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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莫不说话,那壮汉更不理会。一个老太太看不过,插了一句,“不是你先骂人,别人会打你?”
那女白领闻言跳了起来,尖叫道:“你眼睛瞎了,哪只眼睛看到我骂人了?”
那老太太对她的样子很是不忿,“我眼睛没瞎,是用耳朵听到的。你报警啊,你报警,我就作证,是你先骂人的。”
那老太太是从乡下过来,给儿子看孩子的,她儿子一家也住在这个楼层,见那女白领跟自己母亲争吵,不欲惹事,扯了扯母亲衣袖,却瞪了那女白领一眼。
那女白领毫不畏惧的回瞪过去,却不再报警了。
秦若兰向现场各人看了一眼,接着道:“大家不要吵了,我明天搬家就是。这几天给大家添了麻烦,很是对不起。”
那女白领听她说话,矛头立时转回来,“今天晚上怎么办?这我这几天睡不好,白天没有精神工作,被领导骂。要是明天再被骂了,你怎么赔我损失?”
那要考试的年轻女的没什么底气,小声补充了一句:“我明天还要考试呢。”
秦若兰听了,再次向各人望了过去,大多数人与她眼神一对,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却没人说话,纷纷避开了她的眼光。
那壮汉与她目光一触,厌烦的道:“我不管你今晚怎么做,总之让你儿子别哭,丑话说在前头,再影响我睡觉,别怪我不客气。”
秦若兰叹息一声,无奈的道:“好吧,今晚我带儿子出去找个旅馆就是。”
“秦姐。”
许莫叫了她一声,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Zhīdào说什么才好。
“谢谢你了,许兄弟。我和我儿子出去住一夜,没什么大不了的。”秦若兰向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许莫瞩她一切小心,秦若兰‘嗯’了一声,不再多说,回房抱起儿子,在小孩的哭泣声里锁上门,便离开了。
众人很快散去。
许莫返回房里,重新睡下,不知怎么,心里竟隐隐的有些不安,又想起来。
但这念头只是在脑中一闪,很快便想道:“启示之书的内容跟秦若兰的儿子有关,今晚她儿子不在,所以不会Yǒushì。”
便安心躺下,服了幻梦粉,运行起来。
这一次,他对静呼吸的把握更加清楚,很多往常把握不到的地方,此时也都找到了门路。
他心里一喜,刚才和那女白领争执留下的烦恼也在顷刻之间抛在了脑后。
突然之间,他感觉自己头发又被扯了一下,头皮猛的一痛,忍不住‘哎呦’一声,叫了出来,人也从真实的幻觉中回归现实。
睁开眼来,但见小青咬住自己的头发,正在用力向后拖拽。
“小青这家伙越来越调皮了。”
许莫暗暗骂了一声,把小青拿起来,放在一边,吩咐道:“好了,别闹。”
接着再次躺下,闭上眼睛,重新运行静呼吸。
哪知他才刚刚闭上眼睛,还没进入真实的幻觉,便再次感到头发疼痛,又被小青咬住头发,向后拽了一下。
许莫睁开眼来,心中有些恼怒,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小青身上轻轻一弹,喝斥道:“小家伙,别胡闹。”
小青突然掉过头来,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
许莫大吃一惊,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股寒意突然从头顶冷到脚底,又惊又怕,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该死,小青有毒,我被它咬了。”
PS:人的自身素质,跟文化程度,地位高低,真的没有太大关系。
此外,对于打女人,个人以为,作为一个男人,之所以说不要打女人,它的意思是:你在外面受了气,回到家里,不要发泄在自己女人的身上。而不是说,不管那女人做了什么,你都非要让着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没有这么极端的
如果那女人打爹骂娘,虐待小孩,难道也不能打?
当然这是个人观点啦
第三十七章灾祸(下)
他从床上跳起,拿着外套,趿拉上鞋子,便不顾一切的向门外闯去。想起那几只老鼠被小青咬到之后的样子,又想起北山之上,那姓钱的中了蛇毒之后的情景,心里只想着:我被小青咬了,要尽快赶到医院。
从楼房里出来,那天不Zhīdào什么时候,下起雪来,地面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
他住的小区比较偏僻,况且又是深夜,附近打不到出租车,幸好有家医院和这小区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只有二三里地的路程,当下便向那家医院的方向跑去。
他没有急救经验,也不Zhīdào中了蛇毒之后,越是奔跑,发作越快,心里发急,只是一个劲的狂奔,奔跑当中,心跳耳热,更是害怕,心想:一定是蛇毒发作了,如果不能及时感到医院,我就会和姓钱的一样,中毒死去。
心里越急,奔跑越快,他一路疾奔,只用了几分多钟的时间,便赶到了那家医院。
那家医院昼夜不休,大厅的门敞开着。他顾不得喘一口气,便直接进去,到了医院的大厅。
向大厅里扫了一眼,导诊台的值班护士正在打盹,他喘着粗气,急急的问了一句“护士,我被毒蛇咬了,要去哪一科?”
那护士眼也没有睁开,便淡然的回了一句,“三楼,血液科。”
其实像他这样的情况,最好是挂急诊,但他问的不细,那护士正在打盹,回答自然也不清楚。
他生活窘迫,从来没有生过大病,小病要么苦挨,要么自己在药房里买点药吃,因此也不熟悉医院的流程,听了那护士的话,不假思索,便向三楼跑去。
顺着楼梯上到三楼,依靠门牌找到血液科。血液科的值班医生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戴眼镜白胖男子,正低头观看病历。
许莫看到这医生,心里顿时一松,闯进门去,急急的道:“医生,我被毒蛇咬了,麻烦你给我看看。”手指伸出,递到那医生的面前。
那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询问道:“挂号了吗?”
许莫一愣,这才记起,自己忘了挂号,急忙道:“我被毒蛇咬了,恐怕一会就会发作,你先帮我看看,我回头立即就去挂号。”
那医生挥了挥手,只说了一句,“先去挂号。”
许莫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恳切的再次道:“我怕我撑不到那个时候,医生,麻烦你先帮我看看有没Yǒushì,我立即就去挂号。”
那医生转过头去,重新低头观看起病历来,再不理他了。
许莫又慌又怕,再次道:“麻烦你了,医生。”再次伸出手指。
那医生突然猛的一拍桌子,不高兴的大喝道:“你没长耳朵吗?说了让你先挂号,先挂号,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
许莫心中恼怒,想要发火,却不得不强行忍住,急急的问了一声,“挂号在哪儿?”
那医生不耐烦的回了一句,“一楼。”又不理他了。
许莫无奈,只得从三楼下来,重新跑到一楼,他刚一回到大厅,看到附近站着一个保安,便急忙问道:“师傅,挂号在哪?”
那保安顺手帮他一指。许莫匆忙之间,还不忘说声感谢,接着便向挂号窗口赶去。
由于是在深夜,挂号窗口前也无人排队。许莫快步走到窗口跟前,看到里面有人,便大声道:“挂号。”
窗口值班的是一个年轻男护士,正坐在位子上用笔写着什么,闻言头也没抬,冷淡的问了一句,“什么科?”
许莫急忙回答:“血液科。”
“五块!”那年轻男护士说了几句,接着向窗口伸出手来。
许莫伸手掏钱,刚一摸到自己裤兜,脸上就变了颜色,他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居然忘了带钱包。
他被小青咬到之后,又慌又乱,又惊又怕,只Zhīdào若不及时,自己就会中毒而死,哪里还能想得到这些细节?
此时面对这种结果,瞬间被吓的面无人色,心里想着:这时回去,哪里还来得及?只怕还在路上,我就毒发死了。
抬起头来,向窗口内看去。那男护士见他久不交出钱来,已经把手缩了回去。
许莫心中毫无底气,低声询问道:“我钱包忘了带,能先帮我挂个号么?我回头立即把钱送回来。”
那男护士毫无反应,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许莫接着又道:“能不能先借我五块钱?我过一会就还你。”他心气刚硬,从来不擅长求人,这话用词硬朗,语气却已近乎哀求。
他对医院的流程了解实在不多,此时只想着挂号,却不Zhīdào,纵然挂上了号,也要先交了钱,医院才会给自己治病。
那男护士还是没有理他。
许莫有心不再多说,想起那姓钱的死后的惨状,心里一寒,大声道:“我中了蛇毒,再不医治,马上就要死了。”
那男护士神情淡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提起笔来,又在纸上写了起来。
附近的人听到他的声音,纷纷转过头来观看,许莫一一扫视过去,这些人与他目光一触,又立即转过头去。
许莫见此情景,神色顷刻之间,变得灰败无比,想要苦苦哀求,却不Zhīdào要哀求哪个。况且他仅余的一点自尊心支撑着他,让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祈求别人的话来。
他心里悲凉,想要大骂,却没有力气,想要怨恨,也不Zhīdào怨谁。最后咬一咬牙,迅速下定决心:我回去拿钱也就是了,大不了在半路上毒发身亡,也绝不祈求别人。
当下不再多想,向家里的方向跑去。他焦急之下,脚下不稳,跑到大厅门口的台阶时,被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向前跌了出去。
这一下摔得十分厉害,四肢先行着地,只觉全身上下都似散架了一般,麻木疼痛至极。
他挣扎着就要爬起身来,无意中向自己被咬的手指看了一眼,忍不住‘咦’了一声,叫出声来。
他被小青咬到的是右手中指,小青牙齿细碎,一口下去,在他的右手中指上留下了两个极为细小的伤口。
此时借着医院里路灯的灯光以及天地雪光,但见自己手指上那两个极为细小的伤口,在这一段时间当中,居然结痂愈合了。
他慢慢的从地上爬起身来,用大拇指在结痂的伤口上轻轻按了按,除了一股轻微的疼痛感之外,并无其它异常。
他突然感到不对,按理,被毒蛇咬到之后,伤口处应该发黑,有一种麻木的感觉,然后向身体其它各处蔓延,但是此时,自己的感觉完全不是那个样子。
他奇怪之下,用力在结痂的伤口处按了按,伤口复又裂开,鲜血随之流了出来,他返回大厅,凑到灯光下仔细一瞧,那血液也是红色的。
“难道…”他心里突然一喜,忍不住猜测道:“我并没有中毒?小青虽然以其它毒虫的毒囊为食,自身却无毒性?”
他猜测的其实也不全对,小青虽然以其它毒虫的毒腺为食,食用之后,却通过蛇涎分泌了出来。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它一直以彩色毒粉为食,分泌出来的是幻梦粉。
那幻梦粉也是毒物的一种,毒性却是致幻效果,对他自然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也是他被咬到之后,太过慌乱,以至于失了方寸,不然的话,仔细看看,便不至于发生像刚才那样的事情。
他Zhīdào自己没事,心里一松,迅速安定下来,暗暗庆幸不已。当下定了定神,便往家里走去。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整个大地都似乎晃动了一下。许莫猛吃一惊,差点再次摔倒在地。
忍不住抬头向前望去,远处火光闪现,半边天都似乎亮了起来,如同白昼,白光当中,又有黑烟滚滚,一股浓烈的刺鼻恶臭迅速蔓延过来。
他向火光的方向仔细看了几眼,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觉,那个方向,正是自己租房所在的方向。
医院大厅里的人听到动静,也都跑出来,向着那个方向观看。
许莫想起小青,担心它的安危,不敢停留,迅速往回跑去。一路之上,好多人都穿上衣服,从家里出来,或向那个方向看,或向那个方向赶去。
警车和消防车的声音响起,迅速超过了他,向那个方向聚拢过去。
许莫见此情景,心里越发焦急,随着他的奔跑,距离住处越近,那火光越大,黑烟越浓,刺鼻的恶臭味道也越强烈。
他回到租住的小区,在小区外的广场上,远远的便看到一大群人聚在路口,黑压压的尽是人头,警察设置了路障,将这群人挡在外面,无法靠近。
他走近前去,挤进人群当中,踮起脚尖,向里看去,好几辆消防车停在里面,无数的消防员正在忙碌灭火。
而他租住的那栋房子,正处在火光当中,却早就变成了一片瓦砾。不出意外的,刚才发生爆炸的地方,正是他所租住的这栋房子。
他急火攻心,大叫一声“小青”,接着便晕了过去。
PS:最后一段没写好,我回头看看怎么改改。另外,小青要到第六卷才会再出现了,也是在第六卷化人
第三十八章绝境功成
“许兄弟,许兄弟。”
许莫迷迷糊糊当中,听得有人在呼叫自己,睁开眼来,一眼就看到秦若兰那带着关心的眼神。
“你醒啦!”秦若兰见他睁开眼来,脸上现出惊喜的神色。
他昏过去其实没有多久。秦若兰带着儿子住在附近的旅馆,听到爆炸的声音,也跑出来看。许莫回来的时候,她正挤在人群的最前面。她看到了许莫,许莫只想着小青,却没有看到她。
见许莫昏迷过去,忙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你没Yǒushì,那太好了,许兄弟,我还担心爆炸的时候,你也在房里呢。”秦若兰接着又道,她对许莫倒是真的关心,然而对于其他人的生死,却没有什么悲伤之意。
至于许莫在爆炸发生的时候,为什么会在室外,幸免于难,她隐隐的感到奇怪,却没有开口询问。
“小青,小青。”
他向秦若兰点了点头,又立即记起小青,当下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一切的闯过警戒线,向那片废墟冲去。
“喂!你做什么?”
一个警察喝斥了一声,几个人过来阻止他,两个警察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左一右将他架起来,向外拖去,同时道:“里面危险,不要进去。”
许莫心里只想着小青,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危险,一边挣扎,一边大声询问道:“你们有没有见到小青?”
其中一个警察看起来比较和气,听了他的问话,还当那小青是他什么人,住在那栋楼里面,回应道:“我们正在营救,暂时还没有发现生者,你节哀吧。”
他话说的十分委婉,事实上,整栋楼炸成了那个样子,又怎么Kěnéng有生还者?
许莫一听,便Zhīdào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急忙道:“不,小青是一条蛇,你们有没有见到它?”
那警察闻言瞪了他一眼,心想:人都救不出来了,还关心什么蛇?嘴里却道:“你留在这儿吧,不要过来。”
“许兄弟。”秦若兰赶了过来,向许莫招呼了一声,见那警察比较和气,询问道:“警官,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那警察警惕的望了她一眼,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秦若兰小心的回答道:“我们也是这儿的住户,凑巧今晚没有住在这儿,才躲过了一劫。”
“你们运气真好。”一个戴眼镜的五十来岁老头在一个看起来像是警官的男的的伴随下,正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几份文件。他的身份,应该是这次事故的调查员,听到秦若兰的话,连连摇头,插话道:“高压线短路,碰巧遇上厨房天然气泄漏,更可怕的是,厨房的旁边,居然还有一个煤气罐仓库,你们这儿的安全意识,实在是太差了。”
那看起来像是警官的男的接着询问了一句,“徐教授,不是人为造成的么?”
那老头道:“不太像,事故的Kěnéng性更大一些。”
那看起来像是警官的男的闻言‘哦’了一声,似乎松了口气,如果是人为造成的或者恐怖袭击,他也摆脱不了的责任,意外事故,就没什么了。
许莫趁那几个警察不备,再次闯了进去。那几个警察一时没拦住他,又确定是意外事故,防范顿时松懈了许多,便由得他去了。
许莫一直奔到那片废墟的跟前,大声呼叫着小青的名字,找了好久,却收不到任何回应。
他颓然的坐倒在雪地之上,感觉天像是塌了一样,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忍不住放声大哭。
早就给出了暗示,自己却错解了它的意思,没有在秦若兰带着它儿子离开的时候,和她一起离开。小青屡屡给出警示,只恨自己愚蠢,没有领会它的意思,它之所以咬自己手指,却原来是为了解救自己,可恨自己当时还误解了它,以为自己中了毒。
它救了自己,却死在了这次事故当中。
他想起小青的种种好处,想起在自己最艰难的那段时间,吃不起饭,每天只有两个馒头,它虽然是一条蛇,却有灵性,为了自己,从外面偷钱回来,被人打伤…,想起自己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到家里,却只有小青可以诉说…
这段时间以来,他每天生活在痛苦和绝望当中,人生、Wèilái,看不到丝毫希望,早就将小青当做了自己生命的寄托,这种寄托支撑着他,让他活下去,给予他力量,让他坚强。
眼下小青生死不知,这种力量便像是突然之间,