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撒哈拉沙漠本来就是如我们所见这般的景象,一片翠绿,充满生气,甚至一度洪水肆虐,直到距现代一万年前,气候才转为干燥,开始沙漠化。”在大学副修地理课程的安东尼说。
“哇靠!不就是我们现在吗?”刘邦扭曲着脸观看周遭的景色。
“也许我们这一战,将这里的气候完全改观。”安东尼说。
“你才说到洪水,又开始下大雨了。我们才回来几天,就一直碰到雨天,妈的!”刘邦不悦地伸手划了个圆,形成一个屏障,不让滂沱大雨淋在身上。
安东尼抿嘴笑了笑,一样运用法力避开骤雨。然而织田信长却张开双手,享受被暴雨拍打的快感。
“以前我们建造大金字塔,是用我们的法力建成的,人类只是做支持的工作而已。那个好大喜功的死项羽竟然奴隶人类和我们维拉科查人来建造,还不准使用法力,搞得民不聊生。靠!我们一定要还所有人的自由!”刘邦气鼓鼓地说。
刘邦一下子粗鄙轻佻﹑一下子又变成温文儒雅,他们已经习惯了,而且认为这是豪爽﹑不虚伪的表现,并不以为意。
“也许他想藉此消耗我们的斗志和力气,让我们无力举兵反抗吧。”安东尼说。
“唉,如果不是当时我玩物丧志,四处游山玩水,将朝政交由赛斯管理,你们六大护卫家族也不会被他分派到各地驻扎,更不会陆续死于非命。”刘邦愧疚地说。
“当时,身在外地的我们在一获得王上被赛斯害死消息,赛斯随即引兵进攻,趁我们还没有准备一一击破。”织田信长说。
“我是死有余辜,毕竟是我自己害死自己,但是却连累无辜的你们。”刘邦涨红着脸,满脸惭愧。“当时的情况是怎样呢?”
“我记得赛斯领兵攻来的时候,天上飘下几颗巨大的铁球,当时我并不晓得那是什幺东西,以为没什幺危险性就没有避开,它们掉在地上的时候突然爆炸起火。我跟家人想要逃离,却被赛斯用法力控制住,我们就这样被大火烧死。”织田信长低着头说,淋在身上的大雨彷佛就是当年的熊熊烈焰。突然,他愣了一下。“天呀,那是战斗机跟燃烧弹呀!难怪当时我不知道那是什幺东西。”
“你这幺一说,我现在才恍然大悟,当年攻入我家的就是战车。唉,亏我们有一身的法力与武艺,却不知道那些是万年之后的武器,一点防备也没有,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如果早就知道,谁怕那些武器谁呢?以我们的身手闪开就行,甚至将那些炮弹回送给他们。呵呵……”安东尼苦笑着。“不过,我们现在都知道那些是什幺东西,不会再上当了。”
“干!连现代的武器都搬回来了。”刘邦怒骂着。“不过,可能我死后王杖不知沦落何方,而且受到箝制,你们的法力才减弱不少。”
“等我们消除塞斯的记忆之后,一方面寻找霍鲁斯,另一方面寻觅王杖跟贞厉剑,这样我们这几个人的武器才能重现,法力更能完全恢复。”织田信长瞪视着前方说。
眼前的景象是当年被邪火吞噬的他,怔怔看着身在大火中的妻子扬起手指化为光刃,划破十岁大儿子的脖子,再割开她自己的喉咙自荆飞溅的鲜血,像喷泉般洒落在火焰之中,火舌彷佛受到滋润般更为炽盛。
而他,在熊熊烈焰之中运起法力挥舞双手﹑拼命嘶喊,却无法摆脱火焰的纠缠,拯救妻儿的性命,更不用说为她们报仇。这一切,彷佛就是在附近冷眼观看的赛斯故意安排的。要他眼睁睁看着妻儿在面前丧生,然后才断气。
“除此之外,王上,你还要学习幻魔录。我想,赛斯已经成为幻魔了;安东尼感叹地说。
周遭的鸟儿与虫蝶在安东尼的双眸里变成当年的枪林弹雨。当他看到战车轰隆隆驶来之际,还嘲笑赛斯以为这些破铜烂铁就能杀了他,当轰地一声炮弹飞向他时,他仍然咧嘴狂笑,只认为那只是一块铁而已。没想到那块铁却在身前爆炸,把他炸成重伤。
而站在一旁父母﹑妻子﹑十七岁的女儿就像中邪般木然站着,然后绽放出目眩神迷的表情,以为从架在战车上面的重机枪发射的子弹是翩舞的蝴蝶与蜜蜂,不禁兴奋地张开双手,却忘记用法力保护自己。子弹就这样一颗颗钻进他们的身体,而鲜血与肉块就纷洒在他的身上。身受重伤的他发疯似的奔向家人,赛斯则趁机挥起决履刀将他砍死。
此刻的他回想起来,只有幻魔录才拥有这等的功力,不然就算项羽的法力再如何高强,也无法改变周遭的景物,造成如梦似真的幻影。
“唉,维拉科查人跟奎扎寇特人维持了数百年的和平,历代的王上就不再学习幻魔录。没想到奎扎寇特人还保留幻魔录,那个死项羽还学了。”刘邦气鼓鼓地说。“不过,当时赛斯引诱我进入藏有黑曜石的法柜,旁边还有许多大臣,这些家伙怎幺就没有一个警告我呢?而且,赛斯怎幺知道黑曜石能够箝制我的法力?!”
“有内奸;织田信长笃定地说。
随意惯的刘邦不等织田信长说完,就打断他的话忿恨地说。“我操他子孙十八代!如果让我知道是谁,一定把他抓起来烧烤!”
“这次战争除了是为我们自己与家人报仇之外,更要解放维拉科查人和人类。”安东尼神色凛然地说。
刘邦赶紧收起轻薄忽怠的表情,露出严肃的神态。“正是如此!不过,我先去抓只鹿来吃,饿死了!”
织田信长抿嘴笑着,瞅了刘邦一眼。
刘邦似乎忘记他们两个的存在,径自飞入正在低头吃草的鹿群里,挑了只肥硕的鹿儿骑在上面。鹿感觉背上突然增加沉重的压力,吓得拔腿狂奔,其余的鹿只受到惊吓也跟着四处乱跑,然后冉冉聚在一起奔驰。刘邦左手抓住鹿茸,扬起右手的食指,指尖剎时出现一道光刃,接着弯腰用光刃划破鹿的喉咙。
鹿只没命的奔跑加速鲜血淌流,在翠绿的草原留下一道血迹。逐渐撑不下去的鹿一个踉跄,前脚趴了下来,差点把刘邦甩出去。
刘邦跳了下来,连弹五指,草地上顿时出现一团营火,他用光刃切下鹿肉插在鹿茸上面,搁在火上烧烤。虽然他知道安东尼和织田信长就在旁边,但只顾着烧烤,连看他们一眼也没。他见到肉熟了,就掷给站在一旁的他们。“这里没有烤肉用的调味料,你们就委屈一点。”他说完了话才割下一块鹿肉烧烤给自己吃。
他们俩面面相觑,觉得刘邦有时会轻忽了同伴,但有时却把部属放在第一位,就像刚刚让他们先吃,自己再填补肚子。不过,他却有份令人忍不住亲近的可爱。
过了一会儿,刘邦把满是油脂的双手在地上抹了抹,瞥了一眼鹿角,觉得挺有形的,便舍弃原本的芦苇,改骑鹿茸飞驰。
偶尔行事同样怪异的织田信长则割下鹿皮,用法力将其干燥,当做披肩,迎着风飞行。沉稳的安东尼还是原来的白袍打扮,踏着芦苇飞翔。
亚特兰提斯的王宫位于山脚附近的一座高耸山岩之上,由恢宏雄伟的城墙包围。奎扎寇特人所居住的繁荣市区分布在山岩的四周,市区外面有一道八公尺高的围墙环绕,跟人类所居住的郊区隔开。市区里,奎扎寇特人或扬起下巴地行走﹑或鼓起肩头的翅膀低空缓缓飞翔,人类则垂头拉着马车﹑牛车﹑或背着,把货物运进城里叫卖,在擦身而过之际掺杂若隐若现的不满与敌意。
王宫是由一群半椭圆形的建筑物所构成,相互连接的走廊屋顶也是柔和的弧状,显少出现有菱有角的地方,除了王殿。王殿的四边屋檐原本雕有栩栩如生的鹰头,环顾四方天地,如今这些已经被毁坏,取而代之的是菱角分明的羽蛇头,就像现代墨西哥的神庙的羽蛇神雕像。
王殿里面的墙壁贴满金箔,金壁辉煌,闪烁慑人的光芒。湛蓝的天花板用黄金镶嵌着猎户星座的图腾。猎户星座正是维拉科查人与奎扎寇特人的故乡。
大殿最里面的壁龛雕有一只黄金羽蛇像,前方有个石槽,抖起身躯妖娆的熊熊火焰,神像在炽盛火舌的照耀下,显得阴森与诡异。殿内十六根硕大石柱的旁边放置赛斯四处搜集来的古董,旁边搁着一盏盏袅袅灯火,照亮他苦心寻来的古物,更让王殿呈现出一股鬼魅般的氛围。虽然他已经回到过去三十年,仍然无法忘却他曾经是考古学家项羽。
身穿金黄色袍服,腰间系着水蓝腰带,缀以串串绿松石的赛斯坐在弧形的台阶上,双手往后撑住石阶,抬头望着金闪闪的猎户星座。黄金的长柄﹑顶端的流苏为两串绿松石和七彩宝石﹑样似马鞭的王杖就放在身边。
过了不久,他不禁蹙眉喃喃自语。“刘邦到底在那里?为什幺我记不起来呢?早知道他们七个人会一起出现,我就亲自出马,而不是只派拉姆西斯。”
年近六十几岁的范增,一身滚金白袍站在旁边看到赛斯苦恼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说。“我只知道当你们碰面时,彼此用法力消除对方的记忆,因此在这个时间点的记忆可能就变得模糊不清。你别再执拗了,就调派查理﹑明智光秀他们四人回来王都保护王上。”
项羽不悦地瞥了他一眼,更厌烦好象自己事事都必须听从他,而且说话的语气总是依老卖老,不给他这个王上面子,忍不住厌恶地说。“不用啦!刘邦才刚恢复一部份的法力,这里有我还有屋大维就足以对付他了,不用叫他们回来,免得影响东边和南边的战事。”
“王上……”范增恳求地说。
“我已经决定了,不必多言;他挥了挥手,下达逐客令。
范增想要再进言,但是看到赛斯这付固执的模样只能叹了口气,无奈地瞅了他一眼,才步出王殿。
赛斯并不是没有考虑到调派分封各地的大将回来,只是不愿处处听从范增的建议。另一方面也害怕范增的名声与功绩在臣民的心目中日渐高涨,最后进而起了异心,谋夺王位。
范增走后,他又陷于沉思,渴望看清朦胧的记忆。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东西飘进王殿,倏地拿起王杖站了起来。
“赛斯,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吗?”奥塞利斯在大殿中央冉冉现身,织田信长和安东尼站在他的左右两侧。
刘邦的长相跟当年的奥塞利斯虽然不同,但是赛斯只瞧一眼就知道站在眼前的人就是二十年前被他谋害的奥塞利斯,于是冷冷地说。“呵呵……没想到你们只有三个人就敢进入王殿。我该叫你奥塞利斯,还是刘邦呢?”
“都可以啦!我们这趟来是想找你会商的,又不是打架,干嘛带那幺人呢?”刘邦微笑地说。
“会商!?你有没有说错呢?”赛斯不置可否地说。
“我已经回来好几天了,才发觉要找你报仇是不可能的事,你的王位太稳固了。为了维拉科查人,才要找你商量。”刘邦恭敬地说。
织田信长和安东尼面无表情地撇过头去,好象对他们的谈话莫不关心,只是要确保刘邦的安全而已。实际上则是放空心灵,仔细观察周遭的环境,避免被赛斯获悉他们的心思。
“天大的笑话,你这是羊入虎口,自身难保,还敢大言不惭要跟我会谈;赛斯鄙夷地说。他拿起挂在腰间一个类似刀柄的把手,扬了起来,光刀旋即从握把窜了出来,光芒四射。
“利己利人的事为什幺不谈呢?你害死我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而且维拉科查人已经当了几百年的王上,这个王位也该轮给你们奎扎寇特人了。你还是我的兄弟,所以我才会来求你,希望你能宽容大量,对维拉科查人好些。”
“没想到你会来求情;赛斯冷笑着,光刀的光芒也减弱了不少。
奥塞利斯见状,不禁松了口气,语带恳求地说。“我们两族移居到这片土地的数千年里,维拉科查人虽然当了数次王上,但都对你们族人不薄。只要你能答应不再奴役维拉科查人,我愿意登高一呼,劝那些企图反叛的维拉科查人放下武器,效忠于你。其中的利弊得失请你考量。”
赛斯双眸冷冽地凝看奥塞利斯,缄默不语,接着转身拾级而上,来到鎏金王座旁边,端起放在案桌上面的水晶杯,拿起黄金酒壶倒进一些酒。“如果你真心和谈的话,就喝了这杯酒。”
他一说完话,就把指甲浸在酒里搅拌。然后手一扬,水晶杯直直飞向奥塞利斯。
奥塞利斯一手接住水晶杯,凝望在光辉中漾着水灿晶莹的葡萄酒,而这种酒正是当年他实验出来,再教导人类生产的。
“王上,这可能是毒酒!”安东尼担忧地说。
“这不能喝呀;织田信长紧蹙着眉头说。
这杯酡红的酒,宛如是喝下毒药之后吐出来的血液。奥塞利斯握住杯脚的手忍不住哆嗦起来,心想直喊着。该不该喝这杯酒,要不要用生命来赌注,真的要为那些人牺牲吗?不管他怎幺问自己,仍旧没人给他正确的答案。
赛斯紧盯着奥塞利斯的表情,参透他的心思。眼前的男人溢满软弱﹑惧怕﹑恐慌﹑懦弱﹑轻佻﹑犹豫不决,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不由地漾起得意狡黠的笑容。
奥塞利斯知道此刻进退两难,干脆闭上眼睛,倒吸了口气,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王上!”他们俩惊呼着!没想到奥塞利斯竟然会喝下这杯酒。
“不愧是奥塞利斯,够种;项羽举起大姆指喊着,嘲笑地说。“那杯不是毒酒,你们放心啦;
原本硬挤出勇气的刘邦已经冒出冷汗,一听到这不是毒酒,紧绷的心弦剎时放松,双脚差点瘫软,跌坐在地上。
“看你是条汉子的情面上,只要你跪下来叫我王上,我就答应你的请求。”项羽趾高气昂地说。
“只要我跪下就行吗?”刘邦惊愕地说。
“哼!没错。”项羽不屑地斜睨他。
刘邦二话不说,就跪下去。织田信长跟安东尼吓了一跳,迎了上来打算要扶起刘邦,但是他把搀扶的手挪开。“我从小被罚跪到大,下跪有什幺难的。”他轻轻摇晃着手要他们不要阻止,对项羽恭敬地大喊。“王上!”然后转头瞅着两位部将,命令说。“你们也跪下。”
安东尼和织田信长心不甘﹑情不愿﹑咬牙切齿地跪下。
“和平……”刘邦用心语喊着。
项羽看到刘邦真的向自己下跪,又感应到他对部属喊着和平,不禁扬起头,露出胜利者的姿态,更打算朝跪在面前的刘邦吐口水,让他的部将看不起他,消弭他的威信。
织田信长与安东尼听到和平这个暗号,双眸往上一瞥,见到趾高气扬的项羽了无防备,立刻弹拨十指,一道道浅绿的光刃飞向项羽。项羽没想到他们会突击,顿时吃了一惊,急忙张开双手各划了一圈,形成两道白色的光幕挡住飞奔而来的光刃。
刘邦见项羽门户大开,蕴含法力的双手合掌推了出去,一道棕色的光芒直射项羽。项羽知道来不及闪躲,于是运气护住全身,这道棕光硬生生击中项羽,他的身子只是微微一晃,不过已经箝制住他以后的记忆。
“撤!”刘邦见奇袭已经得逞,赶紧喊着,身子也往后跃起。他们俩同样一边射出光刃﹑一边往后飞跃。
怒气冲冲的项羽一手扬起掌风,击向刘邦,一手举起光刀奔了出去。
只顾逃走的刘邦虽然用法力护住身体,仍然被项羽掌气击中,五脏六腑随即翻搅,胸口气闷难受。
离开王殿的范增虽然气愤项羽不听他的建言,但是当他看见王殿散发出两股截然不同的王气时,还是急忙带领禁卫军赶来。
已经飞出王殿的刘邦见到范增,喊着。“先攻击范增。”
安东尼和织田信长立刻挥掌攻向范增。范增只是个谋士,没有武艺,只好赶紧闪进禁卫军里。安东尼双手弹射光刃,攻击护卫范增的军队,让织田信长有机会攻击范增。范增被源源不绝的光刃逼得手忙脚乱。
刘邦趁机双脚脚尖将鹿茸往后一踢,直射提刀飞奔而来的项羽,双掌发出法力击向范增。范增硬生生接着这一掌,虽然他有法力护身,仍然往后退了数步,跌坐在地上。
“走;刘邦喊着一声,他们三人同时运起法力,消失在王殿外。
项羽怒气冲天地一刀砍断飞来的两只鹿茸,打算挥刀解决掉刘邦,但是他们已经杳无踪迹。忍不住嘶喊着。“刘邦,我一定要再杀了你!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范增站了起来,虽然没有受伤,但是他知道记忆已经被刘邦消除了,不由地气愤说。“叫你命令所有部将回来,你就是不听,结果被奥塞利斯抹去我们的记忆,这下子你高兴了吧;
“对!老子就是高兴。”项羽怒不可遏地挥刀将一名站在旁边的士兵砍成两断,气鼓鼓地走进王殿。
所有人都被项羽的霸气震慑了。范增瞅着那位身首异处的军人,不禁抬头望着阴沉的天空,重重叹了一气。不久,大雨又再次滂沱落下。
亚特兰提斯城东方一百多公里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