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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莫心里又是一动,将第六感的精神意念释放出去,延伸到图画上,随后只感到心里一阵迷糊。
定睛看时,发现四周的景物已经发生了变化,自己竟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他先是一惊,遂即醒悟过来:难道我竟到了刚才的那副画里不成?什么时候,我的第六感可以进入图画里了?也不知是只有刚才那幅画可以,还是所有的图画都可以。
他仔细观看四周的景致。发现和画里的似乎并不一样。画里画着的,是在一座山的附近。这儿却看不到山,脚下是一条很普通的乡间小路。道路两旁植有树木。
小路弯弯,那一头被树木挡住了,看不到有什么。许莫正诧异间,只听得銮铃声响,远远的望了一眼,只见一男一女和一匹青驴从那边走了过来。
这两人穿着的乃是古代的衣服,看起来都很年轻,大概都不到二十岁的样子。那男的手里牵着青驴,女的坐在驴子上。身边放着几个包裹,看起来不是投亲,就是走娘家。
许莫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急忙躲了,走到林里,找到两片大树叶子,将身子遮住。他也不从林子里出来,站在树后,远远的向那男的招了招手。
那对男女走到附近。向他望了一眼,神情诧异。许莫掩在树后,倒也不虞被别人看到出丑。
那男的将缰绳交到女的手里,驻足下来。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客人?看着眼生,我在杏花村从来不曾见过你。”
许莫道:“借问一下,这位兄台。这是什么地方?”
“咦!”那男的显得很是惊讶,“你不Zhīdào这是哪儿?那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呢?”对此似乎不是十分关心。因此随口一问之后,不等许莫回答。便道:“你问什么地方,是指的什么地界吧?这儿是路华州,眼下你在的地方叫做杏花村。喂!你是出远门的么?要到哪儿去?不管你要哪儿,我奉劝一句,赶快走吧,到了晚上,就危险了。前面有酒肆,卖的好酒,你要是远方来的,无处可去,可以去那儿歇脚,吃点东西。”
许莫顺口问了一句,“兄台,你这是要去哪儿?回娘家么?”
那男的笑道:“是啊,送我夫人回娘家。”
许莫接着又问:“你刚才说的危险,指的是什么?”
那男的道:“看来你是真的刚到这儿,因此不Zhīdào。”向前望了那妇人一眼,继续道:“算了,我还是给你说一说吧,免得你什么都不Zhīdào的情况下,到处乱闯,平白丢了性命。我们这杏花村,自上个月开始,不知从哪儿来了个妖怪,白天还好些,妖怪不敢出来。到了晚上,阴气重了,便专门出来吃人,自上个月到现在,至少吃了十几个人了。”
许莫闻言甚奇:这个世界还有妖怪?
他‘哦’了一声,“看来这妖怪还很厉害,你们的官府不管么?”
“嗐!”那男的道:“怎么不管?可也要管得了啊,组织了几次人手捉拿,非但没捉到,反是捉妖的人被妖怪吃了,连片衣角都没剩下。”
许莫作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这妖怪厉害,知不Zhīdào是什么变的?”
那男的道:“天Zhīdào?看到的都死了,倒是有捉妖幸存下来的人说,妖怪躲在一团浓雾里,浓雾罩过来,人就没了。妖怪长什么样,倒是没看到。”
顿了一顿,又提醒,“所以我说,这位客人,你还是赶快找个地方歇下来吧,不然到了晚上,要是在这野地里乱闯,非被妖怪抓住吃了不可。”
“我Zhīdào了,多谢好意。”许莫道了声谢。
那男子又嘱咐了几句,便转身和他妇人走了。
许莫心想:这个世界挺有意思,倒是可以找机会进来探一探,嗯,我先花钱将图画买下来,回到家里,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慢慢细探。
想到这儿,精神意念收了回去。眼前景物立变,洛诗的声音再次从耳边传来,“许大哥,你怎么了?”
许莫道:“没怎么,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洛诗道:“也没什么,就是见你在发呆,叫了你一声。”
许莫不动声色的又问:“发呆?我呆了多久?”
洛诗道:“也没多久吧,我一叫你,你立即就答应了。”说话的时候,感觉甚是奇怪,似乎不清楚许莫为什么要这么问。
许莫点了点头,心想:看来图画里的时间,比现实中要快得多,就是暂时还不Zhīdào快多少倍。
他向一个画展的工作人员招了招手。那工作人员便走了过来,微笑道:“先生。您有什么事?”
许莫问:“这儿的画出售么?”
那工作人员道:“除了特别的几幅,都是要出售的。先生。请问您看上了哪一幅?”
许莫伸手向面前的那副油画一指,“这一幅。”
那工作人员便向他介绍,“这一幅是小桥流水图,高一米二,宽两米三,是著名的国画大师张哲的作品,售价是七万八千块。先生,你确要买么?”
许莫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国画大师,也看不出这幅画好不好。画里的世界。倒是自己所需要的。而且七万八千块对他来说也不算贵,当下毫不犹豫的道:“到哪儿付钱?”
那工作人员伸手向前一指,“先生,请这边走,这幅画,我们会有人帮你包起来的。”
说着引许莫到一处柜台跟前,许莫很干脆的付了钱,便有工作人员帮他将那幅画包了起来。
许莫收起图画,又在画展里转了几圈。利用第六感的精神意念对着每幅画都尝试了一遍。其它的画不Zhīdào什么缘故,都无法进去。
许莫便死了心,拿着那副小桥流水图回家里去。
“许大哥,你花这么多钱买这幅画做什么?这幅画很好么?怎么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在路上。洛诗还在不解的向许莫询问。
许莫只是笑了笑,随口编了个理由,应付过去。回到家里。他便去了静室,将那幅画展开。挂在墙上。
第六感的精神意念再次释放出来,连接到图画上。脑子里又是一阵迷糊。景物变换,再次到了图画中了。
这次进来,和上次进来的地方并不一样,是在一处野地当中,他身上倒依旧是不着寸缕。
许莫向四周望了望,再前方是一片高粱地。他从野地里走出去,到了一条田间小路上,四周看了看,极目处不见人家,他在野地里拔了一些青草,用草绳串了,围在腰间,便顺着小路一直向前走。于路采了些草药,配制成药物。
走了大约有二三里的时候,远远的在路左看到一个酒招子,上面写着个酒字,招子旁边是几间草屋,草屋外搭着一个凉棚,凉棚下摆着几张桌子,桌子边稀稀拉拉的坐着五六个客人,喝酒吃饭,其中一间草屋里有烟雾冒出来,又有饭菜香气散出。
这世界的节气应该是农历的七八月份,刚刚入秋,天气还有些燥。
许莫一直走到那酒招子处,店家迎了出来,“这位客……”刚说了一句,看到许莫身上打扮,便突然停住,竟将他当做了乞丐。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赶他,看他气质不俗,便又住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许莫笑着说了一句,接着向店中的几个酒客看了看,一眼注意到其中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见一身打扮不俗,不像个庄稼人的模样,便走上前去,在那老者面前坐下,拱了拱手,“员外,请了。”
这句话里用了几分的震慑之力,那老者受到影响,下意识的对许莫心生好感,很客气的道:“有礼,有礼。”
许莫笑着又问:“员外贵姓?”
那老者长了一撮山羊胡子,又向许莫望了一眼,捋了捋胡子,便道:“敝姓雷,公子从哪里来?看着眼生,不像是我们杏花村的人。”看到许莫身上装扮时,脸上又露出几分诧异的神色。
许莫一听,心想:巧了,原来还是在杏花村。
当下笑道:“本人许莫,本打算到京师兜售一些药物,不想遇到歹人,衣服财物都被人抢了,天幸药物藏的隐蔽,才保留了下来。”
雷老者点了点头,又向许莫身上望了一眼,似乎这才明白过来,随口问道:“公子要兜售什么药物?”
许莫便把药物取出来,摆在桌子上,“员外请看。”
“这是?”雷老者拈起其中一枚药丸,望了一眼,接着一脸疑惑的望着许莫。那药丸是纯用草药搓成的,制作有些粗糙,看起来显得很怪异,不太像是药物的样子。
许莫笑着道:“员外尝一粒试试。”这句话再次用上了心灵之鞭,影响雷员外的心灵。
那雷员外又生好感,倒是一点也没怀疑这药物有Wèntí,但也没有立时服用,随口问了一句,“许公子这药有什么用?”
许莫压低了声音,“它的名字么……嗯,叫做金枪不倒丹。”
雷员外一听这个名字,就Zhīdào是什么药。到了他这个年龄,身体的一些Wèntí便出来了,尤其在房事上力不从心,也便越需要这类药物。
正是因此,许莫在无数种特效药中,才偏偏选定了这种药物来售。
雷员外急忙向四周望了一眼,似乎生怕有人听到,接着伸手将药物掩住了,压低了声音道:“不瞒许公子说,这类药物,我以前倒也见过不少,作用却都不大,不知许公子的药物……”
许莫笑道:“好不好用,员外试试就Zhīdào了。”
雷员外拿起一枚药物,刚要送到嘴里,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公子的药物要多少银子一枚?”
“员外以前买的什么价钱?”许莫反问了一句,再次用上心灵之鞭的震慑之力。
雷员外便说了实话,“差的一两左右,Hǎode二三两不等。”
许莫道:“我这个是绝Hǎode,而且现在正缺钱。能够见到员外,也算有缘,算你三两一枚好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红线女
雷员外闻言极是心动,却迟疑道:“许公子,我身上带的钱不多,可愿随我回去取?”
“可以。”许莫笑道。
雷员外大喜,赞道:“爽快,许公子,舍下离这儿不远,倒不急着回去,我请你吃酒,咱们吃了酒再走。”
许莫道了声谢,正好他也Yǒushì要向这位雷员外打听,便答应下来。
那雷员外又看了一眼他身上衣着,便高叫一声:“店家,你有旧衣服给这位许公子拿一件来换上,该多少钱,都算在我的账上。”
那店家笑道:“一件旧衣服,值得什么?还要雷员外钱,员外经常到这儿来吃酒就是了。”
那雷员外笑道:“但叫酒好,少不得照顾你的生意。我和许公子喝酒,你再打两角酒来,杀一只肥鸡,蒸四只大蟹子,再蒸一条鱼。有什么小菜,咸芦笋、腌肉什么的,先切几盘上来看着。”
“员外稍等。”那店家满脸笑容,答应一声,先为许莫取了一套旧衣服,便去张罗酒菜。
许莫到他房里将衣服换了,重新出来。那雷员外招呼他在对面坐下,亲手为他斟了杯酒,显得甚是殷勤。
这酒是用高粱酿的,度数并不算高,许莫陪着喝了几杯,这才问起话来,“据说最近村子里来了妖怪,专门在夜里吃人,是真的么?”
雷员外点头道:“确有其事,不过许公子不用太过担心。这妖怪只在户外活动,只要夜里不出来。妖怪是不能把人怎么着的。况且最近县里已经派人到外地请了法师捉妖,不日就要到了。”
许莫听了。心想:法师,那倒是可以留下来看看。
正思虑间。路的那一头过来一个道士,大约三十五六岁年纪,脸膛很黑,身体微胖,倒是一双眼睛其大如牛。身上背着一把黄绸子包着的桃木剑,身边还带着个十一二岁的小道童。
那道士进了酒幌,找了个位子,大喇喇的坐下。那小道童或是他的徒弟,斜着身子坐在下首。那店家跑出来招呼。“道长,要吃些什么?”
那道士用力一拍桌子,大声道:“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上来,啰嗦什么?”
旁边有个酒客听了‘嗤’的一笑,低声道:“是个暴躁道士。”
他同桌的两人闻言一同笑了起来。这三人穿着长衫,打扮文雅,应该都是读书人。
那道士瞪了那书生背影一眼,不悦的道:“啰嗦。”
那店家强忍着笑。解释道:“小店好菜倒是不少,就是都需要时间,道长稍等。”
“还要等?”那道士突然伸长鼻子,在空气里嗅了一嗅。“好香,有肥鸡,有蟹子。有烧鱼。喂!把这三样菜给我送上来。”
那店家无奈的向他解释道:“道长,这些菜都是别人的。”
那道士瞪大了眼睛。喝斥道:“什么人的?你跟他商量一下,我有急事。将这些菜先让与我。”
“呵呵!”那店家笑了笑,委婉的拒绝了,“道长还是再等等吧。”
“哼,哼。”那道士悻悻的哼了几声,“欺负我出家人么?既然如此,我将自己带的菜取出来吃。”
那店家向道士和小道童身上望了一眼,但见只有小道童身上背了个小包裹,可不像是能装下什么菜的样子,不由得甚是惊讶,不相信的道:“道长自己还带了菜来?”
那道士再次瞪大了眼睛,大声道:“凭道爷的本事,就算不带,难道便弄不出来。”说着转向小道童,“徒弟,咱们的如意金豆子拿一枚出来。”
那小道童答应一声,“是,师父。”便从背上取下包裹,放在桌子上,打了开来,拿出一个小囊,解开囊口,往手里一倾,倒出一枚金光闪闪的黄豆粒,向道士递了过去。
那道士伸手接了,自负的道:“有了我这如意金豆子,什么东西弄不出来?今天道爷开心,弄点酒菜出来,给你这无知之徒见识见识。”
那店家见他话说的很大,语气不由客气了几分,“道长请。”
那道士走出酒幌,在地上挖了个坑,将手里的金豆子埋了进去,又对店家一指,你去取一碗水来。
那店家依着他的吩咐取了碗水,小道童伸手接了过去,浇在埋着金豆子的地方。
店里的客人觉得好奇,都停下来观看。唯有许莫觉得这道士不怀好意。他看过聊斋志异,书上有种梨一则,倒是和今天的情景有些相似。要Zhīdào他进来的这幅小桥流水图是由别人画出来的,画里的世界,当然凝聚了那人作画时候的画意。画画的是现实中人,看过聊斋志异便在情理之中。
那金豆子浇上水之后,顷刻间便长了出来。越长越长,Sùdù极快,眨眼间便已长过棚顶,棚子里的人都跑出去看,许莫也跟了出去,暗中却在留心屋子里正在蒸着的下酒菜。
那豆子长出来的藤蔓只有手臂粗细,不多久便长到空中,长到云里去了。
“我这豆子已经长到了天山玉台,那是仙人的居所。”那道士得意洋洋的向众人诉说着,接着转向小道童,“我算定了今天仙人不在家,徒弟,你去偷些下酒菜回来。”
“是,师父。”那小道童答应一声,脱去鞋子,双手握住藤蔓,就要向上攀爬。
“等等。”那道士突然又叫住了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锦囊,“这个如意锦囊,你也拿去,不然偷了酒菜,又往哪里盛放?”
“写谢谢师父。”那小道童道了声谢,这才把如意锦囊接了过去,收在怀里,接着向上攀爬。
那小道童爬的很快。道士犹不满足,再次伸手向怀中一摸。取出一张黄纸符。望空一晃,那黄纸符便着了起来。伸手向小道童一指,口中轻叱:“疾!”
那小道童Sùdù突然加快,疾行如风,不片刻,便爬到云里去了。
许莫心里微微一惊,心想:这道士有点门道。
那道士转过身来,得意的道:“我徒弟这一去,不用一时三刻,便能回来。也算你们这些俗人有福,待会便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仙山玉肴。”
接下来是等待时间,众人抬头望着空中。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那道士突然说一声,“我徒弟回来了。”
许莫向空中望了一眼,不见人影,也不闻任何动静,也不知这道士是怎么Zhīdào的。少顷,果见得天上出现一个黑点。那黑点越来越大,真的是那小道童。
小道童双手抓着藤蔓,从藤蔓上迅速出溜下来。奇怪的是,许莫发现。在他上空,居然还跟着一个身影,以同样迅快的Sùdù向下滑。
渐渐近了。那小道童的声音传了过来,显得甚是焦急。“师父,被发现了。救我。”
那道士骂了一声,“没用的蠢货,这点小事都办不成?”接着还是吩咐,“你下来的快点,我将豆蔓烧了,就没事了。”
那小道童以更快的Sùdù向下滑,上面那个黑点的身影也渐渐清晰,此时看的清了,原来是一个女童,年龄也不大,一身红色的衣服倒是华丽。
但听得那女童一边下滑一边大叫:“哪里来的狂徒?敢到我天山玉台来偷东西,给我站住了。”奶声奶气的,不脱童稚之音,年龄应该比小道童还小一些,只有八九的样子。
“难道是我想错了?这道士真的派徒弟去偷了仙人的东西?”许莫心里疑惑,向屋子里闻了一闻,感觉鱼香、鸡肉香、蟹肉香的气味还在,更是疑惑了些。
那小道童临近地面时,突然松手,跳了下来。道士早就从怀里取出另一张黄纸符,准备好了,待他徒弟一落地,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