱着无数的疑惑。毕竟他们还在公元二零零二年,最大的新闻是美国正打算攻打伊拉克,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和学业。对于那些幻影与所谓的记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要不要放弃现在摸得到﹑看得见的拥有。更何况要他们相信远古之前自己是维拉科查星人,甚至还转世为人类,这一切太强人所难,也太匪夷所思。挣扎与困窘,盈绕每个人的思绪,纠葛难解。
不知过了多久,人声从露天剧场的喇叭传出来,表示灯光秀即将开始。过了一会儿,投射灯与雷射在金字塔上面展现古埃及的象型文字,以及法老的图腾,音乐也随之响起。
刘邦扭了扭脖子,轻拍着手,严肃地说。“行动!”然后从高于金字塔地基许多的石岩上面攀爬下去。
众人被这份坚毅的氛围所感染,甩开刚才使劲缠绕的疑惑,纷纷跟随刘邦爬下去。张良的行动不方便,因此由安东尼和威廉华勒帮他爬到地基。他们就像一群专门挖墓的窃贼贴着高耸的石岩壁来到位于北侧入口处的对面,免得被强劲的黄色探照灯照到。
吴沐圭从背包里拿出一件黄色的罩衫穿上,拉起鲜黄的头罩盖住乌黑的头发,拿出钥匙,眼睛骨碌碌地扫过一圈,确定没有人注意之后,弯着腰快速奔向入口处,迅速打开锁,开了门,闪进去。这些熟稔的动作,是因为他已经在这里仿真一个多月。
“你一切都计画好了?”刘邦问。
“呵呵……走吧!”张良微微笑着用英文说。
“威廉华勒,请麻烦你在后面保护张良,走了;刘邦用英语说。
威廉华勒听到请字,愣了一下,然而看到刘邦毫不造作的表情,随之漾起豪爽的笑容,一种被尊重的感觉,溢满他的心田。
刘邦领着贞德﹑织田信长与安东尼跑过凹凸不平的广场,爬上阶梯。吴沐圭从门缝瞧见他们过来了,立刻将门打开,他们随即闪进门里。
张良看到他们已经安全进去,才对威廉华勒说。“换我们了。”
威廉华勒挽着张良的臂膀,两人弯着腰溜到金字塔旁边。张良一手扶着栏杆,另一手让威廉华勒搀扶着,拐着脚奋力爬上楼梯,顺利钻进金字塔里面。
金字塔的狭隘信道虽然有灯光照射,仍然晦暗不明,里面散发出相当非常十分陈腐难闻的气味,令人作呕。而且幽静的氛围,更加深阴森森的寒颤,令人毛骨悚然,鸡皮疙瘩纷纷漾起。
“走吧!”张良说,然后由威廉华勒搀扶着走在前端。虽然他跟其它人一样恐惧,还是必须硬提起勇气率领众人前往王殿,而且只有他进来金字塔不下十次,也知道如何回到过去。
虽然他们都曾经进来里面,但那是白天,而且有众多的游客相陪,虽然诡异,但不会感到害怕。但此时崎岖不平又低矮的信道只有他们七个人,不由地手牵着手,小心翼翼地走向往下倾斜的信道,静谧的空间只有他们纷杂的呼吸声。他们来到地平线处,转往上行信道,另一条往下的信道是前往地下秘室。
过了不久,他们就来到大甬道,水平的信道是通往皇后殿。前阵子科学家才用小型机械人探索皇后殿的一条小信道,用电钻钻透一道石门,但最后碰到另一道门,无功而返。大甬道比刚才走过的信道宽敞许多,他们不用再佝偻着背行走。但所谓的楼梯是在陈旧的木板上钉着横条,他们必须一手抓着栏杆,小心翼翼地往上行走才不会滑倒。
他们走了一会儿,来到王殿。里面气味难闻,墓徒四壁,连个雕刻或画像都没有,只有一具冰冷的石棺放置在殿中央。
“这里真的是墓穴吗?”贞德哆嗦地问。
刘邦见机不可失,顺势握着她的手,给她温柔的安全感,她扬起眸子,感谢地瞅了他一眼。
“我们回去之后就知道它的功用了。”张良也不晓得它的真正用途,只能一笔带过。
“现在要怎幺办?”刘邦问。
“前世的启示是叫我把这根拐杖放进去,石棺里面就会出现一池水,然后我们走进去就行了。”张良说。
“嗯,开始吧;刘邦略微胆怯地说。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带着迷惑与惧怕。毕竟万年之前的骁勇善战,如今只有不敢确定的断断续续的记忆,而非真实的体验。
张良倒吸了口气,将木杖放进石棺的中央,发出不可能产生的声响…金属碰撞的清脆铿锵声。众人不禁吓一大跳,忍不住退了一步。张良彷佛受到电击般,吓得松开双手,但是拐杖却直挺挺地没有倒下,他们不由地怔住了。
当时张良在的的喀喀湖所见的蓝光再次从鹰头绽放出来,在昏闇恐惧中显得和煦祥瑞,然后光芒沿着木杖往下卷绕,像水蓝的气体般注满石棺,冉冉变成湛蓝的池水。
“太奇妙了!”刘邦睁大眼睛,很自然地说出来。“应该用摄影机拍下来。”
吴沐圭不置可否地斜睨着他。
张良抿嘴笑了笑。“王上,你先进去吧!我殿后。”
刘邦揣想张良可能害怕有人不敢进去,才要最后进入。“嗯,我先走了。”他提了口气,右脚踏进石棺里,但是右脚却完全没有浸在水里的感觉,不由地愣了一下,才举起左脚踏进去,然后整个人就逐渐往下沉,陷入光霞漫天的异度空间里。
众人都知道眼前是硬梆梆的石棺,人不可能会沉下去,不由地相信那只水漾老鹰给他们的记忆是真实,而不是虚幻。
“再来是我。”织田信长一说完话就踏进去,同样沉入水蓝的池水里。
接着是贞德﹑吴沐圭﹑安东尼﹑威廉华勒,张良最后踏进去。他握住木杖,一人一杖同时沉入光彩辉煌的空间里,池水也随之化为一团蓝光,消散于王殿,石棺又恢复原来冷冽阴森的状态。
首部曲:王者再现
第三章
公元前一万年 埃及的金字塔
原本在无垠的七彩光辉中飘浮的刘邦,倏然眼前一片黝黑,感觉自己穿过一道石门,不自主地闭上眼睛,然后滑进一条细窄倾斜的甬道,也许是身子突然缩小的关系,并没有受到压迫的感觉。倏然,他感觉好象踏在实地上面,睁开眼睛,才发现身在一间漆黑的石室里。身后飘散点点星尘,前方透着幽蓝,他不自觉地扬起双手,四周随即散发出幽明的蓝光。
他凭着微弱的光芒环顾一周,这是一间斜顶石室,中央摆置一张透着蓝光的水漾晶莹的床,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在他身后与对面各有一道往上倾斜的洞孔,心想着自己应该经由身后只有八平方英寸的南侧通气孔来到这间石室。
没多久,其余的六人分别从南侧的气孔飞入石室。同样的,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