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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泰然自若地把弄着手中的软鞭,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东方不败,森然说道:“乔峰这厮乃契丹狗种,就算他大仁大义,咱们也当将他除了,何况他恶性已显,为祸日烈。倘若他远走高飞,那可不易追捕。也真冥冥中自有天意,他居然派了两个小娘皮前来搅局,想不到奸谋败露,竟让她们自投罗网。兄弟们,别瞧这两个小妞现在嘴硬,咱们只要抓住她们,以种种惨酷难熬的毒刑拷打逼迫,不信她们不说出乔峰的下落。”
薛神医忙叫:“鲍兄,不可如此。”向他走了几步,挥了挥手,示意制止,然后转身对东方不败温言道:“东方姑娘,在场的诸位都是成名已久的英雄好汉,绝不会为难于你和令师妹。在下这几日得蒙你传授一套‘玉女剑十九式’,虽然习练未精,但已然觉察出姑娘乃是一位品性高洁的女子,断不会甘心与那恶徒乔峰为伍。你现在只要将他的下落原原本本地说与大家听了,我和两位庄主当即恭送你们二位出庄,并奉上薄礼一份,以作二位的盘缠。”
说着朝游骥、游驹二人各使了一个眼色。游骥见了,当即会意,右手一挥,庄内一个仆役就从后堂端着一只圆盘走到厅上,盘中是个锦袱包裹。
游驹迎了上去,将那圆盘接了过来,再走到东方不败跟前。他接过盘子时,双臂向下一沉,显然盘中之物分量着实不轻,并非白银而是黄金。
东方不败见了,心下不悦:“薛神医,鲍千灵,你们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利诱加威逼,千方百计地想从我口中套出乔大哥的所在,恐怕是早就排演好了的吧?哼哼,用这种手段就想对付我东方不败,做白日梦也太早了些!”
脸上不动声色,微微摇头,叹气道:“唉,这真金白银的,谁不想要。只可惜,那个大汉,也就是你们嘴上说的乔峰,在为我师妹输完真气之后,就走得无影无踪了,我们实在是不知他现下身在何方。这礼物,我们姐妹俩看来是无福消受啰!薛神医,二位庄主,倘若你们没有别的事了的话,小女子和敝师妹就此别过。”说完,就拉着阿朱,转过身来,迈步朝厅门外走去。
鲍千灵见状,一个箭步跨了过去,拦在东方不败和阿朱身前,冷笑道:“嘿嘿,瞧不出来啊,你这小娘皮挺橫的,对乔峰倒是忠心耿耿的嘛!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甘愿做汉//奸卖/国/贼,充当那个契丹孽/种的走/狗,一心一意地跟着他。”说着,上下打量起东方不败来。
忽然间,他脸上显出了一副淫//猥的表情,继续道:“啧啧啧……我明白了。瞧你这妞生得还挺俊俏,颇有几分姿/色嘛,莫不是乔峰那/厮的小姘//头?他一个蛮夷胡虏有什么好的,倒不如你就把他的藏身之所从实招来,以后就跟了大爷我吧!我一定好好待你,比他还对你体贴周到,保准让你每天晚上啊,那个欲/仙/欲/死,痛痛快快,哈哈哈。”说完就吃吃吃地淫//笑起来。
他这话当真是无礼之极,连与会的群豪之中,都有不少人皱起了眉头。
旁观者料想,他这话听在东方不败耳中,定能使她心中恼怒已极,气得失去理智,挥剑向他攻去。
而鲍千灵的如意算盘,也正是这样打的:他见东方不败化名而成的“东方明”姑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武林小角色,而自己则是一个成名已久的人物,她决计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可是如果自己贸然出手将她擒住,倒显得有失身份,不如用言语激将于她,使她先动手攻向自己,自己再把她拿下,然后慢慢折磨、拷打,不信问不出乔峰的下落。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站自己眼前的这个看似普通的美貌女子,只消一抬手,就能让他灰飞烟灭。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古之所谓豪杰之士,必有过人之节。
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而东方不败正是这样一个大勇者,“天塌地陷,岿然不动,日月星辰,唯吾独尊”,这位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岂是此等猥亵粗俗的言语可以激怒得了的?
为免节外生枝,她“忍”字当头,只是对鲍千灵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这位大哥,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乔峰,更不可能与他有什么奸//情,请你放尊重一点。”
鲍千灵听罢,微微一愣,因为她的反应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
眼见自己的如意算盘打空了,鲍千灵反而先恼羞成怒起来,破口大骂道:“你/他/妈个臭/婊/子装什么清高,竟这般不识抬举!今儿个我还不信制不住你了,来人呐,给老/子端盆水上来,待我用这鞭子沾点儿水,将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打得皮开肉绽的,看乔峰那人面兽心的家伙还要你不要?”说着就把手中的软鞭扯得“叭”“叭”作响。
对鲍千灵这般无礼的行径,东方不败却理也不理,径自牵着阿朱的手绕开了他,走出了大厅。
薛神医见东方不败与阿朱真的便要离去,也就顾不得自己唱的是白脸还是红脸了,大声道:“东方姑娘,阮姑娘,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偌大的一个聚贤庄,数千位鼎鼎大名的英雄好汉,岂是容你们两个小丫头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乔峰他罪大恶极,我们正在商议围捕,要将他乱刀分尸,祭他的父母、师父。你们是他的同伙,自己送上门来,那再好也没有了。你们便留下来速速交代出他的行踪,免得皮肉受苦吧!”
他说到这里,右手一摆,群雄齐声呐喊,随后“噌”“噌”“噌”,“唰”“唰”“唰”,“嗤”“嗤”“嗤”,纷纷拿出兵刃。
大厅外的院落之中,一时间密密麻麻的寒光耀眼,说不尽各种各样的长刀短剑、双斧单鞭。
跟着又听得高处呐喊声大作,屋檐和屋角上露出不少人来,也都手执兵刃,把守着各处要津。
东方不败虽见过不少大阵大仗,但往常都是率领日月神教与人对敌,己方总也是人多势众,从不如这一次般孤身陷入重围,还携着一个重伤初愈的少女,自己凭借高明的身法突围倒不是难事,而若是带着阿朱一起走,难免牵动她的伤患。
为了同时保得二人周全,她此刻只好暗自盘算是将阿朱提在手中,运起“浮光掠影”身法跃到墙头上,飞檐走壁而遁,还是把她高举过头,踏得“凌波微步”扬长而去。可细想之下,均觉不妥。
第一部 鹊桥仙·佳人往来天地间 第一百四十五章 君相伴死生何惧(五)惩治
更新时间:4…12 18:23:35 本章字数:4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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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半空中呼的一声,蹿下一个人来,势道奇急,“噗通”一声,摔落在大院的地面之上,随即抱着双腿“哎哟”“哎哟”地大呼小叫。
群雄齐声惊呼声中,半空中又扑下一个人来,却是屁股向后,一般的势道奇急,“啪”的一声响,屁板碰地板,又是“哎哟”连声,捂着屁股在地上打起滚来。
群雄方始看清,这先后扑下的两人,本是守在屋顶要阻拦东方不败和阿朱逃走的,却给人擒住了,当做暗器般投了下来。
跟着“噗通”、“吧唧”、“哎哟”、“哇呀”之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噗通”、“吧唧”是人的身体接触地面时发出的声响,而“哎哟”、“哇呀”则是人被摔个结结实实之后口中的惨叫。
顷刻之间,十多号人接连从房顶跌落,院中登时大乱,群雄惊呼叫嚷。
蓦地里从屋顶角上飞下一个灰衣大汉,口中直呼:“莫要伤害他们!”他身形魁梧,一张方脸,浓眉大眼,高鼻阔口,眉目间不怒自威,却不是乔峰是谁?
只见乔峰稳稳落在东方不败的身前,一把握住她的双肩,关切地问道:“东方……”见她此刻身着女装,也不知该唤她作“兄弟”、“妹子”还是“姑娘”,干脆就省了,接着说:“你没事吧?”
东方不败乍见乔峰到来,霎时又惊又喜,百感交集,过了片刻,方才定了定神,摇头答道:“我……我没事。”顿了一顿,反问道:“乔大哥,你怎么来了?”
乔峰笑道:“哈哈,我早就来了。自从你陪阿朱来求医,我就老是寝食难安的,到了第三日实在是熬不住了,就悄悄潜进庄来,查探你们的安危,发现你们平安无事,我便回去了。后来几日,我每天都来察看一番,你们倒也没遇上什么麻烦。想不到今天一来,就撞见他们要为难你俩。”
东方不败和阿朱听罢,心中大为感动:“啊!乔大哥竟关心我们到了这等地步!”
而薛神医、游骥和游驹三人闻言,却是大惊失色、面面相觑,都心想:“什么?过去的二十几天里,这乔峰每日都到庄中来过?我们怎么丝毫都没察觉到?我们先前对玄难大师和玄寂大师言道:‘乔峰只带着一个同伙,区区两人,便进少林,出少林,毫发无损,还掳去了一位少林高僧,这可奇了!’现在我们也着了他的道儿,才明白这乔峰武功之高,委实世所罕有,他要进出少林,伤人掳人,来去自如,原也理所应当。”
其余的人见了乔峰如天神般降临,一下子竟没了先前喊打喊杀的架势,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那些摔倒在地上的人知道把他们打下房顶的人竟赫然就是乔峰,也顾不得屁股、腿脚疼痛了,赶紧连滚带爬地钻入人丛,寻求庇护。
反倒是乔峰首先对薛神医作了一揖,开口道:“薛先生救了这位姑娘,乔峰不敢忘了大德,日后必当重谢。”
薛神医却冷笑道:“嘿嘿,日后必当重谢?难道今日你还想能活着走出这聚贤庄么?”
乔峰道:“是活着出去也好,死了出去也罢,那也管不了这许多。这位姑娘的伤势,总归是你医治好的。”
薛神医摇了摇头,淡淡地叹气道:“唉,我早知她是你的同伙,就不为她治伤了。”
乔峰道:“薛先生乃当世名医,救死扶伤原本分内之事,何苦口出如此有违医德之言?众位今日群集聚贤庄,为的是商议对付乔某,姓乔的岂有不知?但冤有头,债有主,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哪怕薛先生你明知阿朱姑娘是在下朋友,也是应当救治她的。”
阿朱插嘴道:“乔大爷,既然如此,你就不该为了我们而到这里来冒险啦!”
乔峰扭头对她微微一笑,继续道:“但我想众位都是堂堂丈夫,是非分明,要杀之而甘心的只乔某一人,与这两位姑娘无涉。薛先生竟将痛恨乔某之意,牵连到她们身上,岂非大大不该?阁下在武林中广行功德,人所皆知,当日不忍眼看这位阮姑娘无辜丧命,出手施治。她是在下的朋友,阁下救了她,在下一定会报答。”
薛神医兀自摇头,接着说:“我治她的伤势,是受人蒙蔽,并非出本心,你也不用报答我什么。然而乔峰,你十恶不赦,我们正想从你的同伙口中问出你的下落,然后再设法把你捉住,最后将你乱刀分尸,祭你的父母、师父。你倒好,现在自己送上门来,我们也不用难为那两个姑娘了。”
群豪听罢,士气为之一振,又挥舞着兵器大叫大嚷着要宰了乔峰。
阿朱生平从未见过这种一千多号人围着三个人,欲群起而攻之、杀之而后快的场面,心下害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道:“乔大爷,你快自己先走,不用管我们!他们跟我俩无怨无仇,不会害我们的。”
乔峰摇着头,朗声道:“我既现身,原就是为了救走你们两人,岂会又为了自身的安危,一走了之?”
纵目四顾,一瞥间便见到不少武学高手,这些人倒有一大半相识,俱是身怀绝艺之辈。
他一见之下,登时激发了雄心豪气,心道:“乔峰便血溅聚贤庄,给人乱刀分尸,那又算得什么?大丈夫生亦何欢,死又何惧?”哈哈一笑,说道:“你们都说我是契丹人,要除我这心腹大患。嘿嘿,是契丹人还是汉人,乔某此刻自己也不明白……”
人丛中忽有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说道:“是啊,你是杂种,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种!”
这人便是先前曾出言讥刺丐帮的,只是他挤在人丛之中,说得一两句话便即住口,谁也不知到底是谁,群雄几次向声音发出处注目查察,始终没见到是谁口唇在动。若说那人身材矮小,这群人中也无特异矮小之人。
忽见蓝光一闪,众人只觉似乎东方不败的身子动了一动,但听得“吧唧”的一声响,她面前已经横躺着一条大汉,显是穴道受制,动弹不得。这人身穿青袍,脸色灰败,群雄都不认得他是谁。
谭公忽然叫道:“啊,他是追魂杖谭青。是了,他是‘恶贯满盈’的弟子。”
丐帮群豪听得他是“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的弟子,更加怒不可遏,齐声喝骂,心中却也均栗栗危惧。
原来那日西夏赫连铁树将军,以及一品堂众高手中了自己“悲稣清风”之毒,尽为丐帮所擒。不久“恶贯满盈”段延庆赶到,丐帮群豪无一是他敌手。
段延庆以奇臭解药解除一品堂众高手所中毒质,群起反戈而击,丐帮反而吃了大亏。群丐对段延庆又恼且惧,均觉丐帮中既没了乔峰,此后再遇上这“天下第一大恶人”,终究仍难抗拒。
只见追魂杖谭青脸上肌肉扭曲,显得全身痛楚已极,从他身上发出话声道:“我……我和你无怨无仇,何……何故这般待我?”说话仍细声细气,只是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一般,口唇却丝毫不动。各人见了,尽皆骇然。
大厅上只有寥寥数人才知他这门功夫是腹语之术,和上乘内功相结合,能迷得对方心神迷惘,失魂而死。但若遇上了功力比他更深的对手,施术不灵,却会反受其害。
东方不败冷笑道:“嘿嘿,你的确没惹过我,你之前说出讥嘲丐帮的言语,我也懒得理你。只怪你现在出言辱没了我乔大哥。点你一点穴道,再摔你一摔,给你些苦头尝尝,我这叫做无法可施。”
其实就在方才谭青说话讽刺丐帮的时候,东方不败就已经发现他的位置所在了,但却没有揭破。直到现下自己的身份已然暴露,他又辱及乔峰,才飞身过去,出手点了他的几处要穴,再提将过来,狠狠地往地上一摔,以示惩戒。
众人见东方不败出手实在太过迅捷,如电闪,如雷轰,事先又没半分朕兆,委实可畏可怖,各提起手中兵刃,护住了自己的胸口等要害,都目不转瞬地注视着东方不败,防她暴起发难。
薛神医指着谭青怒道:“你是‘恶贯满盈’的弟子?我这英雄之宴,请的是天下英雄好汉,你这种无耻败类,如何也混将进来?”
忽听得远处高墙上有人说道:“什么英雄之宴,我瞧是狗熊之会!”
他开言时相隔尚远,说到最后一个“会”字时,人随声到,从高墙上飘然而落,身形奇高,行动却是快极。
屋顶上不少人发拳出刀阻挡,都不免慢了一步,被他闪身抢过。
大厅上不少人认得,此人是“穷凶极恶”云中鹤。
云中鹤飘落庭中,身形微晃,已奔入大厅,左手抓起谭青,向东方不败斜睨一眼,赞道:“小妞儿生得好美,跟我回去做个老婆,也还使得!”他说话之际,右手已探出,抓向东方不败的腰肢。
东方不败突然喝道:“你也给我躺下吧!”挥掌凌空一抓,“北冥正气诀”功力疾发,便如有一条无形绳索,套住云中鹤腰身。
她再猛地一拉,云中鹤闷哼一声,重重摔落在地,背心着地,口中鲜血狂喷,有如泉涌。
那谭青也跟着落在地上,又摔了一跤。
东方不败随即运功变成自己男装时的说话声,朝云中鹤笑道:“呵呵,刀条脸,你还记不记得,我曾说过,你若是胆敢再对那位木姑娘起歹心的话,我就阉了你。今儿个你本事了,竟对我起了歹心。你自己说说,你那玩意儿,还保得住吗?”
云中鹤闻言,伸手指着东方不败,惊诧莫名地道:“你,你……你是,你是……东方……东方……不败,东方不败大爷?”
东方不败双手叉腰,不怒自威道:“哼,亏你还记得我!”
云中鹤将就伸出的那只手,重重地给了自己一耳光,然后赔笑道:“哎哟,原来是您老人家啊!想不到在这儿碰见您了。今日您怎么兴致如此之高,改穿女装了啊?我先前不是……不是没认出您来吗。不知者无罪,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的一马吧!嗯,求求您了。”
东方不败见他受伤颇重,已经吃够苦头了,就朝他挥了挥手,示意允许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